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的话让所有人都停下了动作,不知为何当井逸程听到这番话后会感到无比的心疼,心中对沈冰似乎有种异样的情愫正在从心底冒头,可又很快被无情的压下。
最后,有一人感叹了一句:“看来沈先生非常爱那个人。”
“是的,我爱他。”这一次,沈冰没有再翻译。
一段饭后,井逸程按照约定送沈冰回家。他总觉得沈冰从饭店出来后整个人就非常的不自在,从他抓着公文包的样子就可以看出,他似乎非常害怕,只是井逸程不知道他在害怕些什么。就连坐在车上,沈冰整个人的神经也是紧绷的。
“你没事吧。”
“我……我没事……”沈冰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看你很害怕,你在怕什么?”
“对……对不起……”
“你没必要和我道歉,比起你的道歉我更想知道你怎么了。”
沈冰看向井逸程,最后他告诉他:“我有……黑暗……恐惧症。”
“所以这才是你今天不愿出席晚宴的理由?”
“嗯。”
“我能问你这恐惧症是怎么来的吗?”
沈冰不想告诉井逸程那是因为他在那几天里天天被蒙着双眼接受着不知是何物不知是何时所要被迫承受的暴行所产生的恐惧感。
“沈先生,我有位朋友是做心理医生的,你如果需要我可以带你去见他。”
“谢……谢,我知道……他是何耀文……”
“也对,三年前你们都见过。”
“你……记得?”
“嗯,我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不过后来我才从我弟那得知,你那天是把我当成他了。”
我到底是把你当成了他,还是把他错认成了你?
两人就这样你一问我一答的说着,很快就到了沈冰的家。
得知沈冰有黑暗恐惧症后,井逸程便送他进楼道。
“我能……拉着你吗?”
“可以。”
沈冰不敢去牵手,只能拉着井逸程的袖口,两人走上楼,沈冰住在顶层,一口气爬完了六层,直到沈冰进入房,开亮了所有灯后便离开。
沈冰站在窗前,他想拉开窗帘再看他一眼,可他最终抵挡不住心中的恐惧感而作罢。
那次后,只要再与法国代表团进行会议,井逸程都会在四点前结束。
一连三天,双方终于谈妥签合约。
恰巧何耀文路过井逸程的公司,想问他什么时候下班,到时候找他一起吃饭。得知何耀文就在公司楼下后,便邀请了他上来。
众人见何耀文都猜到那天井逸程说的相处四年打算给回应的人正是何耀文。
可何耀文没想到沈冰居然在场,沈冰自然也想不到何耀文会来。
当他的视线看见何耀文脖子上的项链时,沈冰感觉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抱歉,请问你的项链是哪来的?”
“井逸程送我的。”
“是吗……”
井逸程决定第二天再请法国代表团吃顿饭就送他们去机场,沈冰知道这是为了他特意安排的。
当这件事结束之后,沈冰得知了井逸程与何耀文交往的信息。沈冰将自己关在家里一天,一天后,沈冰拼命的工作,几乎无缝衔接,只有这样,他才能不去想那件事。
同样失意的还有罗浩然,罗浩然这段时间总是沉迷与酒吧,每次都要把自己灌醉,原本他还只是在几个朋友的酒吧里买醉,这次他来到一家新开的店。
罗浩然的周围围了很多男男女女,都是在灌他酒,最后罗浩然直接站在台子上一口闷一瓶洋酒。
“joker,那人好像是你前段时期丢掉的午餐啊,哈哈哈哈。”一个眼尖的人认出了罗浩然,告诉身旁的井燃。
井燃看向那里,罗浩然显然是真的醉了,他从台子上倒在沙发上,眼神迷离,可还是机械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对方给他递来的酒。
“joker,你丢弃的那顿午餐吃起来味道怎么样啊?”
“怎么?你想吃?”
“反正你都丢了,兄弟们看上他了,不如我们也品品,哈哈哈哈哈。”
joker看着对方没有说话,可罗浩然现在的样子全身上下仿佛都打着来上我的标签,让joker感到非常的不爽。
就算是自己丢掉的东西,也不许别人捡去。这是joker一贯的作风。
如此想着,joker走向罗浩然,罗浩然已经喝的迷迷糊糊,当看见井燃时他还以为那是幻觉,毕竟出现这样的幻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joker当着众人的面将罗浩然打横抱起直接往外走。
第二天当罗浩然醒来,他感觉自己全身都被碾压过一样难受,尤其是那里更是剧痛无比。甚至连起身都疼的他再次倒下,他的脑子很快清醒,可身体却疲惫到起不了身。
当他好不容易将自己撑起,却发现床头扔了一打钞票和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谢谢昨晚的款待,这是你的报酬。
罗浩然愤怒的将纸撕了,敢情自己是被人当成少爷了?
可随即又万念俱灰,他甚至连对方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并且,他只想与井燃做,现在这样让他感到无比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