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浩然查不到那天晚上的人是谁,可他依稀记得自己看见了井燃,只是后来的事他确实不记得了。思来想去,罗浩然决定去找他问问。
“呵,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是不是该告诉我为什么要问?让我想想,罗浩然,你不会又要像从前那样随便找个荒唐的理由只是为了来见我吧?你就这么急着上赶着?”井燃漫不经心道。
罗浩然感觉自己的心渐渐失去了温度,最后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然而,事情并没有结束,罗父收到了一个信封,信封里是那天晚上罗浩然的照片。罗父把罗浩然叫来,非常愤怒的把一打照片往他脸上扔去。
“我知道你这人平时闹腾的很,可没想到居然给我惹出这种事!还让人把这种不雅的东西拍成照片寄到家来!你!你个畜牲!”
说着,就一巴掌甩了过去。
罗浩然承受着,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捡起地上的照片,看着照片里□□的自己做着羞耻的动作,他知道是那天晚上的事。
“看来我真的是对你太过放纵!你知不知道我坐在谈判桌上,眼看就要成了,结果人家甩了一个信封给我,我万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你的……我……我……”罗父突然捂住胸口,倒在沙发里。
罗浩然心急的将罗父送往医院,还好一切及时,罗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受了刺激需要静养。罗浩然守在罗父旁,当罗父睁开眼看见罗浩然正趴在他身旁休息时,罗父的心里顿时感到异常痛惜,可一想到对方交代的事,罗父咬了咬牙。他一把推开罗浩然,罗浩然措不及防,他整个人是被推醒的,并跌坐在地上。睁开眼看见罗父正严厉的看着自己,他的脸上顿时露出笑意。
“爸,您醒了,我去给您叫医生。”
“不用了,从今天起你给我滚出罗家!还有你手里掌管的那些产业也通通给我交出来!”
罗浩然有些茫然,但也知道他父亲正生着气,而且还生着病,他不想让他父亲再受刺激,于是道:“爸,我什么都听您的,您先别激动,我们先叫医生来看看您的情况。”
医生来的很快,详细检查无异后罗父再一次的赶罗浩然走,那一天罗浩然失去了在罗家所有的权利,还被赶出了家门。
做完这些事后,罗父打通了一个电话。
“我不知道我儿子哪里得罪了你,可我请你放他一马,他已经回不了家也没有了工作,你开个价,把照片存档给我。”
“呵,我不缺钱,你想要照片存档可以,那就让罗浩然净身出户,不带走一分钱。”
“他已经被我赶了出去,你想让他露宿街头吗?”
“你可以不按照我说的去做,只要你愿意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上明天一早的头版头条,大可以把他再接回去永远藏着掖着。”
最终,罗父妥协,罗浩然不能带走家里的一分钱。身无分文的罗浩然只有去地下拳馆赚钱,可他想不到在那会见到井燃,一个不注意,罗浩然被人猛地揍了一拳,虽然他最终获胜,可也是鼻青脸肿的。
拿完钱后,罗浩然走在一条无人的小巷里。
“没想到罗少的身手还真不赖啊。”
身后响起了井燃的声音。
罗浩然心悸,当他回头看向那个让自己沦陷的人慢慢朝自己走来,他连瞳孔都在微颤。
“本以为失去金钱与地位的你会低到尘埃了,没想到你还能在地下拳馆赚到钱。”井燃将罗浩然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眼里的不削不言而喻。
罗浩然心疼,他看向别处说:“你怎么知道我的事?”
“怎么会知道呢?你觉得呢?”
闻言,罗浩然瞬间明白了,他感觉自己的眼睛非常干涩。
“那我现在这样你满意了吗?”刚打完一场比赛,罗浩然的身上还有大大小小不少的伤,他唯有靠着墙才能站稳,可语气却是那么的平静。
“比起你对我哥的伤害,这又算得了什么?”
“要怎样,你才能……才能……”不恨我?
“罗浩然,好歹你也是我井燃玩了三年多的人,不如你把自己卖了,一个晚上我给你五百,直到我腻了为止。”
“不可能。”
“呵,别急着回复嘛,想通了来告诉我。”
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罗浩然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往下落,身体也承受不住的往下坠。明明当自己知道他不是井逸程时就知道他是为复仇而来,可就是不知为何会被他吸引,甚至在这三年半里完全沦陷。
罗浩然最后找了家旅馆将就了一晚,他想着明天开始可以多打几场多赚点钱,或许也能生活下去。
然而,当他第二天来到地下拳馆时,老板告诉他他不能在这里打拳了,如果让他打拳那这个拳馆一定会惹来麻烦。不仅如此,就连旅馆也不能接待他。
罗浩然知道这些都是井燃干的,他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拳赢来的钱已经所剩无几,顶多维持三天的口粮。不仅如此,无论是他父亲的企业还是他继父的企业都接连受到重击,只能卖去那些股份以求得一线生机。
无奈之际,罗浩然决定去找井燃,他来到井燃的指定地点,看着他坐在正中央,左右两排则齐刷刷的分别站着一排人,每个人的手里都有一根木棍。
罗浩然就算是落魄了也是罗浩然,他的眼里没有一丝惧意。
看着这样的罗浩然,井燃的笑意加深,这样的人才有摧毁的意义。
“你恨的是我,放过其他人,我随你处置。”
“我说过,等我玩腻了。”
“期限,凡事都有个期限。”
“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
“……好,如果这就是你要的,我给。”
“但是在这之前,你欠我哥的可不能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结束。”
“说吧,你想怎么样。”
“我哥身上流过的血,你得还一半。”说着,井燃看向身旁的人,身旁的人向他扔了一把水果刀。
罗浩然看着脚边的水果多有些疑惑,他抬眸看向井燃。
“你觉得这刀插哪里合适?”
“我要你废了自己的左膝,只要你能站着从这走到那扇门,你和我哥的事就算两清了。”
罗浩然瞬间明白了,他捡起地上的水果刀,单膝下跪,刀身猛地整个扎入自己的膝盖内,罗浩然疼得有些发抖,就连手都在颤抖,汗水已经从他的头上往下流,颈脖处的青筋都爆出了,他强忍着,拔出刀扔向一遍,艰难的站起身,转身,他慢慢的向前走,每走一下,膝盖就剧疼一分。两排的人举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打向他的后背。罗浩然感觉自己的后背火辣辣的疼,骨头仿佛被人打碎般疼痛。可他任然没有停留,拖着一条血淋淋的腿向前迈步,几次他都跌倒,可还是强忍着继续站起来往前走。
当他因为失血过多视线开始模糊好不容易走到终点,以为一切都要结束时,一人拿着酒瓶猛地击向他的头。
鲜血瞬间从头上留下,罗浩然疼得说不出一个字,脑袋更是疼的嗡嗡作响,眼前的景色被自己的血液染红,最后,他感觉眼前一黑,就这样直直的摔倒下去。
井燃……我好疼……呵……你怎么可能心疼我……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