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铭哲拉着诛红泪一直走到离寝宫有段距离的御花园,诛红泪没有反抗而是默默的跟在陆铭哲身后,看着他们相牵的手怔怔出神。
“离开这么远你就没法再帮着暗日了!”陆铭哲突然停下脚步对诛红泪说。
“调虎离山之计,陆铭哲你比从前懂得用脑子了!但是你以为我不在姓夜的和姓陈的联手就能打败尊上了吗?”诛红泪不以为意的冷哼一声,甩开陆铭哲的手,双手握拳指缝里夹满了银针向陆铭哲攻去。
“这只不过是个借口。其实,带你出来我是有私心的,我有话想对你说。”陆铭哲左躲右闪,并没有还手。
“废话少说,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诛红泪加紧手中的动作,银针不断的向陆铭哲飞去,好像生怕他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我喜欢你!”陆铭哲说,银针在距离他眼前一寸不到的距离停了下来。
“哈哈哈哈哈!”诛红泪在短暂的犹豫后突然放声大笑,“陆铭哲,都说你是呆子,没想到连脑子都坏掉了,你喜欢我?我可是男人啊!”
“是,我知道你是男人,也知道自己不应该喜欢你,但我就是忘不掉你。”陆铭哲平静的说,“大家笑话我是处男,给我起戳号女见愁,我确实没谈过恋爱,从来没有喜欢上谁,自从遇见你,我的心就被那一团红色的火焰占据了。”
“当我知道被你骗了的时候,我确实很生气,我想恨你,但是越想忘记思念却越强烈,为了证明我不在乎你,我和兄弟打架,伤害了无辜的人。其实这一切都是逃避,都是在自欺欺人,我还关心你,非常在意你和皇帝老儿的关系,发疯一样的想你,我挣扎、我彷徨、我犹豫,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当你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才发现,什么都不重要了,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你是在向我表白吗?天衣山庄的五庄主爱惨了污衣堡的毒医?真是笑掉人的大牙,不要再说了!”诛红泪打断陆铭哲,挥舞银针加紧攻击,这次陆铭哲没有躲闪,银针悉数刺入他的身体里。
诛红泪焦急的上前查看陆铭哲的伤势,从腰间的束带里取出一瓶解药,“傻瓜,为什么不躲开,我的银针都煨了毒,你会死的!”
陆铭哲不顾自己的安危,抓住诛红泪的手腕说:“不要再装了,你其实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你看你有多担心我?”
“别做梦了,我只是,只是不想让你死的这么便宜!”诛红泪奋力甩开陆铭哲的手,由于用力过大,一件东西从她的袖中飞出,诛红泪急忙去捡。
陆铭哲先诛红泪一步捡起来,发现正是自己雕刻的诛红泪模样的那个娃娃。
“你还不承认?我以为这个娃娃早就在天衣山庄大战的时候被倒塌的房屋砸烂了,我当时明明把她扔了,你为什么要捡回来,还一直留在身边?你明明就是喜欢我!”陆铭哲使劲摇晃着诛红泪,逼她面对自己的真心。
“我,我,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在陆铭哲的执着下诛红泪终于卸下了伪装。
我娘是污衣堡四大天王中的前任毒医赤水玄珠,我出生在污衣堡,我从生下来的那天起,就注定一辈子要为污衣堡效力,没有选择。我娘从来没有管过我,只把我当做炼药的工具,她一旦研制出什么新药,总是第一个拿我试药,所以才会变成不男不女现在这幅鬼样。我没有朋友,也不曾有人善待于我,从小我就学会了谎言、欺骗和利用,为了生存不择手段。”诛红泪将自己过往种种娓娓道来。
“四年前我娘随尊上剿灭天衣山庄,我给她下了药,所以她才会死在夜无衣的手下,因为我恨她,我想让她死,我想摆脱她的控制。我口口声声说要为她报仇,只不过是为自己找了个借口,因为不这样我就无法对你刀刃相向。”
“在天衣山庄的这段日子,是我过的最快乐的日子,大家都把我当成人看待。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还在想怎么会有那么傻,那么好骗的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什么事都为我着想,即使他得知我的身份,也只是伤心难过,并没有伤害我,危急时刻还挺身而出挡在我面前,而我却只是在欺骗他。”
“对不起,我这样的人,像我这样的魔鬼,竟然也会期待别人的关心爱护,我没资格拥有你的感情,我不值得你的付出。”诛红泪声音有些颤抖,晶莹的泪珠从她美丽的脸庞滑落。
“不要说什么值不值得的,我愿意!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管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都是我最爱的小红。”陆铭哲伸手抹去诛红泪眼角的泪痕,温柔而坚定的说。
“阿哲,你知道吗,你就像阳光一样照进我昏暗的人生,那么灿烂,那么温暖!把所有的阴霾都驱散,快要将我融化了。”诛红泪说着伸手抚上陆铭哲的脸庞。
“我不想让你再伤害别人,也不会让别人再伤害你的,从今以后,让我来保护你!跟我走吧,咱们一起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陆铭哲握住诛红泪的手。
“不,我们逃不掉的,尊上不会放过我们的!一天是污衣堡的人,一辈子都是污衣堡的人,就算死了尸骨也要留在污衣堡。我要是跟你在一起,会给你带来麻烦的!”诛红泪反对道。
“我不怕麻烦!”
“不,你不知道尊上的可怕之处!”
正在两人拉扯的档口,从皇帝寝宫屋顶射出一束巨大的光柱,响声震天动地,诛红泪说:“不好,尊上有危险,我要回去找他!”
“你要离开我回到他身边吗?”陆铭哲问。
诛红泪不忍看他失落的眼神,摇头说:“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
“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不会阻拦。”陆铭哲放开诛红泪的手。
诛红泪转身离开之后,陆铭哲捡起地上掉落的银针,握成一把,深深的刺进了自己的腹部,霎时鲜红的血液喷洒而出。
听到动静转身的诛红泪惊道:“你这是干什么?”
“听说因为你当初没有对我们下杀手,暗日打了你,还说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是这次你再让我毫发无伤的回去,我担心他会伤害你!”陆铭哲艰难的开口,嘴角渗出血来。
“你怎么只考虑我的事,从来不为自己想想,傻瓜,笨蛋!”诛红泪泪如雨下,忙不迭的把各种药丸撒在陆铭哲的伤口上。
陆铭哲却突然捏起诛红泪的下巴朝她的樱唇吻了上去。
“你想干什么,你疯了吗?你这样会死的!唔……”诛红泪推拒着陆铭哲。
“能和你在一起,即使要我现在就死去我也死而无憾!”陆铭哲不顾依然在往外淌血的伤口,将诛红泪压倒在草地上。
“那就和我一起下地狱吧!”诛红泪不再反抗,伸手环上陆铭哲的脖颈,加深了这一吻。
唇齿纠缠,身躯交织,两个红色的身影,就像两团熊熊燃烧的**,激荡着、撕扯着,将对方的全部燃烧殆尽。
“红泪,你到底是男是女?”陆铭哲在意乱情迷之时,喃喃的说。
“我集两性的强大于一身……”
时间回到云裳把守的东门。
出现在云裳面前的是血手天王活见鬼,他把咔咔老怪给他做的机械手臂握得到嘎巴嘎巴直响,用鬼哭狼嚎一样难听的声音对云裳说:“小子,没想到又是我来做你的对手吧?自认倒霉吧,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放弃徒劳的挣扎,今天就乖乖让我喝你的血,嘻嘻嘻嘻!”
“妖孽,断了一条手臂还这么嚣张,我云裳已经不是昔日的云裳,想喝我的血先问过我手里的剑。”云裳说着拔出腰间的折花剑,卷起整条街的繁花。
若论单打独斗,云裳并不是血手天王的对手,他的风花雪月剑法讲究润物细无声,徐徐图之,但血手天王练的是硬派气功,周身有真气保护,刀枪不入,折花剑砍上去就像砍在钢板上,纹丝不动,反而震的人手腕发麻。虽然气势上不能输,但几十个回合下来,云裳已经额头冒汗,疲于应付了。
血手天王见状高兴的发动反击,心想幸好我提前去南门踩点,发现是那个鬼小子在把守就换到东门,要是对手是他就麻烦了。
血手天王用机械手臂牢牢抓住云裳的折花剑,另一只手暴涨到两倍大小直奔云裳的面门而去“这张脸我收下了!”
“这条胳膊我收下了!”
随着这声呼喊,血手天王感觉有一个东西像蛇一样从他身后钻进机械手臂的缝隙里。是鞭子?不,是像鞭子一样柔软,但却像刀片一样锋利的绕指柔!
“你倒是会躲着我,我就不会来找你嘛?”绕指柔的现任主人鬼之子小白说完这句话使劲抽动宝剑,机械手臂在瞬间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