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虽然好奇心旺盛了一点,但是他行动力很强,也很有能力,在萩原详细的指挥下,他独自一人完成了三条线路和遥控装置的排查,成功地剪断了通讯电路。
成功去除了遥控引\爆||装\置,工藤和毛利兰都松了一口气,里德尔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点。
虽然炸弹还没有拆掉,但是随着里德尔心情好转,车上的气氛也明显回暖了起来。
工藤新一在毛利兰的帮助下从椅子下爬出来,拍掉身上的灰。
“好了,维德,保持这个速度,你们现在暂时安全了,警察还有多久到?”电话那头的萩原和松田也松了一口气。
“警察刚才打电话来了,”一旁的毛利兰听到这个问题,她解释道,“让我们把车开到郊区,炸弹已经来不及拆了,到时候先把我们转移到另一辆车上,再直接引爆。”
里德尔拿起手机,关掉了免提:“不用担心引爆的问题,我一开始已经让车子往郊外开了。”
他看了一眼外面道路上的情景:“警察已经到了——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再聊。”说完,里德尔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换车和引爆有惊无险。
在整个过程中,里德尔一直在警惕警视厅派出的警察中会不会有组织的人,既然说是逃生游戏,那应该有第二波袭击,却没想到一切都风平浪静,非常顺利,这种情况稍微有点不正常。
作为受害者,还是被工藤新一——有名的推理作家工藤优作的儿子——所指出的炸弹犯的报复对象,里德尔虽然得到了来自很多警察的安慰,但是他也被反复盘问关于他为什么被盯上的问题。
里德尔一律用刚才糊弄工藤的理由敷衍过去,就只说自己在便利店抢劫案中的突出表现可能遭致了一定的报复。
当他被问及关于这两起炸弹案背后的凶手时,不管是出于不想出卖降谷,还是出于隐藏自己的行动的需求,里德尔一直表示不太清楚,也不知道凶手是怎么得知他的手机号的。
里德尔虽然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两起案件的关系,但是他也不想太过于得罪组织。主要是因为他现在并没有能力和这样一个庞然大物抗衡,更何况他尚且还有求于组织,在警察面前稍微出出气也就算了。
当然,对于今天敢于算计他的组织成员,不管是外围成员还是隐于幕后的代号成员,他们既然敢于杀自己,里德尔也就毫不客气地给他们判处了死刑,等有机会他一定会弄死他们所有人,以报今日之仇。
里德尔他们被带回警视厅询问做笔录,在里面呆了好几个小时。直到警视厅来了另一个人,他拿出了一张文件,和警视厅交涉拿走了案卷资料,才有人来和他们说可以走了。
里德尔想要读一下后面来的那个人的唇语,可惜他的日语还没有母语那么熟练,一时间看地有些似是而非,但是他边上的工藤却一眼看明白了。
“竟然是公安的人,今天这个炸弹背后是有什么外国组织吗?”在被毛利兰的父母带走之前,工藤新一还在不断地观察,甚至他假装不经意地靠近那位公安,想要从那位公安身上得到一些蛛丝马迹。
要不是时针已经转过了十二点,毛利兰的父母急着带两个小孩回家,估计工藤今天八成会一直赖在这里,最后他搞不好真的能发现一点什么。
真是胆大包天啊!
一通折腾下来,已经将近凌晨,里德尔又是一夜没睡,还一直精神高度紧绷,再加上他昨天一天就吃了一个三明治,精力魔药的效果已经开始消退,这几个月天天通宵积累的困倦疲惫全都翻了上来。
里德尔一面觉得饿得烧心,一面又困得站着都差点睡着,其他的比如自从做了Voldemort的魂器就以后一直存在的头痛什么的,都已经成了微不足道的小问题。
这个点附近所有的商店都关门了,里德尔只好在警视厅门口的贩卖机里面买了几个饭团硬吞下去,很难吃,但是也稍稍缓解了胃部的空虚。
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电车已经收班,在近处也没有看到旅店啥的,他该如何在东京的凌晨打到一辆出租车,还要判断是不是一辆正常的没有组织插手的出租车?
看着空荡荡的马路,里德尔既不想走路回去,也不想打电话找Voldemort的人。两者都会给他带来身体上的痛苦,相比之下,走路反而会好一点。
他不想要天天尝试Voldemort的钻心咒,这种魔咒对灵魂有一定伤害,被施加的次数多了,人都会疯掉。
就在里德尔准备走个两公里,回到公寓时,远远地却传来了汽车引擎的轰鸣声。、
里德尔抬眼望去,只见一辆白色马自达带着长长的拖尾,从远处疾驰而来,一个甩尾,准确地停在了他的面前。
也不知道这辆车不知道最近经历了什么,一边完好无损甚至洗到闪闪发亮,一边被蹭地破破烂烂,到连后视镜被不见了。
驾驶室的车窗放下,半长发的紫色下垂眼青年从里面探出头来,灿烂地对他wink了一下:“维迪回家吗?hagi酱为你服务。”
里德尔陷入半混沌的大脑稍稍反映了一下,这才发现之前和他一起从警视厅出来的那两个倒霉的工程师早就不见了,不过他今天和他们相处也不愉快,这种事发生也很正常。
“维迪?”萩原又叫了他一声。
“第二次已经违规开车。”里德尔小声咕哝了一句,他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刚刚知道,警校生在校期间是不能开车的。
“哎?”好心来接人却惨遭背刺的萩原有些茫然地发出一个单音。
真是太困了,连思维都开始无意识发散,里德尔连忙给了自己一个无杖的小咒语,只觉得头脑一清,再加上不是为何愈演愈烈的头痛,他总算真正有了一点清醒。
里德尔缓慢走到车边,机械地开门上车,扣上了保险带:“我太困了,今天到现在还没有睡觉。”他已经完全忘了要使用敬语、表达歉意和感谢。
萩原看他困得可怜,非常体贴地没有再说话,回去的一路上车子难得开得非常稳当,刚刚开出去不到两百米,里德尔就被头痛和困意折磨着,彻底昏睡了过去。
…………
铂金色的头发,繁复华丽的巫师袍,亮闪闪的外貌,是阿布拉萨克斯·马尔福,他看起来比里德尔认识的马尔福要成熟一点。
此时自己坐在长桌上首,阿布拉克萨斯坐在自己的右手位,看起来是刚刚结束议事,整条长桌上还残留着血迹,纳吉尼在脚边快乐地晃着尾巴。
这是Voldemort的记忆,里德尔马上判断出来,他万万没想到魂器还有这种副作用,看起来以后要勤练大脑封闭术,他可不想让Voldemort随意翻看自己的脑子。
“lord,恭喜您,就在昨天,您的教子、未来的食死徒卢修斯·马尔福出生了。”阿布拉克萨斯拖长了他那久违的贵族腔,非常圆滑地炫耀。
Voldemort果然冷嗤一声:“伟大的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什么时候成了我的教子?我从来不知道巫师还会信仰上帝。”
阿布拉克萨斯也适时地露出亲近的、调侃的神色:“想要当我的儿子的教父,这不是当年您在霍格沃兹说的吗?”
里德尔想起来他确实说过,那是他和阿布拉克萨斯关系最好的时候,当然他说这种话也不仅仅是因为和阿布拉克萨斯的交情,也是因为想要试探马尔福家族的立场。
里德尔尚且记得阿布拉克萨斯用宗教与巫师的不合将问题敷衍了过去,没想到几年后他竟然会主动利用这个借口拉进关系,看起来Voldemort的地位上升地很快啊。
“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与里德尔所想不同的是,Voldemort尽管表面上还维持着稳定,但是思维中却对此充满了迷茫。
里德尔心中一凛,是什么黑魔法实验造成的失忆吗?
不等他细想,周围泛起白雾,等他能看清的时候,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地方,是一个非常华丽的洛可可风格的卧室,但是闪亮的宝石黄金反而更加衬托出了床上的人暗淡的头发和惨白的面色。
又是阿布拉克萨斯吗?这是他临终前?里德尔看着这个当年在霍格沃兹第一个对他伸出手的人,就算他当时扶持自己的目的不单纯,但是看他年纪轻轻就已经准备进入坟墓,见惯了生死的里德尔心里还是有点不是滋味。
在这个回忆片段里,他们应该是刚刚谈完阿布拉克萨斯过世之后的利益问题,里德尔能感觉到Voldemort充满暴虐的心里对马尔福有一丝满意,看起来识趣的马尔福给了他很大的让步。
阿布拉克萨斯摇了摇床头的铃,很快,卧室门打开了,走进来了一个铂金色头发的少年,虽然强装镇定,但是谁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悲伤和惶恐。
“My Lord.”他看了阿布拉克萨斯一眼,走到Voldemort面前,低头跪了下来,非常温顺可怜的样子。
“卢修斯,你是我的教子,我会庇护你到成年。”Voldemort心里有点厌倦的情绪,“伸出你的左手。”
小马尔福抬头,憔悴不堪的脸上露出了惊喜万分的神色,他立马卷起袖子,露出了白皙的胳膊。
Voldemort白骨色的魔杖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