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长安 第10章 开业

程沅沅向竹竽点头示意。

“本次演出的所用胭脂都是出于我们画胭阁，这胭脂盒子有两种，集满这两种可以兑换一个隐藏款胭脂。”

“今日新店开业，店内胭脂全部有优惠，大家快来买吧！”

竹竽站在高台上吆喝，底下的人们一听有优惠一哄而上。

程沅沅站在门口看着满屋的顾客，脸上挂上了真诚的笑容。

阿什看着姑娘开心，他也情不自禁勾起了唇角。

“公子，您今日忙了一天了，要不要去休息一会儿。”竹竽轻声劝道，“公子放心，这有奴婢守着，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的。”

“是啊沅沅，你去歇会吧，这个时间了我也该赶紧回去了，否则父亲该出来找我了。”赵梅梅也在一旁劝着，她要是不早些回去想必父亲下次是不会同意她出来的。

程沅沅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还不累。既然梅梅你要回去了，那我送你吧。”

赵梅梅明日就要动身回青州了，她很不舍得离开，就想和好朋友多待一会儿。听到程沅沅要送她回去自然是开心极了。

送回赵梅梅后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了，这么一来一趟她的确折腾的有点累。

画胭阁里还有许多人，直到没货了她们才走。

程沅沅叫竹竽去对对今日的账册铺子的后面有间茶室，她去那里歇着了。

房间里，齐青和齐雪相对一看，一起跪了下来。

“公子，多谢您今日收留我们兄妹，来日只要不是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只要姑娘吩咐齐青必定为您赴汤蹈火。”

齐青一脸认真，一旁的齐雪听到哥哥的话也跟着表忠心，“阿雪也多谢公子，若公子愿意阿雪愿意一辈子跟着公子，永不背叛！”

她低着头，语气坚定，眼框里泛起了泪花。

程沅沅起身扶起兄妹两个，“先不必谢我，讲讲今日你们事为何被赶出来的吧。”

齐青猛地抬起头，他身子半弯，着急道：“公子莫要误会，舍妹自小便喜欢跳舞，但我没有本事不能让她好好学习。”

“我们兄妹二人是之前被收留到任府的干活的，那时我们还年少，但随着我们兄妹二人的长大特别是阿雪，任伪那个老东西心怀不轨想要强迫她，但幸好被我发现阻止。”

“经此一事，任府是不能待了，但若是我们兄妹主动请离他也是必定不会同意的。于是我便故意演了一出戏。”

“我在任府呆了五年，早就知道任伪这个人好色且自大，他的戏班子里所有的人都不能唱的比他好，若是被发现便是会立即被逐出去。”

“我和阿雪故意唱戏被他听见，他年纪大了唱戏早已力不从心，那老东西听到我们唱的比他优秀自然妒忌，到时我们便可脱身了。”

程沅沅听了，上下打量了一番齐青，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新伤，就连齐雪的手上都有一条伤痕。

“你是算的不错，但为了脱身想必也吃了许多苦头。”

齐青垂下了头，语气落寞：“是，父母早逝，我们兄妹二人相依为命，是我这个兄长做的不称职让阿雪跟着我受苦。”

齐雪听到哥哥这番话，摇了摇头：“哥哥，你已经很好了，在阿雪心里你就是全天下最好的哥哥。”

“傻妹妹。”齐青抚摸她的发丝，眼中尽是疼爱之情。

程沅沅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也不再跟他们废话。

上辈子，齐青上辈子能考上进士必定是有贵人相助，这辈子既然让她遇见了，那她便来当这个贵人，推他一把。

若是齐青考中进士，到时她在朝中就有了心腹，即便她身处宫外也能得到最新消息。

不过，现在已是五月，离秋季的科举考试已经时间不多了。上辈子齐青也是在三年后水患才考中的，现下时间提前也不知他能否顺利考中。

不过，不管怎样总是要是试一试的。

程沅沅让竹芋给兄妹两人搬凳子坐下，她饮了口茶看着齐青道：“你护爱妹妹之心的确让人动容，若是我给你一个机会，叫你和你妹妹从此不再受苦，你可愿意？”

齐青一听一脸震惊，他再次跪了下来，“公子今日所做之事，齐青已是感恩戴德，我何德何能能得公子这般重任！”

“你不必急着感谢，你是个聪明人，我对你这般好自然是有所图的。”程沅沅一只手支着脑袋，缓缓道：“我今日看你和你妹妹都是识字的？”

“是，我幼时母亲还未离世时读过一段时间学堂，后面生活虽然艰苦但依旧有在学习，阿雪的字便是我教的。”

程沅沅了然，又和他多谈了几句，发现他的确学的杂而多。也许是环境的缘故，他几乎什么都看，只要得到机会就会努力读书。

她点点头，淡定地说：“我给你一个可以参加科举的身份，今年的秋季的科举，你去参加。”

齐青怔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公子会是让他去参加科举，以他的身份不管怎样都不会有机会去参加考试的。他每日苦学也不过是想多学一些东西，将来也许能让妹妹生活的好些。

可现在，公子的一番话就像一个天大的馅饼砸在了他身上，他脑子都是懵的。

“怎么，你不愿意？”程沅沅反问。

一旁的齐雪感紧拉了拉哥哥的袖子，小声提醒：“哥哥 ，你快答应啊！”

齐青反应过来给程沅沅行了一个大礼，“公子本就于我有恩，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我想听听公子的所图。”

他这一身没有任何值得公子这般费心的地方，他不解，而且他必须要保护好妹妹。

齐青心中想好了，若是公子想要他这条命怎么样都行，但若是阿雪那他是怎么也不会答应的。

程沅沅看他紧张的样子，也不想吓唬他，“你放心，我不会拿你妹妹当人质的。”

“从今日起，你以后都要听我命令。你只管在我这铺子里好好读书，等到考试之时尽力给我靠个功名回来。”

“至于你妹妹，她不是喜欢跳舞吗，我可以给她找人教她，她想做什么都可以。”

“我给她自由。”

这世间女子多难处，程沅沅从来就没想过去为难齐雪。相反，她更希望她在将来能活出一番样子。

兄妹两人听了这话齐齐抬头，随即非常实在地给程沅沅磕了个头。

“我以后誓死忠于公子。”

齐青眼中燃起对未来的希望，“公子，我必定考取功名回来！”

一旁的齐雪也为哥哥开心，公子真是她见过最好的人了。她望向程沅沅请求，“公子，我想在您这胭脂铺子里干活行吗？”

“自然可以，以后你就跟着竹芋一起卖胭脂吧。”

......

折腾了这许久，程沅沅真是累极了，她揉了揉眉心回到了院子里。

软榻上，她正用着南瓜小粥。忙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程沅沅把粥一口气喝完了。

竹芋接过空碗，“今日太忙姑娘都没怎么吃饭，晚间若是饿了姑娘记得叫奴婢。奴婢给您做饭吃。”

“不会的，我现在已经不饿了。”

“对了竹芋，你今日算账我们总共赚了多少钱？”程沅沅喝了口水漱口。

“姑娘，我们今日足足赚了七百两呢！”说到这个，竹芋瞬间来了精神。“而且今日还是因为铺子里没货了，若是以后我们做更多的胭脂不就有更多的钱可以赚了！”

程沅沅捏了捏她的鼻尖，调侃：“你啊！就是个小财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