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昏暗的街灯下投下斑驳的影子,仿佛连风都停滞了呼吸,我成功荡平了一众咒术师,却让那个狡猾的疤头男人,悄然逃脱了。
心中的沮丧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澜,但那份失落感却如影随形,让我难以释怀。刚走出总监会的大门,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丝凉意。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开始急促地震动起来,屏幕闪烁着熟悉的名字——降谷零。我的心莫名地跳了一下,迅速接通了电话,耳边立刻传来了他焦急的声音。
“花叶,你还好吗?”
“嗯,疤头男人跑了,我……我没能抓住他。”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但那份失落感还是泄露了出来。
电话那头,降谷零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突然,一阵急促的引擎声由远及近,紧接着,一辆白色的跑车如同一道闪电,划破夜色,急刹车后滑行到了我的面前。车门猛地推开,降谷零的身影如同一阵风,瞬间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我面前,没有半句废话,直接将我紧紧抱进了怀里。
“花叶,幸好你没事。”他声音里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敲打着我的心。
不等我说些什么,就被降谷零拽着,几乎是半拖半拉地向着他停在路边的白色跑车走去。他的步伐急促,我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近乎失控的气息,让我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降谷先生,你……”我试图开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我的声音被夜风吞噬,只化作了一声微弱的呢喃。他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更加用力地拽着我,仿佛要将我拖进一个无法逃脱的深渊。
我被他推进了跑车的副驾驶座,身体因惯性而向前踉跄了几步。降谷零随后坐进驾驶座,重重地关上了车门,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巨响。我侧头看到他眼眸里正燃烧着熊熊怒火,仿佛要将我吞噬。
他没有立即发动汽车,而是俯身向我,那双大手拽过安全带,几乎是在强迫的情况下,将它扣在了我的身上。我能感受到他指尖传来的凉意,以及那份刻意压抑的暴怒。
“坐好,别动。”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我乖乖地坐好,不想在这个时候撩拨他的神经,因为我知道,此刻的降谷零,已经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温柔体贴的男友了。
汽车猛地发动,伴随着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我们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窗外的风景迅速倒退,我紧张地抓着扶手,降谷零的驾驶技术一如既往地出色,但此刻,我却觉得他仿佛是在用这种方式来发泄内心的愤怒。
“降谷先生,我们……我们回去好好谈谈,好吗?”我试图打破车厢内的沉默。但他的眼神并没有丝毫的软化,只是更加专注地盯着前方的道路。
“花叶,你瞒了我多少事情?”他的语气里充满了讽刺与挖苦。
我闭上了嘴巴,不敢再说话。我知道,此刻的降谷零,需要的不是解释,而是一个发泄的出口。希望回到公寓后,我们能够冷静下来,好好谈一谈。
汽车终于停在了公寓的楼下,降谷零粗暴地拉开车门,再次拽着我走了出来。他的步伐依旧急促,没有丝毫停留。我被他拽着,几乎是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
被降谷零带到公寓里,面对着降谷零那双深邃如潭的眼眸,心中五味杂陈。我知道,他早已察觉到我对他的隐瞒,那份洞察力一直是他引以为傲的。而他,一直以一种近乎纵容的态度,等待着我自己揭开那些秘密。但这一次,他的眼神里,多了一份我从未见过的愤怒与失控。
公寓的灯光昏黄而温暖,却似乎无法照亮我们之间那层看不见的隔阂。空气里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连窗外的风声都显得格外刺耳。我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但那份失落却如同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我淹没。
我抿了抿唇,试图开口,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我看着他,那双我曾无数次沉醉其中的眼眸,此刻却如同两把锋利的刀,切割着我内心的防线。
“降谷先生……我……”我艰难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但我知道,此刻的沉默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我试图解释,试图让他理解我的苦衷,但那些话到了嘴边,却变得如此苍白无力。
降谷零猛地向前一步,将我锁在他的怀抱与墙壁之间,他的眼神里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花叶,我们之间怎么可以有秘密呢?你会怎么选择?你会在某天突然消失不见吗?”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绝望,
“降谷先生,我不… …”会,反驳的话戛然而止,是不会离开吗?但如果有一天天劫降临,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我一直想要摆脱被人摆布的地位,怎么可能放弃!我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他的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将我固定在原地。
“你为什么不否认?”降谷零的语气变得有些惊慌,他低下头,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力量,吻上了我的唇。这个吻,既粗暴又深情,仿佛要将我所有的犹豫与挣扎都吞噬掉。他的舌尖在我的口腔里肆虐,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力量,让我无法呼吸,也无法思考。
我被动地承受着这个吻,心中却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情愫。我们就这样缠绵纠缠在一起,仿佛要将彼此融入对方的身体里,成为彼此的一部分。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而遥远,只有彼此的存在,才是最真实的。
卧室里,柔和的月光透过半掩的窗帘,洒在淡雅的床单上,给这私密的空间添上了一抹静谧与温馨。降谷零的双手紧紧托抱着我,他的眼神深邃而炽热,仿佛要将我整个灵魂都吸入其中。
我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他的唇瓣在我的唇上辗转反侧,每一次的触碰都像是带着电流,让我全身酥麻。我试图推开他,但手指触碰到他坚实的胸膛时,又无力地滑落。我知道,此刻的他,神经异常敏感,任何细微的抗拒都可能成为他心中的刺。
于是,我选择了努力回应。我双手环绕住他的脖子,将自己更贴近他。我的舌尖轻轻触碰他的,仿佛在告诉他,我还在这里,我还在他身边,我暂时不会离开。
我们的吻逐渐变得缠绵而深情,仿佛要将彼此的爱意都融入这个吻中。他的双手在我的背上轻轻摩挲,每一次的触碰都让我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就在这时,卧室的房门突然被敲响,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与此同时,降谷零的手机也在地上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响。
降谷零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的表情中带着谷欠求不满的烦躁,侧头看向卧室门,理智逐渐回笼,似乎想到能够进入公寓来到卧室门前的人是谁,不情不愿的支起身,我趁机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衣衫。
“景?”降谷零的声音低沉且警惕,他缓缓下床从枕头下摸出一把手木仓,走向房门。
“零,是我,你和花叶在卧室吗?出来一下,我有事情要说。”诸伏景光低声回应。
降谷零站在房门前,背对着我,他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高大。
客厅内,灯光柔和,窗外的月光透过轻纱窗帘,洒在地板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我坐在沙发上,手指轻轻摩挲着茶杯的边缘,心中却如同被微风吹过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
诸伏景光目光在扫过我的一瞬间,突然凝固在我的嘴唇以及脖颈处那些隐约可见的痕迹上。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赞同,随后,他缓缓看向降谷零,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零,不要太欺负花叶了。”
降谷零闻言,眉头微皱,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满与反驳:“景,你想说什么?”
我低下头,脸颊微微泛红,诸伏景光轻轻叹了口气,他走到我身边坐下,目光温和地看着我,“花叶,你不要太纵容他,零他会得寸进尺越来越不懂得分寸。”
我抬头,对上诸伏景光关切的目光,想到傍晚时他对我的质疑,委屈道,“景光,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们都是,什么都不知道!”越说越觉得自己十分委屈,泪水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喂——景光,你难道就是过来把我的女朋友说哭的?”降谷零贴过来,将我裹到怀里,“你们傍晚时候说什么了?”
“... ...”诸伏景光捂着脸,泄气一般低声回答,“是我的问题,没有注意方式,大概是因连续几天加班,头脑不清楚,花叶你不要在意,我并没有对你的处事方式有意见,只是有些难过,因为你对待我们泾渭分明,让我们产生你并不喜欢我们的错觉。”
“嗯?”我哭哭啼啼的抹眼泪,在降谷零胸前衬衣上蹭了蹭,“没有不喜欢你们,景光、阵平、研二不止是降谷先生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但朋友之间相交更加不能因果不清,这样会给彼此带来麻烦呀~”
“你之前到底生活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啊,”诸伏景光追问,“为何对因果这么在意,就好像因果不算清楚,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一样。”
“本来就是的,若因果纠缠,不及时清算,是大恐怖。”我肯定道。
“那,零呢?”诸伏景光看了一眼自家幼驯染,“和他难道不需要清算清楚吗?”
“景!”降谷零不满,不过还是看向我,等待着我的回答。
“降谷先生... ...是不同的,”我没有犹豫,“他已经承诺过,他是我的,因此,命运因果皆在我手。”
“... ...”×2
降谷零将脸埋进我的胸口,泄去所有力气,“所以,我刚刚到底在烦恼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