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我的高中时代里不寻常的一天。
下午,临近放学的时候,教室里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大家都去上社团课了,而我,因为没有报名社团课,还留在教室里面上自习。
咚咚。
是敲门声,一位剃着寸头的男生敲响了教室的门。
“什么事?”
那个男生的神情十分可疑,我皱皱眉,问道:“同学,你要找谁?现在教室里就我一个人,我只能帮你转告。”
男生道:“我是隔壁B班的,请你帮我转告一下雁允同学,英语老师让他去一趟办公室。”
B班和A班的所有科目的老师都是一样的,虽然我没见过B班有这号人物,但是他这么说,我也打消了疑心。
我站起身来,说道:“我就是雁允,请问英语老师究竟是因为什么事情,让我过去呢?”
男生挠挠头:“我也说不清,你自己去问吧,老师很着急的样子,你要赶快。”
什么事呢?难道是我上午的听写错得太多?
男生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门口,现在才四点多,可是天色已经不甚明亮了。
我把身上的羽绒服拍平整,走出了教室,刚迈出教室门一步,我却发现,那个男生还没有走。
我疑惑道:“你怎么……”
话音未落,那个男生伸出手,砍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感到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是被冻醒的。
醒来之后,我发现我已经□□了。
我身处之地,是初中部的厕所,因为初中部还没有进行招生,所以初中部的教室与厕所如同摆设,平时很少有人到这个地方。
厕所光线十分昏暗,我只能凭借一点微弱的来自走廊的光,寻找我的衣物。
我的衣服就在离我两米远的地方,我想爬过去穿上衣服,然后离开这个地方,结果发现,我根本做不到,因为我的手脚都被一指粗的绳子绑了起来。
地板很冷很冷,冷得如同冬日寒冰。
现在就是冬天,我光着身子在这个地方,一定会被冻坏的。
于是我呼救道:“有人吗?我被困在这里了!”
在我呼喊过后,外面传来了脚步声,太好了,有人了,虽然□□地出现在陌生人的面前很羞耻,但是,此刻的我,只希望有一个人能帮我把束缚我的绳子解开,我好穿上衣服,回家。
灯,在来人进来的那一刻被打开,我的眼睛被突然照射在我眼前的灯光刺激得流出了眼泪。
缓了一会儿,我才看清来人的脸庞。
是我的同班同学。
是那天,被英策揪着领子教训的那个人。
他嘴里叼着烟,眼神迷离,又有点得意,这个眼神,不像是来救我的,反而像是……
“你,你要做什么?”
反而像是计谋得逞的眼神。
“做什么?”那个男生道,“雁允,好玩儿吗?让我丢了面子,好玩儿吗?”
“你有病吗?”我吼道,“是我让你丢的面子?你自己说的话就没有任何问题?”
“看来,你还真是不知悔改。”男生笑道。
他的笑很阴森,很骇人。
男生把烟丢在地上,右手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小刀。
我倏然感觉浑身都凉了,心也凉了,原来是要报复我,要把我在这儿杀了。
“不要,不要……”我的身体想尽力往后,可是,没有用,因为他一把就抓住我的脚后跟,向他的方向狠狠一拽:“想跑!没门儿。”
我不想死。
这四个字浮现在我的脑海,成为了我当下的第一要务。我的腿狠狠往他小腿上一踢,将他踹得退后了两步。
“可以啊,雁允,有劲?”他慢慢地爬了起来,用脚狠狠地踹在我的胸膛上,我感觉胸口很闷,喉咙也有点热热的,我努力用肘部关节撑起身体,却在起来的那一刻咳出了一大口血。
“疯子……”我骂道。
“疯子?这就疯了?”男生脱下了自己的裤子,用刀隔断绑着我脚踝的绳索,慢慢地蹲了下来。
“你还没见过更疯的吧?”
他的手轻轻摸上我的小腿,笑得yin邪:“好看,不仅脸好看,腿也好看,哪儿都好看。”
我被他的这一番动作震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大口喘息着,冰冷的空气深入我的肺腑,我的肺痛得要命。
然后,男生用力掰开我的大腿。
一瞬间。我终于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只有嘴巴还能说出断断续续的话:“救命……救命……”
他用手指摸上我的脸,悠悠地道:“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以防万一,我已经叫了好几个人在外面守着了。”
“不要,不要!”
“你继续喊吧。雁允,你喊吧,我听着。”
我不说话了,我的大腿胡乱蹬起来,却被他的手用力地按在地板上,我的大腿与冰冷的地砖接触,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谁能救我,谁能救我,救命啊,救我啊。
我哭了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好恶心,好恶心,好恶心,我不想这样,不要,不要,不要!
男生舔掉我的眼泪,笑着亲吻着我的嘴唇,我能闻到他嘴里没有消散的烟味,好臭,好难闻,好恶心,滚开,滚开!
可是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外面传来了张铭渐的声音:“雁允,你在里面吗?雁允,如果你听到了,就回答我!”
我用力偏过头,喊道:“我在,张铭渐,来救我!”
张铭渐刚进厕所,我便听到了惨叫的声音。
我忘记了,外面还有这个男生叫过来的帮手,张铭渐一个人怎么打得过他们呢。
张铭渐的痛呼声持续了两分钟,最后没声音了。
我的内心深处一阵绝望袭来,我不仅保护不了自己,我还连累了他人,我怎么这么贱。
“放过张铭渐吧,好不好。”我看不清面前的男生的脸,眼泪让我看不清这世上的一切了。我也不想看清,世界就是个笑话,而他就是个恶魔,疯子,禽兽。我知道,现在的我,和他谈条件实在是太愚蠢、太愚蠢,可是我还是得这么做。
“放过他?行啊,你乖乖地跟我做一次,我就放了他。”男生的手没闲下来过,仍旧在我的身上胡乱摸着。
我的哥哥,还在家里等我。
好想回家,可是做不到了。
我很绝望地,点了点头。
男生满意地笑了。
可是,门外还有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又有人来了。
“雁允!”
是英策的声音。
我心中的希望又燃烧了起来。
“救我!救我!”我奋力呼喊道。
我听到,两边人交手的声音,惊叫声此起彼伏。
不到一分钟,英策闯了进来。
他先是把外套脱了下来,丢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那个男生,然后用力地往他的脸上踩去。
“雁允,也是你能碰的?”
男生已经语无伦次了:“英哥,我,我……”
这个时候,英策的人已经把对面的人处理完了,正准备走进来,却被英策喝住:“别进来!”
英策帮我将我的衣服全部穿好之后,才将我抱起,走出了这个地方。
英策的表情很难看,他抱着我,声线极冷:“打电话给我们家的医院,让他们派辆救护车过来。”
“好的。英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