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掌控力的雄性不会纵容其他雄性活跃自如地玩.弄,因为威严不由侵犯,更不会使之雌伏。
看着今见山眉眼间许久不见的凌厉,游弋眼神里有着不加掩饰的恶意:“怎么,同性恋还分三六九等?”
话落,他覆在头顶上的手用了恰到好处的力度按着往下推压,既有强.迫的意味,又留足了时间让今见山作出决定。
“李棠放在你这里的东西威胁不了我,更没有人能限制我的行为。可以是这种结果,也可以不是,我把选择权给你,只不过接受这种结果。”
游弋恶劣地继续推压:“对我来说,任何人任何事都不会成为意义,我更不会赋予什么意义。可能我不经意的行为让你误会是在求偶或者说求床.伴,对此我很抱歉。”
呼吸间的温热继续往下蔓延,游弋没有停止这种行为:“兴趣可能对别人会有,你的话,舒.服了也说不准,不过在我这里,只能按照我的意愿来。”
...部被停滞不前的暖意熨帖,游弋正准备再使力,放在头上的手却被猛地挥开。
他丝毫不意外地笑了声:“不是百依百顺?”手背对着今见山打发似地摆了摆,“李棠放在你......”
余下的话戛然而止,柔.软带来的酥麻感让...部下意识绷紧。游弋难以置信地抬起头朝下看,正正好对上看过来的视线。
今见山亲了一下又离开:“本身就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游老师何必用这种方式。”
“人人都觉得我洒脱,其实他们不知道,比上你原来是小巫见大巫。你确实是个刻薄的人,依照这种秉性说出这种话丝毫不让人意外。”今见山盯着游弋,再亲下去。
不得不说今见山的唇足够柔.软,游弋感知着...唇珠的轨迹,躺.回去笑说:“所以下等秉性反而诱发了你的兽yu,将此作为一种攻克?”
“倒也不是。”
今见山贴在上.面说:“情爱一事本身各有追求,人们享受身体带来的快.感,或是精神上的赋予,又或是物质等等。这些趋之若鹜的东西在你眼里却可有可无,恰恰是这一点让我觉得有趣。”
“有趣......”游弋摇头失笑,“用身.体去求证有趣的程度,我猜过后都会变作无趣。你觉得用攻克这种说法有误,却又和男人的征服.欲没有区别。”
停一下亲一下的过程里,游走在周围的空气都让人觉得缠绵又旖旎。没有人阻止这种暧昧,从嘴里.吐.出的话却句句都在试图打破。
“难道想要征服你的想法很奇怪?”今见山很轻地笑了声...随后放在火伞高张上。
今见山:“能和你游弋有段过往,哪怕只是x.伴侣,都足够他人用思想.高..chao了。”
游弋:“比作战利品?太高看我了。”
今见山:“怎么会是高看,凡是和你有一面之缘的,我想没有不生出龌龊心思的。”
游弋:“包括你?”
......
今见山拿回主权。
他近距离看着游弋:“没想过游老师喜欢这种。”
游弋睁开眼,整个眼眸似是被水洗过,本就白的肤色衬得眼尾和嘴唇红的仿佛滴血。
今见山怔怔地看着,因为意.乱而失了分.寸。
“嗯——”
游弋皱着眉,正要开口戏谑就被凶狠地堵住。嘴唇被撬开,...舌闯进来仿佛要将他的舌吞吃.入.腹。
冷情孤傲的人此刻在他...下,这种朝思暮想一旦实现便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一发不可收拾。
今见山:“满城村的一切都按照合同来,做游老师的姘头我有另外条件。”
游弋闭着眼轻笑:“你说。”
“听柳屋不限制我。”
“往具体说。”
今见山:“来或者走,都随我。”
“我猜,包括过.夜。”
“保持兴趣需要神秘感,放心,我不是个贪得无厌的人。”今见山提起游弋的裤.子,起身拦腰将他抱起来。
“我的腿脚应该用的不错。”说是这么说,但游弋没有挣扎的任由今见山抱着他往卧室的方向走。
卧室没有开灯,不过床头的枫叶灯烘托的光亮刚刚好,更何况遮光帘没有遮挡,窗外的雪白便成了另一种照明。
游弋斜撑着身子靠坐在床头,一条腿曲着,玩味地看今见山...不可否认,今见山的.身.材确实如之前预料的健硕有力。
没有太过夸张的肌肉,一切紧致的恰到好处,而当中最有吸引力的,是腹.部组成V形的两条线条,以及终于直观看清的荷.尔蒙。
可惜,缺点依旧是太过强势,就像那几道横亘在手臂上的疤痕。
“想听.床.上的情话么?”今见山问。
游弋:“也是情.趣?看来三十岁的人在...是有一定经验。”
“想说六年那段感情?”
今见山...亲了亲发顶,柑橘气息充斥在周围,游弋嗅着很浅地笑了笑。
“如果我们是情侣,想必这时候应该先从大一说起。”今见山亲了亲游弋的鼻尖,“可是我猜你只是想借机讽刺。”
看着眼前游弋缓缓挪开视线:“不怕有机会复合?”
“然后因为和你.做.爱而心生愧疚或者懊悔?”今见山冷笑一声,将游弋贴在脸侧的头发拂到耳后,“那我应该炫耀才对。”
今见山抬高游弋的下巴,很温柔地亲下去。
从嘴亲到脸...没有管游弋听还是不听,他自顾自亲着说着。
今见山:“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在想,羊肠小道不乏走错的人,为什么会有人这么执着的不回头。”
今见山:“等看清你的长相后,我想,难怪,人类该有的智商应该全部给到了美色。”
陌生的电流丝丝缕缕攀援而上。
游弋想起大学寝室被拉着看过的...,又想起寥寥几次敷衍的.自.du,他从来没有什么真正体验,更不知道原来是这般滋.味。
难怪,难怪世上的男人会为了...丧.失理智,在这一刻,游弋甚至忘了自己是谁。
今见山:“我没有怪癖,但每次注意到你的头发时,脑子里确实想的都是怎么...你。”
今见山:“太奇怪了,所以你说我是下...动.物时,我其实觉得你眼神真准。”
今见山:“不是想...,那你最好别闭眼睛。”
话落,他......
“嗯——”
这一瞬间游弋笃定今见山是故意而为。
视觉效果足够刺.激,游弋看到今见山抬着下巴垂着长睫,又在看过来的时候满目都是疯狂克制的情.yu以及奇怪的深沉。
...回荡在昏暗的房间,今见山看到了这辈子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美景。
原来染上情.yu的游弋竟然呈现的是另一幅蚀人骨的模样,他再一次犹如信徒似的被游弋盲目惊艳。
可是不能,因为他发现了一件趣事,这极大程度说明,游弋恣肆放.浪的言辞与敏感的反.应依旧矛盾。
“嗯——”今见山看着游弋的眼睛,“即便是炮.友也会接吻,游弋,接吻么?”
下一瞬,两人心照不宣的拽着对方亲在一起。
今见山摸了摸游弋浸.透的头发,搂抱着起身往浴室走去。
今见山仰头去亲吻,他觉得自己可能得了什么饥.渴.症,或者游弋的嘴上装了磁铁也说不准。
游弋也丝毫不抗拒地抓着他的后脑回吻。
“笑什么?”今见山在他的唇角啄了啄。
游弋离开他的嘴,胳膊支在他的肩膀上撑着侧脸,懒散地任由水流冲打着脸。
本来接吻的时候还有遮挡,这样一来两人在水里都开不了口。
今见山抬手将花洒按了按,顺手拨过游弋滴水的头发,又问一遍:“笑什么?”
“只是觉得稀奇,”游弋闭着眼说,“怎么..jin..得去。”
今见山:“需要用到的很多。”
游弋:“比如。”
“听着像讨教。你打算做什么?”
游弋笑了笑:“做.的时候再说。”
“要不现在教你?”
“你试试。”
“真厉害,也确实能唬住我。”今见山,“先给你打声招呼,我忍.不了太久。”
缓的差不多,他将游弋放下。
“嗯——”
游弋听到那首舒缓悠远的钢琴曲回荡在氤氲中。
游弋颤着声音不稳地说:“原来这才是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乐趣,确实值得夸赞,我想,比女性夸赞还值得你骄傲。”
今见山冷沉地看他:“还真是将败兴用的炉火纯青,这种时候你应该做的只是闭上.嘴。”
似乎赞成这个提议,游弋命令似得说:“继续。”
今见山将游弋的头发拨至脑后:“游弋,你看我们。”
游弋缓缓抬头,入目先是自己极.具.情.yu的脸,陌生到甚至让他觉得生动,紧接着他和镜子里另外一个男人对视。
今见山:“能看清楚么?你这种类型就算浑.身.上下长满刺我也能下.得去.zui.。”
今见山:“就像你当初坐在地上和我探讨PVC,我脑子里想的却是你的黑色内.裤。”
游弋蹙了蹙眉,正想低头就被今见山捏住下巴后仰着禁锢在肩上:“躲什么?你邻牙利齿,也不是徒有其表,只不过行为太过招蜂引蝶,你看,惹了我。”
今见山:“守灯岛那晚你联系我,惹得我回完消息就做了梦,梦到我们在停车场,在你的车里...。”
今见山:“梦里我说,我好像很久以前见过你,在一条没有人的小巷,你拉着行李箱,找不到路,是我带着你,回了我家。”
今见山:“你抽着烟,没有说话,我说,作为报酬我...,然后我们...。”
游弋看他凌厉的脸因为...而变得更加冷硬不可冒犯。
今见山:“像现在这样。”
今见山:“第二天一早,我在浴.室里回.味那个.梦,然后一边yi.yin你...,就像这样。”
脸猛地被掰着侧到一边,嘴贴上唇瓣,然后游弋听到今见山沉着声音说:“所以你不了解,不了解一个男人仅是和你一面之缘,就能在梦里对.你为非作歹,你更不了解,一个男人会因为下...,即便是被羞辱,也能忍着.先.s.干净。”
浴室的淋浴器只有一个,今见山没有占用,拿起卧室脱下的衣服径直去到另一间客卧。
游弋拄着台沿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许久后抬起...看了看,然后走到花洒下洗了起来。
外面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漆黑一片中又被白色照明,反而看着像是将将亮的程度,可在北方的冬天,这个时间距离鱼肚白还太远。
今见山衣冠整齐地坐回壁炉处,端起桌上已经凉透的水全部喝干净,等了不到十分钟,一身清爽的游弋也从卧室里走出。
“姜清竹让我给你说一声,明晚在他酒吧里接风,”今见山拿上外套站起身,“上次提前跑了那帮子不定怎么折腾,让你下午别吃太多。”
游弋站在吧台边倒水,没有看他:“明天有事。”
今见山第一想到的就是白天看到的那条消息。
显然,如果要区分什么关系中的什么人,那游弋绝对是姘头里最差劲的,今见山没有过炮.友,却也清楚的知道。
既然并不想提是什么事,今见非常识趣地嗯了声,也做一个相同差劲的姘头,一言不发毫不留恋地往门口走去。
“今见山。”
从没有人能叫出这种感觉,所以今见山为这一刻心底冒出的感觉紧紧皱眉,接着为自己泛上莫名的难过。
他停在原地没有回头,等着游弋继续往下说,沉默踌躇的过程很多可能会说的话都被预测,例如姘头被否认。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
也在预测内。
“是么。”今见山垂着头笑了声,“行,我知道了。”
等人走了,游弋重重将杯子砸放在吧台上。
玻璃杯应声炸裂,他猛地转头阴恻恻看向卧室门口。他的弟弟站在那里,穿着他不喜欢的白色西服,久久盯着他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