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到异世界仍是万人迷[西幻] 第78章 外地人

在沃尔特来之前，伊登和尊闲着没事便就提高安全的议题建议冷凝练习点防身术。这对于习惯了现代社会安全便利的冷凝来说，太难了，当然他不会去责怪这二人的敏感，但就不能整点现代社会人喜欢的吗？

“你是说简单操作的防身武器？”伊登听到冷凝的建议拖着下巴想了想。

“是。你们这里就没有类似电击棒之类的，就是不会魔法的人也能简单使用防身的吗？”冷凝叹口气，然后想起来对方没听说过，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下大小，“电击棒，就是一种能放电的小巧棍子。”

“啊……这种魔法武器，有倒是有，这种东西在你们那里原来很常见吗？”伊登顿悟似的拍了下手，回头看向尊。

尊作为王国卫兵的一员，对于国家兵备的准确了解，比伊登还清。

他在接收了伊登的询问视线后，木讷的脸上出现了表情，沙哑地开腔：“能够方便携带这么小巧的魔法武器恐怕很难见。”

“果然吗？”伊登了然地点了点头，回头看向冷凝解释，“一般而言，能够造成致命伤的魔法武器都由国家监管，这也是至今为止你看到的魔法师没有携带魔杖的原因。因为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情况，有可能误伤平民，有可能抢劫丢失等落入坏人手中等等，只有在任务需要的情况下，我们会根据任务要求进行配给。”

“而魔法武器的威力大小，一般来说，体型决定，”伊登尴尬地笑了笑，“威力越大，体积越大。因为无论是锻造需要考虑往里灌入魔力回路长短、奥里哈钢及秘银类似的制作材料配比、关键的魔法石质量等等，都会导致魔法武器威力越大，体积越大。”

“而所谓的不需要魔力也能发挥魔法效果的魔法武器，目前而言只有被魔法师附魔过的魔法武器。”

“附魔？”

“嗯，你大概理解为魔法师为一把魔法武器提前念了咒，但这个咒语发作的时间由下一个使用人决定。而附魔魔法武器在制作过程中，因制作工艺也限定了能附魔的唯一魔法。”

冷凝理解了，这就宛如一把上好膛的枪，上膛的和开枪的不会是一个人。而别的枪能适配各种子弹有各种穿透力，这种枪只能适配一种。

“那附魔需要补吗？我是说，这听上去使用者使用了之后，下一次使用就没有效果了。”

“你理解的真快，附魔确实是需要补的，但未必会是下一次，会根据使用的情况来判断，有时候只用了一次就失灵了例如让你对付全副武装的骑士团团长，有时候是好几次例如是消灭森林里的魔兽。而且每半年，就算一次也没使用，附魔效果也会自动消失。”

“国家军需管理处里就有数量不少专门负责附魔的魔法师，市井上也有很多魔法师靠附魔做生意，他们一般提供给商人和贵族，还有担心自己安全的剧场演员。”

“但是这样的魔法武器，不单符合‘体型决定威力’这一原则的，它的魔法威力也比会直接依靠魔杖使用魔法的小了太多。”

“所以不会攻击魔法的你如果需要一个方便携带能让你轻松上街的魔法武器，威力会很小。举个例子，帕迪·霍伊尔能带着三米多高的型号‘真红’的德鲁伊之杖一招摧毁神殿的一半，也能带着只有小刀这么大小的附魔魔法武器只能消掉一个门锁。”

伊登说完一大长串，无奈地叹口气。

尊同时点点头：“而且附魔的魔法武器，一般只能使用一种魔法，我并不认为能用一种魔法就解决所有问题。这些附魔魔法武器只能对付平民和普通的凶徒，例如一个半月前的西街的械斗附魔魔法武器就不能应对。”

“是的，你瞧，连帕迪·霍伊尔都能被打个半死不活……”

“是谁在说我半死不活！”

随着略显粗鲁的不满低吼和急促的脚步声，帕迪·霍伊尔步步生风地进了房间，他进来就是毫不客气地往沙发上一坐也不行礼。

“他。”尊面无表情地指了指身旁的伊登，这惹得伊登笑出声来。

“从那次之后，也开始给你配给一些防身装备了，某种程度上说是好事？你不是一直抱怨着没玩具吗？”

“你也知道那些对于我而言只能称的上‘玩具’，我需要的是魔杖。”帕迪嫌恶地啧啧舌，如同在家里一般招呼着女仆端来茶水，“说起来我就不理解，为什么还治疗罪犯，那帮家伙最后怎么处理了？”

伊登看着对方喝得爽快，愉快地招呼着女仆端来点心，他先是给帕迪推荐着点心，在被拒绝后才接过话茬：“我本来打算是发配他们刚好各回各家劳改种树，但是陛下不太满意，希望把他们安排在眼皮子底下监视，打算让他们去配合作物研究那边帮忙当苦力。说不定过几天你就能收到消息了，你可以去问问雷斯特女士。但你这么关心他们去向是为何？私刑什么的可是禁止的。”

“放心我怎么可能用私刑，我就是关心关心，让他们度过更有意义的劳改生活。”帕迪皮笑肉不笑地咧开嘴，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线。

随性肆意地说着挑战法纪边缘的话对于王宫的一行人来说在帕迪这里是司空见惯，但这让冷凝有些吃惊，不过他更吃惊的是为什么伊登对于罪犯的处理仅仅只是“各回各家种树”？就算是按照珍惜人才不想浪费人力直接杀掉的程度上考虑，想办法让他们在前线效力或许是更好的，想来罪犯的命也不算什么命。

是什么放长线钓大鱼的打算吗？还是他们被什么人保下来了？卡蒂夏王宫或许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势力网？

于是一向不怎么主动提问的冷凝开口问道：“为何你原来打算让他们回家？”

“嗯？因为看上去那样他们会开心些。”伊登睁着无辜的眼眨了眨。

就这样？

我真是白痴……居然会认真思考这么个问题。

冷凝感觉自己波澜不兴的心波动了下，但马上他把这归结为被伊登的单细胞脑回路震撼。他冷了脸沉默着观察片刻那个看上去痴傻的青年表情，对方先是乐呵呵地微笑回视，后面又不好意思起来漫不经心地撩了撩头发捂住脸后退几步。

“当然说回家，肯定还是依法处理不能让他们好吃好喝的，作为罪犯回家乡也可能受到曾今朋友的责备。但他们毕竟本来就只是听从卡斯克伯爵说话的手下而已，我相信他们……”

伊登半弓着颀长的身子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冷凝早都冷掉半张脸懊恼地低垂着脑袋懒得搭理。这位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和他的生活经历相差太大，用他的思维模式去理解完全行不通。如果是他，可能早都考虑让这些罪犯去魔法研究那边帮忙进行人体实验，毕竟他们看上去身体素质都非常不错。改过自新，重新做人？这得是对人性多么报以希望的家伙。

这样天真的家伙居然是未来的一国之主，真是难以想象，哦不，或许这才是对的？想来自己的现代社会里，电视投影上描述的那些宛如终产者的儿女们似乎也都所谓的天真善良做派……才不可能。

马上推翻想法的冷凝按压了下眉间。

在冷凝沉默的期间，尊已经被帕迪打发去搜查铁匠是否有非法锻造（似乎是因为调查里发现了什么特别的工具不是通用品）。虽然帕迪和尊他俩关系看上去不好，但王国卫兵那边最好被帕迪使唤的还得是沉默寡言的黑大个。在尊走后，伊登继续建议冷凝应该考虑学习下防身术，对冷凝的身体素质非常了解的帕迪对这个主意拍手叫好表示自己愿意看笑话不嫌事大。

“所以说，为什么不考虑科学些，使用工具呢？哦，我是说……魔法些？”冷凝反问。虽然他已经尽力友好，在后面补了个看上去幽默的解释，但冰冷的语气让普通人听了都会望而却步，然而所幸的是这个房间里的伊登和帕迪一个自带阳光气场，一个无所谓气氛。

“能力有限啊，他解释了。”帕迪昂着头挑起眉梢。

“那就再创造个。”

“哈？你当这是什么过家家吗？说有就有？”

“当时卡斯克伯爵不是随手丢了个烟斗就把天花板炸了吗？我觉得那个就很不错，它不就很小巧方便吗？”

“那个啊……”帕迪托腮思考着拖长语调，“那个比较微妙，应该是贵族们为了逃避入城安检而制作出来的违禁品，某种程度上来说不算我们口中常说的魔法武器，因为魔法武器普遍都是能重复使用的。但它是一次性使用的，我也检查了下魔法构成为什么能这么小巧就有这样强大的威力，理论上来说这么小巧的附魔魔法武器能附魔的魔法强度并不高，但你猜它是如何处理的？”

“如何？”

“它附魔的魔法强度其实也不高，但它的烟斗内部结构里藏了块魔法石。”

“魔法石？”

“是的，就是让你练习探测魔法时候见过的。我们在破碎的烟斗内部发现了魔法石的残渣，所以我们推测它本来应该是烟斗的一部分。当附魔魔法启动时，那个小小的魔法点燃了魔法石，引爆了魔法石蕴含的能量。”

“我懂了，手榴弹。”

“按照你那个世界差不多这个感觉，不过价格会差很多。”伊登插入话题。

“价格？”

“没错，精巧的魔法和粗劣的魔法不是一个价格，魔法石更是昂贵，这种一次性物品要做没你想得那么容易，”帕迪哼笑出声，“这种军备的申请和普通附魔魔法武器就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你得讨好一下我们的王子殿下。”

“不用讨好我也会想办法的，他确实需要，”伊登微笑着轻松地接过话茬，“我刚好最近要拜访一下姨父，他是个了不起的武器商，到时候可以说明，不过……你得配合我。”

伊登温暖的目光投向冷凝，让冷凝本来感觉到麻烦打算拒绝的话语咽了回去。

“什么？”

“你得谒见一下国王。”

无意中透露着自己母亲家族庞大关系的伊登停顿了下，小心观察了下冷凝的表情。如果可以，他并不想惹得这个青年不愉快，至少目前来看他一直保持得很不错，相较于其他人，冷凝对他并没有展现出过多的防备，但他也清楚，冷凝极有可能随时会像个兔子蹿回窝里。伊登知道，见面次数少或者不深，冷凝会忘掉人名，过多的关心，冷凝会提防而保持距离。

也因此，他从没主动提出过什么，不过本来，他就对冷凝没什么要求，不得不说，光是看到对方能在自己面前就会让他身心愉悦。罕见的白得发亮的皮肤，乌黑的头发，长长的睫毛，淡色的嘴唇，只消一眼就让人忘了魂的长相。最重要的是冷凝不管面对什么情况哪怕软禁都从容淡定的气场，很难不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想来冷凝应该随口说个什么，普通人都会忙不迭送地忘了立场答应。

就连伊登自己也常常觉得这种想天天见面的心情一定是被美貌冲昏了头，那些莫名涌上的兴趣一定是最近疏于训练发泄过盛的精力，更何况他长久的良好教养提醒，看人心比看人皮更重要。还好这位异世界旅客表现得低调内敛，主动帮王室处理了教会这边的麻烦，现在提出的想要魔法武器也是情理之中，让自己这种无端想对人好的念头有了理由。

不过这种能隐蔽在市区里随身携带的魔法武器申请，要想能让自己那个多疑的老父亲同意，最好还是提前见一下。本来作为异世界来客，谒见国王就是必须，如果一直装作平民低调生活不露面倒也还好，但申请兵备就自然会惊动国防处的文员，到时候一来二去肯定会都知道，还是得谒见国王。

不管冷凝同意不同意，这个都是必然结果。

可惜就伊登·奥兰多观察过这么多人的眼睛来看，冷凝似乎非常讨厌与所谓的“上流阶级”交往。

这个异世界青年虽然常常一副冥想放空的表情，但其实在面对不喜欢的东西时嫌恶得十分明显。每当那个时候，冷凝就会低垂着头颅，眼睑微微闭合，下颚收缩喉结向上顶起。冷凝或许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但他不知道伊登·奥兰多看得一清二楚。不管是最近在神殿交接遇到的殷勤教皇，还是偶尔换装出门碰见的点头哈腰的贵族时，伊登都能感受到冷凝的嫌恶。然而若带冷凝去外面看剧或者吃饭，他都表情正常和在房间里读书时一样。

伊登有询问过其中一二，但都被对方巧妙地搪塞。他也曾在夜晚想过最坏的可能，自己作为王子本来就是冷凝不喜欢的身份所以永远不会被告知真心。然而第二天一见太阳，伊登就把这一切抛掷脑后。

要是冷凝拒绝，到时候再说吧。想来老父亲脸色也没什么可怕的。

这就是伊登·奥兰多的一点聪明的关心和一点愚蠢的勇气。

只见冷凝略微沉吟：“行，需要怎么做。”

“嗯？”伊登眨了眨眼，眼神懵懂。

“谒见国王需要行礼吧，我在这里这么久都没学过。”冷凝语气凉凉。

“哈！那是自然，你是被行礼的那个！”帕迪马上毫不客气地嗤笑。

“你都用上‘谒见’这个词了，想来应该是很正式的接见，我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地就去见国王。有礼仪要求吗？国王平时谒见会询问什么内容？这些你最好都说明一下。”

“哦，这些可以拜托给莫迪丝女士。”

冷凝这意料之外的配合让伊登非常惊喜，他连忙叫来了莫迪丝让她和冷凝商量着礼仪课程，在莫迪丝女士和冷凝商量好没多久，沃尔特姗姗来迟。

他穿着洁白的束腰长褂，脖子上配着银色的护身项链，白金的长发梳得整整齐齐披散在身后。窄口宽袖的衣袖，衬得他肩很宽。沃尔特还手持一柄首端有着月牙形状的两米多长的权杖，权杖的长柄上还缠着一个浅色皮包的带子，从皮包摇晃的程度来看，应该装了不少东西。他走进来的时候彬彬有礼，给每个女仆都附送微笑，看上去不慌不忙。莫迪丝女士似乎对他非常满意，那副常年正经的严肃面容上也展露出了温和的气息。仿佛圣职人员进场的那一刹那，就净化了整个房间的空气。

“什么大美女，你得是过来还要精心打扮化妆下，太久了。”帕迪恶劣地呛声驱散了这恼人的净化气场。

然而沃尔特却是如同对待孩子般笑吟吟，甚至还应和着陪同打趣。他慢条斯理地从包里拿出一件件物品，有羽毛笔、书籍、经文、各种银制祈祷器具以及奇怪的香薰瓶。准备好这些后，他送走了那些围观的女仆和莫迪丝女士。

冷凝注意到书籍中还夹着他上次给沃尔特的账目本，看上去对方很喜欢用，细致地在侧面包上了边。这让他有点惊讶，因为他以为账目本会作为漏税的证据被税务部留下。

沃尔特话不多，过来和伊登及冷凝简单寒暄两句问候后，就开始检查冷凝的状态并且和帕迪商量起了恢复记忆的方式。虽然帕迪对沃尔特这种游刃有余的工作态度有点不满，仿佛恢复记忆进度缓慢一切都源于自己这边工作的惰怠，但他也不好真的发作。他并不讨厌有能力的人，他只是讨厌被指导的感觉。

“其实你应该更早就来找我。”

“啧……”

“如果你更早来找我，冷凝就能更早恢复记忆，说不定也能更早回到自己的世界。”

“咦？当时不是神殿把人‘拒之门外’的吗？”

“你懂我意思，我说的是‘更早前’。”

“啧……那得怪伊登殿下的日程安排，他并没有提上日程，我不好轻举妄动。”

“啊？这个怪我？”

简短的言语交锋，败者落在了一直做好奇宝宝观察沃尔特百宝包的伊登身上。在冷凝的凉凉目光下，伊登咯咯笑着打起圆场，让魔法师和神官共同围绕着一把椅子画起魔法阵来。沃尔特带来的书籍在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一些难以判断的魔法注脚可以在上面找到参考。

两人在七嘴八舌商量着画的时候，冷凝要来书籍对照着他们画的魔法阵看了看，他虽然不会魔法，但他确实看得懂。这种奇妙的感觉正如同明明不会真枪实弹，射击游戏却是靶靶爆头。

一切就绪，沃尔特最后摆正了椅子方位踮着脚从魔法阵走出来，帕迪一撩头发，撇头望向冷凝：“好，上座。”

冷凝沿着魔法阵外围走了两步，步履缓慢像是路过的猫。

沃尔特看出他有迟疑的地方，问道：“怎么了？”

“坐上去就可以了？”冷凝问。

“是的。”沃尔特微笑。

帕迪推了冷凝一把，让冷凝踉跄了下：“坐上去闭眼直接就睡了，没什么好担心的。”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表达却没讲到冷凝关心的点上，这让冷凝回头看了看唯一的场外人员伊登，用视线询问这个东西的可行性。

“我也没用过，不太了解，但就阵式看上去似乎就是单纯催眠让人自己想起来这样？”

“不会像什么搜魂**之类的会有人看我记忆吗？或者会有什么灵魂震荡之类的后患？”冷凝盯着魔法阵的一角迟疑道。

帕迪听着冷凝的话随着冷凝的视线望向地面，他先是愣了愣，随即无语地拍了拍冷凝的后脑勺：“你在担心那个注脚？那个只是个对抗你那无敌的体内自循环魔力还有那该死的自闭属性，小子你不知道你的大脑封闭的有多狠让我们魔法部黔驴技穷。就神官大人和前几次我的检查结果来看只能这样写注脚，如果真有‘搜魂**灵魂震荡’这么厉害的魔法请务必告诉我，那这样我一定能统治世界而不是在这里勤勤恳恳随叫随到。”

“灵魂之类的魔法虽然是神官一直关注所探索的，但灵魂本身就是受神所庇护的，普通人没有权能去探知，所以我们这方面的研究并没有那么……”沃尔特有些为难地抬起眉毛，伸手扶着冷凝将他搀进魔法阵中央的椅子上。

权能，灵魂的访问权限吗？冷凝回忆了下过往看过的书籍，似乎是有相关的内容。他之所以这么在意别人能否看到他记忆是因为他极强的边界感，他并不喜欢被人看到自己的记忆，万一里面有着乱七八糟的黑历史不堪入目的地方他将尴尬地自我毁灭。而且冷凝认为他在他的世界里表现得还不够优秀，要是被这些人发现原来他们所谓的“神”在异世界差不多可以量产，谁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不妙的事。

不管怎样，看不到就好。

冷凝坐上了椅子，帕迪驱赶了下伊登让对方站远点就和沃尔特开始共同施展了魔法。这个魔法看上去很安静，并没有光与温度的变化，但确实能感觉到周围的气息莫名沉静了下来。香薰瓶里散发出的温柔香气也促使冷凝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

随着身心的放松，冷凝能感到血液静静流动，指尖也能感觉到微微酥麻。渐渐的，胳膊皮下神经传来阵阵熟悉的刺痛，耳边的白噪音也换成了熟悉的机械摩擦地面的声响，外面还传来了汽车飞行的刺耳气流声。

睁开眼，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学校图书馆里，身体有些火辣辣的熟悉感。冷凝犹疑地拉了下袖子，青一道紫一道的痕迹映入眼帘。

看来确实是自己的回忆，而且身临其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