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羽没有想到丁仪昨天居然会如此的主动,这倒是让他没有想到的。
两人折腾了筋疲力竭,这才睡去。
王羽虽然是当兵出身,但是毕竟已经退伍十多年了,加上这些年整夜整夜的熬,身体素质早已经下降了不少,而丁仪又是虎狼之年,第二天王羽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有些疲惫。
贾卓见到王羽的时候,他的黑眼圈更黑了,于是笑着说道:“你昨天又开坦克了?”
王羽呵呵一笑,并没有说话。
这贾卓来玩这句玩笑之后,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想着爷爷的病情。
王羽问他是怎么回事,贾卓轻声说了一句:“没什么?”
这是他的特点,不想说的话,别人无论怎么问,他都不发一言。王羽也知道他这个特点,也就不再多问,他虽然话多,可是有一点还算不错,就是别人不想说的话,他不会打破沙锅问到底,强迫别人说,同样别人的**或者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的东西,他也会守口如瓶。
王羽拍了拍贾卓的腿,说:“你不想说我也不多问了,需要帮忙的话说一声就是了。”
贾卓点了点头。
王羽岔开话题,说:“你觉得这几位新来的教师怎么样?”
贾卓说:“我怎么知道啊?你先试试看不就行了。”
王羽说:“话虽然如此说,但是总要有个大概吧!毕竟咱们容错的机会并不多,万一不成,害的可是学生。”见贾卓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万一她们不成的话,学生这学期就坏了,不过我看她们还是有能力的,这事发生的几率不大。我可是对学生对关爱的,是真正的将学生放在心上,不像张媛媛一样,只顾着做一些拿荣誉证书的露脸的事情,把学生往死里压榨,都成了给她挣名誉的机器了。”
张媛媛是校长李希贤的侄儿媳妇,最近几年所得的荣誉比较多,虽然她确实是一个教学能手,成绩也在区里名列前茅,但是也不无与李希贤的这么一层关系。
贾卓说:“她的教学水平也算是可以,只是咱们学校以及其它学校像她这样水平的也是有的,可是谁得到的又比她的多,况且学校里的活她又干了多少?”
贾卓虽然对这些极度淡漠,但是多多少少也对她有着些许的意见,王羽将话题说到这里,也就发了几句牢骚。
王羽如同遇到了知己,说:“你这话说得公道,哥哥我是那种太过看重名利的人吗?你就说前年,为了迎接检查,学校整了几个月的资料,我整天忙的不可开交,连班也进不上,有时候学生都找不到我。可是我的成绩依然是前三,而媛媛只比我多一个名次,而她呢?整天待在班里,恨不得让她的学生们一天学习十几个小时。”
王羽越说越气,将自己的牢骚全部发泄出来。
贾卓说:“所以我是不服她的,如果是你的话,我是心服口服。”
王羽说:“我心里的牢骚也只有跟你说说了,做了这么多,何曾在别人面前提过?可不像有些人,做了一点事情都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显得自己劳苦功高,所得一切都是理所应当。”
贾卓对他说说的话深表赞同,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说:“记得那次她只是站在桌子之上擦了一下吊扇,就在会上当众说出,而你呢,几次爬到楼顶墙上维修设备,差一点摔了下来的事情,什么时候给人提过?”
王羽说:“可能老李也觉得他所作所为不能服众,所以才给有些功劳就显摆出来。”顿了一顿,又接着说:“这一点我倒是挺佩服你的,对这点东西看得很淡,不争不抢,逍遥世外,与其争来争去,倒不如去将这些时间和经历都放在自己喜欢的事情之上,看书写字,骑着车子周游各地。读了万卷书,行了万里路。没有妻子儿女的牵绊,自在啊!”
贾卓心中一阵苦笑。
贾卓虽然和王羽十分要好,但是他极少和王羽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和家里的情况,是以王羽认为他心中没有太大的苦恼,逍遥自在。
贾卓心里想道:我虽然没有妻儿的牵绊,但是我所经历的痛苦又何曾少了?
这么一来,又想到了爷爷的病,想到了他的那番话,心里又是一阵难过,但是他不想表现出来,只能默默承受,依旧有一句没一句的与王羽闲聊着。
王羽聊天有个特点,就是没有固定的话题,说到哪算哪,也许这不仅是他的特点,许多人聊天都是这样,只是他将这个特点带到了课堂之上,课堂之上也是海阔天空,任意所至,这种方法也许对与一些教育专家来说是不可取的,但是架不住学生喜欢啊,架不住他们的成绩好啊!这也是王羽不热衷于讲课的原因。
王羽又说:“那个李老师我还不太了解,只是见她一脸苦相,说实话我见了她就觉得心里难过,心情一下子就不好了。你和她聊的多,知道是啥情况吗?”
贾卓想把李佳怡以前是他老师的事情说出来,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没有说出,只是说道:“他也许遇到了一些伤心的事情吧,又不想和我们说。”
王羽说:“交浅言深,人之大忌啊,这样做也没有错啊。”
贾卓点了点头。
王羽又问:“她以前是教什么的?我好考虑一下她的课程安排。她这个状态如果安排了主课,只怕对学生有所影响吧?”
贾卓说:“也许会吧?好在她是教美术的。”
王羽说:“搞艺术的啊,搞艺术的人往往都是多愁善感,心思细腻单纯,很容易陷入一个问题之中出不来,爱钻牛角尖。我说的没错吧?”
贾卓说:“是吧。”
王羽说:“女人钻牛角尖,十之**,都是为了感情。不如你委屈一下,使用个美男计,安慰一下她,助她打开这个心结。”
贾卓说:“我可没有老王有魅力,这个忙看来是非你不可了!”
他们都是玩笑之言,谁也没有放在心上。
贾卓心中想道:我若是能帮她解开心结就好了,只是我有这个能力吗?也不知道她的心结究竟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