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龙啊,儿啊。爹真的看见他们杀人了,别去,别去啊。”崔老伯死死抱着白松的腿不放,一边发抖一边喊,“别去,千万别去,爹亲眼看见方大人被弄死了,别去,千万别去啊,别去,别去。”
四人听见这话,立马察觉崔老伯当时在现场,原来这里的父母官,不是失踪,是在洪水发生前就死了,那么这场洪水,会不会是为了掩盖他的死亡?还是说,掩盖更多的东西?
为了得到更多的信息,奚鸿继续喊彩龙的名字,来刺激他,但是不论怎么刺激,他始终只有这几句。只能将崔老伯带回i住处,喊医者来看看,能不能弄清醒。于是白松和奚鸿将崔老伯架起,一起搀扶着回去了。
人一走,立马走出来一个白色身影,赫然就是断口对面的白衣身影,白衣在枯井旁站了一会儿,很快身旁出现了一个蓝衣男子,“公主,人他们带走了,我们还查吗?”
“查!他们在明。我们就在暗。”
“是!”
“这,受到强烈刺激,导致的疯病,一时难以清醒的!”请来的医者皱紧眉,对他们说到,“此病症只能慢慢养的。”
无法,这条路走不通了。“至少现在确定方大人是被杀的了。”黄月伶此话一出,三人看着她默默点头,表示认可。“既然杀了方大人,以如此手段去掩盖,那么要么是方大人有什么特殊,要么是方大人是顺便。活着的时候,我所了解的方大人,清廉,正直,大公无私,等等,方大人死了,那他的副官呢?”奚鸿突然发现,洪水之后,方大人副官见仁再也没有出现过了。“再结合我的梦里面的内容,我猜测,杀了方大人的就是他,副官见仁。”
“我感觉这个见仁应该没死,不可能大费周章一番,结果死了。他很可能在收到这里开始重建的消息之后,会回来,像梦里他说的,杀了方大人,他顶上。”奚鸿掏出被劈开的珠子,告诉他们他的猜想。
焦菱点点头,“我认同,甚至可以让祝大人助力一下,让他尽快出现,只要发布一则通告既可,通告的大概内容就是方大人殉职,现在官位空悬,将会由祝廷大人来暂代,直到新任到达!”
“好!就这样,去安排一下。”祝廷突然出现,“你们的计划我认同了,但是如此一来,我的安危可就要各位上一下心了。”
“没问题祝大人,明天通告一出,我会时刻在大人身旁,保护大人。”焦菱胸有成竹地对祝廷保证到。
次日,一则通告出现在破败的城墙上,很快这个通过在祝廷的操作之下,出现在附近很多地方,通告贴上不三日,便有一个长得畏畏缩缩的男人,带着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出现。
“祝大人,下官总算见到您了!这个洪水可是害苦了咱家苏大人啊!”来人跪倒在祝廷面前,拉着他的衣袖,哭哭啼啼说“这个突如其来的洪水,一夜之间,毁了整个缅眺河区域呀,下官也是好运,在下游的河边被人捡起,不然也像苏大人一样,尸骨无存了。”
祝廷和焦菱一前一后站着不说话,看着他表演,也不戳穿。
“大,大人。你怎么不说话?”见祝廷一直看着他不搭腔,来人一阵心虚,思考了一下,连忙道“都怪下官太着急了,没有自我介绍,祝大人,下官是苏大人的副官,见仁。这位便是救了下官一命的邓姑娘。”
祝廷等他介绍完,终于开口,“原来你就是见副官啊。我还以为你和苏大人一起遇难了,所以才上报朝廷,申请另外派人来的,既然你活着,那我即刻上报,按规矩办事,理应由你来主持接替苏大人的!见大人对这里比我熟悉,那我先去处理这个事情了,见大人自便。咱们走。”说罢,祝廷离开,留下见仁和邓姑娘。
“不要忘了你答应的事。”邓姑娘冷冷的开口,“完不成,你就等着死吧。”
“欸欸欸,好的,小人当然记得,肯定没问题的。”见仁陪笑着回答,只听邓姑娘哼了一声,也离开了。见她离开,见仁呸了一声“婊子,等老子这事成了,非得弄死你,拽什么!”见仁拿出脖子上挂着的链子,上面有一颗和奚鸿手里那颗一样的珠子,用手指搓了搓它,“嘿嘿,宝贝,嘿嘿。”
只见珠子颜色深了些,他放回衣襟,大摇大摆走出房间。
“他在演戏,你猜我为什么不拆穿他?”祝廷问一直没开口的焦菱。
“还需要想吗?需要证据。西红柿说的画面,那是梦,崔伯伯的话,疯子的话,我百分百相信西红柿,可是大人你却是需要证据的。”焦菱淡淡道,“我比较在意的事他旁边的那个邓姑娘,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欧?或许你们见过。”
“可能吧!”
两人一边走向祝廷住的院子一边闲聊。到了院子,一进去三张脸转过来看着他俩。黄月伶朝他们招招手“阿焦快来,奚鸿做了这边的特色美食,快来吃。”
焦菱走过去坐下,祝廷在门口看了看门牌,又看了看院子里的众人,“你们干什么?这里是我的院子。”
四个头齐齐点头,所以呢?
祝廷无语,白松见状,跑过来拉他过去坐下,“一起吃啦,阿焦都在你这边,我们不可能丢下她吃独食的,你也一起来。”说罢往他嘴里塞了一口吃的,祝廷只能嚼吧嚼吧一起吃了。
“快吃,这个叫丝娃娃。是这一块的特色美食来的,很好吃的,白松连吃好几个了。”奚鸿递给焦菱一个用面皮裹着很多东西,像布包着娃娃一样的东西给她,她一口咬下去,瞬间被征服了味蕾。“呜,这个好好吃,好喜欢。”
奚鸿看她喜欢,于是赶紧给她包第二个,“慢点,还有呢。”
黄月伶托着腮,一脸迷之微笑,看着二人的互动,白松吃完一个接着一个,祝廷的嘴里也不断被塞,话的来不及说。四人吃饱了之后便开始收拾,留下吃撑了的白松揉着肚子,打嗝。
黄月伶弄了点消食的东西给他,“给。”
“嗝,谢谢你,月伶。”白松接过喝下,然后把碗摆一边问她,“第一次见到祝大人的时候,我看你一直发呆,怎么回事?”
黄月伶愣了一下,轻叹一声,“我想起了他,同样姓祝,还有相似的脸。但是我知道不是他,所以我。。。”
“想和他打听一下,他的消息?那就问嘛,自己猜是猜不出来的,”白松起身去到祝廷的房门面前,“祝大人,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一下,可以解答一下嘛?”
祝廷打开门,“小点声臭小子。”然后走到黄月伶旁边坐下,“问吧。”
“祝大人,请问你是否认识祝发文?”黄月伶此话一出,祝廷送到嘴边的茶直接停下,抬眼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个人的?”
黄月伶这下肯定对方认识了,立马急切地问道“你认识他,他在哪?”
祝廷放下茶水,“你先回答我。”白松闻言要拔剑,被黄月伶拦下,然后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祝廷。
“原来如此,原来是为你变成那个样子的。”祝廷听完,做出了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怎么了?”黄月伶着急地问他,见她这个反应,祝廷玩味地问“怎么,你喜欢他啊,这么紧张?”
“不瞒大人,是的。自我和他相遇那年到现在,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他一人,从未动摇。我派人出去寻找过,没有丝毫的消息,渴望仍不放弃,我坚信会找到他。”黄月伶惆怅地笑了下,“说是我余生的期盼也不为过了。”
“假使他已经另娶她人了呢?”祝廷继续问她。
“也无妨,找到他的第一个原因是我想他还活着,安康着就好。当时一面之缘,救下我,是我对他产生了情意,他并没有,另娶她人也正常,只是我不愿委屈自己,嫁一个不爱之人而已。无论是何种结果,我都不怕,我只想知道他是否安康。”黄月伶语气坚定,祝廷赞许地笑了一下,“看不出来,你对我哥的心意如此真挚。”闻言黄月伶脸一红,“我只是和大人说了我心里话而已。”
“当年,和我爹对立的人派人劫持了他,想以此要挟我爹在退一步,我爹知道后立马派人去带他回来,但是还没来得及,便收到他被追至乃落河边悬崖之上,被迫跳入河中,然后失踪的消息,派人沿河搜索了一个月,毫无踪迹。”
黄月伶听他说完这句话,跌坐在椅子上,两行清泪治下,“他没死,他没死,所幸很快收到了他的来信。”祝廷赶紧继续,“他落河之后,被人救起,本来打算修养好了,就回家的,但是他发现朝廷中有人与魔道勾结,草菅人命,为了不打草惊蛇,于是继续跟踪这个事,至今没有回家,每月都会收到他的来信,说来也巧,他来信的时间正是这几天。”
“他一个人做这个事情,岂不是很危险?”黄月伶忍不住担心到。
“别小看他,我哥这个人,可是很有能力的人的。”祝廷让她放心,“其实他在信中说过你和他之间的事,对你什么感觉我不知道,但是你是他这么多年力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如此挂心的女人,所以我觉得你们之间,是很有可能的,我了解他。”
黄月伶脸更红了,“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担心他的安危,他有本事就行,我,我先去休息了。”随即快步离开庭院,回去休息了。
白松听完故事,感觉肚子不撑了,“祝大人,今晚我保护你,咱俩一起进去休息吧。”
闻言祝廷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这月亮真月亮。“什么意思祝大人?”白松炸毛,祝廷轻笑一声,“白少侠,请!”
白松哼一声,二人一前一后进了祝廷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