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春台雨色 > 第7章 第 7 章

春台雨色 第7章 第 7 章

作者:云芙芙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6-03 19:51:44 来源:文学城

许知微想说自己额头上的伤并没有大碍,池晏仍是坚持去了最近的医馆。

马车为什么会突然颠簸,原是有一个小孩子突然冲出来,二福担心会撞到人才勒紧的缰绳。

坐堂大夫取了止血的粉末洒在许知微用温水清洗干净的额头上,说道:“夫人的伤口并不严重,只要按时涂抹药膏,最近一段时间少碰水,忌辛辣油腻便可。”

林淼思思拿过药童端来的药瓶,皱起眉头反问道:“这药膏可能祛疤?你可要知道女人的容貌何其重要,要是留了疤,那和破了相有什么区别。”

大夫耐心的一一回答,“夫人额头上的伤并不严重,只需要按时涂抹就不会留疤。”

“行,我就姑且信你一回,要是到时候嫂子脸上留了疤,看我不把你们的店给拆了。”林淼思思把药瓶递给额间缠了厚厚一圈白布的许知微,愧疚得不行,“嫂子,这件事也怪我,要不是我………”

清楚她想要说什么的许知微扶着额头,抬眸打断她的喋喋不休,“你坐得离我夫君近,我夫君只是顺手拉你一把,林姑娘不必时时为此感到愧疚。”

“可是这件事我也有责任啊。”林淼思蓦然红了眼圈,委屈得不行的咬着唇。

“我一个江湖儿女磕磕碰碰到了又不会怎么样,但是嫂子你不行,要是你破相了那可怎么办,我可是知道像你这样的娇妻最是看重容貌。”

本就头疼的许知微又一次听到她口中的娇妻,正想要问她何为娇妻时,池晏推门走了进来,手上还提着刚抓好的药。

因为出现了意外,这一次赶车的人换成了宋眠,连回去的路上都变得格外安静。

今日没有随着一起去杜府的棠梨正在打扫院子,听到声音后把手上扫帚一扔就跑出去,眼睛瞥到许知微额头上缠着的一圈白布,急得直瞪圆了眼珠子,“夫人,你不是去参加杜大人的寿宴了,怎么弄成这个样子了。”

“回来的路上出了点儿小意外,并不严重。”许知微觉得她下马车时就应该戴上一顶帷帽才对,也就不会被那么多人围观。

“夫人你都受伤了,还哪里不严重了,都怪奴婢今天没陪你一起去,要不然夫人也不会受伤了。”棠梨为此自责得不行。

宋眠把提着的药递过去给棠梨,转述道:“大夫说了这药一日得煎服两次,服用三五日便可,药膏得要一日三次擦用,便不会留疤。”

“知道了,多谢宋大哥。”棠梨接过药包,又转去厨房倒了一碗甜浆水,“天热,宋大哥喝碗浆水润润嗓吧。”

“多谢棠梨姑娘好意,不过我还有事要忙,浆水就不必了。”说完,宋眠不给她开口的机会迅速溜走,生怕她追上来后一定得要自己喝了那碗浆水一样。

棠梨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嘟哝起来,“什么嘛,我就只是好心送碗浆水而已,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

许是脑袋昏沉,许知微喝完药后很快就睡着了。

往常鲜少做梦的自己倒是做起了一个梦,只是这个梦里都在重复着相同的一个场景。

是幼童无故冲来,马夫勒紧缰绳及时停下,致使马车颠簸时,夫君下意识护住要摔倒的林淼思。

最后的画面更是定格在,男人拉过林淼思时的那只手,女人娇俏得意的笑声。

而她就像个无关紧要的画外人,只能近乎自虐地不断重现着相同的场景。

随着夜深,檐下挂着两盏灯笼的清竹园。

“爷,有从阳城关寄来给夫人的信。”宋眠双手递上刚送来的信,其实他是有些好奇这位送信人是谁,但是爷每一次见到从阳城关寄来的信后都会心情不好,他这个当人奴才的就算是在好奇也不敢多嘴。

不过他大概能推测出,送信人应该是夫人认识的人,还是至交好友,否则也不会每三个月寄来一封信,三年间从未间断,逢年过节还会送上不少土特产。

刚沐浴出来的池晏仅着了件松垮垮的墨青色长衫,头发用一根玉簪随意的拢在脑后,整个人显得松弛又不失慵懒。

他接过来信,连信封都没有打开就放到烛火边点燃,静静地看着火舌将其舔舐后化为残灰。

忽明忽暗的烛火下,男人的半张脸都像是掩于阴影之中,连周边的温度都跟着下降一个冰点。

忽然觉得有些冷的宋眠不解地问,“爷,不把这信给夫人吗?”

宋眠对上池晏眉眼间覆盖的寒意,立马低下头打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是小的多嘴了。”

不过爷的举动也大大推翻了他前面的猜测,若送信人当真是夫人好友,为何爷不将信给夫人,反倒是直接烧了。

直到宋眠离开了清竹园,心里头都还在琢磨着刚才透过烛火瞧见信封后映出《知知亲启》四个字。

知知应是夫人的小名,也不知道是谁寄给夫人的信,才能让爷连看都不看一眼就烧掉了,真是奇了怪了。

直到那封来自阳城关的来信被彻底烧成一堆灰烬后,眼底涌动着一层暗色的池宴才松开指尖,神情憎恶地来到净盆前清洗着,沾了残灰的指尖。

夜色沉酽的轩窗旁,不知谁掬了一捧星月在怀,连带着吓得花蕊颤落两瓣。

今日抱回来的一捧荷花正静谧的插在定窑暗花梅瓶里,连月光都笼罩着镀上一层银辉朦胧,华光流转。

感觉到口渴的许知微迷迷糊糊中睁开眼要去喝水,余光中,正好对上坐在远处案几上点灯看书的男人。

一人一书一盏清茶,偷得浮生半日闲。

许知微略显迷茫的脑袋先是愣怔了几秒,才双颊爆红的回想起,今日好像是双日,夫君来她房里,是………

若不是,夫君是很少这个点还会出现在她屋里。

听到声音的池晏先用枫叶签夹到所看的那一页,随后才起身倒了一杯温水走到床边,又取了一方圆枕垫到她身后才递过去。

即使他一个字没说,也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多谢夫君。”许知微伸手去接水杯时,眼睛却不受控制一样黏在了递水的那只手上。

他的手指骨节分明,修长瘦削却不显文弱女气,净白的皮肤下随着用力后会泛着淡淡的青色脉络,漂亮得像一个完美无瑕的艺术品。

以至于许知微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是甜白釉的茶杯白,还是他的手更白

许知微接过水喝了几口,解了喉咙里如火烧般的灼热感后,正想要起来伺候他更衣时,肩膀却被他按住。

男人滚烫的掌心温度透过薄薄的一层纱布传来,连带着屋内的温度都变得灼热暧昧起来,撩人心弦。

池晏眼神像是被烫到一样,迅速收回手,薄唇轻抿,问她,“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脸颊跟着腾起一抹红晕,从而不敢抬头看他的许知微贝齿轻咬红唇的摇了摇头,“已经好很多了,多谢夫君关心。”

犹豫了好一会儿,做足了勇气的许知微仰起泛起红晕的瓷白小脸,问,“夫君,可要我为你更衣。”

“不用。”池晏语气生硬地转过身,担心她多想,又说,“你放心,我还没有那么禽兽。”

禽兽,是指今晚上他只是单纯在这里过夜吗?

直到池晏转过身,有一阵清风吹得锁骨处格外清凉的许知微后知后觉地低下头,随后脸颊腾地一声烧红了起来,急得忙用手捂住自己春光外泄的胸口。

夏日衣裳本就轻薄如纱,何况入睡后的她总是贪凉的解了外衫,仅在里面着一件赤色小衣。

系着小衣的带子不知何时松开了,如今正松垮垮的垂至雪白的山峰尖处欲落不落,半片嫣然红梅如美人半遮面欲语还休。

夫君他刚才会不会以为,她是在纯心勾引他,还是她想要了………

但她真的没有啊!此时的许知微尴尬得恨不得找块地缝里钻进去,或是能让时光倒流该有多好。

可在听到黄花梨三扇如意小红梅屏风后传来的窸窸窣窣脱衣声,余光又总忍不住偷偷瞄过去。

仅是看了一眼,又脸颊泛红的移开视线,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装睡。

直到床边陷下一块,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清冽微苦气息,许知微才有了一种不是在做梦的真实感。

这还是自新婚那日后,他第一次留宿在她屋里,如何能不让自己心潮澎湃,更担心自己过于剧烈的心跳声让他听见了该如何是好。

“还是不习惯吗。”

他的突然出声吓了许知微一跳,也不敢在乱动的僵着身体,小声地问,“没有,是我吵到夫君了吗。”

“没什么。”池晏闭上眼睛不在多说,“很晚了,睡吧。”

“晚安。”只是说了晚安的许知微却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想要偷偷去看枕边人睡着后的模样,又担心他还没有睡着怎么办。

更担心今晚上给他留下的印象不好,以后他都不打算过夜了,毕竟,这是他至新婚那夜后的第一次留宿。

许知微更想要知道,他那句不习惯是什么意思?

就这样,怀着满腹疑惑的许知微在迷迷糊糊中,连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只知道在醒来时,床边已经空了,边上残留的温度也在清醒的告诉她。

昨晚上他真的留下来了,不是在做梦。

先在床上躺了一下的许知微适才翻起身来,在他昨晚上睡着的枕头上翻翻找找,随后找到了一根头发。

许知微把他掉下的那根头发小心翼翼,如视珍宝的捡起来,然后赤足踩在地面。

来到乌木镶玉云纹衣柜前,打开两边柜门,取来黄花梨卷草木纹脚踏踩上去,踮起脚尖伸长着手,往放置着冬衣的最里层伸去。

衣柜里放置着冬衣的最里层藏有一个红木小盒,许知微把盒子取下来。

然后用底部的铜钥匙放进锁芯里,转动两下后咔嚓一声打开。

盒子里面没有放其他东西,有的只是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蓝色荷包。

荷包里面放有着三年来,她捡起夫君掉落在枕边的头发后攒的,用红绳子扎成一绺。

加上手上一根,如今倒是攒了一小绺。

将新来的一根加进去后,许知微来到梳妆台前,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把小剪子,挑起自己一缕发丝剪断后,在用红绳系好放进里面。

两人的头发并排放在一起,寓意永结同心,同心共命。

本应该是成婚那日做的事,他们却迟了三年。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