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成为哈莉 第4章 成为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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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认为你对他和蝙蝠侠的关系很是在意，所以正打算向你证明他们之间的深厚感情绝世罕见感天动地仅此一家、绝不能用爱来描述。

你很想说与你无关，但是耐不住有人非要证明。

……而且证明这个有什么用，告诉哈莉她真正的情敌是蝙蝠侠吗。

好消息：你不是她的情敌。

坏消息：情敌是蝙蝠侠。

有种淡淡的死感，你不禁发问，“采访一下，是你两都这样认为还是你单方面这样觉得？”

“小蝙蝠比较害羞，嘴硬心软。但我的每一场游戏他都没有缺席过！”

“那这不是你在一厢情愿吗。”你感叹。不愧是哥谭最大的小丑。

小丑眉开眼笑朝你举起了撬棍，“小哈，你刚才说了什么？”

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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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你和哈莉的关系和好如初。

你们的初关系是什么状态，懂的都懂，就不多说了。

消消乐没被她删掉，但是手机已经没了。

手机残骸睡在银色闪闪发光的垃圾桶里，满脸裂纹睡得安详。你深情凝望，希望它们能遇到自己的开拓者。

……或者开拓者可以是你自己。

妈的，开不了机，白翻垃圾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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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像凝固不化的胶水，一切都在阴云之下停滞，活在里面的人因而失去对时光的感知能力。

哥谭造就又困牢所有英雄和罪犯，而小丑是哈莉的哥谭。对小丑的爱把她变得纯真而又疯狂，就连恶毒都像是不谙世事的孩童一脚踩死蚂蚁。

哈莉已经过了能够被称作英年早逝的年龄，但这不妨碍你觉得她是个小女孩。

隔着屏幕你会觉得‘啊她真可爱’，但现在你在她身体里。

癫婆的心情就像哥谭的天气一样复杂多变，喜怒无常。但只要在小丑周围，哈莉的状态就很稳定，——稳定发疯。

为了小丑帮的地盘，她带头冲锋拎着棍子把敌人脑袋砸得稀巴烂；她大声唱着歌哈哈笑着去拉小丑的手，就算被推开也旋转起舞，笑容满面复述成为哈莉那天的宣誓“我愿意为你而活”。小丑越是对伤害她，她越觉得那是爱。

真是好一个虐待依赖患者，你叹为观止。

但最近几天，哈莉非常暴怒。

排开生理期这个因素，你觉得应该是因为小丑正在打算搞什么和蝙蝠侠的超越语言极限的爱情大证明。

而因为最大情敌出现，哈莉又开始不安です。

在感情方面，她简直多愁善感得像樱花妹。

所以先前挑拨你和哈莉的关系对小丑到底有什么好处？你真的很纳闷。你大可以眼睛一闭两腿一蹬直接当鸵鸟，最后要直面哈莉的还是小丑自己啊！

还是说他就觉得这个feel倍儿爽？

等等，你在思考小丑的脑回路？快打住。

质疑小丑、理解小丑的最后一步就是成为小丑。哥谭的小丑已经够多，你还是不要加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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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不知道多少次从血呼啦差的尸体堆里醒过来，你他妈的真的受够了。

你充分尊重哈莉的主权，每次她醒过来你就安然躺回去。但是每次醒来第一件事都是找水洗澡，花了你大量的存在时间。

你没有洁癖，可你是个正常人。没有哪个正常人能够接受顶着这样一身玩消消乐，而且现在没有消消乐。

于是你决定躺回去。

当一件事让你感到不愉快，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它暂时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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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蒸腾雾气而上，把玻璃镜中倒映出的惨白瓷砖碎片模糊不清，哈莉随手抹干净一片镜子。

透过她的眼睛，你看着镜子里干干净净的脸，非常欣慰：“——你几岁了？”

洗完头脑袋上还有泡沫？能不能重洗一下？

镜子中的人一顿。

刺耳的咆哮和镜子碎裂的声音同时响起，“可算让我抓住你了！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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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死，死的是镜子。

现在这个状态，除了哈莉自杀，你看不到死去的办法。

但你找到了和哈莉对话的方法，只要对着镜面，你们就可以交谈。

好！好啊！日子终于好起来了！你精神一振，意识到话疗的机会来了。

“能认识一下吗？我是你。在吗？我是你。没收到？被屏蔽了？我是you。I am you,阿拉I am ya，认识一下吗？奇怪。”

哈莉对着一片镜子碎片张牙舞爪，完全不理你，你有些纳闷。

哦可能是台词不对，你清了清嗓子，淡定地和她对视，“你知道为什么小丑以前恨不得时刻把你带在身边，而现在不了吗？”

“和你有什么关系！”哈莉把那块碎片砸得粉碎，没几秒又扭捏地捡起另一块，“为什么？”

“因为你以前是脸蛋漂亮身材火辣还气质百变的那种女人，工作出挑还很能控场。不图小丑的钱只图他的灵魂。”你继续淡定地念。

无聊时候背的抽象台词终于派上用场了。姐妹们，背抽象梗真的有用，下次穿到DC推荐大家也试试。

哈莉的脸红起来，然后又勃然大怒地砸碎一块镜片，“小哈你甚么意思！难道我现在不是这种女人了吗？！”

没过半秒，她又蹲在地上捡起一块新碎片，眼泪汪汪，“呜呜呜呜呜呜难道我在J先生眼里已经失去了这些美好的品德了吗。”

“不，你很棒。只是相处太久，小丑的阈值在提高，你也需要提升自己。这样携手相伴的感情才能更加稳固。”你深情凝望着她的眼睛。

“陪他去见合作伙伴，就贵妇模样，气场强大态度亲切，认真倾听尽量少开口，一副大哥的女人的样子。”

哈莉的嚎哭一顿。

你深情款款地继续说，“去见客户，就穿低调端正点，根据需要搞搞气氛，化解尴尬。周围有小弟，就魅力四射，又眼里只有他。”

哈莉的眼睛开始发光。

“以及最重要的。”你安详微笑，“陪他去见蝙蝠侠的时候，就打扮得乖巧宜家，一副小鸟依人星星眼的样子。别动手，记住，千万别动手。只需要可劲夸小丑可靠守信有感恩的心会办事。这样小丑一定在蝙蝠侠面前倍儿有面子。”

“等等，为什么是蝙蝠侠？”哈莉听到这个名字脸都皱成了一团。

“现在你们的感情遭遇危机，你知道最大的问题是什么吗？”你循循善诱。

“……因为我不够优秀？”

“不，你很优秀。但问题是你的竞争对手是蝙蝠侠。”

没错，蝙蝠侠！哈莉悟了。

她缓缓放下镜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捂着的脸颊羞红，“之前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对J先生……”

你严正澄清，“别误会，我对他没有任何想法。只有我们才是一体的啊，哈莉。”

见鬼，这话说得你好像PUA犯。

——但是哈莉就吃这一套，她信了。

很好，获得初步信任。你冷笑起来。

考研政治92分，你熟背矛盾的两个方面。在你-哈莉-小丑，哈莉-小丑-蝙蝠侠等众多矛盾面前，你重点抓住和集中力量解决影响你当前生活水平和解救罗宾的主要矛盾——也就是哈莉和小丑之间的矛盾。

现在哈莉是你的队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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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现你们的对话机制开始，哈莉总是在镜子面前问你这样一个问题——

哪条衣服好看。

但你真的觉得每件衣服都一样。

当然，话万万不能这样回复。你已经发展出了一套应付她的抽象办法，应付这种问题得心应手，“你觉得好看吗？”

“那当然！我穿什么都是最好看的！”哈莉自信挺胸。

“所以你喜欢自己。”

“废话！”

“所以你是同性恋。”

“？”

“自恋当然是一种同性恋，所以你现在正在出轨。以及这几件衣服都很好看。”

哈莉不说话了。

你最后看到她的一幕里，她满脸通红地砸了镜子，比起气急败坏不如说是羞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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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见到小丑，你不由得对他感叹，“你女朋友真棒。”

小丑：“？”

一个情绪稳定的人发疯起来就是这样(远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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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成为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