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行人正准备离开。突然来了一个官兵,“诸位少侠留步,我代我家大人请各位前往一见。”
“大人?你家大人是谁?”白松歪着个白毛脑袋问。
“回少侠,我家大人乃是上面派下来监督这次缅眺河恢复行动的监察官,祝廷!”听到这个身份,四人相视一眼,于是跟着官兵前去。
“四位少侠,请坐。”说话的就是祝廷,文质彬彬,脸上挂着笑。黄月伶觉得这张脸很熟悉,而且姓祝,难道。。。。。。
“请诸位来是有件事需要帮忙。”祝廷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然后接着道“我知道奚少侠找过一段时间,没有找到对吧,这事成了,本官愿意帮奚少侠找到你家人的尸骨。”
洪水过后,奚鸿回来找过,不见任何踪影,听见可以帮忙找父母尸骨,眼睛一亮。焦菱三人对视,然后点点头,对祝廷说“大人,这个忙我们可以帮,但是总要给点让我们相信您可以找到的理由吧。”
祝廷挥挥手让人拿上来一个挂坠,奚鸿一看见就知道是母亲随身携带的。将挂坠交还给他,祝廷开口“节哀。如此可以相信了嘛?”
看他反应,三人知道了真假,“大人,直说吧,需要我们帮什么忙?”黄月伶借机走上前,观察着祝廷的脸,发现对方眼尾有一颗痣,她不记得他有没有了,但是他看她的眼神,特别陌生,应该不是他。
“是这样的,本官来这里半个月了,视察周围,发现这场洪水来得蹊跷,不像是自然发生的,所以想请诸位帮忙一起查一下,最重要的,就是保护一下本官的安全。”
白松将他的白毛脑袋靠在奚鸿肩膀上,用四人听得到的声音说,“想起来了,他是京城的那个祝二公子,文才斐然,但是手无缚鸡之力,所以经常是有一群护卫跟着他的,奇怪,他家招的护卫,都是很厉害的,怎么找我们了。”
像是听见了他们的疑惑,于是祝廷解释道“跟着我的护卫都被杀了,所以我才不得已请你们帮助的。”
“你又知道我们可以护住你?”焦菱歪头好奇地问他,只见他勾起一边的嘴角,“正英门少门主,久仰大名。”
白松见他这样喊,下意识挺直了背部,又听他接着说“焦女侠,土豆镇后续的是是我同僚去处理的,所以焦女侠的本领我是知道的。”
接下来,祝廷和他们互相浅浅交了个底,“就是这样,我查到,缅眺河上游并不在汛期,大坝也是刚建成没几年,理应不会发生洪水决堤的事情,但是他发生了,而且过了一两个月,才上报上去的,严重拖延了抢救的时间,导致这里死伤惨重,当地父母官也失去了踪影,至今未找到。明面上,这里已经结案了,以自然灾害,所以我不便以官府的身份再去查。”祝廷说完,气氛陷入沉重。他们一直听奚鸿说是发洪水了,以为是自然灾害,那么现在看来,有猫腻。
“好,我们会尽全力去查的,还乡亲们一个公道。”白松义愤填膺。
第二天,四人两两组合去调查,焦菱和奚鸿,两人一边去查看大坝,一边闲聊。“你还好吗,西红柿?”焦菱看他走路频频失神,于是关心到,只见他回过神,摇摇头说“我只是在想,会是什么人,又是什么目的,为什么要杀这么多人。”
焦菱不屑地转身,“管他是谁,是什么目的,他都要为此付出代价,这么多条人命绝不是他做任何事情的理由!我们现在,就是要把他找出来,审判他!”奚鸿醍醐灌顶,是的,与其纠结过去不可改变的这件事发生的原因,不如看在当下,找到他,抓住他,审判他!
二人来到大坝处,大坝周围一片荒凉,杂草丛生,缅眺河的水此时平静无波,站上大坝断开处,什么痕迹的没有,被冲刷得干干净净。两人打算去旁边开口,就在此时,一个人出现在对面断裂口,一袭白衣,戴着斗笠,朝二人踢来什么东西,直冲奚鸿面门而来,不等他拔剑,焦菱噌的一声,东西被劈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小心,站我身后。”她拿剑捅了捅地上的东西,发现是一个珠子,看了半天,认出来了。是在乃落洞出现过的珠子,不过是浅灰色的,二人抬头,发现对面已无人。
“难道这次的事情也和这个东西有关?”奚鸿掏出上一次的珠子,“你还留着阿?”焦菱不解的问到,“嗯,我总觉得会有用,所以留着了。”两个珠子一比对,发现了端倪,两半的那个,颜色深一些。“这是什么意思?那个人是谁?为什么给我们丢这个?”不解,“先留着吧。”奚鸿两个一起揣进怀里。
铩羽而归,大坝的地方除了有人丢的珠子,一无所获,白松和黄月伶那边也是,他俩去城里活着的难民那里打听情况,也都表示什么都不知道。“别气馁,这才第一天,会查出来的,大家加油!”焦菱双手做出加油的动作,给他们加油打气。四人一起加油,然后去洗漱休息,明天再找,他们现在住在祝廷的地方,临时搭建的。
是夜,奚鸿缓缓入睡,梦里看见了一个身影,站在面前,“等他一死,我即上位,你,我不会亏待的。”随即感觉肩膀被拍了拍,然后听见自己说话“好的大人,咱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哪位大人让抓的人都抓到了吗?”
“抓到了的,等计划已实施,所有人都会自然消失,不会有人发现的。”
“好!”
又是一个片段。
“方大人!方大人!我是迫不得已的阿,我,我,上有老下有小的,俸禄这么点,养不活阿,我只能这样做。”‘我’跪在地上祈求道,“不要革我的职,我保证不再犯!”心里却想着‘老东西,喜欢当清官是吧,那你和他们一起死!随即掏出怀里藏着的匕首,捅在面前站着的人心口,这一刻,看清了对方的样貌,是缅眺河的父母官!
“啊!”奚鸿惊坐起,摸着胸口。每次靠近这个珠子,都会看见这种画面,怎么回事?
第二日,他将这件事和他们说,都觉得这是个关键的信息。“还像上次一样难受嘛?”焦菱怕他像上次一样。
“没有,我感觉,这个情绪没有朱法闻的强烈。”奚鸿话头一转,“我想起来了,洪水之前,发生了有好几个人都说他们要赚大钱了,然后就没有出现过了,而且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喜欢作恶。”
每天啥事不干,到处溜达,调戏良家妇女,偷鸡摸狗,他们的家人,一点都教育不了,谁教育他们,他们还要揍人,甚是作威作福。所以他们失踪之后,他们的家里的属于是松了一口气,只有一户的人,一直不依不饶地找他的儿子,这里面,也是他挨揍最多,却依然没放弃,就是不知道现在还活着与否。
他说的这个人原来住城西,于是他们往城西去,看看人是否活着,是否回来了。到了城西一个破旧的门口,里面时不时传来奇怪的声音。小心翼翼进去,看见一个乞丐模样的人靠坐着庭中枯井,手里拿着拨浪鼓,凑近了,听清他嘴里喊着话。
“儿啊,回来吧。儿啊,回来吧。把他丢这里,毁尸灭迹!彩龙啊,我儿彩龙,快回来吧。把他丢这里,毁尸灭迹!”来来回回就是这几句。
“崔老伯,还记得我是谁嘛??”奚鸿蹲在他身前挥挥手,见他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重复这那句话,“已经疯了。”
“不会只记得他的那个混账儿子彩龙了吧。”白松撇撇嘴,吐槽。
“彩龙!彩龙!我儿!那是骗你的,根本没有什么发大财的机会啊!别去啊,爹看见他们把人给害死了,丢在河里面了,你不能去啊!”许是听见儿子彩龙的名字,突然抱着白松的大腿,不让他走动,让他别去别去的,给白松吓一跳。
“哟,白给小子,恭喜你触发关键词了,哈哈哈。”焦菱看着一脸不爽的白松,于是打趣到。
“这机遇,给你要不要?”白松郁闷死了,他的新裤子,都脏了。黄月伶见状安慰他,“没事的,裤子回头给你重新买一条。”
“没事,一条裤子而已,我还是丢得起的。”白松闻言抱胸表示自己的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