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刀 第8章 求婚

“菜刀？”永穆公主疑惑。

“我就一铁匠，”武昭尴尬的笑了笑，也没在接茬。

永穆公主似是一愣，赶忙接上话：“那就先来两把？”

武昭面容只是瞬间的一顿，随后就缓和了过来。她将目光落向永穆公主身后的那位丫头，那丫头只是目光微启半低着头。只是短暂的观察了两秒就把目光收了回来重新放在永穆公主身上，只是这短暂的几秒武昭就觉得浑身不自在。

“算了，本宫想府里的庖丁也想换把菜刀了，不如干脆就定制一批，”永穆公主突然改了主意，转头对身后的丫头吩咐道，“算一下府里需求数量。”

那丫头也是顺口就报了数量——十二把。六把主用六把备用，菜刀的使用寿命能在三年到二十年之间，公主府的厨子手艺必定不差，而且还有备用刀具。这脱口而出十二把无疑是找借口建立联系，但这借口也太过粗糙了。这出刀的期间给足了武昭考虑时间，可这期间能出什么事还说不准。无论怎样，只要中间发生点意外，只要传入那些有脑子的官员耳朵里，这两人就是有往来，她们就是同伙。

这正是武昭想要看到的，武昭可以再被人挖走利用，但永穆不可以。一旦出了纰漏，她再无翻身之地。

步步为营，兵行险招，着实狠人。但她如果不参与争斗，靠着李隆基的宠爱一直单纯下去或许要比现在要好的多。

武昭在心里默默咂舌，还是我那纯真可人儿的玉奴好啊！

武昭应了下来，好歹也是白来的生意。至于菜刀的质量么……随便送两把质量不行的凑活凑活。毕竟她也不是真的需要，只是一个借口。

如此，这也算是谈了下来。

武昭告退之后永穆公主却是阴沉着脸，身后的丫头坐到了刚才武昭坐的位置。

“接下来该怎么做？”丫头请示。

“把武昭在咸宜婚宴上耍刀斗梁家大公子的消息传出去，越热闹越好。这就算本宫送给她的一份甜头，本宫想她应该会非常需要。”永穆公主淡定地抿了一口茶水。

“那杨玉环……”

“本宫相信李不言会有打算的。”

刚走出玉湘馆的武昭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凉。

这李琩也是行动迅速，咸宜公主婚宴刚结束就进宫去求母妃赐婚了，哪管什么门当户对。武惠妃也是头疼，她现在一共生了三个儿子，前两个都早早夭折，夏王不到两岁，怀哀王年仅一岁，现在只有李琩活到了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现在她手下的牌只有李琩一人可一争太子之位，但有了前两个儿子的例子，她有些害怕。

所以现在的她还真是有些不知所措，想让他争太子，却又想让他远离政治平安一生。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若是放着不管，估计又要跑到皇帝那说去了。

“这玉环真是个妙人儿，竟引得我儿至此。”武惠妃长吁短叹。

眼下李琩可还跪在她跟前求赐婚呢。这时候又来了个人儿，这刚踏进门就看见这一幕。小姑娘编了个云仙髻，脚腕上的铃铛一步一响，现在光着脚丫子就跑进了寝宫抱上武惠妃。

“笑儿又来了，”武惠妃抱起她来。

这小姑娘年仅七岁左右，据宫中秘闻说这小姑娘是李隆基先前一次大旱微服出巡从民间抱回来的。发现她时这小姑娘守在自己故去的娘亲身旁寸步不离，用着咿咿呀呀的话求人埋了她母亲，这一幕恰好被皇帝看到就有了后续。带回宫中后与武惠妃商议，改了她的名，封号孝常，念着她年纪尚小就有如此孝心，但前朝商议“常”字不好，说这过于平凡，皇帝九五之尊能遇上此女也应是两人互相的福分，于是改了“昌”字，寓意昌盛。

孝昌名义上被安排寄养在了柳婕妤手上，想要她远离政治，同永穆一样，单纯些，美好些。可她最亲近的却是武惠妃之子李琩。李琩这树立了近三年的勇猛大哥哥形象被这一跪算是彻底崩塌了。

“武娘武娘，昌哥哥这是又犯了什么错吗？莫不是折坏了阿爹的鼓？”孝昌看着他这勇猛大哥哥的可怜模样都快笑出声来了。

这要真是弄坏了他们那皇帝爹的鼓，现在早就被罚去抄录书经了。

“笑妹你好过分，”李琩更难过了，但他转头又开始挑逗，“笑妹，你想不想要个嫂子，多一个人宠着你？”

奸诈！

他把注意打到了孝昌身上，这还只是个孩子啊！

但孩子又怎么样，始皇帝九岁就正式参与进政治大局开始斗智计划夺权。这才七岁罢了，还能再单纯两年。

“嫂子？”孝昌手舞足蹈的样子，武惠妃都快白不住她了，“好啊好啊，这样就有人跟笑儿玩了。”

“母妃……”李琩一改颜色，立刻又可怜起来。

“你总是这般，我总要见见她吧。”武惠妃终是心软了。

只是一面之缘就迷恋成这样子，可别是一时兴起。

杨玉环这次是被李琩偷着带进宫的，也是她第一次进宫，武昭并不知道这件事。武惠妃身为妃子不能随意出宫，可她在进宫前多多少少也是识人满城，她和李隆基能有今天，武惠妃这一手心计布置功不可没。只一眼，她就立刻给杨玉环有了第一定义——祸国颜色。

可杨玉环行礼有度，仪态端正，这一点甚至要比后宫那些妃子要好得多。这祸国颜色也就被后来的大家闺秀盖过去了。

武惠妃首先问了她的家世，虽说是罪人之后，但也过去这么些年了这一条也能盖过去。这一问题之后再问了亲朋好友一类，知道了有个名为武昭的阿姊。这洛阳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

每年正月因为赶上农闲，州长官会亲自掌管开始守时和记账，同时会有一名户参军来协助刺史的工作。这一项工作一直持续到三月，手实和记账都相当于户籍档案的底稿。隋开始两京并行，武惠妃重点留意了这两京都的世家子弟，都没有武氏族，反倒是和自己一样，武姓。

莫不是同自己一样，是先皇一族？

毕竟皇帝秘闻多，也不排除这种可能。

从杨玉环的意思来看，这既不是部曲奴婢，也不是冒合户，总不可能私入道。私入道可都是些出家人，是和尚。

武惠妃在位子上沉默良久，孝昌在一旁练着字。李琩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终于，杨玉环替她解了这疑惑：“昭阿姊是大约三年前来的洛阳，对大唐律法并不熟悉，以至于拖到现在，是玉环的不是竟忘了这一点。”

“那她是外邦人？”武惠妃问。

“是吐蕃人，身长六尺整。”杨玉环不卑不亢。

“那姓氏……”

杨玉环知道她的疑虑：“昭阿姊崇尚大唐文化，来此求官。说来到汉人的地方就要有个汉人的名字，又听过先皇事迹，遂有了这个名字，是想武昭天下定安邦。”

李琩骇然，怪不得咸宜婚宴见时总有种骇人的感觉。原始如此。

此时，一个身材魁梧高大的壮女形象浮现在了武惠妃脑海中。

虽说这草稿打得离谱，但也算圆起来了。

武惠妃顿时计上心头，点了点头终于同意了这桩婚事，打算这两天就去找李隆基说说这门婚事。

李琩喜笑颜开，这就答应了，好不真实。

出了宫门，李琩又提议护送她回洛阳。杨玉环这一出走就是好几天，把武昭一个人晾在洛阳干打了七天的铁。

梁兄的锤子打了一只后她就开始锻造那朵玉莲发簪了，莲瓣薄如蝉翼，却又被她打的七扭八歪的。两头拼接在一起这一戴上怎么也得有一斤重，用它来杀敌还差不多。

为了美观，她采集花瓣晒干黏了上去，那花头硬是被她换了个色。

武昭看着这件小玩意很是自豪，她先前打的要么是铁环，要么是钢球，细针和菜刀都是磨出来的。活了二十年，她这是头一次做这么细致的东西。这成就感是前所未有的。

可就是这么投入得几天，她愣是没发现杨玉环已经离阳一次了。

开元二十三年七月，在一片笙歌声中，咸宜公主下嫁给卫尉卿杨洄。

在大唐东都洛阳举行婚礼的时候，咸宜公主与武惠妃遇到了天资国色的杨玉环。

杨玉环绝色的姿容，活泼可爱的性情，引起了武惠妃的注意，也让咸宜公主心存好感。

武惠妃想到自己的儿子李瑁尚未娶亲，她看中了娇媚动人的杨玉环，决定回长安后便求玄宗赐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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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求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