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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不归 第14章 尚书府初遭大劫

作者:言寺水函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4-07-13 21:54:00 来源:文学城

江瑟刚入宫门就看见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的宫女。

她走上前轻唤她的名字,语气轻柔带着笑意:“小玉儿。”

被叫到的人听到声音朝着她的方向来看,走上前给她行礼,小玉儿在前面拿着灯笼,江瑟在后面慢悠悠地跟着。

“春宁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江瑟朝着面前的人问道:“不会躲懒去了吧。”

小玉儿可以很明显的察觉江瑟语气里的玩笑意味,她微微转头,冲她摆了摆手,意思是不是。

江瑟随即叹了一口气,有些哀怨道:“那便是本宫今日出宫给母后知道了,我都长大了还管着我呢。”

小玉儿转头向朝她摆手势,但奈何她手里拎着灯笼,导致一只手舞来舞去,半天比划不出来,灯笼乱晃的残影也在地上摇曳。

江瑟看她着急的样子有些好笑,主动伸手将灯笼拿过来,示意她继续。

小玉儿也没推脱,那着急的比划终于能安然进行。

皇后娘娘是担心你。

“我知道呀,母后疼我,我一直都知道的。”

回去之后给娘娘报个平安,公主就该歇息了,晚上寒冷,不能生病。

“我知道了,你也要好好休息,你身子骨不好,随便找个太监来接我就行。”

不行,奴婢放心不下,自己来安心些。

”你呀,年纪小小的,却爱操闲心。”

小玉儿抿唇一笑,收起手,垂头向前走,没再继续给她“回话”。

显而易见,小玉儿是个哑巴,按照她这个样子,是不配来她的跟前伺候的。

但她容貌清丽,手脚又能干,关键是,脑子灵光。

小玉儿是五年前跟着她的,是太后赏给她的宫女。

不过准确来说,还算是江瑟自己挑的。

她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小玉儿的时候,她面如白瓷,因天气炎热两颊微红。

像一块水灵灵的玉。

江瑟这么想着,手就指着小玉儿说:“你来跟着我吧,你长得像块白玉,本宫以后叫你小玉儿如何?”

她后来还为了小玉儿特地拉着春宁去学过手语。

江瑟对自己的两个贴身婢女真的好到没话说,江瑟从不吝啬自己的善良。

对任何人都一样,只要有人对她好,她就百倍奉还。

入夜,云层飘了过来,将明月遮挡了个彻底。

江昀彻查案回宫,直上大明宫参政议事,将征东叛国一案余党揪查出来。

首当其冲的则是与征东将军交好的户部尚书沈青山。

沈家当日抄家,男子流放,女眷充为官妓入教坊司。

江瑟听到这个消息前还在为摔碎的琉璃盏可惜,春宁急匆匆的赶来到她身边说:“殿下!不好了,沈家出事了。”

江瑟神情僵住,呼吸一滞,下意识地问道:“哪个沈家?”

音量没控制住,在这个紧要关头太惹眼了,身后跟着的小玉儿紧忙拉住春宁,焦急地比划手语:“沈小姐一家出事了,二殿下已经领着皇城卫去抄家了。”

“去,去备马车,我要去一趟尚书府。”江瑟紧紧握住桌旁,指尖泛白,不忘提醒一句:“别让仪仗队跟着,小心些。”

“是。”春宁回完伏身后退几步转身走了。

小玉儿不解的问她:“公主现在去有什么用?”

江瑟耐着性子回她:“无论有用与否,她都是本宫的至交好友,我一定要去看看。”

快到尚书府时,江瑟命人停到巷子处,慌忙下马车朝尚书府的方向奔去,府外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老百姓,听到户部尚书沈怀安是征东余党,都指着人家大门骂。

一箱箱东西搬了出来,沈家家眷手上都带了镣铐带出来,江瑟很快就看到了沈若霜,她面容疲倦,但身姿依旧挺拔,从前母后就夸她,像不屈的绿竹。

现在,这绿竹一边走一边被押送的皇城卫拿着鞭子赶骂,江瑟看到沈若霜瑟缩了一下,面上显出了痛苦的神情。

江瑟没忍住,想要冲过去。

“你要做什么。”身旁传来江昀彻的声音,江瑟可以很明显地察觉他声音里带着的怒意,他紧紧拉着她的手臂,不肯松半分。

“你现在出去,就是毁了你自己。”江昀彻对她说道。

江瑟的眸子里迅速盛满了泪水,一眨眼,带着热意的泪水就如断线的珍珠落下,她努力压制住喉头的酸涩,颤抖着开口问道:“那我该怎么办,一个江宛如,一个沈若霜,你要我该如何是好?”

“江宛如叛国证据确凿,我无话可说,她也该死!可沈若霜是不是被家族连累的你最是清楚!”江瑟咬牙开口,几度接近崩溃。

江昀彻依旧没送开手,待身旁有人注意到二人动作时还把她往后拉到隐匿的地方,用身子挡住那些窥视的眼睛。

他沉声开口,降低声音:“你现在过去,就是自毁前程,你及笈本该有封地,历练三年回朝参政,可父皇拖到现在都还未召过你,江瑟,你想想是为什么?你风头太盛了,可你总是不懂!”

江瑟使劲一把甩开他,一股压迫性的气场散开来,场面霎时充满了火药味,他们互相对视,在空中较劲,江瑟满是不服的开口:“父皇要打压我,是因为我是女子!自从父皇登基,景和年间,朝堂之上还有几位高官是女子?他要打压天下备有才学的女子,首先就要拿我开刀!”

江瑟说的一句一句都是携带着刀子朝江昀彻丢过来,她此时像一只炸毛的幼虎,怒火还在不停的向上蔓延,江昀彻只听她继续开口:“天下女子本没有错,可生不逢时,天要亡她们!景和帝要拿我杀鸡儆猴,你偏但不保护我,反而要说是我的错,是我不懂,江昀彻,你太让人心寒了,太后曾经教导过我们,男女无别,偏见为利刃,伤人害己。”

“可父皇是君,你为臣!君臣有别,别说父皇要打压你。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种道理你总要懂,天底下没这么多王法可言,君,便是唯一的王法!”江昀彻想要点醒她,皇家容不下天真,天真终究会被皇宫绞杀。

江昀彻指着被驱赶的沈家众人开口道:“父皇难道不知道里面有无辜之人吗?江瑟,世间总有事情你必须要有心但无力。”

江瑟看着远处的沈若霜,沈若霜也好似感应到她的视线,突然转头,看向她,在这关头,她居然还能弯唇一笑。

记忆渐渐重叠,场景变得模糊有句话却越来越清晰:“小念儿,莫怕。”

可现实是沈若霜并未开口,她从始自终都是淡然的神色,仿佛早就知道江瑟会来,她朝江瑟摇摇头,随后走去。

再也没回过头。

江瑟突然生出浓重的恐惧感,她害怕身边重要的人都会突然离去,她像是妥协了,不再挣扎,静静地躲在江昀彻的身后。

江昀彻也终于松开了手,他朝身边的人道:“今日昭华公主从未到尚书府来,你们都记住了吗?”

无需应答,众人的俯首则是最好回答。

江瑟会乖乖的吗?

不见得。

她眉眼低顺,看着乖巧,内里已经有个隐形的计划在悄然浮现。

当晚,江瑟没回宫,她带着春宁去敲了祁连将军府的后门,有下人来开门,江瑟将手中的白玉扇子展开遮挡在面前,露出一双墨色的杏眼。

一般人是见不到公主的玉容的,江瑟哪怕亮明身份,也要保护好自己。

春宁站在她的前面,拿出了公主令牌,笑着说:“劳烦通报一声沈小将军,我们公主找他有要事商量。”

说完手中递过去一把碎银子,继续说道:事关朝政,还望不要声张。”

那位下人点头称是,没过一会,就看见沈肆走过来的身影。

沈肆先将她带去了自己的书房,江瑟的白玉扇子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自己的掌心,不带掩饰的打量着沈肆的书房。

江瑟坐下后,沈肆刚要给他倒茶,江瑟就已经出言阻止:“放着吧,我不爱喝茶。”

沈肆点点头,唤上来一个下人吩咐道:“去厨房把这个月刚弄好的桂花花蜜弄点出来给公主泡着喝。”

“是。”

吩咐完沈肆又看向江瑟问:“宫门已经落锁了,你这么晚来找我,是有什么要事?”

“本宫要向你借个人。”

得,用上本宫了,看来这不能用他们二人的私事来算。

沈肆也不推脱,直接问:“公主要借谁?”

“阿玄。”江瑟垂头说出这两个字。

沈肆挑眉,笑道:“要我一手培养起来的近卫,看来你要做大事。”

“是要救沈若霜吗?”

什么叫一语惊人?这就是。

江瑟猛的看向他,眸间带着不可置信。

书房屏风后缓缓走出一个人,江昀彻微眯了眯双眼,似是不适应光亮,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冷笑,江瑟只觉得他的声音从远处而来,像是来索她的命。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昀彻简直是想打死她,他目光锐利的盯着江瑟,有些骇人的说道:“江瑟,你胆子不小。”

江瑟只愣住一瞬就稳了过来,目光丝毫不惧得与他对视,带着倔强和势在必得:“我必须要救她。”

“江瑟,那沈若霜充其量就是个玩伴,何苦你要舍命救她,你若真将她救出来,来日东窗事发,你可知你要面临的可是灭顶之灾!”江昀彻事到如今实在是有些疲惫和无奈。

江瑟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他:“皇兄,你可还记得,我十岁那年,跟江温锦一起去荷花池边玩,结果我二人都落水的事吗?”

“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江昀彻蹙眉不解,但也是回答了她:“记得。”

“当时,江温锦好奇池中的蝌蚪,偏要探头去看,结果失足掉进了水里,我想去抓她,没抓到,连我自己都掉了进去。”

江瑟说到这里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出来,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座的二人都拧紧眉:“贤妃怀疑,是我居心叵测,推江温锦,就连江温锦身旁的下人也说是我伸手推的。”

“贤妃是故意铆足了劲想要将我拉下水,我就一直被冤枉着。”

她的语气和缓,露出了温柔的面色,像是终于回忆到记忆中最让人难忘的一幕,她继续说道:“那时候若霜阿姊进宫,见到了我,知道我受的委屈后,对我说了一句话。”

江瑟终于想起来白日里见到苏若霜的时候回响在脑海里的那句话从何而来。

她说,小念儿,莫怕。

她当时回了句什么呢?哦,想起来了,她拉着苏若霜的手哽咽道:“若霜阿姊在我身边,我不怕。”

之后,苏若霜在宫中奔波许久,找了很多人,最后拉着她去了贤妃宫里,不卑不亢地替她说话,她就跪在那,脊背挺直。

这件事情,惊动了太后,太后赶来,替她撑腰,也护住了沈若霜。

回忆到这,江瑟问江昀彻:“你知道当时的沈若霜年龄几何?”

还未等江昀彻开口她就直接公布答案:“十三岁。”

“当时的她,拉着我去贤妃宫里替我主持公道的时候,也想过有可能会被贤妃治一个顶撞的罪名,那时候如果被贤妃治罪,也算是灭顶之灾了,可她还是去了。”

“这件事情过后,江温锦渐渐不再跟我私下来往,江晔澜也不喜我,二妹妹自小体弱多病,久居殿内,后来,你及冠之后便去柳州历练,我在宫内没有可以说话的人,是沈若霜一次又一次不嫌麻烦的入宫陪我。”

江瑟看着江昀彻,沉静地说着自己的事情,这些本该成为她儿时的伤痛都已经被苏若霜所治愈。

她问江昀彻:“这就是在你眼里的,只是一个玩伴。”

她的呼吸骤然不稳,一颗泪水从眼角划过:“可对我而言,若霜阿姊是金兰之谊、莫逆之交。”

江昀彻沉默不语,坐在一旁的沈肆在二人无形的对峙中瞧出气氛不对,终于开口:“矫情什么呢兄弟,想帮就帮,这不是你的亲妹妹吗?”

江昀彻瞪他一眼,在一旁落座,终于叹气妥协道:“你要如何做?”

江瑟诧异的问:“你要亲自帮我?”

“不然呢?”江昀彻没好气的开口:“我还比不上阿玄吗。”

“没有没有,比的上,比的上的可不止一点!”江瑟连忙开口。

听完江瑟的计划,江昀彻几度沉默说不出话来,眼神复杂的看着江瑟。

沈肆也觉得震惊,勉强地笑了笑:“你对沈若霜够狠啊,要不是刚听完你的肺腑之言,我都要怀疑你是伺机报复。”

江瑟冷冷地对他说:“滚!”

我还没忘你这个在我来之前就跟江昀彻串通一气的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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