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秋实 第3章 纸飞机

夏日清晨，太阳似火，温暖的大地像一个黄色饼干，人们开始一天的活动，白曦流在卫生间都能听到行人细细碎碎说话的声音，摩托车呼啸而过，白曦流站在浴室镜前，抓着头发扎起，头发绕在手上，她想：我是不是要剪头发了？

白曦流换好衣服，骑车出门。

庄素月在做饭，看的白曦流正要出去，不由问：“这么早去哪里？”

“我去爬山。”

“你这都要高三了……”

白曦流没听完她说什么，带上东西带就立马出门了。凉风温柔的吹拂着，蓝色的山峦绵延起伏，一条清澈河水的河水绕过山脉，白曦流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开向一条小路。

一直行驶到一天小路夹角去，白曦流迎面出一个熟悉的身影。

“白曦流？”

“周言真！”白曦流高兴的挥手“你怎么在这？”她正想后退路。

“等一下，我让你。”周言真边推着单车向后退边看着白曦流说话：“我来爬山。”

“我也是！你就回去吗？这里有一座山不错，白马山，你去过吗？我们一起去吧。”白曦流高兴的邀请。

“没有。”周言真遗憾摇头，“我去年转学在这，几乎哪里也没去过。”

“为什么，学习太忙了？”

“不是，”周言真轻声细语的解释：“是因为不知道去哪”

白曦流笑着说：“那我们一起去。”

“好，我们一起。”

周言真调转车头，微风吹着两个人的头发，自行车快速穿过小路，不知为什么，周言真觉得有点幸福。

白马山靠近河流，风景秀美，山顶可以俯瞰整个白水村。

白曦流指着前面一座山，“就在前面。”

这座山在河水的转角处，并不太高，靠近河流的一面是光滑洁白的峭壁，如同白马，所以山叫白马山。

两个人将车锁在路边。

“这里我从小就来，大概只要半个小时就能爬上山，”白曦流说完张开腿跃跃欲试：“我们争取在最热的时候下山。”

她正是十七八岁，充满活力，眼睛明亮有神，腿紧实有力，整个人绽开如同太阳，周言真也不知不觉感染到了，笑起来，

“谁后爬上要买水哦。”说完立马往上爬。

周言真特意慢了几步，让白曦流先走，然后紧紧跟上。

山路许久无人通行，路上几乎都被茅草不满，高大的树木下，阳光照不下来，有时连路也看不到，白曦流捡了根棍子，丢给周言真，又给自己捡了跟细长的棍子开路。

在人际罕见的山里，两人就像远古时期寻找了新大陆的人类先祖。因为害怕出意外，形影不离的跟着彼此，依靠着彼此，关系不由的亲近了起来。

“这里像不像一部电影？”

周言真看着绵延不绝的树木，鸟声不绝，有时候飞过来梦幻的蓝蝴蝶，如同童话一样美丽的景色道：“哈利波特？”

“不是。”

“指环王？”

“午夜凶铃。”白曦流悄悄的凑近了说。

……

路越往上走越明亮，白曦流已经出汗了，脚步也有点虚服，看到路明亮了起来，不由有了希望：“我们到了！”

山顶有一处长满了青草，两个人在此休息。

远处的河流如同一根绳子，房子就像火柴盒一样小。这里遍布几万年的石头，古老而陈旧，掩藏在泥土里。

白曦流慢了几步，“好了，我来买水。”

“没关系的，我请你。”

“愿赌服输。”白曦流干脆利落的坐在石头上，看着她生活的世界变得很小，任何事情仿佛不值一提。

白曦流看着远方，一种自由自在的感觉在她心里流淌，她喃喃道：“我喜欢晒太阳，爬山我也喜欢，跑步也喜欢。”

周言真闭上眼睛道：“我喜欢安静。”

白曦流……

白曦流躺在草地上，轻轻的呼吸，风温柔的吹着，青草的香味钻进鼻子，洁白的脸庞被太阳晒的微微发烫，

从白色的天空中飞过来一只蓝蝴蝶，美丽而神秘，它飞到白曦流的旁边，又绕着她们飞。

白曦流伸手，蝴蝶仿佛有了灵性，飞到了她手上。

周言真想伸手轻轻触碰它的翅膀，两人手碰到一起，仿佛被火烫到一样，连忙缩回来，蝴蝶受到惊吓，飞走了。

白曦流不由吐槽自己：“白曦流！你那么扭捏干嘛！不就是碰了一下手吗！有什么大不了的。”然而脸颊却红了。

“你知道白马山的故事吗？”

周言真摇摇头。

很困，摇摇欲坠的露珠，一下子睡着了。她睡了一小会，连忙爬起，茫然的摸摸嘴巴，有些惊讶的问：“你怎么不叫醒我？”

……

周言真歪头，一脸无辜的看着白曦流：“我叫了，你睡的很香，没有反应。”

白曦流有点尴尬，谁知道自己就和猪一样的睡着了，还睡的那么香……

“我昨晚睡的太晚了。”她解释说，然后从包里拿出吐司，火腿，水。

“吐司吃吗？不吃啊。”

“三明治吃吗？不吃啊。”

“火腿吃吗？不吃啊。”

“喝水吗？不喝？喂！”白曦流睁圆眼睛瞪着周言真：“什么都不吃，你吃空气吗！”

周言真忍不住笑起来：“什么都要吃，吐司吃，三明治吃，火腿吃，水喝。”

白曦流也忍不住笑起来，笑的颤抖，两个人先是小声笑，后来哈哈大笑起来。两个“怪人”觉得彼此格外有趣。

白曦流问：“你知道白马山的故事吗？”

“不知道。”

“我们这里有一个传说，传说说，从前有一个人，他和一个姑娘真心相爱了，可是他们的父母不同意，想拆散他们。可是他与姑娘早就约定彼此生死不分离了。后来，姑娘不知所踪，这个人怎么也找不到那位姑娘，他骑着白马一直寻找，也一直等待着。”

“最后他已经垂垂老矣，姑娘也没有找到。于是他骑着白马，化作一座山，等待这位姑娘，也就是这座白马山。”

看着周言真悲伤的神色，白曦流转而笑嘻嘻的说：“我骗你的！这只是一个传说，怎么会有人一直等下去呢？万一是他背弃了那位姑娘，或者那位姑娘抛弃了他，这也说不定。”

周言真问：“或者他们是因为什么意外分别了呢？”

“美好的爱情故事本来就少，圆满都结局只存在于童话里。为一个人付出一生等待，这并不值得。”

周言真真挚的说：“只要他愿意，那就值得。”

白曦流仿佛被触动，眼睛泛起波纹，然而她还是否认：“不会有人这么等下去的。”

“会的。”

她反问周言真：“你会等吗？”

周言真认真的想着，他看着白曦流，然后说：“会的，我会等下去的。”

白曦流觉得一瞬间时间停住了，所有的时间凝聚成此刻。这是山，这条河流入大海，这是不是所谓的山盟海誓，只有小说里才能见到的？

她移开看着周言真的视线，看着山脚：“我们下山吧，天气开始热了。”

白曦流一口气跑下去。

白曦流将单车锁解开，说：“我们去买冰淇淋。”

他们骑着自行车直行到集市，白水街的路上长着巨大的香樟树，如同一个巨大的绿色酒瓶，斑驳的黄墙上长满了红玫瑰，这条街开着各种各样的小店，两个人将车停在一边，走进一家奶茶店。

周言真去买冰激凌。

白曦流在后边说：“我要草莓味冰淇淋。”

周言真对柜台里的女孩说：“一个草莓味的。”

“你不吃吗？”

“太甜了。”他从柜台接过冰淇淋，递给周言真。

“我就喜欢甜的。”白曦流一小口抿着，像只松鼠。

两个人在街上慢慢走着，这里黄墙上开满了的红玫瑰，在风中摇荡，一阵阵馥郁的幽香传来。

白曦流不由感慨：“这里的红玫瑰真漂亮，我最喜欢红玫瑰了。”

白曦流突然停住了脚步，恐惧的盯着路对面。周言真疑惑的随着白曦流视线看去，之间对面是一个中年女人，大约45岁左右，微胖，一头卷发，穿着火红的衣服也汗黏在一起，正看着白曦流和周言真，眼珠子转个不停。

周言真看她又看白曦流，疑惑的问：“她是你妈妈？”

白曦流摇摇头……苦恼的说：“比我妈妈还可怕，她是最八卦的女人！她估计又会添油加醋和我妈妈说什么。”

周言真提议：“我们过去解释清楚。”

白曦流心坠入谷底：“没有的，你不知道我妈妈…..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

“再见，我要回家了。就当我们今天没有见过。”白曦流正要离开，突然又走进一家便利店，拿了一只笔出来。

她拽住周言真的手，写下一串数字：“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吗？写在手背上。”

周言真拽住她的手，也同样写下一串数字。

白曦流拍了一下他的手：“再见，我会联系你的。”然后跑远，她要去停自行车的地方解锁。

所有的一切都在倒退，白曦流向前奔跑，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的哒哒跳个不停，所以的一切都是那么顺眼，那么让她喜欢，让她感受到爱与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