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系统去随军[年代] 第4章 第 4 章

张桂芳猜到卫小婉的意思，但是不太明白这个逻辑，“你说他想要你感恩他，还把你推下水？这哪是有恩，这不是结仇了嘛！”

卫小婉跺脚道：“娘，那是因为我聪明，识破了他的诡计，不然的话，他可就真的成我救命恩人了！”

张桂芳点点头，“我明白了，你是说他想要那个工农兵的名额是吧，”这个闺女，也没啥别的让人惦记的了。“但是他想要推荐名额，找你爹申请就是了，干嘛做这么多没用的？”

卫小婉怀疑自家娘的脑子被人给偷走了，她循循善诱道：“如果他直接找我爹要，我爹会爽快的给他吗？”

张桂芳坚定的摇头，“公平竞争的事，你爹咋会偏袒他呢？”

“那他救了我，咱家得报恩吧？他说想要那个名额，你说我爹能不给？”

“不给呀，”张桂芳眼角余光瞥了眼孙月珍，特意挺直了腰板儿，说得义正言辞，“你爹啥时候搞过这种事，就算他救了你的命，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你爹不会给他开后门的！”

卫小婉有些泄气。她又不死心的接着问：“如果我和他结了婚，他和你们要这个名额，你们给不给？”

“那更不能给了！你傻呀，要真有那么一天，他上了大学，把你自己留村里了，万一再不回来了，我们这不是害了你嘛！”

卫小婉彻底没话说了。

孙月珍脑袋转来转去的，一会看看这个，又一会看看那个，忙得停不下来。这母女俩快问快答的，她是一句话都插不上嘴。这会好不容易两人不说话了，她赶紧表明立场：“这个刘知青太坏了，小婉，你绝对不能和他结婚！”

张桂芳目光怜爱的看向孙月珍，慈爱的道：“好孩子！”

她见卫小婉一副颓丧样，终于正色道：“行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就是他想回城、想去上大学，盯上你了呗？你的意思是现在这些谣言也是他传的，目的是想和你结婚，对不对？”

卫小婉觉得有些羞耻，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张桂芳叹了口气，“要真的是这样，那这事得让你爹出面，这事儿咱娘儿俩办不了，怎么解释都是错。”

她话音一转，“这件事先一放，现在，咱来说一下你捞鱼去卖的事。”

卫小婉浑身一抖，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她刚要找借口狡辩一下，就听她娘道：“卖了多少钱，拿出来吧！”

卫小婉干笑两声，正想着找什么借口，就见大门口处，她爹有如天神下凡一般走了进来。她顿时大喊一声：“我爹回来了，我去找我爹说去！”

张桂芳哼笑一声，她的本意是给老二转移一下注意力，别让她那么颓丧，不过老二这妮子也的确胆子越来越大了，悄没声的就敢去河边摸鱼，不给点教训怎么成！

卫兴业算是见多识广，听罢冷笑道：“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个刘镇明本事还是挺大的，能早早的得到消息不说，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出这么多布局，我以前以为他只是好吃懒做，真是小瞧他了！”

卫兴业手里不自觉的就开始拨弄烟袋，不是他搞排外那一套，他对这些城里的知青们一直没啥好印象，今儿个这一出，又让他想起了以前的一些糟心事。

“去年小官庄那边，不就闹过一次事嘛，那些知青为了一个推荐名额差点闹出人命！你别看平日里这些知青都挺好相处的，那是在不牵扯到利益的时候，真要有回城的机会，他们啥事做不出来！”

小官庄是张桂芳的娘家，这事她也是知道的。不过张桂芳倒是没说什么，反而是孙月珍想起了之前听到的一些传闻，顿时悚然一惊。

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她单纯的性格，从来不会把事情往深了想。在她心里，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在此之前，她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为了一个推荐名额，搭上自己的一辈子。

卫小婉不知道孙月珍是怎么想的，如果知道了，肯定会嗤之以鼻。刘镇明当然没有想过要搭上自己的一辈子，等他有了回城的机会，抛妻弃子的事他可是干的一点也不含糊。

卫兴业知道这个闺女是个脑子活泛的，干脆先问了她的想法，“既然你知道了是有人捣鬼，你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卫小婉撸了撸袖子，往外冲道：“谁在我后头造的谣，我打得他祖宗都认不出！”

“对，祖宗都认不出！”孙月珍赶紧附和，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直到看到她从墙根寻摸了一根一米多长的棍子，才惊道：“卫小婉，你来真的啊？”

张桂芳见了也是一惊，生怕这个闺女闹出什么事儿来，伸手就要阻拦。第一下没有拦住，再要阻拦，却被卫兴业给挡了下来。

卫兴业劝自家婆娘：“让她去吧。那刘镇明忒不厚道，这谣言传成这样，他不光不解释，还想着顺水推舟，做实了这件事。咱家这会子怎么解释都是错，老二这么去闹上一闹，反而可能澄清一下。”

他心里也憋着气，就说这几天村里人咋看他的神情不太对。得亏刘镇明是下乡来的知青，如果是村里这些臭小子们，他高低得提溜过来好好教训一顿，他才不管是谁传的谣，敢打他闺女的主意，就得承受他的暴脾气！

此时正是半上午，街上有不少人，卫小婉手里拖着一根长长的棍子，气势汹汹的往知青住的院子走。

这个架势，一看就是有热闹看可，路上有人看到了，不由得就会停下脚步问上两句。

卫小婉也不隐瞒，直截了当道：“我听说有人造我的谣，我去查一下，等让我查出是谁，我撕烂他的嘴！”

人群里有几个碎嘴婆子听了，脸色立马变得不太好看。她们几个在背后传得最凶，倒是忘了这个卫小婉是个混不吝的，惹到她，她能把屋顶都给掀了。几人心里有鬼，趁别人没注意，赶紧偷偷开溜了。

也有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起哄道：“我看这事儿传得挺真的，小婉，你真没和那个刘知青好上吗？”

卫小婉翻了个白眼，她举起棍子挥了挥，没好气道：“我能瞧得上他？你看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儿，能受得了我一棍子吗？”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大笑，“卫二妮，你可真敢说！人家刘知青好歹是从大城市来的，又有文化，长得也不错，怎么就配不上你这个黑丫头了！不会是人家拒绝你了，你在这逞能吧？”

孙月珍叉腰道：“王大壮，你少在这胡咧咧，我们小婉哪里差了，别说他刘知青，就是再好的我们也能配得！”

卫小婉赶紧拉住她，小声道：“行了，你可别说了，不是争论的时候！”

她抬高声音道：“你们几个，就在这造谣吧，等我忙过这一阵儿，看我不一个个收拾你们！”

人群里又嘻嘻哈哈的笑开了，“王大壮，你可当心着点吧，你那门牙都漏成那样了，再撩闲，可就只能喝汤了！”

王大壮摸摸自己的门牙，想起卫小婉的那股子虎劲儿，到底不敢再多说话，但是他也不甘心就那么走掉，干脆闭着嘴，跟在众人后头，心想，今天一定要看看这娘们儿的笑话不可！

眼看路线越走越偏，孙月珍有些没底，凑近了问：“小婉，咱这是到哪儿去呀，这谣言都已经传成这样了，咱上哪找造谣的那人呀！”

卫小婉理直气壮道：“为什么要找是谁造的谣，这事是不是真的，咱去找刘镇明问一下不就好了！”

孙月珍更慌了，她惊呼一声，“刘知青？”突然想到什么，赶紧小声道：“可是你不是说刘知青陷害你的嘛，咱找他有用吗？”

卫小婉敲了敲手里的棍子，“有用，怎么没用，他要敢胡说八道，我就打得他说实话为止！”

有人听到她这话，不由抖了抖，但是知道卫小婉这股子邪火不是冲自己来的，赶紧追上去，跟着去看热闹了。

就这样，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到了知青小院，干脆就是一群人簇拥着卫小婉进了门。这乍一看，还蛮有气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