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消融不禁那北风堪堪一吹就结了厚厚一层冰,长在路边的枯枝上面也结了不少冰柱子,穿插在林中的空地上,那一片纯白上有着一串类似于野鸡的脚印。
侧耳倾听,“咕咕咕”的声音就从耳边掠过,听得不是有多真切,但是这对于第一次出远门的人来说,就是道不尽的野趣。
年轻的小公子抬手轻轻挑起了车帘的一角,悄悄窥探着这个他只剩好奇的世界。
他自小就在京都,京都的大街小巷哪里的馄饨最好吃,哪个巷口的丧夫的少妇最好看,他都知道,他闭着眼睛都能从如意馆走到城门口。
可偏偏的,他从未出过京城。
一股冷风就从那个小角落穿了进来,夹着几许冰晶全吹到了坐在马车厢对面的人身上了。
汪舒瑜瞬间被这缕冷风打了一个激灵,假寐的眼睛睁开了。
他从小身体便有气血不足之症,极为怕冷,他的命基本就是靠着百年参汤吊着,像这般严寒的冬日里,母亲基本是不允他出门的。
虽然他现在比小时候身体好太多了,也嫁为人夫了,可他身上因体虚而留下的后遗症却是会时不时的发作。
扯了扯身上的披风,汪舒瑜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现在手里捧着的手炉似乎也不热了,抬眼看了看车厢后面似乎睡着的人,他压下了心间苦涩。
只不过将将成婚两年,她王府里虽然没有迎进来侧君,可后院里的侍君却足有五六个。自己虽然是王府正君,可一个不得王姬偏宠的男人哪里有什么威慑可言。
母亲偏偏又说他现在是陛下最为倚重的女儿,还骂自己是个榆木脑袋,让自己一定得拿出当家的气势来,他心里的苦谁又知道呢。
“你那副死了爹的表情又给谁看呢!”
夜轻翡凉凉的声音突然幽幽的响起。
这般明显的发难,汪舒瑜知道这是骂自己呢!毕竟对面那位可是最得宠的!即便是这样不留丝毫情面的谩骂,他也只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指尖,不做任何回应。
若他多回上一句,激的这人又发起疯来,他又少不得的挨上一顿鞭子。
想到这汪舒瑜忽然想起不就之前那一次,他觉得腰上的伤处还隐隐作痛。
车厢里坐了三个人,但是还是很宽敞,汪舒瑜还是感觉夜轻翡的醒来让车厢变得越来越拥挤了,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他的喉咙,他胸腔里的气息越来越少了。
对面的小公子也被这突然的声音一惊,放下了帘子,转头看向夜轻翡。
“哎呀,殿下你醒来了!”
他说完整个人便朝着夜轻翡依偎了过去,那张干净的小脸上挂着乖巧的笑。
汪舒瑜不动声色的挪了挪身子,想要离她们远点,同时暗暗想着车帘子终于被放了下来。
轻轻的吸了吸被冻的通红的鼻子,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还有那细微压抑而暧昧的声音。
“殿下~~~!”
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但那声音里的愉悦可是没有一点点拒绝的意思。
汪舒瑜僵直着脊背,缓缓闭上了眼睛。
也只有她这个皇族可以这般丝毫不顾及颜面,**裸的羞辱自己了。
手指抓着身下的垫子,都有些发白了,那块上好的锦缎料子也算是毁了。
这不是第一次,同样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夜轻翡闭着眼睛,她衣裳半敞,身上的那只手柔若无骨将她的肩按的舒服极了。
“殿下,可还满意啊!”
紫玄将夜轻翡拉进自己的怀里,舌尖轻轻的擦过夜轻翡的耳朵,暧昧的问着。
他手上的动作没停,已经滑入了夜轻翡的衣衫里。
“就知道你会伺候人!”
夜轻翡半睁着眼睛,她的嗓音有些沙哑。
少年虽然跟着她没几个月,但是却是她整个王府里最得她心意的人。
他那小模样本就生的俊俏,在床上更是花样百出,哪里像后院里其它几个院子的人个个和庄子上养的几只呆鹅没什么区别。
绯红色的外衫上绣着金色的牡丹花,花心处更是用红色的宝石做着点缀,这件衣服是夜轻翡最喜欢的,汪舒瑜还曾想过这件衣服最衬她了。
可现在那件外衫就被团做一起,就扔到了汪舒瑜的脚下。
旁边唇齿相戏的声音越发响亮,不知是厌恶还是恶心,汪舒瑜收了收脚。
耳边的声音停了,但是落在身上灼热的目光像是要将他身上烫出一个洞来,让他坐立不安。
“怎么,你嫉妒了!”
夜轻翡靠在紫玄的怀里,面无表情的说着,那副喜怒不现的样子,让汪舒瑜的心捏的紧紧的。
“没有!”
“呵!”
一声讽刺,夜轻翡的眼里不屑逐渐加重,从紫玄的怀里退了出来,慢慢坐起了身子,眼神从上到下的打量着那个脊梁挺得笔直的人。
不过是个有着假骨气的男人罢了!
伸手抓住汪舒瑜的衣衫就将人拽了过来。
汪舒瑜一时不察,人就被揪过来,推倒在车厢的软垫上,而始作俑者,在他心里已经跟疯子画上等号的夜轻翡现在就骑在他身上。
凉凉的手指紧贴在他的侧脸,没有丝毫的暧昧旖旎,就像是被一条有着剧毒的毒蛇信子舔了一般,汪舒瑜觉得他后背的汗毛似乎都立起来了。
“怎么,你就凭这个样子去勾引她!”
“本王看了你两年,也不过如此!”
看着汪舒瑜清冷的面容,夜轻翡撇了撇嘴,她怎么看这国公府家的公子还没有她从如意馆带回来的紫玄好看呢!
“还是,你还有着本王不知道的手段!”
夜轻翡的两只眼睛似乎有着两簇火苗,汪舒瑜只觉得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他似乎未着寸缕,让人分外难堪。
夜轻翡手上一个使劲,汪舒瑜暗色披风就被扯开了,连着他的外衫都被扯到了一边。
“你疯了,你干什么!”
汪舒瑜脸上是又羞又恼,盯着夜轻翡的眼睛是再怎么都遮掩不住的恨意。
“你是本王请旨明媒正娶,娶回来的正夫,伺候本王是你为夫的义务!”
“怎么,不愿!”
夜轻翡摸着汪舒瑜的侧脸,眼中的幽深是汪舒瑜看不懂的情绪,她现在整个人如同疯魔了一般。
汪舒瑜知道他不能动,越挣扎这疯子越来劲儿。
但汪舒瑜这认命的模样可阻止不了夜轻翡的动作。
只见她手指尖十分的灵巧,汪舒瑜的腰带就被她解开丢在了地上,淡蓝色的长衫和那白色的里衣瞬间没了束缚散落了开,露出了那片精瘦洁白的胸膛。
汪舒瑜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过顶多是被她再折磨一次,可万万没想到,这个疯子竟然扯开了他的衣裳。
“夜轻翡,你疯了!”没有反应过来,汪舒瑜红了脸,羞怒交加,一时间也忘记了平日里的淡然模样,开口怒斥。
“呵呵!”
一声冷笑,夜轻翡的丹凤眼微微吊起,看着汪舒瑜的眼神不时的泛着冷光。
她的动作并不温柔,甚至带着某种恶趣的粗劣,洁白**的胸膛上留下狰狞的痕迹,可她的恶劣好似并没有完。
“她的指尖是不是也是这般拂过你的胸膛!”
坐在马车上或许宽敞些,可汪舒瑜被欺身而下,就有些憋屈拥挤了,加之被这个疯子这样的羞辱戏弄,汪舒瑜脑袋上的青筋都一跳一跳的。
“嗯!?”
“还是这张嘴,她不止一次的品尝过吧!”
夜轻翡的食指转了场地,落到了汪舒瑜有些泛白的嘴唇上,轻轻按着。
而她嘴里的人,他们都明白说的是谁。
汪舒瑜侧过头,不想在看夜轻翡一眼。
“你们在她的府邸做过吧!怎么样,以她的性子想必对你极为偏宠吧!?”夜轻翡接着问道,她的声音有些低沉,甚至有些意味深长。
“夜轻翡,你够了!”
像一只被踩了脚而炸毛的猫,汪舒瑜声音尖锐而满含威胁,但他那点威慑力在夜轻翡的眼里虚弱的如同渣渣。
“怎么,怒了,生气了!”夜轻翡笑呵呵的说着。
修长白皙的手指,慢慢滑向了汪舒瑜的脖子,艳红色的指甲在那裸露的肌肤留下了道道红痕,忽的,五指并拢,紧紧扣住了汪舒瑜的脖子,一点一点的收紧。
夜轻翡的力气大的惊人,她的眼里蓄起了满满的杀意,她想杀了他。
汪舒瑜呼吸变得困难,“嗬,嗬”的喘着粗气,他的挣扎轻而易举就被夜轻翡所桎梏。
两行清泪顺着眼尾滑进了耳朵里,放弃了挣扎,泪眼朦胧之时,刻满了悔意。
他终究是错了,上元盛夜,夜轻翡求旨娶他,不过只为了羞辱他们吧。
“啧啧!”
泪水沾到了夜轻翡的手背,拉回了那像是脱缰的理智,嫌弃的收回了手,顺便还将手背上的泪水擦在了跪在一边吓得发抖的紫玄身上。
那不屑的眼神就像是利刃落在汪舒瑜的身上就像是凌迟的刀,一刀一刀刮得他生疼。
“本王就是见不得她好,凡是她喜她爱之物,本王都要夺过来,若是夺不过来,那本王宁愿亲手将它毁掉,也决不允许她得到片刻欢愉!”
“还以为她有多在乎你,看来也不过如此!”
夜轻翡眼间的阴翳似要凝结,揪着汪舒瑜的衣领一把将人丢出了车外。
“你最好祈祷她还爱你,那你就还有点用!”
汪舒瑜衣衫不整的被在了地上,走在一旁的侍卫仆人看见了也只当做没看见,只有跟着汪舒瑜嫁过来的贴身小厮小石头着急忙慌的跑过来想要扶起人。
原谅我特别想做一个日更玩家,但是我家猫不让,它总是在我专心致志要码字的时候逗我玩,这该死的可爱 ?乛v乛?嘿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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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十九章 旧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