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四楼观摩一会儿现场拍摄之后程惟邦接着带乔俏去了五楼自己的总裁办公室。
乔俏这会子感觉自己有点渴,问了句:“邦哥,你这儿有水吗?我好渴。”
程惟邦打开冰箱,拿了罐冰啤酒递到乔俏手上:“矿泉水没有了,但有啤酒。”
乔俏接了酒,拉开易拉罐后闷下一口说:“没事儿,冰镇小麦果汁一样解渴。”
闷完了那罐300毫升的啤酒,乔俏才把注意力转到这间总裁办公室身上。
程惟邦的办公室里有小半面墙都是监视器,监视器里显示的是每个摄影棚的实时动态,其余则是全实木进口家具,休息室门口茶水区放着复古小冰箱以及半自动咖啡机,粗看看整间办公室颇有些TVB风。
乔俏继续闷着啤酒和程惟邦一起倚在办公桌前看着监视器里传来的各种“人生百态”。
“怎么样,现在心情好点了没?”程惟邦喝下一口啤酒后酒顺口问她。
“好多了。”酒精刚刚好上了头,她回说:“多巴胺已经骑着小电驴来我这儿报道了。”
俩人继续盯着监视器,好巧不巧,这会儿四楼监视器里霸总短剧正拍到女主踮起脚尖拥吻霸总。
画面切的很唯美,女主角黑丝绒裙的肩带滑落,男主顺势再将女主的另外一半肩带扯落,回吻时,男主的唇瓣落在女主的香肩上,女主穿着黑丝的腿像蛇一样,倏地缠在了男主的腿上,接着,雪花漫天洒落,昏暗的一室内灯光下只剩下两个缠绵的人……
乔俏围观着全程,导演喊cut时,她转头带着好奇问程惟邦:“邦哥,你这都到脖子以下了,给播不?”
监视器里言情剧的气氛都烘托到这儿了,可自家太太的注意力却只集中在能不能过审上,程惟邦暗自叹了一口气,回说:“没问题的……这段意识流可以播。”
乔俏继续喝酒,握在手里的易拉罐被捏到微微变形,她又对程惟邦说:“最近深秋了,上海的空气真是越来越干燥了。”
“嗯。”程惟邦的双手插在西裤口袋里,有点吃味说话人的不解风情,他跟着不紧不慢的说了句:“是挺干燥的。”
“所以咯……”乔俏将手中捏扁的易拉罐扔了,转身对着程惟邦笑笑说:“天干物燥,Kiss me now!”
远处监视器黑屏时,这头的四片唇瓣已经紧紧的粘到了一起,在酒精的催促下,彼此你来我往的交换着气息。
这是自几年前的婚礼之后,他们第一次这么认真又热烈的接吻。
乔俏的手挺不老实,灵活的手指从衬衫的缝隙里钻了进去,撩在程惟邦的腹肌上,那是上次她摸过的地方。
程惟邦一手托住乔俏的后脑,另一手拉开她衬衫的领口露出肩膀,舌尖触上黑色的bra肩带,男人使坏,故意咬住带子,再松口,肩带回弹过去,发出“啪”的一声。
乔俏转头看见自己的左侧香肩濡湿一片,她瞪了程惟邦一眼:“程惟邦!你怎么和狗似的?”
程惟邦不以为然,拇指揩了揩嘴角说:“天干物燥,帮你润润。”
肩部有些略微痒热,这让乔俏捡回短暂的清醒,她看见那小半墙的监视器又回看了看这间办公室,便开口问他:“程惟邦,你这里有没有安装监控?”
程惟邦的坏手这会儿已经从她的衬衫下摆钻了进去,大掌抚在脊背沟上,他说:“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BOSS房里装监控。”
程惟邦的手指又在她痒痒肉上戳了一下,乔俏“哎呀”着抖了一下,心也跟着落回了肚子里,她略微喘着气,说:“那我们继续,不要停。”
程惟邦也觉得刚刚的吻不得劲,正准备勾起乔俏的腿,大手落在臀部时,乔俏突然一下推开了他。
男人也怕自己太过莽撞,不明所以的问了句:“怎么了?”
乔俏深吸了一口气,接着抬头对他说:“let's 踮脚尖!”
随即,乔俏踮起脚尖,拽着他的衬衫领口主动吻了上去。
程惟邦轻轻啄她的舌尖,有一下没一下的碰在上面,一点点的攻城略地,她要七分,他只舍得给三分,偏偏探在她两腿之间的指尖还延续着唇舌的动作,乔俏像个被抓来凑数的壮丁,只能在他的齿缝间求个稍微喘息,好在在城门快要失守时,她用力紧紧咬在程惟邦的下唇上。
痛感来袭,程惟邦松开了她,食指往下唇上摸了摸看到了血迹,他伸手故意往她黑色的bra上捏了捏,说:“程太太,你在作弊!”
乔俏憋笑:“我长了兔牙。”
程惟邦将乔俏扛着扔到了沙发上,三两下将她剥的精光,她羞的没地方躲,抢来他的西装外套裹在身上,胡闹到最后,两人都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可不管战火如何肆意延续,程惟邦还都得是那个必须先举白旗投降的人,乔俏站在沙发上一面指挥程惟邦让他给自己穿衣服,一面又要他找梳子出来给自己梳头发,忙完,两人放空的并排靠在沙发上。
程惟邦点烟吸了一口,又问乔俏要不要,乔俏摇了摇头,程惟邦吐掉烟雾,像想起什么似的,摁灭烟头后,他在乔俏耳边认真来了一句:“我这不叫狗,叫puppy。”
乔俏的头枕在程惟邦的腿上,带着醉意她含糊不清的问了句:“puppy,几点了?”
程惟邦抬手看了腕表:“十二点半了,你要困了就睡,我在这儿呢。”
低头再看时腿上的人已经安然睡去,没有回答他下一句,他摸摸她的脸,笑了下。
第二天早起时朝阳已经透过落地窗正正好好的照在俩人身上,乔俏比程惟邦先醒,她醒来时身上还盖着程惟邦的西装。
“邦哥,起来了。”乔俏拍了拍程惟邦,见程惟邦醒后她又问他:“你昨天就这样坐着睡了一夜?”
“嗯,困了。”他说。
乔俏心软着好笑了一下,整理好衣服后她将背包拎起,说:“走,邦哥,我带你吃早点去,正好我知道松江这儿有个吃早点的馆子在大众点评上分很高的,平时我们也不会特地开车过来吃,今天正好有这个机会。”
“好。”程惟邦答应了,正准备从沙发上起来时,突然的他皱了皱眉,跟着腿间传来一股痛麻感,他把手伸向乔俏:“葡萄,你过来拉我一把,我腿麻了。”
想他保持了一整晚这个姿势,不麻才怪,乔俏很想逗逗他,她走到沙发跟前,拽起程惟邦伸过来的那只手,故意说:“来,puppy,大清早的姐姐拉你出去遛遛啊!等下记得找棵大树,撅腿,咱先把尿给撒了。”
站起来后,趁着乔俏没有防备,程惟邦拽着乔俏的手一路将她压在了落地窗边,秋日的朝阳照在俩人身上,一室晴暖。
程惟邦抬起乔俏的下巴以要清算的架势问了句:“来,大清早的咱说说到底谁要撒尿了?”
乔俏还是笑:“我的大puppy啊!”
“啊”字还没落音,程惟邦含住乔俏的唇瓣吻了上去。
“呜——程惟邦我缺氧了,缺氧了!”乔俏连连求饶。
程惟邦置若罔闻,只是把攻略点从唇换到了脖颈,他朝着乔俏脖颈上的肌肤吮去,他用力吮一下,她跟着嘤咛一下,他再用力吮一下,她接着嘤咛一下。
她的每一声都紧跟着程惟邦的动作。
猎物已经就位,而程惟邦是那个用劲儿扣动扳机的猎人。
漫长又炽热的早安吻后,程惟邦满足的舔舔唇,他俯在乔俏耳边说:“下回再这样不知死活的,就要你给我吮出来!”
乔俏眼里泪光闪烁,一脸乖巧的做投降状,她左臂圈在程惟邦的肩头,委屈巴巴地说:“我知道的,刚刚都是我的错,对不起,我错了嘛。我知道你们这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其实是最不能惹的,撩一撩,很容易擦枪走火的。”
“你知道,还勾我?”
“给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嘛。”她娇媚一笑,已然担下所有的错:“邦哥,所以……”
程惟邦满脸都是期待:“所以什么?”
乔俏故意给他抛了个媚眼,转身便朝着落地窗外大喊:“有变态啊——!程惟邦大早上的要我给他打灰机,还要我给你他口呜——”
程惟邦赶紧上手捂住乔俏的嘴:“乔葡萄,你疯了!”
落地窗旁边的推拉窗打开半扇,声音自然能从里面向外飘去。
窗外写字楼旁边的篱笆小菜地里,晨起的爷叔阿姨们正背着打药桶在给菜地打药,在听到写字楼五楼飘下的声音后自然而然的朝着他们这里抬头望了过去。
程惟邦赶紧将落地窗的窗帘拉上,而这会儿始作俑者乔葡萄已经没心没肺的抓着茶几上的苹果啃了起来。
程惟邦看着乔俏叹了口气,他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直接灌了下去:“乔葡萄,我真是彻底被你打败了!”
乔俏吐掉苹果皮,哼哼了两下,笑着说:“好说,好说,幸会,幸会。”
三天后,程惟邦将自己的手机微信递到了乔俏眼前。
微信是乔俏上家酒店的最大BOSS发给程惟邦的,是一条道歉短信,短信上说他们酒店已经对上次乔俏离职的事儿做出了调查,并且已经开除掉了原来的法务总监,他们欢迎乔俏随时回去复工。
乔俏看完后,将手机还给了程惟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