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均匀紧致的大腿分别弯曲着撑在两端,之间搁置着一颗裹在凌乱衣袍中的浑圆孕肚。
林玄知双手揽着这两条大腿,抱在两侧腰间,却并没有怎么用力,或者说,他本身也是靠这两条大腿支撑着些许软绵的身体,双膝分隔而扣,半跪半蹲。
至于何疏,则是如他先前一般的姿态躺在了床榻上,双手虽然没有束缚,却自觉伸在头顶上,骨节分明的十指向下紧紧抓着床铺,不同的是,他没办法弯腰。
因为孕肚的关系,何疏每次都会主动摆出最照顾他的姿势,这个对他而言存在负担的动作,自然也就一直都没有尝试过。
但他现在的情况已是迫在眉睫,没办法再躺着等何疏慢吞吞自己来,便连何疏趴着的动作也不行,他无力支撑,只能这般试试看,没想到竟然可行。
以往不是他躺着被何疏俯视,就是何疏趴着他看不见脸,还是第一次用俯视何疏的角度去主动进行,总觉得别有一番风味。
看着先前还冷冰冰折腾他的何疏,此刻红着一张脸满眼水雾,甚至时不时闷哼出声的示弱模样,心中的某个情绪开始升腾,在悄无声息增加了他的精神力量,使得他越发生猛。
直至何疏眼中的水雾破散,从两侧流淌而出,他才迟缓下来,恢复了一丝清明。
“现在可以了。”他的话音刚落,被他压在孕肚之下的某物就是一阵微颤,紧接着,白团笔直而出,直抵何疏的下颚,落了满胸满颈。
他为了让自己舒服一点儿,所以限制了何疏,似乎是因为言出法随的关系,他不让,何疏还真就憋住了,中途一滴都没有漏出来,到他开口允许为止。
见何疏的模样好些,他才又继续,动作较之先前的发泄温缓了许多,仗着言出法随,主动询问道:“疏儿为什么会知道月城的事情?又要阻止什么?”
可以看到,何疏自觉伸在头顶抓着床铺的双手紧了几分,如墨的瞳孔在水雾破散后清晰了很多,直勾勾与他对视着。
用方才舒缓,还残留着余温的软绵声音回应道:“师尊最好不要再继续问徒儿了,若是徒儿说出来,会对师尊不利。”
这话很奇怪,不是威胁他,也不是直接回绝他,似乎是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似乎是知道,他如果执着去问,便一定会说出来,所以在恳求他不要问。
难道是何疏察觉到了他的言出法随?
林玄知张了张嘴,到底还是欲言又止,没有去作死。
在何疏对他的关心程度上面,他一直都是非常信任的,既然何疏说会对他不利,那就一定是真的非常不利,自觉闭嘴。
收尾过后,林玄知慢吞吞地退了出来,向后跌坐而下,一瞬的放松,让他的精神一阵恍惚,险些向一旁栽下床榻的时候,被迅速起身的何疏一把揽住。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道谢,脖子就被点了一下,然后他就没办法发出声音了,惊恐地注视着近在咫尺满身白团的何疏。
“看来,师尊是动用了什么特殊的力量,让徒儿不得不对师尊的话言听计从,既然如此,师尊便不要再开口了。”何疏说着让他心里发毛的话,脸上的红已然退却,仍旧与他对视的如墨瞳孔则重新恢复冰冷。
突然,一阵敲门声传来,是小二的声音,说是交代的吃食已经热好了。
在确定他稳住以后,何疏便如同没事人一般下了床榻,走动时,衣摆摇曳中,那明晃晃的两条大白腿格外刺目。
林玄知在何疏放开他下了床榻以后,下意识地去摸脖颈,因为修为的些许恢复,让他能够感知到,这是某种禁术,需要对应的法诀才可以解开。
当然,强行冲破也不是不行,但肯定会对他的身体造成损伤,而根据他对何疏的了解,他若是平白无故伤了自己,何疏一定会动怒。
言出法随的生效时间到底只有十二个时辰,而在言出法随能够被察觉到的情况下,十二个时辰之后的何疏一定会同他清算,他不敢赌。
摸着脖颈的手到底还是缓缓放下,注视着何疏消失在视线范围,去往了门口的方向。
很快,房门打开的声音传来,紧接着又被重新关上,何疏端着两个热气腾腾的木托盘放回了桌上,并转头看向他道:“师尊若是生徒儿的气,不要徒儿喂,也可以自己吃。”
林玄知急忙张嘴,才想起他现在没办法发出声音,于是改成摇头。
何疏应该是会意了,一只手端起木托盘里面的小瓷碗,再用筷子夹了一些菜,便来到床榻边坐下,一如既往地亲手喂他。
虽然何疏的身上现在看着有些脏,但因为是他造成的,多少有些心虚在里面,嫌弃自是没可能。
况且,何疏喂他的时候很谨慎,看着很随意,实则,手里端的小瓷碗一直都离自身有一段距离,似乎是也不愿将他的吃食弄脏。
饭后,递给他一杯清水,示意他漱过口以后,便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放到桌上,再次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这次并没有房门打开的声音,而是在那里停滞了片刻,便又折了回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近了方才看清,是熟悉的镂空玉球。
何疏重新在床榻边停下,一只手钳住他的下颚,捏开他的嘴巴,另一只手则是将那玉球塞进了他的嘴里。
在他不解的视线中,放开了他的下颚,并将两边的缎带系紧在后脑勺,最后点了一下他的脖颈。能发出声音了,但是吐不出一个字,只有呼呼的风声。
何疏的解释也随之传来:“师尊身怀有孕,较为虚弱,不宜承受太长时间的禁术。”
所以堵住他的嘴吗?不过堵之前,还惦记着让他吃完东西,也算是贴心了。
林玄知这样想着,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的双手还能动,也就是说,他能自己把玉球拿出来,可何疏真的会给他这个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