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以诺轻移一步,让开来人。
面不改色,扭头看向楚堂,笑着说:“你看到我的那个飞马没,它直直往雁群里冲,当时吓得我一愣一愣的。”
楚堂见机配合“别提了,我上去颤悠悠,眼睛都不敢睁开。”
“那你可惜喽,上面漂亮得不像话。”
对面的人狐疑地看着他两。
然后,板寸头发,皮肤黝黑,高大俊朗的男人大步走近,搭住谢以诺的肩膀。
“你们刚飞下来?”
谢以诺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点点头“嗯。”
这个人的声音中气十足,自信。应该就是他们对话里的藏也。
他直勾勾地盯着谢以诺,
谢以诺平静回视,然后眼光逐渐带上不解。“有什么事吗?”
他脸色变得缓和“没-,我是老板,就问问你们的体验感。”
谢以诺非常客气:“我觉得很棒,飞马温顺,飞行员操作稳定,安排妥当,我很喜欢这次的体验。”
楚堂也跟着说“虽然上去的时候不敢睁开眼,但是在上面的时候风景非常好,很舒服。”
老板问,客人回,气氛变得缓和融洽。
“这儿。”楚堂喊。
草地中间,视野开阔,没有死角,不会存在隔墙之耳。既然他已经下手了,如果真的是对付白河的部落,这件事要及早告诉白河,让他们防范应对。
谢以诺联系上白河。
“白河,我们在飞马场这边。”
白河看到这边,“玩得怎么样?”
“挺好玩的,先不说这个,和你说个要紧事。”谢以诺一脸正色。“你认识藏也吗?大概是这个音。”
白河一听,严肃起来:“认识,怎么了?”
“我们听到这么一个事......”谢以诺详细说了他们听到的对话,对着白河说“我们不确定这个是不是针对你们。但毕竟他们说了白爷,我和楚堂觉得可能性很大,觉得还是和你说一下,比较好。”
“如果不是针对你们更好,万一真的是在说你们的话,我们也提个醒。”
白河陷入思索,近期只有一个明天的盛会,针对自己的部落,能搞事的大概就是这个了。可是究竟是搞了什么呢?
“有没有说到具体是什么?”
谢以诺和楚堂摇摇头。
白河在屏幕那边也猜不出来,感谢一番,然后匆匆结束星迅。
谢以诺猜,搞事这个太大范围了,需要排查,后续排查出来,还要去解决,麻烦事啊。
楚堂:“我们要过去帮忙吗?”
他们人生地不熟,不给人家添乱就好了。谢以诺摇摇头:“也帮不上忙,这件事要靠他们自己解决。”
“唉,怎么就碰到这种事呢?”楚堂叹了一口气,为白河心累,莫名其妙碰到别人找茬,而且还不知道严不严重。
“我感觉是在明天的赛马会上搞事。”谢以诺说出自己的猜测。
“嗷呜,不要在那里出差错呀。这个盛会好隆重的。”楚堂露出惊恐的眼神。这个盛会连他对兴云州不感兴趣的人都知道,可想而知,是多么盛大。如果在这个盛会上出问题,那可能真的要出大丑了。
谢以诺看向远方的飞马,心想问题会出现在马上吗?应该不会,草原上的人那么爱惜骏马,哪怕是敌对方,也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如果带入自己,那么可能会怎么做?
分量要够重,既特殊又有含义的东西,应该还是能排查出来的,不过可能只有他们草原上的人才知道。
不管事情有没有解决,太阳照常升起。
谢以诺和楚堂穿戴整齐后,坐上飞行器,去往赛马会现场。今天是他们在兴云州行程的最后一天,没想到短短几天,也遇到这种阴谋诡计。
再怎么为白河忧心忡忡也无济于事,只能让自己放宽心,相信她们能顺利解决。
来到青青大草原,第一次看到这么热闹的景象,人山人海。仿佛整个草原上的人全部倾巢而出,就在这一刻。
前两天的空旷,仿佛在梦中一样。此刻人声鼎沸,人潮汹涌。
谢以诺和楚堂照着白河的指示,穿过人群,循着各个部落的图腾的一路看一路走。白河的部落,集群地主要是白色的,图腾白色为主,上方有独特的文字。
谢以诺他们刚走到。部落的人就认出他们了,热情地簇拥他们走进来。
白河迎出来,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端倪,甚至嘴角还带着喜气。
谢以诺和楚堂看到她这样,就放心了。
楚堂一放下心,就开始八卦“解决了吗?是什么事呀?”
白河刀眼微眯,犀利凛冽。“搞定了,是什么,等一下就登场了,你们猜猜看。”
鼓声大起,呼呼嗷嗷的声音伴随节奏响起。
谢以诺他们跟着人群往观赏台移动,坐到位置上。观赏台左前方,有个大型舞台架子,架子前方有个小型台,挺特别的,不过空置着。
随着大家就座完毕,鼓声停下。
他们就看着各族的族老或者是话事人登上舞台,看起来都有一把年纪了,白爷爷也在其中。然后就是盛会的一般流程,讲话,鼓掌.....
最后,大鼓敲起“咚,咚,咚。”
白爷爷擎起年轻人递过来的旗帜,在众目睽睽之下,一步一步登上小型台,插在云坛上面。大吼一声,成千上万的人也跟着大吼,声音震天,极为隆重。
这个旗帜颇为不凡,暗红色为底,黑色为边,金丝为线,穿过各族颜色代表的宝石,编制而成一个奥秘的图案。旗帜在阳光下熠熠发光,流光溢彩。
这恐怕不仅是一个部落的象征,还是整个草原的象征,甚至是兴云州的象征。谢以诺心想,这个叫藏也的人胆子太大,这种东西都能拿来搞事。
楚堂也看出来了,推一推谢以诺,瞥了旗帜,小声和他嘀咕“不会是那个东西吧。”
“是它。”
白河听到楚堂的声音,一脸正色。这面神圣的旗帜,是整个草原部落的象征,不容有失。这是当年星聚变时代,草原部落凝聚全部力量,反抗星兽的旗帜,代表勇敢无畏,所向无敌。它是每个草原人民心中的旗帜,支撑着人们走过万水千山,永不倒下。
时至今日,这面旗帜也担起了主事人的权柄寓意。
为什么赛马会是草原上最隆重的盛会呢?就因为赛马会的当天,各个部落会公投出草原部落的主事人。
上一年公投的主事人,手持旗帜,插入云坛。开启部落公投和赛马会。赛马会结束,公投也结束,选出主事人。旗帜交给当年的主事人的部落保管一年,直至下一年公投。
“我们检查了预备的东西,那些贵重的物品甚至一对一的检查,都没有问题。后来是阿爷提出来,说要检查旗子才发现的。我们都没有想到藏也竟然敢对旗子下手,他也是草原的子民啊!”白河的情绪有点激动,对藏也的做法很厌恶,觉得他亵渎了旗帜。
他们一拿出旗子就察觉到颜色不对劲。这面旗帜是胜利后用昂贵的金线缝制,珍贵的宝石镶嵌而成。只要看过的人,就能立马辨认出来。
白爷保管起来的旗帜,被人替换了,手上的是仿制旗。
“阿爷大怒,立马派人去找。幸好及时找回。”
楚堂很好奇,问“那有没有抓到小偷?”
白河面色凝重,“那可不只是小偷,是大盗。不过我们还是抓到他了。”
“有没有供出什么来?”
白河摇头“大盗也是听别人说的,他并不了解。从别人口中听到用宝石镶嵌,用金线编织,觉得很贵,就过来盗取。”“从其他星球过来,一时兴起。既不知道旗子的意义,也不是草原人,胆大包天,伸手就拿。”
“我们问完就交给警备司处理了。”
至于审讯出来,有另一个人的存在就不好对外宣扬了,草原事草原了。揪出了经常和藏也混在一起的那个人,藏也逃脱不了干系。这些事情就不必再和谢以诺他们详细说了。
既然胆子肥到做出这种事情,就要承担后果。
旗帜已然插上,比赛就要开始了。
白河捏捏自己的脖子,扭动肩膀,“比赛要开始了,我先过去。”
两个人愕然,异口同声说“白河,你也参加比赛呀?”。原来这一身合身又舒适轻盈的骑服是为比赛准备的。
“那肯定,草原儿女,这种盛会决不能缺席。”白河神采飞扬,红发熠熠发光。
她恶狠狠地说“你们看着,看我打爆藏也。”
楚堂被这种气势征服了“嗷呜,河姐威武!”
谢以诺大声鼓励“冲啊!”
白河器宇轩昂,飞奔而去。
“呜———”
“呜———”
“呜———”
低沉的号声响起,赛手们已经就位。
俊逸非凡的骏马躁动不已,就等着向前奔驰,赛手们的沉静心态传递给骏马,让它们沉稳下来,就等一声号响。
“咻”
万马奔腾,气势如虹。即雄伟又壮观,既震撼又惊人。
各色服饰的骑手们急速前进,英姿飒爽,高大雄健。
这种万马奔腾的景象停留在谢以诺眼中,久久无法平静。他的心神也跟着飞驰而去。
“太酷了。”楚堂被这副场景给震撼住。估计每一个人见过的人都会是这种感受。
说时迟那时快,万马逐渐拉开距离,绵延成海上的波浪。领头的掉队,后面的跑上来。
过了一段时间,一匹红棕色的骏马逐渐脱颖而出,跑到了最前方,排在浪尖上。
它与其他骏马拉开了距离,仔细望去,原来就是那个叫藏也的男人。
他意气风发,神气十足,配上矫健的骏马,仿如天神在世。
他们的部落就开始高呼起藏野的名字。
“藏也......藏也......”
逐渐蔓延到全场,几乎所有人都在高呼。
这就是众望所归吗?谢以诺心想。
然而拐弯处又有异军突起,纯黑色的骏马也跑上来了,与他并驾直驱。
谢以诺看到那红艳艳的头发在阳光下亮得惊人,开心地笑了。
她来了。
“白河......白河......”
这个冠军就在白河和藏野之间了,观众们等待着他们一决胜负了。
全场的呐喊声从不休止,针锋相对,互不退让。
草原上只有两种声音了。
“白河......白河......”
“藏也......藏也......”
楚堂捂住自己的心脏,笑着和谢以诺说:“比赛好刺激啊。”好想自己也上场,太爽了。
谢以诺完全明白楚堂的感受,因为他也是这样想的。
进入后半程,赛场的声音越来越紧凑,也越来越声嘶力竭。
最后一个转弯,过弯时明显白河一组更加灵活,稍微一扭就立马调转了马头,然后急速前进。藏也稍微慢了一步,但是很快他又在直路上追了过来。两人齐头并进。
这两个人都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契合自己的道路里冲刺。
胜负就在这一瞬间了。
红光被黑马闯过,是白河胜了一筹,稍微快一点点。就这么一点点,也是赢了。
白河赢了!
“嗷呜~”谢以诺和楚堂兴奋大叫,太开心啦。
诺崽开心到蹦蹦跳跳,和我说:“今天看了一场超棒的赛马比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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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 50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