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段起眼神一凛,身形迅速掠出,手中长剑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逼巴索而去。巴索反应亦是极快,手中之剑顺势挥出,与段起的剑猛烈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两人你来我往,剑招层出不穷。段起的剑法灵动飘逸,如行云流水般变幻莫测。巴索的剑法则刚猛霸道,力大势沉,每一击都仿佛能开山裂石。他们在庭院中辗转腾挪,身影交错,剑影闪烁,让人眼花缭乱。
尽管二人在武功上看似不相上下,但段起毕竟伤刚好不久,时不时能感觉到伤口处传来的隐隐疼痛。这疼痛让他的动作略微有些迟缓,招数也显得有些虚浮。
方辞紧张地看着段起与巴索,他的目光紧紧追随着段起的身影。渐渐地,他发现段起的招数开始变得迟缓起来,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带着一丝吃力。方辞心急如焚。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起为了救自己而陷入危险之中。于是,方辞咬了咬牙,对着段起大声骂了起来:“段起,你知不知道你很碍眼!我说过的,我根本不想再看见你!”
段起听到方辞的话,身形猛地颤抖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不自觉地更加迟缓。巴索何等敏锐,立刻看准这个时机,挥舞着手中的剑,向段起攻去。段起在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下,顿时陷入了被动,被打得连连后退。
方辞看到他们已经快退到大门口,心中更加焦急。他知道,这可能是段起逃脱的最后机会。于是,他继续大声骂着,声音愈发尖锐和愤怒:“段起,你以为你来救我我就会领情吗?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只有厌恶!我只希望你赶紧滚!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方辞的脸上满是愤怒的表情,但他的眼神中却流露出深深的担忧。他一边骂着,心里一边疯狂地呐喊:“段起,快走啊!”
段起听着方辞那一句句如利刃般的话语,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地顿了一下。在这短暂的瞬间,巴索立刻捕捉到了这绝佳的时机。他毫不犹豫地运转全身功力,迅猛地拍出一掌。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段起硬生生地受了巴索这一掌,他的身体剧烈地晃动了一下,踉跄地后退了几步,口中猛地吐出一口鲜血。
方辞看到这一幕,大惊失色。他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要呼喊段起的名字,却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堵住了一般,发不出任何声音。
巴索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他紧紧握着手中的剑,再次向段起刺去。段起此时却似乎失去了反抗的意志,他只是缓缓地抬头,看了一眼方辞。面对那疾速刺来的剑,他并没有躲避。就在那一瞬间,只听“噗”的一声,那把剑猛地一下直接贯穿了段起的腹部。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染红了段起的衣衫。段起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但他却没有发出一丝痛苦的呻吟。
方辞看到这一幕,眼睛瞬间瞪大,眼神中充满了惊恐,喉咙中发出一声凄厉的呼喊:“段起!”他拼命地挣扎着,想要冲过去,但他被牢牢地绑在那里,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段起受伤,却无能为力。
就在这时,司徒朗和东方十恰好匆匆赶来。东方十一眼便看到了段起那摇摇欲坠的身影,以及那把贯穿他腹部的剑。那触目惊心的画面让东方十的心脏仿佛瞬间被一只巨手紧紧握住,“阿九!”东方十痛苦地喊道。
巴索看到司徒朗的瞬间,心中一惊,他立刻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段起的胸口。段起本就受伤虚弱的身体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下被踹飞出去。随着段起身体的飞起,那把深深贯穿他腹部的剑也被猛地拔了出来。剑身划过血肉,带出一道刺目的血光。段起重重地摔倒在地,他的身体与地面接触的那一刻,扬起了一片尘埃。段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他的腹部不断流出,迅速染红了周围的地面。
东方十跑到了段起身旁。他直接跪在地上,颤抖着双手,小心翼翼地将段起抱入怀中,他不停地呼喊着:“阿九!阿九!”段起静静地躺在东方十怀里,脸色苍白。东方十看着段起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他下意识地伸出手,按在段起的伤口处,试图阻止鲜血继续流出。他刚一按下去,段起的口中突然涌出一股鲜血。血不断地从他的口中流出,滴落在他的衣衫上,染红了一片。而他腹部的伤口,鲜血也如泉水般一直流淌着,怎么也止不住。东方十的双手已经被鲜血浸透,黏腻的触感让他的内心愈发慌乱。他紧紧地抱着段起,身体剧烈地颤抖不止,他的双眼通红,眼泪在脸颊上肆意流淌,留下一道道悲伤的痕迹。“阿九,你不能有事...”东方十一边哭泣,一边在段起耳边喃喃低语。
“噗”的一声,段起的口中猛地再次吐出一大口鲜血,染红了东方十的衣衫。段起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苍白,他的眼睛缓缓闭上,身体一软,晕了过去。“阿九!”东方十惊惶失措地不停呼喊着,他轻轻地摇晃着段起的身体,“阿九,你醒醒啊!阿九!”方辞看着这一幕,眼睛紧盯着段起,他挣扎着想起身过去,“放开我!”他大声呼喊,不停地挣扎,挣扎中绳子勒紧皮肤带来疼痛,他也毫不在意。
司徒朗见此情形,面色骤紧,即刻俯身下去,在段起身上几处大穴迅速点下,试图止住那汩汩流出的鲜血。当看到段起身上的血终于不再涌出时,他松了一口气。司徒朗缓缓站直身子,直直地逼视着司徒玄。
“二皇兄,你这是做什么?”司徒朗质问道。“我只是请美人和他的朋友来我的府邸做客,有何不妥吗?”司徒玄悠然说道。司徒朗怒视着司徒玄,“做客?有你这样把人绑起来,还将人伤成这样的做客方式吗?今日,我要带他们所有人离开。”司徒玄微微一笑,“七弟,你可不要坏了我的好事。这美人我是志在必得,你若强行带走他们,可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司徒朗眼神更加冰冷,“你若不顾兄弟之情,就休怪我不客气。今日我一定要带走他们,你若阻拦,我便将此事禀告父皇。”司徒玄嘴角上扬,冷森森的笑道:“拿父皇来压我啊?七弟,你可别忘了,在这府上,还是我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