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沪城,安忆蕊开始投入新节目,名人采访类,不比之前情感故事类,需 要大量阅读投稿,内容也更温和,只需和单一被访者沟通了解,轻松了许多,新节目推出后收听增长量略超预期。
忙得不可开交的简舒,给郁锦时来了个电话,说她的悬疑广播剧,有一些医药学知识需要专业指导,想找郁锦时帮忙。郁锦时自然是有求必应,便应了下来。郁锦时下班后,会去录影棚里找简舒,给剧组做医药学指导,也会做化学反应实验,做实音收录。
简舒做任何事,都渗透着完美主义的风格。好几个晚上,没有回家陪安忆蕊吃饭,回到家也很晚,安忆蕊已经躺在床上睡下,也没说上话,白天回复信息也很冷淡。
这几日空气是凝固的,景色是暗淡的,心是不动的。
周六郁锦时休息,原本简舒那还需要再去几日,但郁锦时想空出一整天陪安忆蕊。安忆蕊周末是固定休息的。
早上起来,郁锦时去厨房冲了咖啡,热了三明治。安忆蕊安静地吃,也不说话。
郁锦时忍不住了。
“干嘛不说话,生气了?”
“没有。”
“明显就有。”
“没有就是没有。”
“好吧,那没有。为何不说话。”
郁锦时知道她在耍小脾气,还是让着她,不想过多争论。
“想看看你多久会想起我。”
“我每天都在。”
“你在,但你不想我。”
郁锦时突然被这个神逻辑逗笑了。确实这几日忽视了她,不再矜持,脸向她凑近,一字一句。
“我想你。”
安忆蕊刷地脸红了。
安忆蕊关系不错的同事王心瑜搬到附近,中午请她去家里吃饭,想带上郁锦 时一起,顺势给郁锦时讲了王心瑜的故事。今年三十九岁,儿子漾漾十一岁,她三十岁前一天,老公去了新西兰再也没回来,一个人带着孩子,压力很大,但她决定不会再婚,就做单亲妈妈,安忆蕊很佩服她,自己害怕婚姻,可是希望有个孩子。
王心瑜在公司人缘很好,对安忆蕊很照顾。郁锦时对这名勇敢的女子产生好感。买了水果和安忆蕊步行过去,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郁锦时第一眼见到王心瑜有些惊讶,很有女人味,看起来不过是三十出头的年纪,一套蜡染的衣裙,披肩的长发烫了微卷。人不高,但脊背挺直,自然有些矜持。满脸微笑,非常的亲切。儿子漾漾很帅气,是个“小人精”。和安忆蕊说自己的理想就是当主持人,可以口若悬河、一泻千里。
王心瑜在厨房炒菜,还不忘传授小技巧。叶菜要用筷子,这样菜叶炒出来不会“瘪”了。进厨房最好戴上帽子,头发就不会沾上油烟味。
饭后漾漾在客厅看动漫,王心瑜在阳台上支起一张桌,冲了一壶茶,刚入夏太阳很柔和,晒着人懒洋洋的。
三个女人聚一起,真的有说不完的话题。古今中外、天地人神,说说笑笑,享受当下。
突然,安忆蕊没了声音,郁锦时摸了一下她的手,冰凉,她又头痛了,自从换了节目,很久没有发作过。郁锦时把她扶进客厅,抱在怀里,握着她的手,在耳边小声唱歌、讲故事。手慢慢从冰转暖,嘴唇也渐渐有了血色。
恢复差不多,郁锦时便叫了车带着安忆蕊回家。到了晚上,安忆蕊精气神不太好,吃了几口面,进卧室睡下。
郁锦时拥着安忆蕊,无法入眠,好担心有一天她会消失。
在微弱的台灯下,痴痴看着她,睡的很沉,嘴角不时地嘟弄着,郁锦时不能自已,慢慢低下头吻了她的嘴唇。安忆蕊似乎有所动,微微回吻了一下,身体动了两下后就没有动静,她应该是没有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