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财一脸忧愁的给钟离子邱收拾好行李,结束了就坐在床上发呆,香草一脸乖巧的站在坐在桌旁的钟离子邱的旁边。
钟离子邱喝了一杯茶,开始安排事情:“香草,你交涉管理能力比较强,这次你就不用跟我一起去,你留在宫中,大事小事酌情处理,并派蜘蛛的人把消息传给我,如遇紧急情况,可以允许你先斩后奏。”
“是,殿下。”
“招财你收拾好行礼和我一起去,军中比较艰苦,你要是不愿意去,可以留下来帮助香草。”
“殿下,你是说你要带我去,我当然愿意了,我本来还担心你会觉得我是累赘,不愿意让我跟你去呢,那我现在就去收拾。”招财高兴的说。
要明天才会出发,钟离子邱交待好以后,漫步到了学子院。
温文儒早已将自己的包袱打包好,看到钟离子邱,师徒俩默契的笑了一声:“本来还想着,我们要和钟离子睦斗还差点什么东西,如今,他倒是把机会送过来了。”
“二公子变得内敛多了,他越成熟稳重,对我们来说越不利。”
“没关系,他应该也蹦哒不了多久了,等我们从战场上回来,就可以对付他了。”
“去和代老将军辞别了没?”
“还没有,这就去。”
“嗯”
钟离子邱走出宫,她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和代安一起练武的场景。
“太子殿下,他们需要木材,我们帮帮他们好吗?”
“师傅,我们又不是工匠,我们能怎么帮他们呢?”
“你先看我是怎么做的”代安走到一颗大树前面,不停变换着招式大力捶打着大树,随着咚的一声,大树倒在了地上。
“师傅好厉害!”钟离子邱在旁边惊呼道。
“殿下,你也看了,用好武功,不仅能让自己的武艺有所精进,还能够帮到他人,你也来试试吧。”
“好”
“殿下又进步了,咱们继续,好样的,继续。”
钟离子邱这次来到代安的房中,老夫人没在,只有代蔓拿着一个碗,慢慢的朝代安口中送去汤药,突然不小心汤药洒在外面了,她拿起手帕,轻轻的给他擦拭干净。
爷孙俩很快发现了钟离子邱,代安没动,代蔓将碗放到床头的柜子上面,向钟离子邱行礼:“太子殿下”
“代姑娘免礼,我这次来见师傅,是来向您告别了,我明天就要出发去西边了,还请师傅不要牵挂我,好好休息好。”
“嗯,这件事,我已经听说了,虽说凶险万分,确实不可多得的机会,你自己心里一定要有数,我孙子代茂也在西边,你去了以后可以找他,让他多帮扶你。”
“徒儿记下了”
端木兔颜睁大着眼睛,看着钟离子邱的靠近,她猛地站起身,差点摔倒,小端扶住了她:“娘娘小心”钟离子邱也惊得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只无奈的喊了一声:“母后,注意身体。”
端木兔颜看向小端,闭上双眼,差不多了一柱香以后,她缓缓睁开眼睛,用手覆在小端的手上,冲她点头,然后走到钟离子邱的面前,按住她的双肩,恶狠狠的说:“你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活着回来,不然,我们将要面临生死危机了。”
钟离子邱被端木兔颜晃得有些不耐烦,她在端木兔颜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挣脱开她的双手,向她行礼:“母后放心,我一定会回来了,不必担忧。”
说完不理会身后哭天喊地的端木兔颜走出她的房间,仰天长叹,钟离惊满、钟离惊意和钟离惊足悄声走到她的身旁。
钟离惊满有些别扭,但还是先开了口:“不是为了我们,是为了你自己,要小心,活着回来。”说完不理会靠在一起的两姐妹和感动得看着自己的钟离子邱回了房。
钟离惊意抬起头看着钟离子邱:“子邱要小心,自从大哥死后,母后就变成现在这样了,以前她还是一个温柔善解人意,关爱我们的好母亲,可是大哥死后,父王独宠张贵妃和二哥,母后感到危机和痛苦才会事事严格要求我们,我们是亲姐弟,希望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不是因为你是我们的依靠,而是因为我们是姐弟。”
“子邱早点回来”钟离惊足紧跟着开口,她和钟离惊意的年龄相近,平常时间最黏钟离惊意。
钟离子邱点头,向她们保证:“姐姐们放心,我会平安归来的,你们也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第二日,钟离子邱他们在钟离添和朝中大臣的送别下踏上了远方,他们日夜兼程的赶到西方,发现将领们整顿好士兵分列在道路的两旁在等候着自己这一行人。
钟离子邱旁边的小厮得意的说:“这是他们在欢迎我们的到来。”
招财却不认可的开口,她的神色有些担忧:“我看,倒像是在给我们一个下马威。”
“我们来到这里,不是来做小兵的,而是指挥的首领,他们会担心我们坏了他们原有的节奏,也是可以理解的。”温文儒面无表情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不出他真实的情绪来。
钟离子邱却一脸的志在必得:“总有一天,我会向他们证明,此刻应该满心欢喜的迎接我的到来。”
随后,她催促马儿走到大部队的入口处,率先下了马,军中的马夫忙上前帮他们把马牵往马棚。
钟离子邱下马以后,并没有立刻就往前走,她首先扫视了一遍在场的人,目光着重放在站在主位两排的将领们,他们的脸上都是对钟离子邱的不服气和被安排的不满,尤其是一健壮的少年不满的情绪丝毫不加掩饰,想来这少年就是代安的孙子代茂,只是碍于她的身份,大家都不敢对她无礼。
前排小兵中有一个人和他人不同,他起初目光灼热的盯着钟离子邱,而后看清钟离子邱的面容后大失所望连连叹气,变得满面愁容。
钟离子邱心里好奇但面上不显,不由得多注意起这个有些瘦弱的少年来。
钟离子邱定定心神,昂首挺胸的从士兵当中走过,温文儒跟在她身后的左边,招财则在右边跟着温文儒的后边,钟离子邱路过将领们的时候,她照样目不斜视的直走到主位。
她转身面向将士们,然后一甩披风坐在位置上面,温文儒站在她的旁边,招财没有走上去,和其余的小厮站在将领们的后边。
一个年级稍大些,穿着看起来官职大点的中年男子先跪在地上:“参加太子殿下”
由他带头,其余将士们纷纷跪地高喊:“参见太子殿下”
尽管钟离子邱早有准备,也被这个阵势惊住,她的手微微握拳,面上则带上温和关切的笑容,她松开拳头,两手手心向上一翻:“众将士平身”
将领们看到钟离子邱面色如常,没有被震慑住,不免大失所望,但同时也对钟离子邱的胆识生出些许赞许之意。
将士们纷纷站起看着钟离子邱,都在猜测钟离子邱的打算,只见钟离子邱站起身一字一句道:“沙蛮身体强键、兵强马壮、狡猾多变,又有异兽相助,父王得知大家虽然大部分的时间都不敌敌人的攻势,然一直坚守边境,不退分毫,不见退兵,故父王不会问责,为了鼓舞士气,特派我来监战,与大家一起并肩作战,子邱战场的经验不足,初到这里,还要仰仗大家多多包容和指导,相信以我们魂国不屈不挠的精神作为中坚,一定能够将沙蛮收服,永绝后患,使脱离我们管理的城池重新归于我们管辖,临行前,父王曾将他当年带兵打仗时的佩剑赐给了我,嘱咐我道,若有违抗军令,扰乱军纪者,杀无赦,还望众将士严守军令,不要让子邱为难才好。”
“遵命”众人齐声喝道,声音传到山谷处引起传回阵阵回音。
钟离子邱示意将领们解散军士,与他们一起去了军营。
离开的时候,那个瘦弱的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钟离子邱,脑海中浮现出昨晚休息前帐中其他士兵的谈话来。
“听说了吗?明天小太子就要到这里了”
“战场又不是儿戏,小太子不好好待在宫里享福玩乐,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谁知道呢,听说有大臣建议大王亲自带兵出征,但是因为大王年岁已高,所以来不了,就派小太子来了。”
“大王既然来不了,索性不来不就好了,偏偏还要派一个外行的太子来,我们本来就一直打败仗,如今,又搞这种事,还有什么打的必要,那小太子说话,我们要听呢,他又懂个屁的带兵打仗,要不听,难免不被扣上忤逆的罪名,小命不保。”
少年听着,忍不住发问:“再怎么说,太子也是未来的储君,他总不可能不为了魂国着想。”
“那可不一定,传言说大王最属意的继承人是二公子,本来都要立二公子为太子了,哪知道王后娘娘突然生下十一公子,迫于无奈,大王才立十一公子为太子,但是大王还没有放弃立二公子为储君的念头,以后,那个位置上面坐的是谁,那可不一定呢。”
士兵说完躺下呼呼大睡,少年翻身朝向帐外,也不知道心里在计较些什么东西。
钟离子邱走在最前面来到军帐中,里面每个位置上面都摆满了美酒佳肴,尤其是首位上面,摆的更多,钟离子邱微微皱眉。
她坐到首位上面,温文儒坐在她的左边,钟离子邱看着每一个将领都入座以后,才开口:“子邱承蒙父王信任,代替他来到这里,我来不是为了贪图享乐,而是与众将士们一起守护我们的疆土,战场上面粮食本来就稀缺,怎么能因为我是太子就将最好的吃食全部呈上给我,战事时有发生,不仅需要时时警惕,又怎么能喝醉,来啊,将吃食拿出分与伤兵,将酒拿下去。”
“多谢太子体桖”将领们说完眼含热泪,也吩咐小厮们将他们桌上的吃食拿出去分给伤兵。
钟离子邱和将领们一起吃着粗食淡饭,聊着战场的情况:“可有战场总结?”
代茂听完放下碗,将筷子掷在桌上,怒气冲冲的抱怨:“我们这边除了人多,再无任何优势,粮司的人运送粮草每到一处粮司总要扣下一些,等运到这里,也已经所剩无几,盔甲武器是由二公子所把握的武器库建造的,为了节省成本,他们以次充好,更别谈和强敌作战了,这里偏远,官吏无能**,很多地方上上下下都与那沙蛮有所勾结,我等处境艰难,寸步难行,还妄谈什么退敌,简直痴人说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