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又关上。
但那声音很轻,有气无力般的。
鹤延年不禁微微蹙眉。
主角鹤够其实不常回家,偶尔几次回家都是先风风火火,哐哐当当地闯入家门,再看冷扫一眼桌上的饭菜,挑三拣四一番的吃完后,便气冲冲的,恶狠狠的将钱猛摔在桌子上。
虽然鹤延年已经很多次表示自己能赚钱,但那主角就跟听不见似的,你说你的,我行我素。
怎么今日,这人开门安静,进了屋也这样的安静。
…总不能。
鹤延年放下手里的活,走出狭小的厨房,心里有点生无可恋。
总不能是主角染了脏病吧?否则鹤延年实在很难想象,一个平常张扬,火气冲天的人,为何会突然变得如此沉默安静。
拥挤的屋子,陌生的一切让孟狗几乎站无可站。他彷徨又无措的拎着那同伴们说价值不菲的昂贵女包,站在这同伴们说是他家的地方。
他对一切都感到陌生异常。
他是谁。
他为什么在这。
“鹤够你怎么了。”
鹤延年皱眉。
也不知道今天这主角是怎么回事。大夏天,却穿着黑色的长领衣,以及黑色的长裤子,他长手长脚的站在客厅勉强能站住脚的地方,背对着屋门,楞楞的望着窗户外面,又或者窗户前那个酩酊大醉的酒鬼父亲。
“…我,我只是有点累。”
孟狗转过身,低着眼,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他穿得如乌鸦般漆黑,便更衬得肤白如雪。
漂亮英俊的脸颊上有一道不明显的红色划痕——也许是被其他人的指甲挠的。裸露的脖颈,喉结,耳尖,嘴唇都带着不知是留下的牙印。咬破了皮的地方,更是显得糜艳异常。
得。
八成是昨天玩虚了。
劝说多次无果的鹤延年,此刻也懒得管,只是问,“那你晚饭还吃吗?”
“不,不了。”
那人断然拒绝,有些慌不择路的拎着女人的挎包,躲进了鹤延年的卧室。
鹤延年:“……”
主角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