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员不讲柯学 第12章 第 12 章

早上第一节的预备铃打响，昨天刚来的转校生座位却空空如也。

“安西君还没来，是睡过头了吗？”

“不不不，这才是他转学来的第二天，再怎么不安分，最初的三天还是要好好表现的。”

“田中，你说的是自己吧？”

抓紧老师进来前最后一分钟，教室内喧闹声来到一个小高峰，这几乎算是学生的一种xp了。

只是毛利兰今天实在没有精力去参与大家，她的目光落在空了两天的座位上，周末被丢在游乐园的不快被揉成双倍的担忧反馈在她的精神上，但又习惯性在心底压抑住这股不安，恨不得马上放学，冲到工藤新一家确认他是否安全。

如果在游乐园分开后，工藤新一就遭遇了什么不测……

那就全是她的错。

“咳咳，”班主任夹着教案推开门进来，“安静一点，课代表把作业收上来，收完我们就上课。”

他的目光扫过班上两个空位，面上不动神色，心里默默叹气。

跟他猜得**不离十，他的班上又多了一个麻烦精，还是跟工藤新一类似的翘课属性，而且转学第二天就敢一声招呼都不打地翘课，以后的教学生涯有多黑暗他简直不敢想。

班主任：当年人生志愿真不该填老师的……

*

“Yohoooo——”

不知道自己被班主任贴上了麻烦标签，安西千第一个冲出家门，精神亢奋得不正常。

万良在后面跟上，吐槽：“至于吗，这又不是你第一次翘课。”

“嘁嘁嘁，”安西千摇头，严肃地纠正，“就算是我，也是第一次在转学第二天就翘课，这种感觉，已经不是践踏校规的级别了，是蹂躏！”

万良：“……”

“收收你的中二病。”出羽伊澄抱着江户川红莉栖路过。

小宫菅夫揣着手走在最后，好整以暇道：“等你回去上课后，班主任会给你什么脸色看，我现在就能想得到。”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安西千坚定得不是很正道，理不直气也壮，“我这都是为了侦探社！”

江户川红莉栖趴在出羽伊澄背上，扭头看着安西千，语重心长：“道德绑架是小宫的拿手好戏，但你看他什么时候把这招用在我们身上后起过作用？”

小宫菅夫：“别随便把队友拿出来当反面案例好吗？”

安西千低头沉思了片刻，点头：“受教了。”

小宫菅夫：“喂，谁让你把知错就改用在这个时机了？！”

[kp：恶人还需恶人磨。]

[出羽伊澄：我们不是混沌善吗？]

[kp：呵。]

KP侦探社的第一单委托来得突兀，由委托人直接向他们目前0宣传的网站下达，内容更加奇妙。

“‘让我们省去无谓的试探，我手上拿不出能打动你们的定金，但我知道你们的身份有多见不得光，不想五个人里有三个被驱逐出境就来见我，我需要你们帮我调查一件案子’，”江户川红莉栖抱着手机把委托邮件又念了一遍，百思不得其解，“委托人好像对我们了解不少的样子，但是他能从哪里了解？”

小宫菅夫、万良在里社会还能说小有名气，出羽伊澄不过是经历惨淡的无数人之一，但再神通广大，他们入境也不过三天，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摸清他们的底，还要跟才注册的KP侦探社成员联系上……这可是1994年！

“无论委托人从哪里了解，放着不管总归是不行的。”出羽伊澄从容中带着兴味。

安西千脑洞大开：“回头班主任真的生气的话，我可以甩锅给委托人，他威胁我！”

“那还不如改改红莉栖的检查单，改成你吃坏肚子去了医院。”万良给出一个可信度更高的方案。

安西千直接十拒：“欸，那多逊啊。”

很逊的江户川红莉栖：“……我会注意饮食的，就让这一茬过去吧！”

委托人约的地方不是僻静的场所，而是一家坐落在人流量较大的商业街的咖啡厅，距离小宫菅夫的家不远，步行10分钟就能到。

虽然鸿门宴的可能性没能彻底排掉，但杀人越货的概率直线下降。

小宫菅夫判断委托人不是在钓鱼，而是真的有求于他们，还是建立在对他们有一定了解的基础上，那句“拿不出能打动你们的定金”不是空话。

如果kp本人加入游戏，委托人身份简直是张明牌，但kp目前都没有任何反应，那就是NPC，但既然能被刺激出来，说明kp对委托人具有一定掌控力。

而众所周知，在现实世界操控人类的难度比纯数据困难得多，kp要是能做到早忍不住拿出来炫耀了……

五人抵达了约好的咖啡厅，星座主题的看板绘着漂亮的折线，透明的窗户点缀碎星，室内的深蓝墙纸深邃迷人，工作日也吸引了不少人来往。

小宫菅夫对着咖啡厅的招牌暗自磨牙，在心底切了一声。

非人类么。

kp：……

没人知道小宫菅夫心里不乐意，说到底，根本也没人在乎他乐不乐意，他们都是合格的调查员，全程被自己的好奇心牵着走也是正常的。

安西千推开咖啡厅大门进去，咖啡厅的隔音做得不错，关门的瞬间，室外的喧嚣就被降噪了十之**，加上室内浅浅的音乐，几乎听不到外面的噪音。

不等五人像呆头苍蝇一样四下搜寻，咖啡厅角落里伸出一只枯瘦到令人怀疑他是打哪个饥荒地区逃来的难民的手。

“这边，”委托人在植物屏风的遮挡下没有露出全貌，只是伸出手，用嘶哑的声音念出他们的名字，“安西，万桑，小宫，出羽，还有红莉栖。”

调查员面面相觑，心中的好奇愈演愈烈。

安西千没把持住好奇的小鹿，快步上前，跟委托人打招呼：“嗨，委托人先生，虽然我还没认识你，但你在我心里已经是个了不起的跟踪狂——”了。

委托人身上穿着普通社畜的西装三件套，只是没有外套，而且无论是西装裤和衬衫都皱皱巴巴的，一看就是隔夜的。

但穿着都是其次，最令人感到异常的是委托人的外貌。

他毋庸置疑是个男性，却因为过度消瘦无法套用任何美丑，任谁看到他那张紧贴着骷髅的皮、凸出整体的眼球、干枯没有生气的毛发……第一感想都只会是恐怖，

“怎么没有下文了，”仿佛还嫌冲击不够似的，肉色的骷髅开口，“我不太懂你们的审美，你们觉得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

安西千尽量在不违心和不伤人之间找平衡点：“Emmm，您长得挺别致的。”

万良一五一十道：“披皮骷髅。”

出羽伊澄：“赞成。”

江户川红莉栖：“ 1。”

寻思这单黄定了的小宫菅夫：“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kp：暗投 ？？]

委托人像是早有所料，直接伸手拽住了小宫菅夫：“就这么给我下达付不起委托金的最后通牒是不是太武断了，既然来了，何不听我说说委托？”

[kp：小宫菅夫灵感80 1D100=65 普通成功]

小宫菅夫挨打的次数多了，对别人的力量也能做到粗浅判断，例如眼前骷髅形态的委托人，他的力量就高不到哪去，甚至小宫怀疑，自己真用上力，会把人胳膊扯下来。

碰瓷的概率上升了。

小宫菅夫没有挣扎，顺从地坐下：“有话好好说，先把手松开。”

委托人想也不想，直接拒绝：“不行，我松开手你就不会听我说话了，等你们接受委托，我再松开。”

“哇哦，”出羽伊澄拎着红莉栖坐在对面卡座，翘起二郎腿，“你很有自信嘛，这么确定我们会接受你说的委托？”

万良：“别忘了，你发来的委托邮件，与其说是委托，不如说是威胁。”

“对啊对啊，”安西千墙头草设定不倒，“区区一只小宫，左右不了我们的决定。”

委托人没有被他们的言辞动摇，而是看着没吱声的江户川红莉栖开口：“社长小小姐，在邮件里我说的是我需要你们帮助，但事实是反过来的，是你们需要我的帮助。”

江户川红莉栖看着那张狰狞的骨头脸，心虚地偏了偏视线：“您是想为我们侦探社拍宣传视频吗？”

“……？”委托人一直很稳的表情迷茫了一瞬，又很快重回淡定，“不是那种小事，我指的是现在还没发生、不过很快就会出现的……”

“世界范围的时间失序。”

[安西千：！]

[万良：艹！]

[小宫菅夫：？！]

[出羽伊澄：？！]

[江户川红莉栖：？？？]

“不久后，”委托人的视线停留在江户川红莉栖脸上，却没有焦距，似乎在注视着他口中荒诞的未来，“时间将不再按照线性推进，而是呈点状，从某个节点毫无征兆地跃迁到另一个节点。”

“但作为这颗行星食物链顶端的人类，对此一无所觉。”

今天看到朋友玩剑网三，往日的阴影重上心头，故事名字我记不清了，只记得主控被忽悠着去诱拐小朋友，我以为只是个普通充当小朋友玩具的任务就去了，接着人家家长来找，那个大忽悠跳出来说小朋友被他鲨了，最后家长报完仇从主控身边离开的时候，我是崩溃的——姐姐，你别走，要走先把我鲨了再走啊！我配活着吗，我不配啊啊啊！

做完任务当天，我辗转难眠，做梦都在骂自己手贱，以至于到今天还念念不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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