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刀 第14章 祸水东引

这一包别给人药傻咯。

这会的杨玉环可还在寿王府上的小鱼塘旁边与鲤鱼嬉戏，李琩陪在身旁弹曲儿。

“殿下，有人拜见玉环，”府上侍女来通报。

杨玉环原本平静的脸上出现一缕喜色：“可是阿昭？”

“来者称自己是梁家女，是那位武昭小姐的侄女？”这称呼连传话侍女也搞不清。

“侄女？”杨玉环疑惑，难道在昭阿姊出去的这段时间认了个兄长，“请进来吧。”

李琩决定回避：“看来是姐妹叙旧，我就不过多打扰了。”

总体来说，自杨玉环嫁李琩为妻后生活较为平淡，平日里与这位好丈夫讨论讨论作曲儿编舞，再闲下来就逗逗鱼把玩一下武昭留下来的铁疙瘩。确实，这是一段好姻缘，但坏就坏在李琩他护不了杨玉环。龙威浩荡，李琩这性子就软，压根架不住压力。

梁日春这一拜见实际上是明智的。她年纪不大，要是入了朝堂也是要发展自己的势力，皇帝忌惮结党营私，要是动用了父亲身边的势力无疑是在暴露自己。李琩不常入朝堂，也无心问政，好在他背后有这么一个武惠妃在，皇帝对他的态度也算尚可。

不过说实话，这皇帝忌惮的地方虽多但位置挺对的，但毛病忒多，还要无时无刻为这个老头子提供情绪价值。放在武昭这新青年时候的比喻，简直就是一个要求菠萝树长芒果，一个不顺心就要和精卫似的填海的直属上司。简直痛不欲生！

梁日春被唤了进来，先是简单更新了一下自己与武昭的关系。因着先前的照面，把这次请求改成了武昭的委托。

随后杨玉环又去向李琩提，这李琩也开始了高情商的向武惠妃旁敲侧击情报。这一个流水线下来，真是好不通畅。

这下可好，转了一圈下来得出来个结论，如果抓不到，就把黑锅向李林甫一党的奸臣甩。李林甫动不得，他身边的小职位奸臣难道不是手拿把掐？梁日春打了出算盘，这一出无中生有够挫一挫李林甫一党的锐气了。不言其他，但说搞李林甫，这宋璟和张九龄听了定是要从病榻上爬起来助力一把。

换而言之，只要后事皇帝问责，这理由说得过去能对他的胃口即可。很多时候上位者处罚一个人只需要找个借口，而现在，梁日春的任务就是为武昭搭台阶为李隆基找一个合理的借口即可。

当然，抓到奸细最好。

梁日春昂首朝堂百人，再一回想，终于决定了一个目标。

武昭在梁府小住的一个月以来没少与梁日春讲朝堂之事，文武百官关系错综复杂，像党派间间谍一类事件频发。尤其向她骂了大太监高力士与李林甫两人，就好比李林甫能有如今的成就也少不了武惠妃推波助澜，所以选择目标要慎之又慎。

她当即架马出发，夜晚身着玄色行衣在房梁上穿梭，时间不等人。

算着时候，哥舒翰也差不多要醒了，只是梁意在审问方面欠缺还在纠结再给他药倒一次还是顺武昭的意直接架刀审问。

梁老将军带兵老辣，行军迅速，在守关处日夜巡逻，也果真不出武昭所料有突厥使者入关。梁将军当即扣下，堵了他们的嘴不管他们如何叫唤。守了几日，来几波人扣几波人，不留余地。

再看武昭，她打着精神守了一夜，没少逮着空下药。现在突厥营中的人全部都睡趴了下去，她赶着时候的打劫了些中意的玩意并留了张字条。轮换赶到的突厥将军见此大怒，看到营帐中留有的字条怒火攻心差点晕了过去。

——劳累过度小心秃顶。拉了你们一车酒去，勿念。

真是好一个勿念！

这大王子亲自坐镇，真是从没见过此等状况，这中原人果真阴险。一个大唐盛世，竟然也弄这些歪门邪道，敢挑衅我突厥，定将被我斩于倒下来祭奠我国因你胡闹而逝去的将士！大王子在心中立誓，火气之大已经让他喊了出来。

武昭满意的向后瞥了一眼，这下就算是梁将军不在，带上那一队人过去把边境前压数十里地都没问题。

前压数十里吗……这样好像就没玩头了。

但她这一晚上的药下去，河流附近植被遭受到侵害也是不可避免的，还有这河水。药物汇聚之地，她这算是毁了条河尾巴，但也幸好是河尾巴。武昭虽然看过系统对这包药的简介，虽然成分简单却还是选择使用，为的却是彻底断掉突厥士兵的水源，这水没个十载净化怕是过不了这道坎。

这系统要是醒过来，怕不是要先给她颁布一个“毁坏环境第一人”的称号，却也幸好没有实质性的污染，实在是侥幸。

得了消息梁日春快马加鞭赶回长安，委托李琩多在京中照应后也是做了一个局。这局不大，但也要埋根。这梁日春有一怪癖，非常享受看别人恍然大悟模样。就像做局，自己埋藏其中，别人的“以为”是一种局面然而实际上的“结果”是另一种局面，再来看身在局中人由先前的得意再到得知真相的后的悔恨与恍然，简直爽之又爽。说白了这梁日春就是个“抖S”，以折磨人为乐。

不过做的这个局却在武昭计划之外，但大体偏向导致的结果正解就是了。

计划制定妥当，这梁日春又上街玩去了。这副将跟在其身后好不自在，想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从头到尾这梁日春给他安排的只有打听消息还有监视任务，其他真是一头雾水。

街上人兴起，梁日春终于瞧见了一个好突兀的身影——这咸宜公主不在府上安心养胎竟然上街逛起来了。

梁家小娘子这活泼好动的性子自然是要打个招呼凑上跟前去：“见过公主。”

咸宜公主如今有孕在身，也不方便扶，只好嘴上作罢让她免礼：“私下里不必多礼。”

梁日春一打眼就瞧上了咸宜公主这显怀的肚子，想来也有小半年了：“不知公主为这肚中的小皇子想好名讳了没有。”管他如何，尽管往皇子身上揽就是了。

两人揽胳膊起来游街，咸宜公主略微思考，说：“倒真是有一想法。”

梁日春附和：“以公主才学，这名字定然有特殊含义。”

咸宜公主笑道：“倒也没有，就取一个单字说（shui四声），杨说。那要是个小公主就通‘悦’，也是杨说（yuè）。”

这字音义可多了去了：游说劝说，通悦为喜悦，说（shuo一声）介绍责备。单一个名字就能感受到暗含的汹涌，想要望子成为真正的龙吗？小心人心不足蛇吞象被人挑拨了去到最后什么也捞不着。梁日春心中狠狠地啐了一口，但表面上还是看着波澜无状，也是要进一步把咸宜公主的才学夸一夸。

她这左一句右一句隐晦地问，终于是刺探到了咸宜公主这最近的状况。就在李琩杨玉环大婚之日咸宜公主夜晚被刺，就算是到了白天也不安稳，这才躲到街上来，想着街上人多遮掩刺客肯定不会轻易动手。

既然如此，那就来点意外吧。

梁日春悄悄地向副将打了手势，后者立刻会意，趁着她们被人群冲散时隐去身影。要废旧立新吗？那就助一把力好了。

副将安排人换了箭矢，梁日春也是找机会进了酒楼，吃饭的空挡最好不过了。被安排的人躲在了对楼，副将也赶忙的赶了回来，手里还提着蜜饯做掩护，再接下来菜品刚上几道就来了箭矢。

梁日春：亲爱的老师，希望您听完后能原谅我！

武昭：不听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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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祸水东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