凡家有女青捕快 第10章 第十章 衣锦还乡时

金叶客栈今年只出了个榜眼，方飞月没有功名但也进了前十，中了进士。第二天放榜之后，便有內侍前来通知他们准备上朝。凡纯青没陪着贾鸿鹄准备，她自己也换了官服，跑到皇上身后，跟着他一起检阅这些进士们。

这些进士们第一次拜见天子，个个紧张得要命，只敢偷瞄不敢抬头，凡纯青就和赵祯一起欣赏了这群幼犬们的怂样。科举除了文举还有武举，包拯负责文举，武举由另一名武将担任，而王丞相是总负责人。

文人都看完了，武人也来了。“武状元，听陈爱卿说，你一套少林棍法舞得是虎虎生威啊。”赵祯说着看了一眼凡纯青，凡纯青也不客气回看他，想干嘛？

“朕知道一个人，她喜欢用棍却没人教她，你可愿指点她一二啊？”赵祯一转头就让刘全去准备两根棍子。“皇上抬爱凌天了，指点不敢当，大家可以比武切磋，相互交流。”唐凌天表现得比文状元大方多了，果然，文人和武人是有差距的。

“皇上，已经准备好了。”刘全报告一声，便招呼着所有人往外面的空地走。外头已经摆好了给赵祯的椅子，其他人一律站着。

“凡卿啊，难得有机会跟人讨教，你可得用点心，否则御膳房煮着的八宝饭就没你份了。”赵祯揪着了一直装听不出来的凡纯青的小辫子。“是，皇上。”凡纯青表面应承，心里却嗷嗷叫，坑爹的主子啊！

唐凌天抬头偷看了一眼答话的人，居然是女声，这该不会就是前些日子闹得满城风雨的女神捕吧？这他要是打赢了这凡大人，岂不是下了皇上的面子？

“唐凌天，你我都要对打了，要看就光明正大的看吧，我又不是面目可憎。”凡纯青看了一眼抖着的贾鸿鹄，能有点出息吗？“凡卿，就是武状元正眼看你也看不穿你的面具，唐凌天，你若是能把凡卿家这兔子面具摘了，朕重重有赏。”赵祯就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凡纯青走下台阶，接过內侍递来的长棍，掂量一下，转转手腕适应一下这长棍。唐凌天见到凡纯青这一手，就知道是江湖人出身无误，且不是两三招就能应付的对手。

“展昭，你看看凡卿家的身手，看看她是否有资格到开封府当个兼职捕快。”凡纯青说要跟包拯学习，想入住开封府当个捕快。赵祯也允了，凡纯青是他的耳目，下到地方，哪都行。

“是，皇上。”展昭和包拯对视一眼，他陪包拯来面圣，没想到还有他的事，看来这烫手山芋要到他们开封来咯。

凡纯青爱用棍棒，齐威海曾带她上过少林见识过少林的棍法，唐凌天是俗家弟子，自然比不上凡纯青看到的正宗少林棍法。凡纯青当年打不过和尚，现在也不打算打赢唐凌天，她把禁卫军的脸打了，再把新科武状元的脸也下了，那皇家的面子要挂不住了。

展昭就看着戴着白兔面具的姑娘，只守不攻完全看不出师从哪家哪派，却对少林棍法很是熟悉的样子，守得并不辛苦。凡纯青再次躲开直冲她面门而来的长棍，她想着怎么下一盘臣子棋，步步退让，那唐凌天似乎为了摘她面具倒是步步紧逼。

唉，凡纯青只得开始反攻，不给这崽子点下马威，他都不知道喘口气。面对凡纯青突来的凌厉进攻，唐凌天一时招架不住，节节败退。凡纯青见阻吓效果达到了，干脆顺势露出破绽，让唐凌天直击她面门，打碎了她的兔子面具。

凡纯青见目的达到，收手站直了身子，把剩下的面具碎片取了下来。赵祯很不满意，兔子面具下还要戴皮面具，凡纯青到底是多不想被人看到她的脸啊。

进士们都见过了，就让他们退下去了，赵祯领着凡纯青和包拯去了御书房。“包大人，凡纯青是公门出身，从小被我爹当捕快培养，我爹很敬佩包大人的公正严明，断案如神，他知我上京任职，希望我能够跟在包大人身边学习。”

凡纯青想想能跟在著名的包青天的身边，心情就很激动，一朝穿越到北宋，还能看到猫儿展昭，凡纯青都要哭了。

“包卿，凡卿就住在你开封府了，你和王沿龄有事都可以派她去做，当然，朕答应过凡卿家，保证她有足够的休息时间，所以她也可以拒绝帮你。”赵祯这话就是说凡纯青是听命于他的，其他人的安排凡纯青可以不理会。

包拯再怎么不愿意，也找不到理由来推脱，看过凡纯青的武力，他还有些期待皇上所说的，断案如他。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开封府！”凡纯青戴了皮面具，从后门溜进了开封府，在书房门口见到了守门的王朝马汉。被惊动来的展昭就看着今早才见过的女捕，背着武棍戴着面具，一副标准行刺的样子。而那个行刺的人眼里透着兴味，站在院里也不动。

匆匆赶来的公孙策，就看到展昭站在一旁不动手也不说话，院里站着个女子，虽然蒙着脸，却也没有下一步动作。“行了，这位是凡大人，不是什么刺客，你们都退下吧。”包拯从书房里出来，看到凡纯青惹出来的麻烦，无奈的摇头。

“凡大人，您要见包拯，何必要用这种方法呢？凡大人请坐。”包拯把凡纯青请进了书房，公孙策和展昭对视一眼，也进了书房。

“包大人，我要是从大门进来，不是怪异了吗？”凡纯青很清楚她戴着面具入府衙，会引来很多注目。“我这次来，是向包大人告辞的。实不相瞒，今科文举榜眼是我的朋友，我此次上京除了是遵守和皇上的约定，还有就是答应了贾大娘，护送贾鸿鹄来京赶考。我之所以瞒着身份，是不想听到他的朋友说他靠关系得到的功名。明日，我会随他一起回韶州，然后会回开封当我的捕快的。”

“哦，原来如此，凡大人也是用心良苦啊。”包拯觉得这凡纯青和展昭倒有些相同之处。

“包大人，我出身公门，从小就被我爹当捕快教，后来又跟着师父跑江湖，习惯了有话直说，没什么规矩，请包大人不要计较。”凡纯青见包拯看了一眼展昭，就知道包拯大概是在把她和展昭做比较。

“包大人，我还要去置办礼物收拾行李，就不久留了。公孙先生，展大人，下次再详聊。”凡纯青止住了包大人要叫王朝马汉的手，“包大人我自己走就行了，不必送。哦，对了，我下次来不会戴面具的了，会让大家看见我的。”

贾鸿鹄和其他进士去了游园，做那些每届科举都有人做的事，凡纯青不便跟着，她也没时间跟。布要买，胭脂水粉各种首饰也少不了，糕点嘛，合芳斋买一点，晚上进宫再拿点。手信这种事，让贾鸿鹄来做，都不用指望了。

榜眼比不上状元，但朝廷也是有配人护送的，有人打点，凡纯青也乐得自在。凡纯青修书回家比朝廷派出的信差要快，凡张氏不识字，等到凡大力下工了才知道贾鸿鹄考上了榜眼，两人赶紧跑到贾家找人。

第二□□廷信差来了，也说明了贾鸿鹄回来的日子。所以凡纯青早一步回城的时候，差点让激动的街坊们放了鞭炮。“青青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鸿鹄呢？”凡纯青她爹伸长着脖子往凡纯青身后看。

“不用看了，再等一刻钟吧，我是先回来报信的。”虽然小黑身上驼了很多礼物，但是千里马怎么会比轿子走得慢。“爹，我先回去放东西。”一刻钟，足够她回家喝杯茶了。

凡纯青回了家就没再出门，一坐下凡纯青就觉得自己不想动了，没必要又去城门口站着了。毕竟她再住几天就要回京咯，能在家里多呆一会儿是一会儿。

“青青啊，你怎么没去城门口接鸿鹄啊？”凡张氏一回家就直奔女儿房间，凡大力倒是一进房间就赶紧关门，翻女儿的行李。

“爹想看的在这里。”凡纯青拿出包着的官服，凡大力马上给女儿帮腔。“贾家那小子考个榜眼算什么，我们家女儿可是开国以来首位女高官！要不是青青不准我们张扬，今天就该是迎接我们女儿的日子，连孙大人都要在城门候着！”

凡张氏看到包袱里那金闪闪的御赐金牌，咽了咽口水，早把贾鸿鹄抛在脑后了。“哈哈哈哈，我们家女儿真长脸。可是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家？”凡张氏摸着那很贵重的官服，这衣料这绣工，啧啧。

“谁让咱家女儿是好人呢，有青青这大官在，谁还会庆贺贾鸿鹄荣归故里？对了青青，孙大人和柳大人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方便，他们想上门拜访。”凡大力捧着那官印不放手，“啊，还有，青青你明早要去上柱香给凡家列祖列宗啊。”

“我记得了，我只在家里待几天就要去开封府跟着包大人了，明天我去州衙见两位大人吧，对他们哪用摆什么官架子嘛。”凡纯青拿出皇宫里带回来的糕点，“我从皇宫带出来的糕点，爹娘快尝尝。”

“哇，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吃上皇宫里的东西。”凡张氏都乐坏了，“好吃，她爹你快吃，好好吃啊。”贾鸿鹄是谁？她不认识。

“青青，今晚贾夫子在饭馆订了酒席，请亲朋好友吃饭，我们去不去啊？”凡大力一手拿糕点一手也没舍得放下金牌。“你娘我都买好了菜，不去吃我们就在家里煮。”女儿回家他们在家里吃也无可厚非，“贾大娘说要谢谢你照顾了鸿鹄，叫你一定要去吃饭。”

“虽然不想出门，但是总要给贾大娘一个道谢的机会，免得贾大娘一直记着。”凡纯青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反正不用他们花钱。

凡纯青吃完饭，就打算回家了，父辈们的谈话她插不上嘴，母辈的婆婆妈妈又太过添油加醋了。知道凡纯青要走，贾大娘把她拉到一旁，给了她一个钱袋。“青青啊，我知道报喜钱是你替我们家出的，我们家没有金子，先还你一部分，剩下的过几天我再给你送去。”

看着手里的钱袋，凡纯青毫无心理负担的收下。“可以啊，贾大娘你什么时候方便就什么去找我娘呗，这段时间鸿鹄用钱的地方还不少，不过贾大娘，不该花的钱不要花，我不希望有查到他的一天。”

“我知道了，这次真是谢谢你了。”贾大娘拉着凡纯青的手，真是可惜了这双漂亮的手，拿的不是绣花针，是屠刀。凡纯青笑笑不说话，她能断案，她会武，她有钱，她杀过人，她是个女人，所以普通人家没有能接受她的婆婆。凡纯青不介意贾大娘对她的态度，因为她对贾鸿鹄真没那意思，对朋友，她都很好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