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哈莉 第5章 哈莉的婚礼

小丑发觉情况好像不太对，在他欢天地喜布置着和蝙蝠侠的又一次甜蜜交锋时候，老巢里出现了奇怪情况。

他有两个哈莉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棒的事情吗？

当然！——两个蝙蝠

但是如果两个蝙蝠侠在小丑面前诉说他们对彼此的好感，那就变成噩梦了。

小丑觉得他正在经历相似的噩梦。

两个人的电影，怎么能有第三个人的姓名？！

于是在深夜，躺在床上的双面人接到了一个电话，此时他正在享受婴儿般酣畅的睡眠。他睡眼惺忪的接起电话，电话那头的人说，“哈维，你睡了吗？”

“小丑你到底什么毛病！”哈维气得破口大骂，第一反应是挂断。

而小丑悲痛欲绝，“哈维，登特，救命！”

双面人冷笑，“你终于要死了？我会在你坟墓上吐一口唾沫的。”/“想骗我口水？！没门！”

“真默契，如果你们两要举办婚礼，我一定会送上一份大礼。”小丑的声音深情款款。

嗯？哈维一愣，瞬间反应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恶心！”/“你有病就快去治啊！”哈维暴跳如雷的摔了手机，撑着床边干呕。

妈的，下次能不能别在这种事情上秒懂了？！怎么秒懂的不是如何解决蝙蝠侠？！他重金求一双没接过这电话的耳朵！

下次再理小丑他就是狗！

*

熟练掌握顺毛安抚哈莉的技巧之后，你的生活质量以指数级上升……想什么呢，怎么可能。

她真的在考虑按你说的，用正宫娘娘的气势站在小丑身边，遗憾的是小丑这两天在躲你们，暂时逃过一劫。哈莉坚称布丁是在为她准备一份大礼，饱含爱意的原谅他的失踪，于是受伤的暂时只有你一个。

你依旧得面对黏黏糊糊的血液，疯癫的絮语。如果精神病能够这么容易被改变，不是正常人装病，就是精神病在装成正常人。

掌握到和你交谈的方法之后，哈莉现在时不时在各种现场拿出一块镜子和你激情开麦，以至于她的小弟之中有传言这是块魔镜，哈莉每天都在问“谁是这个世界上小丑最爱的人”。

她真的会问这个问题，而你的答案只有蝙蝠侠。然后她提出一个又一个击败蝙蝠侠的计划，委屈天真又残忍。

永远，永远不要以为能够爱能治愈精神病。

但你可以操控她。

呃，你已经这样做了，不是吗？

小丑对于你关注的对象，态度相当捉摸不定。有时候他哈哈大笑，乐见其成一些男人在你面前做出各种滑稽的姿态，甚至会揽着你邀你一同观赏。但你真的对于某些人表示出了关注，迎接那个倒霉蛋的只有血花。

哈莉则乐于分享除了小丑之外的一切事情，从她最爱的珠宝首饰…到自己。她兴致勃勃的用红和蓝色两种极具反差的色彩在眼尾涂抹，甚至染发。

“好了，现在我们也是一半一半了，蓝色的部分归你。”她嘻嘻哈哈的亲吻镜面，留下鲜红的唇印。

但你对她不赞同的事物，例如蝙蝠侠发表欣赏意见时，她很快就会变得歇斯底里。你只是以中立偏友善的态度说了一句“他很聪明”，于是扫射的枪在墙上留下一个又一个破洞，床单衣服一切能触碰到的东西撕扯得粉碎。她尖叫，她哭闹，“又是他！又是他！我要杀了他！该死的蝙蝠侠！”

就这一次，从此你不对蝙蝠侠的属性发表任何意见，他在你和哈莉的语境里变成“那个人”，you know who。

你可不保证这两人发现你对罗宾的在乎时会发生什么。

还好一直以来，你在小丑和哈莉面前隐瞒着你对罗宾的关注，你甚至完全没在她们面前提起过罗宾的半个词语。哈莉时不时会抱怨罗宾浪费了太多时间，小丑可能一直以为哈莉在招待他，而哈莉以为是小丑在做什么。

就让这个误会继续下去吧。

你拥有关押罗宾库房的钥匙，你顺理成章的拿到了他的仓库抚养权，你成功吸引了癫公癫婆的注意力，你用哈莉的化妆品在他脸上涂涂抹抹，画出严重的伤…你真的很想放他走。

他是你所能接触世界里唯一的正常人。你已经身在沙漠，当然会凝视那根柏树枝的＊。

但他现在的身体状态跑不远，恐怕才出库房几步就会被人抓回去。要是你上司是全斗焕，你能一秒六棍打得人嗷嗷直叫唤，再不济能拳打南山敬老院脚踢北海幼儿园，你都带着人跑了。

但你是个战五渣。

抖出一袋才从哈莉那边顺来的乱七八糟抗生素和凝剂，你垂下眼，“所以，我要怎么找到蝙蝠侠？我能联系谁来救你？”

他看着你，嘴唇翕动又紧紧闭上，好几秒之后，他说——

“我不会说的。”

*

突如其来的问题，杰森抬起头。

两个哈莉真的非常、非常好分辨，疯疯癫癫的那个做不出世界了无生气、仿佛下一秒就会去死般的平静神情。她是厌倦甚至忧郁的，不至于冷得像冰，只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但那又不是高傲，而是…漠不关心。

你会觉得可以向她敞开心扉，她将会完完全全接受你的所有阳光与阴暗。因为她不在乎，所以她能够信任。

承认吧，在极端的困境中人需要一个宣泄口。

但他要怎么判断这是不是又一次的阴谋？他要怎么得知人皮底下包藏着是怎样的祸心？小丑所做的一切足以粉碎他对世界的信任，他现在甚至不敢相信自己。

只有一件事情清晰明定…

我不要背叛他。

我不会背叛他。

他低头紧紧将嘴巴闭上了，不敢看女人的表情。

粗糙冰冷的手指钳住他的下颌，她冰蓝色的瞳孔浅淡得近乎透明，没有任何情绪的注视落下来。她说——

“哦，没事，那我再想想办法。你别怕。”

有一瞬间他怀疑耳朵听错了。

装满各色药丸的塑封袋裂开一条缝，透明袋子之后，她的视线模糊不清，只有空气冷凉，“我是不是该带两份的？你来选择一粒我再吃剩下的…”

但在她继续说下去之前，他顺从的开启牙关。

“不，不需要。”

*

喂完维生素，你回到哈莉房间，给自己也整了点维A维C维D维E鱼肝油葡萄籽叶黄素六味地黄丸，然后安详的躺下来。

最近有点虚，哈莉也补补。

说起来最近哈莉脱发有点重，要不要再搞点米诺地尔？

老实说，罗宾选择拒绝透露蝙蝠侠消息的时候，你遗憾之余又松了口气。因为在脱口而出问话的那一刻，你才意识到这个问题有多不应该。

你脑子里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后续发展。比如小丑发现了你的计划，将计就计借罗宾的情报去搞蝙蝠侠，一边嘲讽罗宾得了斯德哥尔摩居然敢相信哈莉，一边挑拨蝙蝠侠说是你的助手出卖了你，你们的联结一文不值。

所有人彼此误解仇恨，在选择之间痛不欲生，然后小丑欣赏着杰作嘎嘎大笑。

你是不是成功躲过了一个剧情点？好极了。

幸亏罗宾拒绝了，有限的信任更有利于他。

你不能要一个正招劫难、伤痕累累的孩子付出信任，更别提你还是罪魁祸首之一。

——你当然是罪魁祸首，你和哈莉在一个身体里，你见证着她犯下的罪同时也是你的罪，死亡都无法抹除事实。

你和哈莉在物质世界和群体认知之中是一体的。真好笑，直到那一刻你才意识到这件事。

如果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所有人都该给作者一巴掌，让他带着键盘滚。到底是怎么样无聊变态心里压抑的家伙，会把你这样一个情绪稳定、每天活着就是为了想死的人送进小丑和小丑女之间？

人干事？

反正不能从罗宾这边入手了，你必须支棱起来，重点还是要放在蝙蝠侠身上。

——只要能接触到蝙蝠侠，告诉他线索，一切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你在思考要不要去犯罪。

但哈莉和手底下的混混这几天各种偷鸡摸狗都没有遭遇蝙蝠侠，他像是海面下的冰山那样一无所踪，只有阴影笼罩在所有人脚踩的地面。但你知道，很明显是小丑把他的目光引到别处，他大概率在满世界找他家罗宾。

这条路有点难。

总不能混进GCPD开他们蝙蝠灯蹲点吧——

等等？你忽然精神。

手下们不受重视是因为他们□□零元购的危害太小，如果你能搞一件大事…蝙蝠侠不得不出现的大事…

把哥谭的安危压上牌桌，用几百上千人的性命当做筹码……

犯罪这条路行得通。

严正声明，你可没疯，这是拯救计划的一部分。

＊

但在这之前，小丑出现了。

你站在教堂里，狂风把管风琴吹出恢弘庄严的乐曲，旋律在数百根廊柱和蒂凡尼窗之间盘旋上升。在高深的穹顶之下，一切事物都渺小如尘埃，再配合管风琴音乐，简直能让无神论者都流下眼泪，短暂的相信圣灵一秒。

……前提是奏响的不是婚礼进行曲，而排排木长椅末端，圣台前站着的紫色西装男人也不是小丑。

“哈莉！小哈！你看！我还专门为你们两准备了婚服！”小丑深情款款的扯出一套定制礼服。裁缝一定惨遭胁迫。

为什么你知道是胁迫的呢？因为在精神正常、不被枪指着的情况下，没有裁缝会做出一边是红色而另一边是蓝色的小丑女制服蓬蓬裙版，还搭配上白色头纱和拖尾的纱摆。

而你再定睛一看，教堂里还挂着红横幅，长椅前也有立牌，非常热情洋溢的写着“热烈祝贺哈莉＆小哈喜结连理”。

好消息，不是和小丑结婚。

坏消息，是自攻自受水仙。

*沙漠和柏树枝，出自雪莱的《论爱》：“因此，斯泰恩说，假如他身在沙漠，他会爱上柏树枝的。”

这篇文更新的速度很慢，因为我每天都在被窝里偷偷背梗，但是早上醒来什么都没记住。

同时谢谢我的一百五十二个读者留下的三十六条评论还有三个地雷，很高兴大家来见证我的抽象（抹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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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哈莉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