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翌日,周洛云依然留宿,江怡整个人似乎和之前也不同了,杏眸里都是笑意,是那种从心底发出的满足笑意。
她如何能不满足,比起周洛云之前的淡漠,这两日的他已经好太多了,虽还是不曾多言,但至少两人欢好时,他会低喘着声音唤她,窈窈。
还会在一切结束后抱她去厢房沐浴,亲自给她擦拭。
这可是她之前想都不敢想的,之前的她只敢混在人群中远远看他,听他和母亲讲话,看他和福哥嬉闹。
她像个旁观者一样,凝视着那份不属于自己的快乐,却又忍不住羡慕,若是站在他身边的是她,那该有多好。
她盼了一日又一日,一年又一年,一千多的日夜总算盼来他的回眸,现下的江怡什么都不愿意想,只想掩耳盗铃的过好每一天。
看着他离去,又等着他到来,然后又是一场翻云覆雨。
他想要的,她都愿意给。
……
第三日,雪竹伺候她更衣时,见她身上布满青紫痕迹,不免有些心疼,“奴婢知道夫人喜欢相爷,可夫人也不能这般由着,再这么下去,夫人会吃不消的。”
先前周洛云不来碧竹院,她们是日日盼夜夜盼,可把人盼来,见他如此折腾人,她们几个做婢女的又从心里担忧。
就怕主子撑不下去。
“无妨。”江怡把领子扯了扯,挡去了那些痕迹,“相爷呢,可曾让荣锦传话?”
雪竹道:“传话了,说今夜有公务要处理就不过来了,明日早朝后会过来同夫人一起用早膳。”
听到他不过来,江怡绷了许久的神经突然颤了下,身子也跟着软了下,跌坐在床榻上,说不清是松一口还是什么。
“既然相爷今夜不过来,那一切从简吧,膳食随便准备两样便可,我累得很,不想动弹,帮我娶了簪子,我要再歇息会儿。”
江怡像是睡不够似的,从上午睡到了下午又睡到了用晚膳时才堪堪转醒,还有有些倦,她掩唇打了声哈欠,杏眸里沁着雾气,“雪竹,给我来碗汤就行,其他都撤了吧。”
“夫人已一天没进食了,多少也应该吃点,”雪竹劝道,“只喝汤哪里行。”
“不想吃,”江怡精神了几许,找来医书垂眸看起来,慢慢翻页,“也不想闻那些鱼腥味,快撤了吧。”
雪竹不敢耽搁,示意春桃把饭菜扯掉,随即给江怡端来参汤,“夫人,给。”
江怡轻抬下颌,“先放着吧,一会儿我再吃。”
这一耽搁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参汤热了又热,雪竹提醒道:“夫人,还是快吃了吧。”
江怡端起,凑到唇边刚要喝,便被突然起来的腥味恶心到,她放下碗,掩唇干呕一声。
雪竹把碗盏放桌上,焦急问:“夫人怎么了?”
江怡待不适过去后,放下手,摇摇头,“没什么。”
“要不要请大夫来看看?”雪竹问道。
江怡也懂医术,她的身子她最清楚,摆手道:“不用。”
“那这汤……”
“端走吧。”江怡吩咐,“给我来碗蜂蜜水。”
雪竹很快端着碗盏过来,江怡接过,慢条斯理喝下,入腹后,果然不适感减轻了不少。
雪竹无心说道:“夫人,您这副样子,怎么像是怀了身孕呢?”
江怡自己也会把脉,有没有身孕她自己最清楚,“又乱讲。”
“奴婢怎么是乱讲。”雪竹含笑道,“相爷这几日都留宿在夫人这里,确实受孕的可能会大些。”
“即便是受孕现在也看不出。”江怡轻笑说,“月余后才能知晓。”
雪竹到底也是未出阁的姑娘,听罢抿抿唇,“夫人恕罪,是奴婢妄言了。”
“行了,怎么又跪。”江怡让她起身,“去把门关上,我累了,想歇息了。”
刚睡下没多久,敲门声传来,然后是沉稳的脚步声,江怡认出来人,从榻上坐起,唤了声:“雪竹。”
雪竹刚要应,被周洛云眼神逼退,他慢慢走上前,掀开了帐帘,入目的是女子衣衫半退露出香肩的这幕。
他眸光在她白皙如玉的肩膀上停留,须臾,又移开视线看向了别的地方,不盈一握的腰肢手感极好,他喉结滚了滚,什么都未曾讲便欺身凑了过来。
江怡连推拒都没有,顺着他倾倒的姿势躺下,脸色羞红地唤了声:“夫君。”
后面她再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细碎的嘤唔声回荡在屋内,听得门外守夜的人红了脸。
这夜似乎格外漫长。
江怡腰肢险些被捏碎,她贝齿咬着唇,没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眼角的泪流了一次又一次,染湿了枕巾上的鸳鸯戏水图。
他…太用力了。
今晚到这,不行了,好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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