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梦颜教会丫头们学会如何推拿按摩,疏通全身经络。
老太太一开始被按摩的时候还承受不了力道,觉得会疼,可一旦疏解开经络,便会有一种全新的体验,全身微微发热,舒坦轻松。
之前的疲惫,酸疼,肿胀和麻木都有了减轻,慢慢的,便很享受这种感觉。
而且身体瘦下来,的确好处太多了,掉了这么多的肉能不浑身轻松吗?
走路爬坡都不再气喘吁吁,也不会只走一点就要歇一歇,还心跳加快。
老太太现在感觉到医学调理的神奇之处,对这个孙媳妇又佩服又喜爱又依赖。
一开始减肥之路是痛苦的,可是尝到了瘦下来的甜头,老太太的积极性和配合性也高了。
毕竟,谁不希望健康又漂亮呢,还可以自己约束自己了,年纪大了,不能什么都不控制了,健康长寿才是第一位的。
老太太自己尝到了甜头,也开始劝着国公爷和于氏也要开始注意养生了,“不要等到我这个年纪才开始,越早开始注意饮食与运动,身体才会不出问题,而不是像她出了毛病才想起来减肥治疗,这还是多亏了孙儿媳妇,是她的功劳。”
西梦颜发现,在有些事情上,婆母于氏还会以长辈的身份说教一番,但是唯独在一件事情上从来不说她,那就是每当西梦颜做衣服、买头面从不说她,甚至还夸她的眼光好,穿戴上好看,让她多买点。
后来知道原因是兴趣相投,她就无意中发现了于氏的新做衣裳与新买头面比她的还多。
老太太感叹,“原来有一个不停买衣服、买头面、会花钱的儿媳妇,现在看孙媳妇有过之而不及,真的是我孙子是比着他母亲的标准找得媳妇吧?真是应了一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门。”
于氏:“该说不说,儿媳妇选的衣服都比较合我的眼,我俩在选衣服挑首饰这件事的眼光还是一致的。”
西梦颜俏皮地道:“有谁知道我买这么多衣服与首饰是意味着什么吗?”
老太太笑道:“意味着有钱没处花。”
西梦颜深情落寞:“夫君远征沙场,我每天面上不表露出来,其实心中非常的担心,当相思的情绪难以控制的时候,只有靠疯狂的花钱来转移我对他的思念。”
于氏触景生情,“我好像也是这样的。”
西梦颜:“让这些衣服和首饰治愈我的想念与焦虑,把对夫君的思念转移到衣裳与首饰上面,只有让自己随心所欲的买东西才能解相思之苦。”
于氏和老太太都点头觉得有道理,也感动地要落泪了。
到这里,还有什么理由阻止孙媳妇疯狂的购物呢?
西梦颜眨眨眼,“其实我的钱都没有减少,我买的东西都陪在我的身边,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留在我身边。”
远在战场的薛毅,看到母亲的来信,颇有兴趣,“听上去挺有道理的,这话说得颇费一番琢磨,总算是能圆回来了。”
二个月后,好消息传来,薛毅率领的军队击退了边陲来犯,凯旋而归。
因战功赫赫,薛毅受到圣上的奖赏,名动宫城。
很多勋贵之家的小姐都想要嫁给他,做妾都愿意,还都是嫡女,西梦颜好像有了危机意识。
还没有尽到一个妻子的本分,既然决定留下,就要想办法生存下去。
最重要的就是能得到夫君的疼爱,虽然她拿不准薛毅心中是怎样想的,心里有没有她,可是幸福是自己争取的,不爱也要让他爱上她。
她现在还没有操控全局的能力,让薛毅可以独爱自己一人,心里不再有其他女人的存在,现在就只能先把自己变成一颗棋子,先迈出第一步,去争取最终的目的。
西梦颜改变了性情,替薛毅宽衣解带,“夫君辛苦了。”
薛毅对她态度的转变而受宠若惊:“我以为进错屋了。”
是夜,薛毅斜倚在榻上看书,其实是从誉王那里抢来的一本图册,里面图文并茂,看得有一股热流在经脉中流动,浑身发烫。
西梦颜正在净房沐浴,发现没有拿睡裙,因为没让丫头进屋伺候,犹豫了几次终于开口,“哎,我的睡裙搭在外面屏风上了,麻烦递到门口”。
薛毅捡起搭在屏风上的睡裙,拿在手上,不自觉地凑到鼻尖嗅了一下,便浑身酥麻,顿时一股热流游走在全身各处经脉,不知不觉已经步入了净房。
西梦颜被惊吓到了,没想到他竟直接进来,遂潜入浴汤里,伸出玉臂摆手,“衣服放下就可以了。”
薛毅瞧着那探出的雪白的玉臂,想起了画册中面红耳赤的图画,俯身凑近水面:“你不知道让我给你拿睡裙,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吗?”
西梦颜探出头呼吸,不敢直视他的眸,“夫君征战沙场这么久,这才刚回来,需先调养一段时日身体,待伤疾恢复了再……”
她有些羞红了脸,又继续补充拒绝他的理由,“听闻战场上的厮杀都是真刀真枪的,前一次来信说受了伤,伤口流血不只,母亲听了都晕厥过去了,我也是非常担心。”
薛毅依旧凝望着她:“我知道家人听闻我受伤的消息会非常担心,我也严厉处罚了偷偷汇报的将士。”
“知道夫人会非常担心为夫的伤情,不如趁现在,你可以仔细检查一下我身上的伤,就可以放心了。”
说罢,薛毅慢慢靠近浴桶,随手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撩开月白色锦袍。
一身健硕的肌肉,轮廓清晰的线条勾勒出不能直视的身形,就大剌剌地呈现在西梦颜面前,毫无避讳。
西梦颜侧过头去,“恢复了便好,但是也要听大夫的话……”
话音未落,她已被从水中抱起。
薛毅为她搭上睡裙,直接扛在肩上往内室走,一起坠到松软的被褥上。
“啊!”
“放开我。”
西梦颜惊呼,这次他的动作不复往日的温柔,更多的是惩罚与掠夺。
薛毅伸手搂过西梦颜的后脖颈,低头吻在她的颈窝,“我就不放。”
西梦颜心呼不妙,真怕了他这一股犟劲儿。
西梦颜被亲得不敢动:“你亲哪里?啊!”
一夜暴风骤雨,从未停歇,直到清晨才雨滴绵绵,空气中是潮湿的气息。
西梦颜只觉得恍若隔世,从来没有感受过夜是这么漫长,整个人像沉入水面上起起伏伏的挣扎却又最终被淹没。
她浑身湿漉漉的,被单揉搓起了乱乱的褶皱,眼角的泪痕还未全干,怎么哀求也没有用,耳边呢喃的低语,半睡半醒,直至天明。
薛毅用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搂在胸前,又吻了额头,抚摸着她的青丝。
西梦颜挣脱,却发现浑身无力,她将被子往身上拉,蒙住头,心中的情绪复杂。
薛毅叫来丫头在浴桶里放满热水,便让她们退下了,他也不想让她们看到夫人哭红的双眸与身上惊心的红印。
薛毅看到她这样,轻拍了拍被子,“夫人,浴桶已舀好热水,快去净房沐浴吧。”
许久,薛毅也未见其没有动静,索性撩起被子一角。
西梦颜裹得很紧不让他掀开被子,“我一会让丫头们进来伺候就去洗。”
薛毅不听她的,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抗起就往净房走。
西梦颜被紧紧裹在被子中,蠕动反抗:“你要做什么?”
薛毅抱得很紧很牢,“夫人累了,为夫亲自伺候。”
西梦颜已被折腾的毫无招架之力,又彻底沦陷了,“我不要。”
话音淹没在浴桶浮沉的波浪声中。
是夜,薛毅突然问起身边人,“夫人可见我放到书架上的那封放妻书?”
西梦颜转过身来,抬眸迎上他漆黑的眸,“找它做什么?夫君是要休了我吗?”
薛毅唇角一弯:“哪里,我既平安归来,那封放妻书也就没用了,想着找出来烧掉,怎知却找不到了,我明明记得放在书架的第二层那个位置了,是不是夫人收起来了?”
西梦颜点点头:“我收起来了,如果夫君待我不好,我随时拿出来签上名字,各自安好。”
薛毅惊讶,“夫人不防想说,有哪些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
西梦颜认真道:“既然夫君问了,为妻就说一下心里的底线,既嫁为人妻,只想着夫妻恩爱,一生一世一双人,相夫教子,孝敬公婆,但是为妻善妒,容不下夫君再纳妾室和外室,如果有了,为妻宁愿在放妻书上签字。
气氛顿时陷入一片寂静,薛毅陷入沉思。
西梦颜淡然一笑,就知道他会是如此反应,“如果夫君接受不了这个条件……唔唔。”
薛毅轻吻下来,覆盖住她的唇,喘息间,“夫人多虑了,放心吧,不会发生的。”
一通意乱神迷的被掠夺了自己的唇舌口津后,西梦颜不知道要说什么了,看着薛毅眼眸里的笑意,恼怒他用玩味的态度对待这么严肃的问题,她可是认真的。
现在刚给他尝到甜头,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自然是什么都会答应,说的好好的,可是男人的心终究是不会长情的,这一天,西梦颜觉得自己看得恨透了。
西梦颜给老太太做的荔枝红茶很好喝,薛毅有幸在老太太那里看到也想要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