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命大厦 第5章 答案

唤醒百蛇后，林智也找到了解承载者之间沟通的方法，他还是遵循频率方式，参考老式电报模式将声音分为长频和短频。

按照这种方法解答出黑蛇记录的歌声。

【喝了汤成朋友，永远留下陪伴我。

大火慢煮升迷雾，线索总是暗中藏。

浓汤日复又一日，水冰凉，火高昂，喝了就是我朋友。】

字字句句都离不开想要同化外人的决心，林智差点绷不住心态。

楼里的承载者全都聚集在大锅面前，动作匀称地搅拌起来，时不时捞起尝几口。

林智吞咽口水，偷瞄了眼：“我们真要进去？”

锅里熬煮的是什么东西，林智比谁都清楚，他可是亲眼见过，甚至还触碰过。

“还有别的选择吗？”黑蛇反问道。

攻破第二关不缺一人对于集体行动来说算是极限。

林智戴上黑蛇给的墨镜，说是特制，其实就是将周围涂白中心留下小黑点用来观察。

简陋装置欺骗承载者刚好，毕竟这些所谓的“人类”没有独立意识，无法分辨真假。

第三层线索出现后，林智和黑蛇讨论研究过产生泡泡的是何物，列举了很多种海洋生物，排列最先的推测还是海妖，其次是鱼类。

“走吧！”黑蛇检查完两人道。

靠经门口，屋子里的气体一股脑涌出来，还是那股让人恶心的腥味。

黑蛇神情微动，收敛目光：“取之不尽，有点意思。”

当时为了避免让承载者发现，每户人家都捞了点保证大锅内残留的青蛙汤可以维持火炉，一夜过去回到起点。

他们两人光明正大的蹲在火炉前用火钳夹出柴，按照从上到下顺序排列，这次前端出现的东西是水书对应的简体字。

林智动手抄录下来，艰难的画完所有对应的图案并备注好文字，就这样挨门逐户地进行。

临走前，楼道突然出现青蛙人身影，黑蛇瞟了眼屋中奋笔疾书的林智，抬脚跟了上去。

林智落下最后一笔，伸长脖子，左右来回望没见到黑蛇影子，以为他回去了，打算原路返回是，大楼后面的巷子里传来响声。

人和人之间的搏斗声，来不及思考他赶忙跑过去支援，眼前出现的是黑蛇把人压制在墙上，用手臂抵在对方胸前，另外一只手中抓着匕首逼问。

“黑蛇！”林智道。

突然叫声让黑蛇有一瞬间的停顿，对方抓住机会从黑蛇手中逃出顺走匕首，快速闪现到林智身边，眼神挑衅。

局势一时处于弱势状态，匕首抵在林智脖劲上，他被迫仰头贴着对方。

“你想要什么？”林智保持姿势，“是钥匙还是鳞片！”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你们全留下来做我的朋友。”

林智第一次近距离观察所谓的“青蛙人”，他耳朵下方痕迹明显，形状和鱼鳃相似，再细看能发现上面开了个小口。

“喝汤可以，我有个问题。”林智借机询问，“第三层是不是你的同伴。”

身边没了声音，握住匕首的手紧了几分：“你们逃不出去的，很快我就能和他们见面了，留下来吧。”

黑蛇看林智拼命争取时间，悄无声息的蹲下，等待合适时机发起进攻。

林智瞄到黑蛇动作继续打掩护，道：“他们是谁？你们究竟在进行什么任务？”

“时机成熟，你会知道的，只要..”

青蛙人停止说话，因为它肩膀上是熟悉的蛇声，林智乘机想逃，但他的手像被粘住一般无法挣脱。

黑蛇看准时机，快速冲上去斩断两人之间的联系，用力拉出林智甩向一旁，后背因此遭到青蛙人强有力的攻击，“哗啦“一下血淋淋的口子出现。

“快走！”黑蛇道。

林智大喊：“一起走。”

黑蛇放弃和青蛙人周旋，扔出早间从对方手里抢来的青蛙分散注意，转身就跑。

鲁莽行为让林智本有些释怀的心情越发复杂，紧蹙眉头：“抱歉，这次害你受伤了。”

“伤一次换线索也不亏。”黑蛇把全身力气压在林智身上，声音虚弱。

林智：“...”你血厚。

“无论怎么问，它的答案很含糊。”林智扶黑蛇往回走，又道，“不过他脖子上进化出了鳃。”

“鳃？”黑蛇道。

林智：“对，鳃。”

“它还说了什么。”黑蛇强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林智回忆：“我们会见面的，留下吧！”

光是末尾最后几个字就让林智汗毛倒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耳边气息微弱，侧头瞧发现黑蛇体力不支昏睡过去，手掌上湿漉漉，他实在担心黑蛇的血不够流，加快脚步回基地。

好在路途中遇上打劫原路返回的大伙，大声呼叫，因着距离较远，梁五耳尖反应过来，指挥人过去，基地中有人是医生简单替他包扎了下。

林智把刚才发现经过和黑蛇怎么受伤的事情同大家讲了一遍，其中有人忖度假设说了起来。

“第三层的守护者会不会是青蛙，巨型青蛙。”

梁五辩驳：“脖长鳃，身上带有粘液，一般来说是两栖动物。”

这个回答给了大家更大想象空间，经过短短几分钟时间延伸出无尾目、有尾目以及蚓螈目三种，依据水泡和海腥味排除了无尾和蚓螈两种。

话题顺延到黑蛇醒来结束。

梁五第一时间关怀，轻拍：“别担心，总能找到出去的办法。”

几年时间大家从未放弃寻找离开大厦的方法，可每次都差点意思，回回遇上的不是没有结果，就是无处下手，就好像背后有一只隐形手在阻挠他们离开。

黑蛇背上一直由肩膀划到腰部位置，眉头都未皱一下的起身：“办法已经找到，太危险你们就暂时别跟着了。”

“你说的话我们肯定听，你伤的太重还是多修养几日。”梁五道。

黑蛇没有拒绝梁五的提议，等其他人退出房间。

林智在黑蛇昏迷期间通过柴堆线索解开了水书上面所记录的特殊语言，手指捏着裤脚正犹豫是否告诉他，毕竟他是连梁五等人都没说。

思来想去，还是说了：“水书的图案解开了。”

“是什么？”黑蛇手撑床，来了兴趣。

林智抿唇，不知该从何说起，先说了书里提到的诗句，随后简单阐述故事：传说海底生活着鲛人族，它们一生只爱一心，但由于人类的杀戮导致鲛人失去家园，作为首领的鲛人抵抗入侵者时失去了自己的真心，因为人类的贪婪将它们活捉生剥，用油脂熬制万年不灭的油灯。

累积数年的怨恨让他的意识聚焦、画地为牢，自愿成为大厦的守护者。

“看来第三层是鲛人。”黑蛇眯起眼。

林智咧嘴：“也可以怎么说。”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林智基本都待在屋中研究水书后半面还未解开的秘密，翻来覆去看了许久，对标图案上没有后面的信息，他停下工作，去外面透气。

迷雾终日围绕大厦发出若有若无的亮光，不同以往暗点色彩，今日的云层中间混合着紫蓝色，不光是林智发觉到异样，连同屋子中其他人已是。

那种光亮照射下来，整块区域都呈现出紫色，诡秘的颜色让人心底升起的向往霎时坍塌。

克制不住的慌张取代了理智的情绪，压抑得情绪在一刻间潸然泪下。

林智两眼无光，无助地站在天台，他耳边是人们低微地哭泣，此时他异常冷静，与往常行为截然相反。

云层开始向两边飘动，大厦顶端渐渐出现，尽头是一扇通往现实世界的门，人们忘记了哭泣，转而露出笑容。

伴随“门”的出现，大厦底层大门随之敞开，这对迷茫的人们无疑是一种致命的诱.惑。

还没来的及告诫大家，却亲眼看着几个人跑下楼朝大门狂奔，林智试图阻拦，可面前人眼中只有心心念念的门，根本不听他的劝说。

前人他无法阻止，但还是提醒大家：“千万别被迷雾蒙骗，那是青蛙人设下的陷阱。”

当他们出现在门前向人群方向大声呼喊时，大厦内部冲出的承载者让其余人止住了脚步，眼睁睁看着同伴被灌下汤成为迷雾的附属品，那一瞬间的欣喜戛然而止。

短暂地变故让大伙迟迟缓不过神，可眼前却是铁铮铮的事实，哭声再次响起，一声又一声敲打着人心深处的恐慌。

林智沉默了，人群数量聚集下降，由十三减少到了八，一下子失去了五位同胞。

得到诱饵的青蛙人从角落走出，嘴里说着什么。

林智听不清，根据口型道：“喝了汤成朋友，永远留下陪伴我。”

他心底“咯噔”一声。

结合青蛙人说过的那些话，歌词灵验了，大家都会被留下来转化成同类。

“后面最好别单独行动，尤其是进大厦。”林智扫了眼人群，“楼层越高困难增加，青蛙人一定会想尽办法同化我们。”

头顶的迷雾逐渐汇聚成一团，那头“门”消失于屏障中，云朵退去亮色暗淡下来，底层以青蛙人为首的袭击队伍慢慢分散。

顾及黑蛇受伤，前进路线暂时搁置一旁，林智有了更多时间研究水书未解之谜。

林智：留下来和我做朋友。

黑蛇：难道你瞒着我和青蛙人是朋友？

林智：“...”你血厚，你有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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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