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四人其实都听到了江户川乱步的这句话。
武侦的女医诧异的回头看了太宰治一眼,江户川乱步没有给她解释的意思,她便满头问号的跟着人走了。
同样满头问号的还有坂口安吾。
“你打算跳槽到武装侦探社吗?”他说,“挺好的,我可以帮你洗一下履历。”
太宰治洗履历的工具人有很多,泉铃是一个,坂口安吾也是一个。
青年不置可否。
炸毛的是系统。
【你们认识???】它的问号和愤怒如果可以化为利刃,太宰治大概要被它扎成刺猬,【我就说哪里不太对。】
【你是不是坑我?这根本就不是你的第六周目。】
“啊,是的呀。”太宰治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系统:?
坑我你很自豪是吗?
“我说过的吧,这是我第六次读档。”太宰治淡声道:“是你自己误解成第六周目……这也要怪我吗?”①
他好无辜。
【你怎么能这么坑人……不是,坑统,我要画个圈圈诅咒你!】
太宰治:“坑你就坑你,难道还要挑日子吗?”
系统无语凝噎。
太宰治从一开始就没有完全信任它,当他傻的吗?系统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可能会把自己的情况全都跟它说明。
但他也没有说谎,这的确是第六次读档,正常情况下,顺递为第七周目。只是系统没转过弯而已。
他才不会说自己有意引导。
这是第七周目。
第一周目,枪杀。
第二周目,枪杀。
第三周目,撞击。
第四周目,溺亡(疑似)。
第五周目,吞枪自杀。
第六周目,吞枪自杀。
【那你和我说的那些……】
合并了而已,把第五和第六周目的事情揉成了一个周目,但他的确没有说谎。
【你认识江户川乱步是因为在某一个周目里加入了武侦吗?】系统有些迷茫,它不太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按理说加入武侦就代表他遵循织田作之助的遗言,去往光明的一方。
可现实是,太宰治仍然挣扎在黑暗的轮回之中。
没有。
太宰治心想他才没有加入武装侦探社,会认识江户川乱步仅仅是因为这个人本身就很有名。在港口黑手党高层内部也挺有名的,他不下十次听过森先生咬牙切齿的抱怨江户川乱步和武侦的社长截胡了与谢野晶子的事,听的他都快烦了。
但凡森先生不那么神经病,也不至于翻车翻得这么狠,该。
只是差一点点,一点点而已。
在真正意义上的第五周目,他假借下属的事告诉安吾和织田作自己轮回的事情,在安吾的建议下买了很多书,想要研究一下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一直到mimic事件爆发,织田作死去。
这一周目的lupin里没有碰杯,也没有拍照,他连个念想都没有。②
太宰治曾摆烂一般想过就此摆脱组织,遵循织田作的意愿,踏入光明。
如果他不能读档的话。
但是,既然可以让时光回转,为什么不能试着改变这一切呢?
于是在几乎要完全洗完履历,准备加入武侦的前夕于公寓吞枪自尽。
太宰治瞥了一眼身边的亲友,内心升起了一丢丢的愧疚。
毕竟洗履历的事一直是安吾在忙前忙后,他自己长期处于摆烂抑郁的状态,一度把自己搞进精神病院,所以才对刚才的精神科感情微妙,毕竟他是真的来过……这点是可以说的吗?他自认给安吾添了不少麻烦,在自决的时候选的地方也不太对,现在就希望安吾没有看见他的尸体,不然那得是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不过既然已经回溯,这点应当不会发生,应该。
坂口安吾面不改色,目不斜视。
他在心里疯狂的告诉自己不要露出任何端倪,盘算着现在调头回医院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太天真了,不该觉得自己用不上檀君。
虽然听不清楚,但太宰治的确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低语,救命啊他亲友这是怎么了——
终于被黑暗邪恶的黑手党组织搞抑郁了吗?
安吾式惊恐。
太宰治抑不抑郁无人知晓,但系统是真的抑郁了,它单方面拉黑了宿主,自抱自泣。
“现在最重要的是mimic的事。”两人并排走着,交流情报,“纪德现在还不知踪迹,mimic在沉寂多日后再次祸乱横滨,还夹杂着别的组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浑水摸鱼。”
为了避免过去的惨剧再次发生,太宰治有交代过让织田作把孩子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亲友也有保证过那地方绝对安全。
“交给了刚认识的朋友。”当时是这么对太宰治说的。
刚认识的朋友吗?
怎么感觉不太靠谱。
“mimic到底为什么来横滨?”坂口安吾的情报里也只显示对方在来横滨之前的路线,纪德心里想的,谁知道啊?
“为了寻求永恒的安宁。”太宰治吐槽,“来找死的。”
他又想起了前几个周目里纪德那恐怖到完全是骚扰的邀请,以他黑手党的高接受度都觉得有些不忍直视。
太宰治决定在这个周目就送走纪德,彻底把这事解决了。
他得在纪德遇上织田作之助之前找到对方,但横滨那么大,即使是以港口黑手党的势力,排查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他稍微算了一下,距离那一日已经剩不了多少时间了。
“安吾,对于mimic在异能战争里的……嗯?”
太宰治感觉到了晃动。
是大地。
它在震颤。
“地震?”坂口安吾一脸错愕,“怎么可能。”
日本是个多灾多难的国家,地震海啸时常光顾,大家都快习惯了。
系统也把自己从自闭的状态里解放了出来。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剧本里没这一段啊!前几周目也没有这么一场地震。
“横滨已经很久没有地震过了。”
坂口安吾的脸色很难看。
“你要回异能特务科吗?”太宰治问,他开始压榨系统寻找震源和方向,同时思考为什么这一次会出现不同。
【你为什么那么淡定?】
有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
一只蝴蝶煽动翅膀,千万里外就有可能出现一场风暴,这就是蝴蝶效应。
多出来的杀意,针对自己的刺杀,被卷入里世界的中也,开始显露黑暗面的过去密辛。
再出现什么太宰治都不会感到过多意外。
即使它们看起来毫无联系,也没有逻辑。
小说需要逻辑,但现实并不需要,不是吗?
什么魔幻的事情都能上演。
“上次的大地震,还是32年的关东大地震。③”
坂口安吾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场地动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也不过短短的两分钟,震感也不大,甚至有些人不会感知到。
“不。”太宰治道:“上一次,是擂体街。”
中原中也诞生时的大爆炸引起了一场地震。
系统难得靠谱一次,指出来它形成的地方,顺着那个方向看过去,港口黑手党的五栋大楼安静的伫立。
太宰治:?
离谱。
【是后面!后面!好歹也是你东家,你能不能盼点好?】
啊,那没事了。
“走吧。”太宰治大概猜到了多半又是mimic在搞事,这次又是炸了哪?距离倒不算远,就是不知道过去的时候人还在不在。
这样的轰炸,mimic又不是没做过,他记得最清楚的那一次还是炸了……孩子们?
“……”
太宰治拽上亲友向那个方向奔去,同时拨通了给织田作之助的电话。
…
港口黑手党,顶层首领办公室。
森鸥外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外的信件,雪白的信笺上盖了一枚红色虞美人的火漆④,上面还洒了金粉装饰,仪式感拉满。
如果这封信不是从英国伦敦秘密寄过来的,森鸥外会很愿意将其作为一件艺术品收藏,毕竟无论是纸张还是印章,又或者是散发着淡香的油墨都不是凡品,漂亮的花体英文更是出自一位大人物之手。
爱丽丝托着腮,语气莫名。
“刚刚好像地震了一下,真是的,不要随意的在别人的城市之中搞破坏啊,修补起来很麻烦的。”女孩气鼓鼓的道,眼中闪烁着无机制的冷光。
信封里是两张照片。
那是一把银灰色的枪,上面镶嵌着一颗不起眼的宝石,在看到它的时候,森鸥外有种莫名的感觉,就好像这把枪和他之间存在着什么联系,即使只是一张照片,也足以令他心悸。
他不认识这把枪,但他能猜到,这是纪德的配枪。
这张照片下的另一张与它紧紧贴在一起,森鸥外从缝隙里把它们分开,却在看到第二张照片的时候失态一般的将它反扣在了桌子上。
圆桌上除了一面【镜子】和一瓶【红色朗姆酒】之外再无他物。
爱丽丝收了声,整个办公室一片寂静,只能听见森鸥外有些急促的呼吸。
第二张是一张黑白照片,有一定的年份,边缘已经泛黄。照片的内容略微血腥,女孩扭曲的肢体无力的躺在地上,断裂的手脚不自然的垂下,身下是快要腐烂的尸骨。看不清面容,因为脸部已经被暴力砸烂,头颅摆在脖颈处,却并没有对齐,因为它已经被砍下。
她的裙子被鲜血脏污,几乎要看不出它原来是一件护士服。
那是与谢野晶子的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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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了不要养肥我呀(大声)
轻轻放个衍无预收,男主是女装森茉莉。
《从女装开始的直播抽卡之路》
我是森茉莉,平平无奇的coser一枚,真名不重要。某年某月某日出自设森茉莉的时候在漫展现场踏破了次元壁,一jio踩进了综漫的世界,成为了一个女装大佬。
还被迫绑定了一个奇葩的抽卡系统,每天上演着我杀我自己,我绿我自己,我打我自己的神奇操作,并同步向三次元直播:D
好在自己是个coser,理应不会太过ooc……的吧?
森茉莉看着自己一通操作抽出的暗堕打刀,哑巴诗人,忧郁大空,幼崽真酒等等卡片,以及附赠的一堆恨海情天副卡,眼前一黑。
这波啊,这波是系统逼我ooc。
森茉莉:强颜欢笑jpg
【她是港口黑手党有史以来最年轻的首领,从父亲的手中继承了支离破碎的组织,在世界的夹缝中进行永无止境的流浪。】
【看到她身边那只猫猫了吗?那是文炼中,港口黑手党的最高干部,一位诗人,但是是个哑巴(恶魔低语)】
【别刀了别刀了收声啊——】
【今天的纲吉小天使精神好多了呢!有好好休息吗?】
【啊啊啊宗三看过来了,老婆!老婆看我!】
【琴酒快把枪放下你还是个孩子啊——】
【那个,没有人有疑问吗……?不是同一个剧组的存在为什么会聚在一起……?】
【……】
【……】
【……别问。】
…
横滨最近出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人。
自称笼中鸟的异瞳美人哀叹着被束缚的命运,手中打刀滴下了敌人的血。
金发的诗人在武侦楼下的咖啡厅中静思,写下一行又一行优美的诗歌。
温和的青年撑着一把黑伞,疲倦而又孤独的走在雨幕之中。
银发稚童背着远超身形的琴包,眼中流露出不符合年龄的冷锐。
……
他们是流浪的旅者,是再也无法归家的自我放逐之人。
森茉莉:其实都是我,谢谢:D
为了维持人设而一直穿着裙子的森茉莉苦逼的翻开了计划本,写下了归家计划的第一行字。
——暂居横滨第一步,从建(重)立(建)一(港)个(黑)组织,把自己的这些马甲塞进去开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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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周目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