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舒这几天想想也觉得自己不能为了一个不值得的人伤心太久,于是没过多久办了一张新的手机卡就去上班了。
所谓无巧不成书,他去找工作正好在江小白他家公司找了个文员的工作。工作内容不过是些端茶倒水的活,好在简单轻松,但是工资也不高,养活一个人正正好。
没过一周,找了住的地方就从苍野泽的出租房里搬了出来。
一天公司聚会,遇到了江小白聊起了苍野泽。两人聊的尽兴,从开始“诶,你认识谁谁谁,我也认识”到现在“哥们,喝了这杯酒,今生今世好朋友……”其他话也不再说,两小受抱头痛哭,顺着屁股痛的遭遇,是有些相见恨晚。
苍野泽从行雅那儿回来,行雅说的话他不得不在意。在意的结果就是每一句话,都像一道道划痕,深深地刻在心里。
海水深不见底,深渊了无人期。他所在意的人,他所期待的事,必定会一件件的,牢牢的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连续一个月熬夜跟股市,起起伏伏,最开始输了很多。人生就是一场豪赌,结局证明这条路是正确的,利用十万整百来万相信很少人能做到。
但是苍野泽做到了,而且做的很漂亮,参与股市的人陆陆续续发现有个ip买股票真的很准。跟着做即使挣不了钱也不会亏,他就像天降紫微星一样,出现在这里。
但是,却没有停留。
雇了私家侦探跟着行雅,他一天的行踪自己都能知道。所以对于行雅的生活也算是了如指掌,对于他见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都一清二楚。
苍野泽并不是个情感傻子,他能分析出行雅到底爱不爱他。或许,没有那么爱,但也不至于轻易放手。
他最大的悲观主义来自于无法满足两人的物质生活,而行雅想要的,他都想给他。
行雅从来没有向他透露自己想要什么,而这才是最让他头疼的。行雅不说,只能靠自己去猜,而猜并非完全将两个人的心仅仅靠拢。
自己的事情都还没搞明白,结果过几天后就接到了公安局的电话。电话里说不清楚有什么内容,都怀疑是不是诈骗电话,结果最后通知就是去中心医院。
一个脑袋两个大,他真的说不清楚内心是什么感受。躺在病床上的人,隔着玻璃看见他满身是血,很多的医疗器械都不听的在他的身上运转着,滴答滴答的响着。
苍野泽实在想不通,前几天还好好的人怎么现在就变得这么惨。脸上也有很多划痕,这个臭美的小子醒来肯定要想着做医美。
“苍野泽,他能不能醒过来?”江小白问他。
明明自己是亲眼目睹了整个现场的人,现在却反过来问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他也是被吓到了,整个人现在都还没有缓过来,靠在墙上脑海里的画面一直挥之不去。
“我看见了,我看见了。苍野泽他一定是故意的,那个司机明明就没有喝酒,他还直冲冲的往我们这边撞。我们跑了,他……”江小白哽咽了一下说:“他没有追着我,他追着袁舒跑。喝了酒的人怎么会开着车追着人跑呢?他一定是故意的。”
苍野泽没有说话,至于司机是不是故意的只有警察来评判。他说出的话无足轻重,他相信江小白说的话,可那又怎样,没有其他人会相信。因为他们没有证据……至于为什么有人针对袁舒,也只能等他醒了才能知道了。
让人来接了江小白回去休息,江小白一看见哥眼泪都流下来了,眼睛红红的:“哥……”他呜咽的耿声道。他想不到如果袁舒死了,他会多么愧疚。
他哥把他抱了起来,就像小时候一样,走出了医院。江小白把头埋进了他哥的肩膀,身体都在颤抖。
这边只有苍野泽能够守着,学校也逃课的谈请假的请了。一边看着电脑,一边守在走廊,这几天晚上都没有正常的睡觉。
等到终于病情稳定了,还没休息多久,就走打电话来了。
苍野泽赶过去的时候病人已经转院了,没有具体的地址,连医生都不知道转去了哪里。
“你们就是这样对待病人的吗?你们有什么资格让他转院?他的亲属签字了吗?”苍野泽怒火中天。
一切不再掌控之中,让他很难受,他心里很慌,总感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却又无能为力。
他缠着医生了很久,医生说那个人拿着病人的委托书来的,可以转院。如果医院强行留病人在这里,出了事谁也不想担责……
苍野泽心里想说自己负责,但是他没有立场,至始至终,他和袁舒只不过是朋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