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春台又羞又愤,立刻要收回自己的手。
施柏绿紧紧拽着他的手指,他用力抽出,可是抽不出,这时便显得两双手是勒在了一起,彼此都会痛。
两人都不说话,无声的抵抗。春台也不看施柏绿,另一手对他的肩膀又是拍又是推,他佁然不动。
春台看向他,他好像很喜欢这样拉扯似的,眼中带着笑,对于春台来说,是恶劣的、揶揄的笑。
“你放开我。”春台命令道。
“不放。”施柏绿不仅不放,还要再将他拉一把使他扑到自己怀里来。
春台的双膝向前滑动,因为做了抵抗,脚掌死死贴着地,脚跟翘起。
施柏绿开始欣赏春台了,如果五年前他就暴露本性的话,说不定早就吃掉春台了。
五年前的他,哪里会看见这样诱人的春台,窄腰后方撑起的脚跟,在灯下泛着浅淡的红润。
“快点。”施柏绿亲亲春台的唇,微笑看着他。
春台扭动手臂,依然挣脱不了施柏绿,而后者加深了微笑,仿佛对他是势在必得。
“我不想你都要强迫我吗?”春台试探问。
“嗯。”施柏绿点头。
春台想了想说:“这是最后一次了,我帮完你你就走,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可以。”施柏绿答应得很快,因为是谎话。
春台说:“你自己解皮带。”
施柏绿说:“你帮我解。”
春台帮他解皮带,手指又长又白,骨肉均匀漂亮极了。
春台把施柏绿的东西当成玩具,很是沉静地握住了。
其实春台也有私心的,这件事是他跟施柏绿没有经历过的,如果他现在是在帮五年前的施柏绿就好了。
但春台的耳朵跟着脖子全红了。施柏绿看着他,看出他好像把自己当成是可以玩的对象、就像是把他当成了换挡杆?
接着春台低头嗅了一下,感觉出施柏绿是洗了澡来的。
施柏绿才不给他太多的准备时间,按住他的头顶向下,他的唇便直接碰上了。
施柏绿倾身来吻他的耳朵,在他张唇、类似于吃住了一根棒棒糖,不过当然是比棒棒糖要大非常多。
于他耳边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喘息,好像故意勾引似的,春台抬眼,用眼神问:“接下来呢?”
施柏绿再按按他的头顶,他“呜呜”着受不了,吐了出来,水液下吊。
“再来。”施柏绿说。
春台咳嗽了声,口腔里有些黏黏的,施柏绿又按了他的头顶,“不要含太多啊。”
“你按的啊。”春台不耐烦道,“你以为我想吗?”
“你现在变得——”不等施柏绿评价完,春台说:“那也没有你的变化大。”
“我是想说挺好的,总比之前你老想着当我的好哥哥要好吧。”施柏绿一边调侃一边按春台的后脑。
春台的头跟圆圆的球似的,被施柏绿一下下往下按,春台知道了要怎么弄,就把他的手扒开了,他又喘一声,听得人面红心跳。
“这样很舒服吗?”春台那泛着光泽的唇说,“那你也帮我,这样才公平。”
施柏绿失笑道:“你要的是什么公平啊?”
春台当然是也想在他这里享受一下了,不然多不公平,刚要说话,施柏绿道:“别停啊。”
春台低下头。这一低头就是好久,脖子都酸了。中途他注意到施柏绿帮他揉膝盖,思绪又有点混淆了。
最后施柏绿点点他的唇评价道:“一般啊,比较慢。”
他瞪着施柏绿,真想掐死这人。
“要我帮你吗?”施柏绿问。
“赶紧走。”他抹着唇起身,水光潋滟的眼就算瞪人也向是送秋波,让施柏绿发笑。
“刚才说好的,这是最后一次,以后你也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那你不享受一下我的服务岂不是很亏?”施柏绿问。
春台犹豫了,既然施柏绿可以这样对待他,他也可以把施柏绿当个玩具对待,谁怕谁。
可是想到施柏绿握住他的,再这样那样帮他,他就露出了复杂的神色,脸上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施柏绿明知故问:“你想什么呢?”
“我不要了。”春台在这时怼回去,“其实你也很一般。”
施柏绿稍微沉了脸色:“要不是怕把你做死了,我真想让你知道我到底一般不一般。”
“赶紧走,不然报警。”春台的心跳得快了,也是没想到有生之年会说出这样的话,并且对象还是施柏绿。
施柏绿还是不想走,问:“你吃晚饭没?”
春台没有哭也不会哭,但语气几乎要带上哭腔了:“你赶紧走啊。”
施柏绿转身就走,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气,他走到玄关回头看,春台没从厨房出来。
他出门关门,余光看见自己的黑大衣衣袖上,沾满了春台毛衣上的白色小毛毛。
他又不那么气了,很喜欢这小毛毛依附在他衣袖上,莫名很有安全感,也有点幸福。
施柏绿走后,漱完口的春台在心里默哀,为五年前那个跟他还算纯爱的施柏绿,然而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被现在的施柏绿吞掉了。
翌日,春台因感冒还没好身体不适待在家里,他又鼻塞又流鼻涕,李晔给他打来电话,还以为他在吃火锅。
“我没有,我感冒了。”春台说。
“那我来看看你吧。”李晔关切道。
春台说:“别,小心我传染你。”他觉得自己的感冒就是被施柏绿传染的,因为那天晚上施柏绿好烫,应该就是发烧了,真是个坏人。
“我告诉你一件事,我有喜欢的人了。”李晔高兴地宣布,“我打算主动出击,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的。”春台问:“是谁?”
“尚赫宇的弟弟,施柏绿。”李晔玩笑道,“说不定我们以后还能成为一家人呢。”
春台不说话了,回想起施柏绿昨晚说他的口技一般,误以为施柏绿一定是跟尚赫宇一样,跟好多人交往过,刹那间有点心梗。
这也是太不公平了,因为他没跟别人交往过,初吻初次都是给了施柏绿。
“春台?”李晔说,“你是不是因为感冒了在昏昏欲睡啊?”
“有点。”春台皱起眉。
“那你先休息嘛,记得给我发消息。”李晔说。
“好。”
挂了电话后春台剖析自己的内心,其实不希望李晔去追施柏绿,可是李晔也有追求自己喜欢的人的权利。
但李晔怎么就看中了施柏绿这种人?不过李晔好像一直都喜欢那种坏坏的男人吧。
春台不想再想了,窝到了毯子里。
晚六点刚过,门铃响,春台睁开眼,记起尚赫宇说过今晚来接他一起去家宴,那岂不是又要看到施柏绿。
春台来开了门,尚赫宇扫他一眼进了屋,“刚醒啊?”
“嗯。”春台说。
尚赫宇转身用手帮他量额头的温度,狐疑道:“你应该没有在发烧了吧?”
春台拍开他的手往屋里走去,他道:“去换衣服,给你五分钟。”
春台又“嗯”了一声。
春台穿休闲些的西服,再在外面套一件棕色格纹大衣,配上他的脸,这穿搭就很亮眼了。
他想到顾云青送他的胸针刚好可以用上,就戴上了。
到客厅里他打了个哈欠,坐沙发上的尚赫宇打量着他,张口就是:“什么时候跟我睡啊老婆?”
“不想去了。”春台说。真是不知道为什么还不跟尚赫宇结束,就为了那所谓的婚前协议吗。
尚赫宇耸肩一笑:“我不说了好吧,老婆。”
春台想到尚赫宇说过,那份协议上的条件对他很不利,问:“为什么我没有那份婚前协议?”
“我都这么爱你了,你还怀疑我是不是?”尚赫宇起了身。
春台说:“那些对我不利的霸王条款,是你后来加的吧?我签的时候都没看见。”
尚赫宇神色万分诚恳:“我就是怕你离开我,所以才加上那些霸王条款,而这也都是因为我对你的一番良苦用心因为我对你的爱啊,那像我这么一个爱你的人,又怎么会伤害你呢?”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像位无比深情的王子,“那协议只不过是我用来填补我安全感的小手段,那条款不过也只有一年时间,但春台,你的履历里一旦有尚金时代的出现,去哪里都是你挑工作啊。”
他这最后的话倒是说的不错,春台说:“你把协议给我一份。”
“给就给呗。”尚赫宇冲他招招手,“那现在我们出发吧,老婆。”
春台坐上车后,尚赫宇要帮他系安全带,他说:“不用,我自己来。”
尚赫宇瞧着他,夜色下侧脸雪白,真漂亮,带着他让尚赫宇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
并且他还是个天真又单纯的男人,自己的演技那么差,他都相信了。
春台并不是因为相信,而是表面说着不想让施柏绿再出现眼前,背地里却还是想借尚赫宇去关注施柏绿。
自从施柏绿一出现,春台就有点无暇顾及其他了。
尚赫宇忽然大发慈悲道:“春台,你记住,不管有没有什么霸王条款,我绝对不会怎么伤害到你。”
“不会怎么。”春台说。
“但我也不敢保证,有些喜欢我的人会上赶着呀,那到时候你岂不是就算受到伤害了?”尚赫宇巧妙圆了过去。
春台不作声了,尚赫宇又说:“虽然我爸不同意我们两个,但是你放心,你什么都不用妥协,一句好话都不用说,我来摆平一切就好。”
春台还是没作声,心里想,尚赫宇这样是为了什么?就为了跟尚诚作对吗?
过了会儿,春台确认道:“施柏绿也会去吗?”
“当然了。”尚赫宇露出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