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曙光陷入深爱 第1章 好喜欢你呀 程往

一.

程往不喜欢任何人，我只是他看着顺眼的一个伴儿，仅此而已。

你问我为什么不求回报的跟着他？巧了，他也是我看中的，单单是看他这张脸我就能够死心塌地的跟着他，至于他喜不喜欢我，能不能给我安全感，我都不在乎，我只喜欢他的外在，对他的内在没有半点儿兴趣。

我和程往结婚的第五年，我最近挺腻他的，我和他之间根本毫无爱意，他最近两年生意做的不错，交际圈子也越来越大，不免会遇上几个比我漂亮，比我还要温柔体贴的人，有不少的年轻的名模赶着贴他，刚开始我可能会觉得震惊，心里头多少有点不爽，毕竟我是他名正言顺的妻子，但我久而久之也麻木了，况且，我在和他结婚的时候就接受了他不爱我的现实，所以我不在意这些，我自认为，扯着这正房太太的名分我不用工作也有钱花，我不会选择放弃这桩子美差，他也认为我温婉懂事，不会跑出去瞎晃，既不会被长辈催债似的催婚，也能出去吃食，对对方都有利无害。这成了我们心照不宣的秘密。

我呢，每天安安分分的待在家里面培养培养个人爱好，小日子过得滋润着呢。我不怕他哪天和我谈起离婚这件事，因为我就算离了他我也能混个风生水起，高学历和广阔的人脉我样样不差，和他离了我还能分到一笔不菲的资产。

因为我不爱他。

他也不爱我。

但偏偏就是被困在一块儿当了夫妻。这世道太恐怖了，为了利益可以放弃所谓的爱。

至新年，正式踏入我和程往的第五年。

我俩对大小节日都不重视，我和居暖疯玩了一天，直到半夜三更才回家。

“我就后悔为什么没上去加他微信，看看他朋友圈馋馋也行，太他妈帅了。”我把鞋子踢掉，赶忙扑到沙发上。

屋内灯没开，我还在向电话喋喋不休着今天的一切。

居暖边笑着边问道：“诶，你家程往今天不陪你吗？我跟你说啊，程往的名声最近可大起来了，圈子里的富家千金看上他的可不在少数，你的太太身份是不是要保不住了啊宝贝。”

我对这些个杂七杂八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听到，说的特潇洒：“我从来都没喜欢过他，我为什么要在意这个形同虚设的身份，诶哟，你个小八婆，我倒是希望有人看上他赶紧和我离婚，当初多好看的一张脸，我看了五六年我总该嫌腻了吧。”

之后我又和居暖寒暄几句就挂了电话。

硕大的房子冷冷清清的，外边在噼里啪啦的放鞭炮，里边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油然而生多愁善感，听居暖提起了程往，他新年肯定不缺人伺候。我这样想着，去草草洗了个澡，想暖暖的放松下身子，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手机放在客厅响了两声无人接应，很久很久，都无人接听。

我实在困的要命，索性立即跑到卧室去，蜷缩在被窝里安然睡去。明年就是新年了，没有什么话想要说，想要祝亲人，朋友安康幸福，祝我早日摆脱困境。

真可怜啊，连新年都是自己过的，实在是太憋屈，也太孤独了。

我睡到中午才看见程往的电话，其实他要讲正经的事儿早就回来了，电话里的事儿一般不怎么要紧，我也就没多管。

我没有给他回电话，但害怕另有原因，我还是尽善尽美的给他发了条短信。

“老公，什么事？”

我要卖点儿乖，这样才能够让他，让所有人相信我是个特省油的灯。

他回不回，关我什么事。

我不想去过问这些琐碎的事，我和所有自私自利的人一般无二，我只爱我自己，我也只顾我自己的感受。

二.

四月，程往母亲去年去世了，我和程往清明节去扫墓。

我对程往的母亲没有多少的来往，依稀记得她是个柔和的女人，保养的不大好，平凡的不像豪门出来的女人。她应该是嘱咐过我几句话的，但是我记不清楚了。

我两月的时候和程往一块儿走程序拜年见了两天，清明节再见一面，这一年我们的见面次数就满了。不过今年长辈们开始催要孩子了，我明了我不喜欢小孩子，程往瞥了我一眼，索性附和了我两句这事儿就罢了。

不知为什么，感觉长辈们也察觉到了我们之间关系的微妙，明里暗里的开始问我。但我把错误全部揽到自己的头上，不给他添堵，惹他生气对我没什么好处。

我的名声是最不重要的，程往作为公众人物，得营造出个好男人的名声。

我穿了身朴素的黑衣，连珠宝配饰也没戴个，我在乌压压的一帮人当中更加平庸了。我和他一路无言，我怕触了程往的霉头，故意离他很远，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想说些什么，又没有说。

那天风很大，我换季感冒的厉害，我们走了个场面后我坐在他的车里实在忍不住咳嗽。我把车窗打开，看着窗外转瞬即逝的风景。

春天可真美好，万物复苏，枝繁叶茂。

我见快要驶向小区，我脱口而出一句：“快到了，你到那儿把我放下吧，我自己走会儿。”我很累，困的头发胀。很久没有做过事，我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我不想和他待在一会儿，不自在。

程往通过后视镜看我病怏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把我放在了街口，车子飞驰而去，连一点迟疑都没有，我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很快，不一会儿就看不到了。

我下车时很多人都在看着我，恐是不相信在这非富即贵的小区里有我这样看上去穷酸的人。我压了压帽子，慢悠悠的自己走着，老娘比你们大多数有钱。我咳嗽了两声，和居暖打了电话，现在很想让人陪陪自己，让自己不那么孤独。

我挺喜欢热闹的。

也不是不喜欢小孩子。

只是我爱钱大于这些。

居暖很快就来了，她把她的女儿也带来了，她清明节放假正愁着带孩子，想给我找点儿乐子。

我换了身舒适的居家服，看到晚晚我实在开心，把她抱在怀里哄。晚晚三岁，刚刚断奶，脸颊白里透红，浑身奶香奶香的，也懂事，我如果不嫁给程往，我也应该有了个可爱的宝宝了吧。

居暖坐到沙发上抱怨：“你不知道晚晚一天到晚得多皮，后悔莫及。”

我玩着晚晚的手指，蹭蹭她的小脸，应：“晚晚这么乖，你送我呗，我不后悔我想要。”

“要点儿脸，这可是我和朱先生的爱情结晶。你也是，怎么就赖在这破程往身上了，你如果想要再婚，我手上可是有不少合你口味的小帅哥，保证你满意，而且都是奔结婚去的，你打扮打扮人家叭叭跟着你跑。”居暖说的不是假话，我当初长得虽称不上绝顶美人，但也凑合着，追的人多着呢。

我今天因为见到晚晚心情挺好，也开了句玩笑：“行啊，给我留着啊，我挺想尝试下姐弟恋的。”

“我记得程往比你小来着。”

我一愣，我竟然不知道程往几月几日生的，只能尴尬的笑上两声。

做夫妻能做到这个份上，也就我和程往了吧。

居暖在我这待到晚上八点，我们从电视剧聊到生活，又聊到那年的初恋对象。我打心底的羡慕居暖，能和朱先生从高中的暗恋走到结婚生子，而我，都快淡忘掉初恋对象的样子了。我连青春都丢掉了，我什么也不剩，只剩下平庸的身躯和生活，对生活的最后一点激情都被破灭了。

也后悔。

嫁给程往是不是个正确的选择，如果没有，我现在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程往少年时长什么样来着，我想了会儿。

鲜衣怒马少年郎，且歌且行且从容。

要忘掉遇见程往的第一眼，得用一辈子来作为单位。他耀眼到就算是那年青春肆意的阮亿年都只能够作为他的陪衬，这样的人还惊才艳艳，就应该永远永远披星戴月处于云端。

现在，他手执权势，连世道都宁听他从。

按照这个角度这么想想，我还真是幸运到极致，居然能够和程往住在同一顶屋檐下，能和他出现在一本结婚证上。这样的人，怎么能奢求他去全心全意的爱自己呢？怕是见上一面都耗尽了运气，怎么可能会喜爱碌碌无为的我，还是简简单单的过好自己的生活。

我收拾完乱七八糟的家里，轻叹一声，闲得到书房去翻翻程往经常看的书。他的书房经常是敞开着的，他有时也会买两本时尚杂志放在桌面上，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会买，他从来都不看。我知道他从小看名著长大的，无论是中国古代的还是欧洲的都有涉及，他每次回来都会去书房坐着看书，一待就是一整天。我平时也会去打扫，但我从来都没有翻过。

被居暖搞得一丁点困意都没了，看看这些书也好，助眠。

我随手抽出一本摆在他书架上的简爱，这本书我读书的时候不是没有读过，我到现在回想起还是会被简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自尊自爱，坚强又不屈从于命运。

这是我心中的理想女性形象，我打心底想要成为她，但却又只能敬佩她。单是她的勇气，我就难以达到。

我翻开，匆匆一瞥，我便看到，他在首页写了一行英文。

“I am that deep sea,you are that the dawn rises from the other side of the ,forever light up my life.”

我是那深深的大海，你是那来自海的另一边升起的曙光，永远照亮我的人生。

我发笑，原来程往会喜欢这样的句子，这实在不符合他的性子，这么浪漫的话他会是写给谁的呢？这无从得知。

我突然觉得我对程往的认识一片空白。

莫名其妙的心里升起一阵阵的失落感，不知从何而来。

像是对这么耀眼的人的愧疚。

三.

深夜，我做了个好长好长的梦，我梦到我的初恋对象了。

我不记得他的脸，我记得他的背影，他单手插着兜，穿着白校服，走在我前面。我试图跑上前去看看他，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我却发现，他走得太远了，我根本就追不上他，也难以触及到他。

如果可以重来一次，我好想和他谈个很久的恋爱，和他生个可爱的宝宝。

可是我好像找不到他的影子，记不清他的样子，更别谈他到底在哪里。我记得所有我喜欢他的感觉，我真的很喜欢他，这是只属于我的秘密，谁也不知道。

第二天，程往的电话把我吵醒，我整理了下思绪，收拾出一个软甜的声线。

程往问：“下周二商业宴会，你要不要作为我的妻子向他们露面。”我一时没有接得住这条信息，程往不喜喧嚣和不爱和人打交道，居然破天荒的参加了所谓的宴会，而且还让我这等上不得台面的妻子去在一众大佬面前露面。

如果我露面，那么我之后就是在公众面前堂堂正正的程往太太，这也意味着我的出入场所和言语必须被拘束起来。我几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想让我待在家里，永远别出去鬼混，束缚我的所有自由，让我只能做完美无缺的妻子。

我自然是不知道他到底是安什么样的心的。

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老公，我最近身体不大好，怕是会给你丢脸？”

程往听得出来我的婉拒，他轻蔑一笑：“你身体不大好，怀孕了？谁的。”这句话讽刺占多，玩笑占浅。他知道我们五年都没有同过房的事实。

我瘪了气魄，看这不容拒绝的阵势，答应下来了：“我去。”行了吧。我抢他一步挂断电话，我实在对他这种不容别人冒犯的傻逼样子很反感，但是我又不敢明说，我暗暗骂了句脏话。

我趴在床上伸了个懒腰，打电话给信任的造型师预约时间。我懒惯了，连早餐都不想煮，程往五年来都没有雇过保姆，让我独守空房，美其名曰锻炼。我为了保持身材苗条，不会让我自己丢太大的脸面，和教练约好了下午的健身房。

我这样真挺像被包养的小三，每天花着钱，找着乐子，除了正事儿其他都干。

我想，找个工作了，至少让我不那么游手好闲的。我打电话给周梧，想让他这个大忙人给找桩好差事，他正巧就在上海这块儿，我请他吃饭作为报酬也方便。我和周梧光屁股的时候就认识了，结婚的时候他给我包的红包最厚。他孤身一人闯荡了很久，也没谋得良人，真为他惋惜。

我跟他简单沟通了下情况，他约我晚上出来吃个饭当面聊，我算了下时间应下来了。

我从健身房回来冲了个澡，换了身衣服。我一切安顿好后让周梧来楼下接我，对好朋友嘛，从来都不知道客气两字该怎么写，他也愿意来家里坐坐。

我出门便看见周梧靠在他的兰博基尼旁边特潇洒，新染的金发恰好在路灯下焕发光芒，下颚骨线流畅自然，他戴了个黑色的帽子和口罩，露出他全脸最好看的桃花眼。

周梧的眼睛可是我还在高中时就喜欢得不行的东西。

天生眸色很浅，清澈明亮。

睫毛很长。

周梧上下打量了我一眼：“oh～honey，今晚上穿这么多啊，你之前来见我可大冬天穿着吊带哦呢。”他绅士的拉开车门让我坐进去。我钻进去朝他笑笑：“小周子，你怎么和你爹我说话呢。”

周梧和我相当于闺蜜，什么垃圾话都能和他说，简直能够把程往那儿挨的所有不爽全都一骨碌倒了。周梧坐定在我身边，摘下墨镜，朝我抛了个媚眼：“我们年年怎么哪哪都这么迷人啊，如果不是已婚就好了，考虑考虑我呗。”

我早就习惯了周梧的一些黄色玩笑，也不反驳，只是跟摸狗似的摸着他的金发：“边儿玩去。”

周梧找了家附近接地气的大排档，很合我心意，我大学时就经常拉着周梧来吃，结婚后和周梧聚聚不是路边摊烧烤就是韩式烤肉。我的口味没被豪门养刁，对西餐没有太大的执念，比较喜欢热乎乎的大排档，还不会遇见所谓的熟人。

这儿的老板认识我俩，照着习惯上菜，和我们聊了会儿天。

周梧这才聊起正事：“怎么突然想起来要找份工作啦，和程往感情不合想要另谋出路啊？”

我听这就想笑：“我和程往什么时候感情合过，我从大学毕业到现在，大好青春都荒废了，我有时候都感觉我是个一事无成的废人，下周程往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让我这个太太在商业宴会上露面，换前几年我风光无限，貌美如花的时候我当然愿意，我那个时候没等到，现在我都有点儿人老珠黄了，他居然叫我去，有病吧。”

周梧啃着猪蹄，吃的满嘴都是油，嘴里还在讲个不停：“诶呀，和他这种冷血傻逼有什么好说的，他这两年啊，不是千金向他公然示爱，就是香港名模出入酒店，业内都快传疯了，气得我直咬牙，程往和你结婚五年，同房的次数都寥寥无几吧，根据我的消息，程往在深圳开发，热火朝天着呢，结果被人坑了，亏了一千多万，我跟你偷偷说啊，我觉得这件事儿就是来惩罚他的，把我们年轻漂亮的年年放在家里，自己跑出去逍遥。”他对我绽开笑颜。

我实在看不下去周梧嘴边的油渍，抽了张餐巾纸帮他瞎擦一通：“可别，我可不想他天天在家献殷勤，他帅有什么用，没准那儿有病呢。”惹得周梧哈哈大笑。

周梧给我留了助理位置，工资待遇都好，平常没什么大事儿，听他指挥就行。

轻松，也可以让我从此经济独立，就算是未来离婚了也能够让我体面。

-

周一，程往回家了。

他没有和我提前打电话，我和往常一样在琴房练练曲子来消磨时间，今天是《梦中的婚礼》，这是首很有名的曲子，也是我少时学习的第一首钢琴曲，有些年头了。

我醉在音乐里，置身于心里的婚礼。当我是个含苞欲放的少女，无数次的想象穿着洁白的婚纱一步步的走向帅气的新郎。婚礼在女孩一生当中只会有一次，仅仅是这一次，需要用很久很久来回味那时的幸福，喜悦，兴奋。

曲终，我双手仍在黑白琴键上未放下，我发了会儿呆，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特别想笑。笑自己手执好牌却糟蹋了自己，笑自己毫无理想也无自信。想妈妈了，妈妈在就好了，就会有人随时随地都可以听我说话，随时随地可以被紧紧抱住。

我开门看见程往站在门口略显倦态，他看样子等了很久。我下意识退后两步，问他：“怎么回来了不跟我说声？”

程往的脸色不大好，脸颊潮红，浑身散发着一股子酒味，想都不用想肯定是应酬回来了。他看着我，突然倒在我怀里，我之前可没见过这场景，我勉强撑住他。想要把他推到墙那儿，我可架不住一个人高马大的成年男人。

程往搂住我的腰，他对我现在的动作很不正常，有种贪恋的意味。我赶忙用力推开他，我从小挺抗拒和异性接触，这让我很不舒服。以前他除了牵我手参加家宴以外，我们连交谈就很少，更别谈他抱着我。

程往见我抗拒的模样很难堪，他只能把我抱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吻着我的脖颈。我别过头去，不看他，也不想和他说话。

程往咬着我，在我耳边吹气，他说：“我喝醉了喜欢强迫别人。”

“我想让你知道。”

他本身就长得好，再加上这个表情，太蛊了。

我吃软不吃硬，我讥讽道：“你是不是走错房了。”换个我心情好的时间我可能还会软声软气的哄他，但是我单是想到明天商业宴会的事我就打心底烦他。

他眼底多是情迷意乱，他看着我，舒展开紧皱的眉头，突然勾起唇角，温柔的笑了。我看着程往就跟看神经病一样，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没想到他把我扯过来亲着我的唇角，细细碎碎的吻铺展在我的唇上，把我的口红都舔去。他感觉还不够，一寸一寸继续探索，护着我的后脑勺，让我任由他处置。

这是我的初吻，原以为会给我的二婚对象，没想到给了程往。我一时又悲又喜，我看着程往肆意索取的样子，竟然心潮涌动，想要就这样的归顺于他，他是不是心里有我的，他是不是喜欢我的，一连串的疑问在短短几秒内接踵而来。他依然是抱着我的，他到底是在抱着我，还是别人。

我来不及去一个个问他，我沉沦于他的颜值是确凿无疑的，如果他只剩下躯壳就好了，我一定会义无反顾的吻他，与他相爱至天荒地老。

我从不爱他的灵魂，不够纯粹，不够直白，我从始至终爱的是程往保我衣食无忧。

好喜欢你呀，程往。

我和他从亲吻演变到欲烈的索取。醉吧醉吧醉吧，拿了报酬也是需要贡献与付出的。

就醉在婚礼之前吧，就关闭所有思绪徒留快感吧，麻痹自己，抛弃自己，为一场畅快淋漓的欢爱。我到后半夜忘记了我到底想要干些什么，我看着他浸透的额头和欲求不满的眼神，顿时迷茫。

程往很喜欢我叫他老公，因为他觉得我不配叫他的名字。

程往很喜欢看我断断续续疼痛的样子，我像条失去氧气欲死的鱼，慢慢的淌流鲜血。

情到深处，我神智不清时问出困扰我很久的疑问：“你后悔和我结婚吗？”相比起他不爱我这件事，他后没后悔予我来说更加重要。

很久。

他给我的回应，是一瓣玫瑰，一个深情至极的吻，还有一束灿烂的曙光。

程往看着熟睡的阮亿年专注的看了很久，她的身上布了他的痕迹，她虽抗拒但也接纳。

她不能和周梧多接触，她会喜欢上周梧的。

阮阮能记起来一些东西就好了，要是阮阮的生活都是程往就好了。

阮阮，你能不能，永远爱我啊。

别离开我，可以吗。

四.

程往走了。他把宴会要穿的衣服留下了，我浑浑噩噩的睡到下午才醒，打了辆车去找设计师。

我在车上用遮瑕把脖子上的吻痕遮的严严实实，司机通过后视镜反复瞟我，我尴尬的笑笑和他聊了会儿天。周梧说他如果赶的上趟的话也会代表集团出席，他贱兮兮的让我期待下他的舞伴。

我一路无言，直到程往开车来接我还是没有一丁点情绪。

我注意到程往有意无意的问我些琐事，我们之间的氛围不冷不热，仿佛就像一对普通朋友似的，默契的谁也没有提起这件事。我靠了会儿闭目养神，程往也识相，一路上没有说其他话。

到了。

程往喊我的名字，车里的空调太舒服了我都快睡着了，我不情不愿的睁眼。

程往问我：“你怎么把吻痕遮了？”

我对他这个问题出乎意料，随便扯了个理由：“影响不好。”我刚还想说些什么，程往的脸沉了下来，恬不知耻的打断我：“你昨天不还抱着我说你想要吗？”

我看着昨晚这个罪魁祸首，嘴上对他客气：“老公最好了。”佯装笑嘻嘻模样。

我挽着他的手，进入富丽堂皇的酒店。一众商业大佬蜂拥而上，多是年轻才俊，真正有经验的都不屑于巴结，我象征性的打了两个招呼，我想跑去找周梧聊会儿天，这种你一夸我一附搞脑子的交往方式我可弄不明白，闷得要死。我坐在一旁环顾四周，等等周梧过来。

结果我看见了个曼妙的身影挽着周梧。

哟，周梧真他妈牛逼，居然把之前和程往闹绯闻的香港名模挖来了。这不是在打程往的脸吗，我抿了口红酒，看戏似的看周梧装逼。我看向程往，他居然也在看我，把我吓一哆嗦，立即失了玩物的兴致。

大多人都到齐了，我被迫待在程往身边听枯燥无味的讲话，大多巨头都露了面聊了感想。

到程往也大差不离，他目光紧紧的盯着我，我动弹不得，只得撑着头看着他。

程往在灯光下，身着笔挺的黑色西装，阔谈前景无量。他很能抓住他人的眼球，本着不苟言笑的人设俘获了大帮俏女的芳心。他的声音落下，我以为结束了，看向周梧的方向找他坐在哪儿。

程往清清嗓子，说出最后一句话：“理想予我而言很重要，程太太予我而言是我理想的大半。”他面不改色，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出这句话，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向我投来，我面露难色，出于礼貌的摆出一道灿烂的笑容。

做过一次，就爱了？

把我当什么了？不用钱就可以伺候舒服还可以不用负责任的垃圾？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我的愤怒和喜悦交织在一块儿，难言。

不过，我好像对这场景似曾相识，我讲不出来什么时候听到过这句话，总觉得阔别已久，想念至深。

稀里哗啦互吹互捧的演讲结束，程往直接送我回去，没有让我有闲心多坐会儿。他和周梧聊了会儿，怕是被周梧这张嘴给气着了，他也没有和我说话。恩爱啊，都是给别人看的，他这句说好了就不会有人横竖给他塞对象。我感觉很多人在仇视着我，甚至三两个敢跑到我旁边来说我普通，配不上大名鼎鼎的程先生。

他们不知道五年如死水般的婚姻，当然只有羡慕与妒忌。我叹了口气，和程往保持距离，继续着我们的生活。

程往说的话是真是假，我太没有权利知道了，我只是个徒有虚名的人而已。

周梧给我发了好几条微信消息，求夸占多。

我憋着笑，故作敷衍的回他：“夸你。”

他秒回我：“宝贝真美。”我关上手机，心情好了许多。

程往开口嘲讽我：“你笑的真丑。”我瘪嘴，嗯了一声，我想起来，我和程往平时都是短信电话交流从来都没有微信，我连他的微信好友都没有。

我回到家，关门时朝他招了招手，我铁了心想要和程往开个小玩笑：“程先生下次见。”

他没有回答我，我把门关上了没精神看他到底是什么样的反应。

五.

我最近愈发嗜睡了，头疼的要裂开来似的。

周梧的企业赔了一大笔钱忙的不可开交，我没脸和他提工作这件事，再缓两天的事情。我混了三四天，原以为生活终于要迎来转机，结果我的父亲去世了。在我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他出车祸了。

我没有亲戚姐妹，我母亲生我时难产至死，我父亲一手将我拉扯大，最后他悄然永远离去。我脑子里一团乱，和程往一手操办了葬礼，世界灰蒙蒙的下着绵绵细雨，我的手接住雨滴，独自一个人撑着伞走回家。

我到程往的地下酒窖，一瓶一瓶的喝，让自己有那么一刻是轻松的。事与愿违，阴差阳错，我想明白了，我挺幸运的，只要在程往身边当条随叫随到的狗就完全不用愁，把自己囚在这里也罢了，天生不属于自由。

最后我也醉了，趴在地上边哭边睡，肆意发泄着情绪。

真烦啊，世界上没有人能够无条件的爱我了，没有人包容我，偏袒我，把我护在身后了。

我时隔数月梦见了青春岁月中的少年，他总在我失意时出现，可惜他不会出现在我身边，太遗憾了。

居暖安慰我了很久，她怕我想不开，女孩子最懂女孩子，我这种长期没有被人好好疼过的很容易走极端。她不知道，其实我很乐观，什么事儿都能往好的方面想，这时间要很久，我得好好放空自己，从最基础的问题开始，我是谁，我在哪儿，我为什么而活。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半个月，我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该做什么做什么。程往没来过了，他也很忙，我们之间没交流。

我独身去苏州旅游，订了一个月的客栈，关上手机，什么烦心事也管不着我。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我遇着了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带我大大小小的地方玩儿了圈儿，我在短短一个月发现我其实很习惯一个人生活，只要有钱什么都好说，闯遍天下都行。我很少思念别人，我在一天烟雨朦胧中，想起了程往。

真羡慕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是顺风顺水的。我小时候学个自行车还要跌两个跟头，学业上也吃过不少亏。有时候也在想，如果我再漂亮些，再能干些，我是不是也能和程往比肩。崇拜，羡慕，这是我对程往所有感情的最准确的解释。

某日，我靠在窗台看风景时，我看见了程往。他穿了身白衬衫，骑着自行车站在我的楼下，我一下子都没认出来他。

我朝着他喊道：“你是不是来找我的？”我待了一个月我被养的胆子大了些。

程往朝我笑，如此明媚：“我来和你在一起的。”依旧是少年莽撞的模样。

一时间我身处梦境，太渴望了。

记忆慢慢重叠，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座上，穿过大街小巷，我哼着曲儿靠在他的背上。

我抱住程往的腰，软绵绵的问他：“程往，想不想和我热恋一场？”

我十七岁，程往十八岁，风华大好的时光，我们追着落日晚霞呼喊着。

我没有听见程往的回答，我感受到程往青涩生疏的吻，在梧桐树下他欣喜若狂。风吹动他的衬衫，吹动我的少女情怀。

程往，是我被埋没的爱恋。

我不会知道。

-

程往把我从冰冷的地板上抱起，怜惜的吻着我的额头。

程往好想把阮亿年摁进心脏里。

长梦一场，还是希望你纯粹如少年模样。

六.

高中时，我称不上个顶好的学生。长相平平无奇，成绩中等，没几个爱好，不上进想混混考普通大学。

我和周梧拉帮结派成了对剪不断的狐朋狗友，但是周梧家里条件好，他爸给他留了个产业让他自由发展，我心知肚明我现在和他走在一块儿未来就是天壤之别，有可能见都见不到几面。

有天我和周梧逃了节音乐课，我是真的不喜欢音乐，小学时天天被父亲逼着练习钢琴，没有天赋和兴趣还要硬来。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母亲以前是个钢琴家，当我弹钢琴时有几分像她。

我跨坐在楼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周梧聊着天。他话可真多，怎么都说不完的样子，和他相处很舒服。我突然问他：“小周子，你说你之后飞黄腾达了，会不会弃我这朋友于不顾？”

周梧流氓似的玩笑道：“我去哪儿你去哪儿，你给我当媳妇儿都行。”

我垂眸，我知道周梧很早就喜欢我，我真的不敢直面他的喜欢，我太怯懦，太自卑了。我看向上空一片湛蓝，摸摸他的黑发：“就你嘴欠。”

那个时候太美好了，美好到我都想困于那年青葱岁月。没有尘世喧嚣，没有世事无常，有的满是往来忆年。

高二时我听说了程往的名字，我和所有的怀春少女一样把程往藏在心里，我和周梧说了这件事，我说我想为程往变好，其实我这句话意有所指，我其实那时候并不是真的着迷于程往，想为他变好，这句话说给他听，我想让他断了对我的喜欢。

我这事做的挺绝的，最后也还真就应了我说的。

周梧的回答敲在我的心上，我忘不掉：“你如果被伤了啊，我这儿呢，永远是你阮亿年的归宿。”好像这一刻我们俩都把秘密敞开天窗了，我会在短短一瞬上对周梧动心，我没有后悔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我和周梧在一夜之间都长大了，我们好好读书，走正道。我们仍然是混在一块儿的，只是有些东西变了，微妙的变化着我们的关系。我对于感情一向炽热，等到我能够够上程往，我就一定和他在一起。

我故意在每周五溜去琴房弹琴，我知道我弹琴时很好看，像极了母亲。母亲弹钢琴的样子我没见过，但钢琴的音乐是很美好的东西，琴声美，弹琴的人自然也会让人感觉到美。

我想让程往看见我的所有好，局限在我的所有好。

我看好程往什么时候回家，故意路过弄堂口想着什么时候能够遇见他一回和他大声招呼。我清早靠在墙边背单词，我想把我最纯真的模样都给他看。

我和他讲的第一句话惹的他害臊的不行，我问他：“你是不是来找我的？”我的爱意呼之欲出。令我出乎意料的是他的吻，他主动的亲吻让我头脑发热。他也真的很想和我在一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喜欢我，我来不及细想其中缘由，我享受这一刻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归属于我的瞬间。我无法自拔，我沉沦于他。

程往和他这个人一样不会说情话，他会教我做题，他看见我时，他的耳朵总是红红的。我的所有羞耻感顷刻化为乌有，我起了个强烈又任性的念头，我想告诉全世界，程往喜欢我。

程往家庭不好，他未来肯定会有出息的，我倾尽我的所有去对他好，我好喜欢疼爱程往。这种喜欢在慢慢的演变成浓烈的爱意，我同他一起考上了很好的大学，他在我21岁向我求了婚，我答应了。

他和她拼命的亲吻，我们幻想着婚礼，我把我自己都献给他。我真的好喜欢他呀。

他低声喃喃：“想对阮阮好一辈子。”

我就到这时候也没有问他，你为什么会喜欢我。我看见璀璨夺目的钻戒在我无名指上闪耀时，我一切都释然了，我走的路敞亮无阻，平顺的如童话，我得到了程往，我如愿以偿。

他牵着我的手，出席各大活动，他朝着公众宣布：“理想予我而言很重要，程太太予我而言是我理想的大半。”我的脸红了，我热泪盈眶。

-

我们的婚礼办的不盛大，我对婚礼的印象淡了很多。

我记得，程往那天哭了，他死死的抱着我唯恐我离开，可是我又怎么会离开呢，我的理想是守在程往身边一辈子啊。程往对我说：“阮阮，你不要忘记我。”我莫名其妙，我安抚他，我不会忘记他，我人生的真谛。

后来嘛，我们一起读书，一起做很多以前不敢尝试的事情。

我是个浪漫且感性的人，我也要教他怎么变得浪漫起来。

他不忙时喜欢抱着我，他有恶趣味就是听我叫他老公，我情愿伺候他。他带我环游世界，去到浪漫之都法国，他带我走过梧桐树下的柏油路，风水轮流转，我的炽热从未消散，他的炽热在岁月中愈发覆水难收。

程往说他是深海，我是曙光。

程往很好脾气，从不生气，总会好声好气的哄着我。他不回家会和我报备，他从来都不跟我提别的女生，他想和我有个漂亮的宝宝。他会尊重我的意见。

月朗星稀，我躺在床上看着酣睡的程往，他的双臂拢着我，他从没改变过心灵。他好像永远都在繁花盛放的十七岁，他无法殆尽的爱将我包裹，我回抱着他。这梦很香甜，我忘记了所有，我不会忘记程往的所有爱。

我想把所有话都讲给他听，我想掏心掏肺献给他。

这是独属于我难忘的热恋。

平淡无风雨，甜蜜充斥着深爱。

七.

我最近的记忆就跟断了片一样，一段又一段凑不到一起去。就比如我明明记忆中我还没有回到上海，甚至跟所有人说我要去旅行了，而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件事。

程往近些日子竟然出奇的不忙了，一直和我待在家里。我没拉下脸皮问他原因，和他磨合一天算一天。凌晨我看他书房灯还亮着，我出来倒杯水，偶然听到他在说话。

微敞开的房门像一缕月光，神秘莫测。我无声的靠在外边，静静的听着。

程往的声音传来，疲倦不堪。

“我很想你。”

… …

“我不想你难过，我只是想让你只在我身边就好了。”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 …

我听了一半，心中浮现难言的忧伤，我捂住嘴，任由眼泪往下掉。明明他没有朝着任何人说，我却没缘由的感受到了深沉的依恋。仿佛在跟我说一样。

程往这个人我搞不懂他怎么想的，想到我了就和我接吻□□，想不到我就把我忘切，去当个花花公子。我好想探入他的心灵，去好好的看看他到底是怎样的。

我推门进入，看见他戴着耳机，他的目光扫向我，略带惊讶与愧疚。他把耳机摘下，以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我，他没有窘迫不安反而异常悲伤。

我把温水放到他的桌子上：“我睡不着，我看你灯还开着，我想来看看你在干嘛。”

程往把我拉过来，我一遍遍摸着他的后背，看着他抱着我的腰。我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粘人了，就短短一个月没见而已，之前大半年没见还逍遥着呢。

程往开口沙哑，声音颤抖：“你到底喜不喜欢我啊。”

我一愣，动作停了一秒，我不免心疼眼前的程往，软下声线回答：“我喜欢的呀，我是你妻子呀。”我本来是想说我爱他的，这未免太阿谀奉承，我们接触的时间都很短，这样回答太肤浅了。我被他逗笑了，调侃他几句：“你怎么这么幼稚呀？傻不傻。”

他没有立即反驳我，他抬头，如往常一般吻着我。

“嗯，你是我的妻子。”

这话说的分外悲壮，仿佛是他唯一拿的出手的筹码，他珍惜的握住，死死不肯放手。

我和程往待在一块儿时总是很困，他上辈子一定是我的安眠药。我后来才想起，程往折损的钱数目不菲，他也许是真的难受了，才会想要从我身上汲取分毫温暖。

有一刹那我真的感觉他和我的初恋对象很像，说不上来，我觉得我的初恋对象也会撒娇，对我说情话，也很幼稚，想要急切的向我索取爱。

我们平平稳稳的度过了这个风平浪静的夏天。

程往跟我说他小时候的故事，他小时候父母是不爱他的，八岁的样子，把他拴在门外面喝西北风。家里很穷，他到十岁才慢慢好转起来，因为他的父亲因为欠债被人打死了，他的母亲早就因为惧怕逃走了，那群人没有把程往带走，程往那时候太瘦了，灰头土脸的，带走了又能怎么样。

程阿姨带着他读书，最后才一步步走到现在的位置，走到现在。

他的理想大于一切。

我躺在露天沙发上听着他讲着一个个童年时的故事，我抱住他，蹭蹭他。程往摸着我的头让我别怕，说他现在是很幸福的，我无法忘记他在我耳旁说的一句话。

“阮阮，我很幸运。”

“我拥有你。”

我怕是听错了，我想让他再和我说一遍，他却闭口不再说了。他说情话太迷人了，正如他整个人一样，让人移不开目光，让人甘愿对他献出一切的好。我怎么这么幸运呢，我的程往。

他很多次让我弹钢琴给他听，程往是喜欢我弹钢琴的，我很乐意弹给他听，不容易出现失误。

他写诗念给我听，他居然会写诗啊，我一直都不知道呢，我不懂其中涵义，只是单单附和着，他念诗怎么会这么好听啊。他的三言两语怎么就能惹的我心花怒放啊，这不正常，但我不能克制，这是生理反应。

我记得他跟我说。

“往来亿年终有时，念念，无归途。”

我为他抓了漫天星星，他为我自斩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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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程往听了首歌，正好是我喜欢的，我发现我和程往在某种方面契合的不行，我喜欢的歌曲，我的爱好，也都是他喜欢的。我困的要睡着了，蜷缩在他的怀里安然睡下了，我很奇怪，为什么我感觉我在程往身边很久很久了呢，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

我怀念的是一起作梦

我怀念的是争吵以后

还是想要爱你的冲动。”

我怀念的自始至终不过是你，阮亿年。

你给予我的是一天两天三天的思念。

我昏昏欲睡时好像听到程往轻声念着我的名字，他让我不要再孤独下去。

女主视角结束了！！！可能会看不懂，但没有关系！！去看男主视角！！

“我怀念的是无话不说，我怀念的是一起做梦。”选自歌曲《我怀念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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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好喜欢你呀 程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