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穿越后在东宫搞危机公关 > 第5章 第 5 章

穿越后在东宫搞危机公关 第5章 第 5 章

作者:王楠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3-05-18 21:55:16 来源:文学城

傅玉璋话音刚落,另一道声音也朗声请求道:“儿臣愿为父皇,为朝廷分忧,以证新政。”

傅承临端坐丹樨之上,心情半喜半忧。喜的自然是“中兴之苗”傅玉璋幡然醒悟,入世复朝,忧的则是不知如何安置傅玉书——傅玉璋摆烂期间,他倚仗傅玉书良多,总不能傅玉璋浪子回头,他就得彻底舍弃傅玉书,这与负心薄幸的陈世美何异?

傅承临不禁想,若有两道新政,那便好了。

见傅承临为难,袁文翀打圆场道:“陛下,太子殿下、豫王殿下愿为君驱使,试行新政,此一喜也。贤臣能吏,虽处边疆之远,亦劬劳忧心,夙夜审思新政,此二喜也。是日春雨如油,春花初盛,正值好时节,此时景当为天公贺陛下二喜。”

听闻此言,殿中的马屁精们应声唱和道:“陛下之喜,大晋之喜。”

“先扬”自然是为了“后抑”。

只听他接着说道:“然新政之事,看似只是在某处试栽茶树这一件小事,实则千头万绪,叫人挂碍。它涉吏、户、工三部,又与鸿胪寺、四川承宣布政使司、锦江府相干,实非一次廷议,几句言语便能定下。”

他停了停,又施一礼,提议道:“倒不如,从长计议。”

时临安在心中“嗤”了一声。元极殿内朝臣数百,袁氏一党再猖獗,也不至于叫所有人同流,唯其马首是瞻。然而,朝后可就不同了,彼时晋帝能听到的声音便只剩袁氏一党的声音——能入天禄阁参政的近臣多半为袁党,更不论后宫的第一人也姓袁。

因而,所谓的“从长计议”,便是叫晋帝陷入袁氏编织的信息茧房。

如此一来,傅玉璋再英明神武,也不免陷入被动。

时临安暗道不妥,正欲上前一步谏言。

傅玉璋却抢了先。

然而,最应该着急的他却不曾反驳,反倒是附和道:“袁尚书说得不错,兹事体大,当从长计议。”

既然双方都退了一步,傅承临爽快地决定“再议”。

朝后,时临安快步走到傅玉璋身侧,“殿下…”

几番争斗之后,时临安对傅玉璋有了一些信任。此时的她不至于去质问傅玉璋,可知袁文翀的“再议”是多大的陷阱,他们将面临怎样的夜长梦多?她明白,傅玉璋这么做总有他的道理,她只是想知道,这位不按理出牌的太子殿下,究竟在卖什么药。

然而,未等她问出个所以然,傅玉书端一张春风拂面的笑脸,朝傅玉璋走过来,“二哥,这便是你说的‘习惯’?”他道,“臣弟倒以为,二哥提笔如落梅,素练起风霜,修的是九住心中的专注一趣。如此俗务,不如叫臣弟分忧。”

傅玉璋一捋衣袖,“四弟说笑了,孤许久不临朝,四弟莫不是忘了,孤自八岁入朝,一十三岁监国。”他一笑,笑意中带有几分天生的冷傲,“即便修的九住心,那也是修的对朝中之事的‘专注一趣’。”

“我劝四弟,还是当好新郎官,莫多想其他了。”

傅玉书突然高声一笑,“多谢二哥相劝,可惜,四弟我既要‘小登科’,亦不会忘了新政的‘大登科’,”他一甩袖子,“明日,二哥莫忘了喝一杯臣弟的喜酒。”说罢,他转身离去。

时临安有些不解,“他为何这般高兴?”她望着傅玉书志得意满的背影,问道。方才,傅玉璋又没有应了他,将新政的主持让与他。

此时,何文镜与江正道也围拢过来。

听见时临安的嘀咕,江正道欲附耳解释。

傅玉璋却笼了袖子,清净地说一声“走吧”。

一行人不论是问话的或是答话的,俱咽下言语随他离去。

翌日,时临安领四名小监,自建平门出了皇城。

这一日是豫王傅玉书与叶澍之之女叶九玉的大婚之日。

皇家婚仪,自是气象万千。只见豫王府所在的西庆坊坊口高悬红绸,仪仗所经之处,逶迤铺就红毯,两侧不论是高门大户,或是寻常商铺,都洁净一新,挂五彩宫灯。

时临安挑开一角帘布,一面瞧,一面感慨。

出宫前,玲珑舍人盯着小监将一众贺仪装车,随后,她将红锦覆面的礼单递与时临安:“中庶子,这是殿下亲自誊写的贺仪单子。”

时临安应一声,收进袖中。

看着马车中饰以红绸的半车贺仪,玲珑舍人低声叹道:“不去也好,不去也好。”

彼时,时临安尚不能真切地感受,何为玲珑舍人口中的“不去也好”。眼下,马车缓缓行在西庆坊的主街,联楹锦绣满目而过,庶民称颂恍若国礼,她这才实在地认同,傅玉璋“不来也好”。

试问,哪国的东宫愿意见到,一介亲王,僭越至此?

她叹一声,心道,即便傅玉璋已然从摆烂的泥潭中跳了出来。可是,他老人家太过不讲情面,给大伙儿挖的坑又深又大,如今填埋起来,要费许多时日与精力。

与袁氏一党的争斗,不在此时,在更长远处。

一番感慨中,马车已至豫王府。

礼官唱名,王府长史将时临安领到了满面红光的傅玉书跟前。

“下官携东宫之礼,贺豫王殿下与王妃青阳启瑞桃李同心。”时临安拱手作礼道。

傅玉书戴远游冠,垂玄缨,着一身朱衣绛纱袍,将一张面容衬得如玉一般温润。即便看不上傅玉书的为人,时临安也需承认,他生就一副惹眼的好相貌。

依照世人的说辞,若傅玉璋是天边月,孤冷清傲,那傅玉书便是人间玉,和暖亲近。

此言甚是妥帖。

“中庶子,二哥怎的不来?”傅玉书状似不满道,“本王昨日一再邀他。”

“王爷,”时临安再一拱手,“东宫的一株优昙婆罗开了花。《法华文句》有载:优昙花者,此言灵瑞,三千年一现。太子殿下夜观优昙婆罗花,寅时方歇。”

这事若放旁人身上,少不得被说一句任情、不知规矩。然而,放在傅玉璋身上,几乎所有人都不觉惊奇,反会点一点头,道一句“本该如此。”

不得不说,有时候,文青这一名头,也是好用得紧。

可惜,傅玉书不是宽容的大多数,只见他怪异一笑,有些阴阳怪气地答道:“他最好是观花夜了,起不来。”

见他不再搭理,时临安拱手告退,随长史前往宴客处。

坐下不久,另有一粉衣丫鬟来寻时临安。

“中庶子,奴婢奉王妃之名,邀您一叙。”她行叉手礼道。

见时临安面露疑虑,丫鬟露出一枚叶府令牌,以证她并非豫王府之人,而是叶九玉的身边人。

时临安搜索了一番原主的记忆——她与叶九玉的相交很是寥寥。自时临安来到这个世界,她更是不曾见过叶九玉。

那么,在这样繁忙的新婚之日,叶九玉私下邀她,所为何哉?

丫鬟并不想引起旁人的关注,见已有不少人看过来,她急道:“中庶子,您就随奴婢去吧!”

总归干坐宴客处也是无趣,时临安起身整了整衣袖,随她往后院去了。

小丫头领着时临安,专走一些僻静的小道,过了好一会儿,终于七拐八弯地走到叶九玉的屋子。

婚房布置得吉庆。门窗遍贴喜字红蝠,紫檀桌椅或扎红绸,或覆喜毡,架子床中更垂双层斗帐,四角悬挂香袋。

只是,与一屋的吉庆相对,端坐床上的叶九玉却殊无喜色——她甚至自个儿却了喜扇,只拿了一份贺仪单子,在翻来覆去地看。

时临安心中一“咯噔”,虽说各家的贺仪单子长得近似,然而,她有一份奇异的直觉,叶九玉手中的单子,约莫、可能、大概、也许…

是她带的那份。

果然,叶九玉问道:“他叫你带来的,只是这些?”

时临安只觉一股名为“八卦”的热流自气海而升,沿督脉攀援而上,激得她百会一颤——啧,天家的辛秘,叫她瞧见了?

大伯哥与弟媳,太子党与袁氏一党。

怎么看,怎么想,这一对都是虐恋情深。

“回王妃的话,只是这些。”时临安稳下声音,答道。

“他可当真是个冷情的人。当年说了‘再无往来’,便真的没了音讯…”叶九玉的右手抚过一行字迹,只是不知,她瞧的、抚的,究竟只是方寸之间的颜筋柳骨,又或者,是写出这一幅字迹的那只清癯的手,那个月一般的人。

“可是,为甚要送来这一份单子?”叶九玉冷笑一声,冷峭的眸中却缠了痴恋,“没得叫人心烦。”

时临安两世为人,但她于情爱一事的经验很是寥寥——只因她决心做一个合格的打工人,将多数的精力花费在打怪升级中。

于是,面对此情此景,她的心中有七分叫八卦激起的兴奋,余下的三分却是茫然——

她不知要说什么。

“时临安。”叶九玉突然唤道。

时临安回神,拱手行了一礼,“王妃。”她应道。

“我真羡慕你。”

这是叶九玉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时临安回到宴客处。

渐渐地,她将这两日——傅玉书的无端挑衅,傅玉璋的避而不见,还有玲珑舍人的“不去也好”,江正道的欲言又止——全都串了起来。

原来,大家伙儿都知道。

时临安叹了一声,也不知在叹情路坎坷的小鸳鸯,又或是叹另一位时临安的“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大伙儿都知晓的事情,你却不知呢?

宴罢已是月上中天,早过了宫城下钥的时间。

小监们早被她打发回宫,此时,时临安便趁一点上头的酒兴,往时府行去。

这两日,金陵兀地回暖,南来的山气催出城中的一树花开。

时临安将双手笼进袖里,走在纷扬的花雨中。

“中庶子,”突然,一辆马车停到她的身侧,“正巧在此地遇到你。”是江正道——既是东宫的右庶子,又是长了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眼,叫秦淮河的花魁娘子奉为知心友人的兰生公子。

“快随我一道,去救一救左庶子。”他道。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