搓“皴” 第7章 你是女人吗？

“啧，真可惜，她要是个男的就好了，这样你们工作的时候日久生情，说不定你就飞黄腾达了呢！”

“女人不好伺候，尤其是大小姐！”

琴闵知道甘婧接这个项目，她发出了叹息的声音。

“可惜什么？为了一个臆想的菜花男？”甘婧露出鄙视的表情，“咦~我的眼前出现了菜花鸡！你一定没看过男科博主的账号吧？”

“也是，你要是看过就不会这么想了……”

“而且，小少爷更难伺候吧？你啊，以后少看点洗脑的东西，都脱离实际了！”

琴闵不服气，“你难道不想飞上枝头当凤凰吗？你难道不想当有钱人吗？闲聊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

甘婧发出致命一击，“凤凰要自己飞，才能飞得远，飞得高。”

甘婧拿出手机，将米遥的手机号存起来。

此时，米遥开车来到车店，喜新厌旧的她想买个新车。

男销售看她像有钱人，便立马走了过来，“小姐，你要买什么车？我们这里有几款新到的车。”

米遥示意他带路。

男销售心里喜滋滋的，这一定是一个大单。

“这款车是限量版，只有我们这样的大店才有货，像你这样的年轻女生一定不懂车，让我来教教你，这个车……”

米遥难以相信自己听到了一坨屎，“换个人。”

“什么？”男销售迷茫地问。

米遥看着他那呆愣的样子，语气不耐烦，“换一个人！”

男销售哪里能接受到嘴的鸭子飞走？他着急忙慌地补救，“您是对我的服务哪里不满意吗？”

“哪里都不满意。你领导呢？把她喊过来。”米遥挥手让男销售离开。

男销售还想说什么，但见米遥这种强势的态度便知自己惹不起，他窝窝囊囊地去找领导了。

领导亲自服务米遥，很快便卖出一辆车。

米遥对她说，“你这里的销售总想着给客户当爹能卖出去车？”

领导喊来男销售，让他给米遥道歉。

“米总，我不是故意的，哎，都怪我管不住嘴……”男销售看着一脸害怕的样子。

米遥冷笑，“这么明显的贬低竟然还是在‘不是故意’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这几十年你犯了不少错吧？”

“我真……”男销售看向领导，寻求她的帮助。

领导没搭理他，对着米遥说，“米总，我们会严肃处理的！”

米遥开车离去。

领导对着男销售说，“你去领工资吧！”

“我……领导，领导！”

甘婧的午饭是和同事们一起吃的，甘婧多点了一份小蛋糕，没想到小蛋糕也能碍别人的眼。

“你们女人过得真爽。”一个男同事发出了哀叹。

大家一头雾水，正吃饭呢，怎么谈起来女男问题了，没事挑事！

甘婧一听这种话就知道他要放什么屁了，她默默翻白眼。

男同事见没人接话，便开始长篇大论，“你看你们女生，吃饭还买蛋糕，我们男的要养家糊口，只能吃十几二十块的炒饭。奶茶店里都是女人，哎，男人真可怜。”

大家的目光有意无意聚集在甘婧的蛋糕上。

甘婧深吸一口气，得了，你不搭理屎，屎非要蹭着你。老子不蹭你一脸灰，你都不知道自己算老几！

“吃蛋糕怎么了？你吃不起？”

男同事，“不是吃不起……”

“你每个月给家里多少钱？来打个电话让咱们听听。”

男同事握紧手机，他压根就没给家里钱，钱都让他出去玩了……

“还奶茶店都是女生，怎么？奶茶店不让你进去？”甘婧意有所指。

“你！”

“诶呀，我们女生真可怜。吃饭都没钱加肉菜。”甘婧看了男同事碗里的肉，“我们女生也没钱去做按摩，啧，我们女人真辛苦！”

甘婧慢条斯理地打开小蛋糕，“嗯~真好吃。”她又看了男同事一眼，“啊！我不是在炫耀，也没有暗示你吃不起的意思。”

男同事气得满脸通红，他愤怒离席。

下午甘婧才听说，男同事被她气得在厕所抱着马桶哭。

甘婧无比鄙视他，怎么会有这么邋遢的人？！

下午工作的时候，甘婧心不在焉。虽然她这次重创了男同事，但是在反击的时候她还是有些弱势。

甘婧反思自己的弱势，主要是由于自己纤瘦的身体。

“需要锻炼，做什么运动呢？”甘婧趁着上厕所的时间搜索，最终选择了游泳。

下班后，她在附近的商场找了一家游泳馆。

“我们这里的教练非常有经验……”

甘婧看墙上几乎贴满了男教练，仅仅只有一个女教练，她说，“我要女教练。”

介绍者用着一种为她考虑的语气说，“小姑娘，我这是为你好，女教练力气小，不如男教练安全！而且我们这里的男教练很正派，你不用担心什么。”

“我出钱还是你出钱？”甘婧莫名其妙，她出钱还用他教？

介绍者耸肩，“随你。”

“本来就随我，难不成随你？！”甘婧翻白眼。

她换了泳衣进到游泳场，女教练已经在等她了。

甘婧看了男教练，发现好几个男教练瘦得像人干。

甘婧跟着女教练游泳，很快便学会了基本动作。

“你很聪明。”女教练不吝夸奖，“很多人学一周才能学会。”

甘婧很欣喜，“说明我是一个游泳的好苗子！”

结束游泳后，甘婧在洗漱室冲澡换衣，她决定在这里办个月卡。这里离公司近，下班刚好游泳，游泳之后再回家。

出去后天已经黑了，咕噜噜，肚子饿了。甘婧随意找了一个餐馆，她不想回家做饭了。

“老板，一碗刀削面！”

甘婧从冰柜里拿出一瓶气泡水，咕咚咕咚喝，“啊~”。

甘婧旁边坐了一家五口，一个女人怀里抱着男儿，身旁围绕着三个女儿。

甘婧心想，招娣，来弟，望弟，耀祖。

“你的刀削面好了。”服务员的出现打断了甘婧的天马行空。

甘婧拿起筷子吃饭，中途偶尔喝两口饮料。

旁边的小姑娘看着她流口水。

“我要喝饮料，我要喝饮料！”小男孩双腿乱踢，桌子发出嗞喇的声音。

甘婧厌恶地皱眉。

“好好好，给你买一瓶！”那个母亲让大女儿去拿一瓶饮料。

大女儿麻木地站起来，“要哪个饮料？”

“哪个好喝要哪个，你随便拿呗！问问问！长这么大白长！只长了一张嘴。”母亲不耐烦地说，她看起来很不喜欢大女儿。

大女儿唯唯诺诺地拿了一瓶饮料，递给母亲。

母亲立马给男儿打开，她一改与大女儿说话时脸上的厌烦，柔情四溢地哄着男儿，“小宝贝儿，喝吧。”

二女儿和小女儿渴望地看着弟弟手里的饮料，等弟弟喝完她们才开口，“妈，我也想喝。”

女人又皱起了眉，“喝喝喝，喝死你们！一天天张着嘴这个也要吃，那个也要喝，你们怎么不投胎到别人家里去？家里有多少钱都不够你们喝的！”

二女儿不说话了。

小女儿伸手抢弟弟手里的饮料，结果被弟弟吐口水。

“哈哈哈。”男孩和母亲欢快地笑起来。

“我男儿吐口水都这么准！真厉害！”女人不仅没有教育男孩，甚至以此为荣。

小女儿擦干身上的唾沫，还是要抢饮料。

“啪！”女人狠狠扇了她一巴掌，“安分点！”

小男孩哈哈笑，像看小丑一样看着自己的姐姐们。有妈妈在，姐姐们谁也抢不了自己的东西。

等长大以后，妈妈还会替自己去抢姐姐们的东西，更有可能，姐姐们自愿送上东西。

“哈哈哈。”不大的餐馆里回响着男孩的笑声。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爹死了你这么开心？”甘婧忍无可忍，直接开炮。

男孩张大嘴巴顿住，没有人能在母亲面前攻击他，母亲就是他的坦克。甘婧的攻击让他呆住了，他感到丢人，“哇哇哇哇哇哇哇哇——”

“哭哭哭，给你爹哭丧呢？”甘婧恶狠狠盯着小男孩，“哭得真丑，像癞蛤蟆。啧，长得就是癞蛤蟆样。哕，恶心，我要是长这样都不好意思出门。”

男孩哭得更惨了。

女人不敢说话，甘婧看起来很狂躁。

甘婧一把踢开椅子，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让男孩停止哭泣。

她走到冰柜前拿了三瓶饮料，放在三个女孩面前，“喝吧。”

两个小女儿很开心地喝饮料，只有大女儿无动于衷。从她给母亲拿饮料到现在，她一直都是这种样子。

甘婧理解这种麻木的状态，像动物冬眠一样的状态。

“你让她喝！”甘婧让女人说话。

女人开口后，大女儿才喝饮料。

这时候女人点的饭到了，一碗牛肉面，一碗鸡蛋面。

甘婧笑了，她又点了一份牛肉和一大碗牛肉面，对着女孩说，“只给你们三个吃。”

小女儿要给妈妈吃。

甘婧阴阳怪气道，“你妈可不用吃，人家生了男孩可以一辈子不吃饭！”

女人羞愧地低下头，她虽然欺负女儿，但是不敢惹外人。欺负女儿的时候她是老大，但是外人才不会忍让她。她和外人争吵，吵不过只会丢脸，不像和女儿吵架，一直占上风！

“欸，你是女的还是男的？”甘婧故意问女人。

女人将牛肉面放在眼前搅拌。

“你得去做一个基因检测，查查染色体。”甘婧讽刺道，“或许更应该去心理科或者精神科？”

“你说呢？”

女人没吭气，只是往嘴里塞着东西，她把碗里的肉都给了男儿。

餐馆里没人为女人说话，就像之前没人为小女孩们说话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