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俏烦的不想多看他一眼:“要不是看你失恋我就弄死你丫的!”
喝了罐啤酒,程皓开始了大吐苦水,“我上次去剧组找她,丫的,她居然叫剧组保安把我给轰了出来,我程二爷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份气!”
“我对她掏心掏肺,一颗真心全给了她,半夜爬十几层楼给她送小馄饨和甜酒酿,到头来就被她这么甩了,你说说她这是人干事吗?”
手心手背都是肉,一个死党,一个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兼小叔子,这会在程皓这里乔俏不能帮着说陆阿宝的不是,她只能和程皓碰个杯,顾左右而言他:“你现在说这个有啥意思?来喝酒!”
今晚的酒程皓喝的比水还快,他上手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说:“哎!其实也不能怪她,我知道我去剧组找她,她着急把我赶出来是怕我急了把她和刘粪川那事儿捅出来,你说说我四九城程小贝勒是那种人吗?”
刘粪川是刘樊川的网络黑称,黑粉常用,现在还需加一个情敌专供。
程皓长叹一口气:“陆阿宝,我是真心真心爱她的,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真心的去爱一个人,她怎么就这么不识好歹,放弃我这样的美少年不要,非要喜欢一截老黄瓜!”
“矮子,我真不骗你,爱上陆阿宝的那阵,我连我们孩子以后上北大还是清华都想好了。”
吃着羊肉串的乔俏咂咂嘴:“以爹的智商,孩子不管上清华还是上北大都挺难的。”
程皓毫不客气的往乔俏身上来了一脚:“你给我闭嘴,这事儿还不都怪你!”
乔俏无辜躺枪,程皓又说:“近水楼台先得宝,丫的,你平常也不助攻一下,矮子你就是个没良心的,心里只想着程惟邦都不想着我,我难道不是你最宝贝的弟弟吗?你个毒妇!”
“哎!陆阿宝,我是真的真的真心喜欢她的,丫的!她瞎!”
乔俏就这样絮絮叨叨的听着程皓念了一晚上的经,既然被程皓骂毒妇了,末了她自然要cos一下李莫愁作为总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给程二少提供情绪价值的代价就是换一个饱到撑死的肚皮,夜里乔俏上床后还让程惟邦给她抠了四粒健胃消食片。
酸酸甜甜的健胃消食片嚼完,乔俏才彻底躺下。
浴室那档子程太太cos小猫咪的游戏全给程皓搅黄了,程惟邦只见程太太当了一晚上照顾弟弟的扶弟魔,关键是这弟还百分之百的和他有血缘关系,找谁说理去?
他本有些恼,可是看到程太太这肚皮撑撑的样子,他又觉无限可爱,大床上,他摩挲着程太太的肚皮帮她消食,问:“葡萄,累不累?”
乔俏说:“不累,就是撑的有些想吐。”
程惟邦手上动作没停,说:“谁叫你跟他吃那么多。”
乔俏嘴硬:“我不浪费食物。”
程惟邦反复思量着自家弟弟奇葩的行径不放心又问:“葡萄,你说皓子晚上不会冲进来,睡我俩中间吧?”
要不是撑着了乔俏高低得笑出来:“想什么呢?不会!你放心,他如果敢闹到这里看我不骂死他。”
床头灯被熄灭。
五分钟后,卧室门被砰砰两声敲响。
两人同时从床上坐起来,不用想都能猜到是哪个显眼包敲的门,乔俏对程惟邦说:“邦哥,您老躺着吧,我去开门。”
门被打开,门外洗完澡的程皓穿着一身特别显眼的牛奶绒圣诞老人款睡袍,头上戴着同款圣诞老人的睡帽,不过睡帽不是红色系而是绿色兼白条款的亦如他现在绿油油的心情。
“我来接大宝过去睡觉。”程皓嘴巴动动,进来把本来安静睡在床尾的乔大宝抱进了怀里,他亲亲小猫头说:“来乖!陪你舅舅睡觉去,二贝已经在舅舅床上了,你别搁你爹妈那里当显眼包。”
大显眼包带着小显眼包走后,乔俏用力将门反锁上,钻进被窝后,程惟邦说:“这货失恋的德行也太难看了点,没出息。”
乔俏不以为然:“你别看程二少天生一副渣男相,他对待感情可认真了,从来都是女孩子甩他他没甩过人,他每次恋爱都是纯爱都以为能和对方白头偕老,所以我对他脾气最好的时候是他失恋的时候。”
程惟邦拍拍乔俏说:“那这么多年辛苦你了,老婆!”
两人再次躺下时乔俏忽然一下想起了自己在猫房对程惟邦说过的承诺,于是她急匆匆的披了件睡袍下床,程惟邦问她去哪?要是喝水他可以帮忙去倒,乔俏却说:“我去拿个东西,待会儿就进来。”
为了不让程皓那个显眼包发现自己,乔俏悄咪咪的没敢开客厅灯,只是拿着手机当手电筒快步跑入杂物房后抱上一只小纸箱就又溜回了卧室。
家里铺了地暖,乔俏稍微动动额上便起了汗,程惟邦自然问抱箱子进来做什么,乔俏一边喘着气,一边信誓旦旦的对他说:“程惟邦,我答应了晚上要cos小猫咪给你看啊!不能说话不算数。”
这只箱子也还是上次陆阿宝送来的那只,上次陆阿宝送来一堆情趣小玩具后还补寄了一些情趣内衣来,陆阿宝说这些也是情趣公司的样品,和小玩具是搭配的,程惟邦掀开箱盒,乔俏从里面将猫咪服拿出来,勾在手指上说:“邦哥。”
程惟邦将她钩在的手指上的衣服拽回了箱子里,说:“多晚了,睡吧。”
乔俏笑:“邦哥,我刚刚吃撑了,运动运动,正好消食。”
程惟邦不为所动,继续说:“睡觉,你不是说明天还要写合同PPT吗?”
程惟邦不急,他们会有一辈子的时间,而眼下,他只希望忙碌了一晚的程太太可以睡个好觉。
看着程唐僧不为所动,乔俏没搭理他,过了不到三分钟,她去浴室换上了那套猫咪装,不得不说现在的卖家太会了,猫咪装还给配了猫爪手套和毛茸茸的猫尾巴,还有这胖次,居然是珍珠的,又白又润的一大颗。
她故意伸出爪子喵喵了两声,再扭着身子对靠在床头的程惟邦喊了一声:“邦哥!”
跟着上手,猫爪轻轻划过程惟邦脸颊,这画面像极了聊斋里的女妖精强强民男进了自家洞府。
程惟邦扣住她的手腕,不给她有挣脱的机会:“乔葡萄!大晚上的甭和我搞这样有的没的,你把衣服换了,睡觉!”
乔俏并不生气,又拿猫尾巴戳戳程惟邦的脖颈:“邦哥,你拒绝我,是不是不行啊?毕竟……”猫爪在空中握了个拳,“毕竟上次也才两分半钟。”
程惟邦看着“小猫妖”,轻笑笑说:“甭拿话来激我!我多长时间,有没有毛病,您老不是最清楚了。”说完,他闭目养神,不再看她。
乔俏故意遮嘴笑了笑,手已然探进了被子里,她故意打着圈儿摸了一会儿,捏着嗓子学起了女儿国国王的口吻:“程长老,你睁眼看看我,要是你睁开眼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手摸到了苏醒处时,程长老也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哪里是什么女儿国国王,这是欲念上头要吞了他的女妖精。
不染**的程长老即刻化为凡夫俗子程惟邦,他将乔俏摁在自己胸上:“乔俏,你这在对我性骚扰,懂不?”
乔俏切换成了本音,硬气到不行:“我就骚扰了,咋滴?我自己的老公自己还不能骚扰了是咋滴?”
程惟邦下床站了起来,将横陈在床上的人打横抱起说:“去浴室,我让你骚扰个够。”
乔俏双手挂在他的脖子上,笑了一下,默契十足:“正有此意。”
两人进浴室第一件事就是将浴室门反锁,待会任凭房门被敲破也不会有人去开,问就是睡熟了,没听到。
暖黄的灯光配合着蒸腾的热气,一室氤氲。
仿真猫尾巴被打湿,可怜的像个孤儿般落在了瓷砖上,猫爪手套一只被丢进了衣篓,还有一只被丢入了洗脸池。
淋浴房里,乔俏被程惟邦抵在冰冷的瓷砖上,上半身早没了遮掩,任凭热水流过,她努力汲取温暖,只是珍珠胖次还在,程惟邦手指稍微动动,珍珠就自己划了进去,乔俏因为痒热会跟着哼了一声,嘴里再骂:“程惟邦,我真信了你的邪!”
动了欲念的程唐僧亦与平日里在床笫间会以她的感受为主的程惟邦不一样,今晚的她是主动跑入狮子领地的小猫咪,虽都属猫科动物,可是狮子是猎手,小猫咪只能可怜兮兮的化作毫无抵抗能力的猎物。
程惟邦吻着她唇,轻轻的咬,细细的啄,逐渐逐渐,腰部越搂越紧时小珍珠亦随着水流落地化雨,烟雨蒙蒙中迟来了三年的远洋船缓缓入港。
程惟邦起手关了淋浴,四方的密闭空间里,所有的声音分贝的大小都由他掌握,他更过分的说:“女菩萨,想叫就大点声,咱家浴室隔音好。”
最终,尽兴时他将女菩萨抱上了洗手台,他透过镜子观察她纤细白嫩又起伏的背脊,粗粝的手指划过脊柱,引来几声闷哼,声音清脆又抓人……
结束后,纸团被丢进垃圾桶,浴巾被投入脏衣搂,乔俏被抱着换上了干净的新睡衣。
正人君子程惟邦一身纯黑丝绸睡袍抱着程太太从浴室走了出来,程太太除了眼神尚能刀人外早已累的没了说话的力气,嗓子也哑了。她只能继续听程惟邦说:“程太太,Goodnigh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