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不讲柯学 第13章 第 13 章

咖啡店的服务员很少对某个客人产生超过工资份额的关注，尤其是在这家坐落在繁忙街区的咖啡厅工作，店内人来人往，光是接待就让服务员分身乏术，更别提多心了——这不是在为后来某咖啡厅接二连三的谋杀案洗白——但今天无论有多忙，服务员们都很一致地对某个角落保有最基本程度的关注。

不关注不行，那副样子随时饿死都不会有人感到意外，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店里出过人命的咖啡厅铁定会倒闭，到时候他们又得找工作，一想到可能会被面试官问起上一份工作怎么不干了，就很绝望。

为了保住饭碗，咖啡厅的服务员们都打起精神，默契决定在那位客人倒下的第一时间拨打急救电话。

要不是不清楚这个客人的忌口，他们都想自掏腰包请他吃一顿了。

又不是平安时代，这么会有人瘦成这副鬼样子！

他们社会保障制度这么差的吗？！

等看到五个健康的客人坐到那位客人卡座时，服务员们下意识松了口气，既然责任有人转移，他们就不必继续提心吊胆了。

只是转移的不仅是责任，惊吓也跟着转移到新来的五个客人身上。

[安西千：不是，kp，你、不对，我——]

[万良：时间悖论不是我们没有说出口的共识吗？不好收场的委托结束只要春秋笔法一下就不会有任何隐患，还能方便你收尾故事。]

[kp：不，那种共识我听都没听说过。]

[小宫菅夫：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kp：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我不是人，我也很乐意在更宏观的角度上不当人。]

[出羽伊澄：哈，事情有趣起来了！]

[江户川红莉栖：委托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安西千：时间溯回者，时间旅行者……目前来看，他逆流时间的概率最大。]

[万良：别忘了日本是中二病高发地带，万一他只是晃点我们的呢？]

[小宫菅夫：直接过心理学，顺便有人类学的过个人类学。]

[kp：提醒你们，人类学没法让你们分辨使用对象的种族是不是人。]

[小宫菅夫：懂。]

[kp：安西千心理学10 1D100=？？]

[kp：万良心理学10 1D100=？？]

[kp：小宫菅夫心理学70 1D100=？？]

[kp：出羽伊澄心理学50 1D100=？？]

[kp：江户川红莉栖心理学10 1D100=？？]

安西千和江户川红莉栖仍在批皮骷髅的震撼中，抽不出心神去分辨对方说的是真是假，以他们看到的那副尊容，就算对方直接说他是宇宙人，这俩也会半信半疑。

万良比较清醒且务实，他一方面没看出委托人脸上开玩笑的痕迹，一方面理性判对面撒谎。

出羽伊澄和小宫菅夫是团队里唯二对心理学小有造诣的成员，委托人将胡言说得信誓旦旦，他们翻遍已知的所有谎言特征，没有一个符合，倘若不是这番妄言属实，就是委托人将自己都骗了过去。

[kp：小宫菅夫人类学40 1D100=37 成功]

人最大的二五仔是他们自己，改得了衣服，改不了潜意识表现出来的细节，从一个人的动作、身体倾向、穿衣方式上，大体能半蒙半猜出那个人的职业、性格以及所有财产。

可眼前的委托人却满是反常，不是可疑，而是没有一处可疑，如同一张白纸。

小宫菅夫明明在最近的地方观察他，却除了观察出眼前这个人昨晚没换衣服就出门了，什么结论都没得到。

——仿佛这个人是刚刚跟世界建立联系。

“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了吗，”委托人没有被盯的尴尬，而是平和地开口，“什么都没看出也没关系，我们接下来会相处很长一段时间，有充足到溢出的相处时间，足够你们了解我。”

安西千：“不，我们不打算跟中二病建立长期联系。”

“唯独你没有资格说我，”委托人语气熟稔，打蛇专打七寸，“我知道不看到实物，时间乱序这件事很难取得别人信任，但你们五个不同，你们天然对这些不合常理的存在抱有无限大的好奇心，算算时间，现在差不多进入宁可信其有的阶段了，对吧？”

安西千：“……”牙白，对面是真的了解他们。

“并没有，”万良把攻击力衰竭的安西千替了下来，淡定道，“既然你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天方夜谭，那就给我们看看经得起考究的实证，还是说，除了这几句话，你根本什么证据都拿不出来？”

安西千：“对！我也是这么想的！”

“1月22日，”委托人没有戳破安西千的虚张声势，而是吐出一个日期，接着说不着边际的话，“那是这场不明缘由的时间乱序正式开启的时间点，之后时间彻底紊乱，昨日可能是明日，明日可能是昨日，现实在时间失控后同步暴走，春天后可能是夏天也可能是冬天。”

“整个地球的生命在不同程度上受到影响，活动几乎是停滞的，好比羊群不会增长，也不会减少，该在当前时间点正常死亡的生命不会死亡，仍然停留在时间失控的那一天，但有趣的是，”委托人似乎真觉得自己接下来要说明的是件有趣的事，嘴角微微上扬，“在这种混乱情况下，人类科技却严格遵照失序后的时间得到发展，无视合理性，且不会回头，特殊得想不被注意到都难。”

委托人真情实意地看向他们：“你们难道不好奇吗？”

“……”

[安西千：牙白，我真的好奇起来了！]

[万良：闭嘴吧，每次你都是第一个倒戈去对面的，能不能抽空去做个基因筛查，把你里面的哈士奇基因剔了。]

[出羽伊澄：这次我也好奇，既然时间问题不是单纯的设定，说明kp给我们安排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小宫菅夫：别抱太大期待，解释是有的，但合不合理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江户川红莉栖：说起来，委托人说4天后就是时间乱序开端，那时候在原作里是什么剧情？]

[小宫菅夫：我不知道，原作太长，我还健忘。]

[万良：@安西千。]

[安西千：……工藤新一头七？]

[江户川红莉栖：你礼貌吗？]

[出羽伊澄：不能指望他，剧情内容还能乱枪打鸟，柯南里的具体时间就是个笑话，谁都不会去记的。]

[万良：还是得挖挖委托人。]

“好吧，就当你说的都是真的，”小宫菅夫做出让步，语气无奈，“何不在1月22之后再来找我们，按你的说法，到时候我们的时间正式失去秩序，你再想要取得我们的信任基本不费吹灰之力。”

“你们的信任不重要。”

委托人不知道自己说了多伤人的话，直白道：“我需要你们的帮助，并不是想跟你们合作解开谜题，而是我需要你们为我解决这具身体上的小麻烦，作为交换，我会给予你们在时间失序后依然能保持相对清醒的精神状态。”

“我没听错吧，”小宫菅夫笑了笑，“你不仅要求我们无偿打工，还给我们开了一张过家家用的空头支票？”

安西千琢磨了一下委托人的发言，纳闷：“而且什么‘这具身体’……搞得你像是个刚俯身外来户似的？”

“忘记自我介绍了，”委托人点头，“这具身体的名字是‘远野望月’，按照人类的逻辑，我的名字是‘LJ·α·D’，来自25年后银河系的一颗无人星球，出于好奇，与当前时代的远野望月交换心智，探究这颗星球文明湮灭的契机——”

“等等，”万良打断委托人的发言，“刚才还说是时间乱序，怎么一下子跳到文明湮灭了？”

安西千吐槽：“因为是胡诌就不讲究基本法了吗？”

自称LJ·α·K的委托人坦率道：“因为25年后，我们所处的位置已经是一片荒漠，没有半点生命体的残留，而我现在能找上你们也是因为这不是我第一次时间旅行，在前几次经历中，你们给我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江户川红莉栖：“谢谢？”

“既然你都能时间旅行了，”出羽伊澄代入提出质疑，“那么你说的小麻烦，也是可以自己解决的吧？”

LJ·α·D：“我可以，但我自己解决需要发明一些一次性的东西，你们只需要赌上性命就能达成同样的结果，孰优孰劣，一目了然。”

万良：“时间旅行者先不论，你已经是个合格的资本家了。”

“LJ……我还是称呼你远野先生吧，”小宫菅夫懒得叫那么拗口的名字，他提起手，不敢用力，轻轻甩了甩上面扒拉着的另一只手，“你的委托我们接了，可以把手松开了吧？”

远野望月松开手：“好的，时间刚好。”

“什么时间？”江户川红莉栖条件反射地问，感觉自己快得ptsd了。

“传染需要的时间，”远野望月张开手心，露出上面深绿色的图案，“我说过了，我了解你们。”

小宫菅夫火速检查自己，很快在自己手心发现了一个同款印记。

远野望月图穷见匕：“不想变成我这样的话，就尽快给我解决这个麻烦，时间拖久了，是会死的，不信可以试试。”

小宫菅夫：“……”

别说，这b是真的了解他。

败犬多，看得我胃疼……

*

我果然已经过了看青春校园番的年纪。唏嘘.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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