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性 第5章 游戏

全息游戏《女频》宣布内测。

“挺神秘的游戏，竟然不跟几大资方合作用自己开发的平台上线，不知道最后是爆是凉【吃瓜】”

“糊【撇嘴】”

“只有我注意到它的全息设备竟然是赠送的吗？！”

“啊？假的吧？”

“楼上，是真的，只不过限首批玩家。”

“我堂姐已经收到了，据说是游戏方自研，跟市场同期产品完全不一样。”

“全产业链？女性向游戏需要玩这么大？【疑惑】”

光屏跟随眼球轨迹上下滑动，游戏发帖在不同的人面前闪烁呈象。

丛曜宇点进讨论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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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匹配成功，即将进入世界：绯红神座。”

“滋滋……”突兀的电流声穿过耳蜗。

“玩家你好，请问您是否愿意体验我们新推出的沉浸模式？”官方的人机女音接入通讯。

丛曜宇眨眼，反应很快，“你是指脑机接口？”

脑机接口沉浸体验好，但对大脑可能产生不可控影响。快件包装中恰好有相应装备。

女音回：“是的，戴上它您可解锁沉浸模式。如您愿意，我们会为这次体验提供更多保障，无论是附加的技术跟踪还是保险。”

丛曜宇思索片刻，“可以，但有条件。一、把额外拟定的协议发给我。二、我希望在结束后参观你们的工作室。”

双方达成一致。

青年摘下四肢绑定的感应器，从配件里挑出脑机设备装扣在颅顶。

脑中成像，眼球滚动完成选择。

“沉浸模式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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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处古老的城邦中，有一座闻名的丘陵。

夜晚，寒瘴腾起，山脚毒虫野兽出没。

白天，商人造访，熟练挑选弃婴。

夜晚中存活的婴孩在日光里出现被商人拾取，新的婴孩填满消失的空缺。循环在夜晚白昼里交替上演。

游戏时钟来到白天。商人们三五成群，忍耐熟悉的腥臭和混乱的残景，熟练而快速地穿插下脚仔细挑拣。

玩家作为幸运儿，在这场淘赛中“胜出”。她的新名字，13号。

商人将弃婴分为两类培养。性虏满足贵族时兴取向，钳塑外型、培养体术。家虏外貌无奇，供以如骡马驱策。

捡到13号的虏隶商人不止一次暗自点头感到满意：她是家虏中的佼佼者，是为大贵族而生的高阶管家。

13号与一众虏隶通过协作，能够兼顾他的各方面意图精确将任务快速完成。这一批新虏隶，她们极少挨上刑罚，即便有，13号会挡在其她孩子面前周旋，扛过惩戒。

商人见证手下这批虏隶在打骂、饥饿、鞭刑、死亡等威胁下的成长，每日乐得计算资产的增值。

而在他拨打算盘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原本分散各自舔舐伤口，忍耐的虏隶们逐渐团结。

随着年纪增长、身体发育，商贩与虏隶间的矛盾逐渐暴露。

他已经忘了事情的由头，却记得那一天，虏隶们拿着手里的镰刀、马鞭、陶罐、木盆、刀叉，与他对视僵持。

商人终于抛开轻蔑和难以置信意识到她们的长大和对抗。

他的心中升起滔天怒火。但这份情绪在他直视一个个沉默而愤怒的瞳孔时逐渐消失。他想起深山中成群蛰伏的狼群，外衣与冷汗黏腻的团在一起。

本能催促他借着巡逻卫队的保护、虏隶法的支持快速将她们处置。

行商扬起手中的鞭子，厉色维持权威。她们一同到市集被标上价码，如牛马被驱赶推销。

当第一个女孩即将成交离开13号身边，事情开始有所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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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处于青年时期的13号皮肤黝黑，身材挺拔健硕，手中老茧密布，双目坚毅沉稳。

她已经学会保护自己和她人避开绝大多数鞭笞和对肉.体折磨富有想象力的刑罚。

只是偶尔，13号因身上的伤口靠在窗边，疲惫望着绵延的黄土与夜空时，冷静而活跃反复思索一个问题。

女人为什么被抛弃和放逐？

幼时听到布道的牧师说，人类的社会地位由众神赋予，女人天生是男人的肋骨，女虏的地位是众神宣判的结果，这是天生宿命。

于是，从幼时往返于集市和行商巢穴时，她会向矗立在城邦之巅，山峰处俯瞰众生的神庙或广场上的神明之身，投注凝视的目光。

男神雕像很美，他们的眼眶中盛放炫丽的宝石，在阳光下反射绚烂的光斑；华贵的岩石撑起他们的躯体，线条贲张流畅。

路过的人停驻，以抱对精神图腾的瞻仰。13号并不像周围人一样恭敬，她凑近，用与平时解剖牛羊无异的视线探究。

暴力、权势、财富。

阶级的概念，源于关于他们占有、掌控的**与劣性。

破坏和侵占压倒创造，获得创造的结果，成为主宰的力量。

有一座雕塑只是生殖部位，但作为完全体的神明陈列在广场中央。

原来，他们以自己为模板创造了神。

神明？天经地义？虏隶？主人？

13号在夜色中抛起一枚银币。她并不去看掌心的答案，而是从喉间发出震动的笑，眼中璀璨。

战争决定秩序与地位。家庭内部的暴力震慑和群体的暴力机器确保女人在内外的人身依附关系。

她凝望过神话与宗教，最终发现现世者的虚无与贪婪。

被众人凝望的部位，不过是一团油脂与皮肉。唯一关键的是，它分泌的激素催促暴力的形成。

占有和剥夺的**创造阶级。而肉与神庙的阶级叙事，确立暴力和暴力之上的统治。

被送到肉铺、被送到床榻、被不同**器官消化。

无自由、无薪酬的劳动、鞭笞、辱骂、饥饿、疾病、难以想象到缺乏基本人性和道德可以随意进行的刑罚。

生存与人格的蔑踏。

她由己望向一圈圈展开的网络中，压抑自身力量使不公铭刻在虏隶和她们下一代的人生的轨迹，不断重复。

伤口的血迹如同警钟。

在第一个姐妹即将被卖出的前一刻，13号在面粉的爆炸声中点燃为自由而鸣响的礼花。

奥纳西斯率领女虏起义。

有大纲但不具体，情节会反复修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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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