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月伶叹了一口气,现在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就让那份童年的纯真快乐,留在童年吧。
“所以你一直找的人就是祝发文是是吗?”焦菱问她,只见她点点头。被她靠着的黄巾突然开口,“去找他吧,我的乖女儿。”
“爹。”黄月伶愣愣地看着黄巾,“爹知道,你舍不得爹,怕爹一个人孤单,所以一直陪着爹,不去找那个人。但是,那有做父母的,愿意一直困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呢?”黄巾轻轻拍着黄月伶的背,“爹昨天问过你娘了,她同意了,还说为什么不早放你离开,爹说,不舍得女儿出去受苦哇,外面人心叵测的,不放心啊,可是我又想开了,你的开心才是重要的。出去和他们闯闯吧,记得给爹报信就好。”
黄月伶泣不成声,黄巾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别哭啦,长大了,这么多人面前还哭,多不好意思。”三人闻言同时刷地往其他方向看去,方向都不同,焦菱甚至吹起了口哨。“扑哧”黄月伶被这搞笑的场景逗笑了。
晚上,黄巾在他家的临江酒楼,大设酒宴,答谢三人的恩情。
晚风徐徐,风中飘来缕缕酒香,焦菱靠在围栏上,眯着眼睛,闻酒香,晚风轻抚着她的发丝,一切都如此美好。“收一下,哈喇子出来了。”白景歪头对呆呆看着的奚鸿,对方马上转开视线,咳嗽一声,“开,开,开饭了嘛?”
“开了开了。”黄月伶身穿一袭淡绿色的长裙,今天的她,看起来很温婉,“快过来坐下吧,这里的位置三面镂空,一面可以看见乃落湖,一面可以看见村子的夜景,一面可以看见乃落洞,是村里最好的观景台了。”黄月伶一边招呼小厮上菜,一边对着三人介绍,“黄伯伯不来嘛?”焦菱见只有她一人,于是好奇的问。
“来咯来咯!”黄巾手提两坛子酒走来,“这就是我们这里最好的酒,也是最出名的!乃落酒!”
焦菱伸出舌尖,试了一下味道,不像她之前喝过的二锅头,好喝但不辣嗓子,还带点清香,于是一口闷“好喝!”,黄月伶见她杯子空了,于是又给她满上,奚白二人也开始喝了起来。
很快桌子上只有黄巾是坐直了的,焦菱趴在桌子上,嘴里嘟囔着“创生匙。。回家。。奚鸿。。”奚鸿听见有人喊他,“谁找我?。。阿焦,你有没有对我。。。”白松最为夸张,滑倒在地上躺着,大喊着“哥,我会努力的!荡平魔道!”黄月伶强撑着下巴,“爹,你自己要好好的,你也要给我传信知道吗?”
黄巾默默她的头,轻叹一声,“乖女儿!唉,太年轻了,才多少,一个个就这个样子了,酒量太差,得练!”
就这样,在几人打算过了庆酒节再离开的决定告诉他支行,黄巾每天都好酒好菜,几人都要喝麻了,终于到了庆酒节。
村道上人来人往,村里的每家客栈都爆满,村民们精心打扮,招待客人,每家每户门口都有一个小摊子,都是用来卖自家酿的酒的。四人随着人群闲逛,看见了许多的江湖人士,或佩剑,或提刀,或抓链,千奇百怪。晚上,乃落湖湖面亮起盏盏灯火,像极了银河倒落,一对一对有情人,踏上小船,在湖面游行,四人来到小船停靠处,白松眼疾手快,让焦菱和奚鸿乘坐一条船,他请黄月伶坐上另外一条,对方欣然答应。
船缓缓前行,焦菱发现船上还配了酒,于是打开酒,倒在杯子里,递给奚鸿,两人碰杯,对视一眼,然后各自撇开,喝下酒。
此时船已经飘到了周围没什么人的地方,此情此景,许是酒意上头,藏在心里的话,止不住往外冒。“阿焦,你。。我。。”奚鸿心脏扑通扑通,急速跳动,张了张嘴,又闭上,生怕心脏从嘴里跳出来。
焦菱迷瞪着一双眼睛,嗯了一声,歪头看着他,“怎么了?”
“我,我喜欢你,阿焦。”奚鸿握紧手中的酒杯,鼓起勇气。
焦菱看着眼前晃晃悠悠的人影,甩了一下头,才看清对面,“好帅的男生阿。”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句话,你已经猝死了,“我死了?那这是对我的补偿?”嘿嘿两声,焦菱爬向对面,奚鸿看着她的动作导致船摇摇晃晃,于是双手抓紧船身,“小心。。。”下一秒,看见她的脸在自己面前放大,嘴上传来软软的触感,一触即离。还没等他反应,只见对方一边喊着男模,一边将手放在他的肚子上,他紧张地屏住呼吸,“阿,阿焦,你在干什么?”
这边焦菱嫌弃隔着衣服,触感不好,于是掀开他的衣服,将手放上去滑动摸索,“还有腹肌,真不错,嘿嘿嘿嘿。”不等奚鸿拉开,对方直接倒在他的胸口,睡了过去,他等了一会儿,见她老实了,才松了一口气。想了想,任她这样躺在自己的怀里,他也顺势靠下去,抬头仰望星空,脸上是抑制不住的笑容。
次日,焦菱揉了揉头,“怎么回事,不是在船上嘛?”奚鸿刚刚练剑回来,一边擦汗一边走近,她不记得了,也好,昨天我太轻浮了。下次找个好机会再说。“醒了?还难受嘛?昨天你喝完酒就睡过去了,我给你弄回来了。”
焦菱摇摇头,“还好,都收拾好了吗,可以出发了嘛?”
“可以了”白松和黄月伶提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进来,“走吧,我爹在外面马车处等我们。”
依依惜别之后,四人踏上了去缅眺河的路,打算去看一下奚鸿的老家,再去下一站。
“西红柿,你家乡之前是什么样的?”焦菱记得他说他家乡发了大洪水,所以他才离开了家乡。“万亩水稻田,秋收时节,壮丽无比。城中人人安居乐业,一片祥和。”奚鸿低落道。三人一人拍一下他肩膀,安慰他。
一路走走停停,走了一个月才到。城门口,四人看着破败不堪的城门发呆,终于,奚鸿开口打破诡异的气氛,“咳,我收到消息,现在才开始有政府来修缮,所以仍然差不多是我离开时的样子。走吧,进去看看吧。”他带着三人磕磕碰碰地走去他家,一到他家,众人惊呆了,这真的能住人嘛?
已经不是住不住的问题了,屋子里面都是黄泥,门框,房梁东倒西歪,不忍直视,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长出草来了。“不,我本就没打算让你们住这里,外面住旁边的那户里面。”奚鸿说着,一位老妇人走了过来,“鸿儿,你回来了。”
“这是我隔壁的罗奶奶。”奚鸿向众人介绍到,“这两天我们借住在她家。奶奶,进去吧,外面冷。”
入了秋,晚上的气温稍凉,奚鸿搀扶着罗奶奶,走进破旧的小房子。“鸿儿都好久没有回来咯,这些时间邻居们也在陆陆续续回来的,都在整理自己家的房子,所以你家的还是那样,得过段时间。”罗奶奶絮絮叨叨告诉着他这段时间这里的变化。
“奶奶,小娇呢?”小娇是小他几岁的罗家妹妹,发大水之后,就再也没见过了。
“小娇她,被大水冲跑了。找不到了”罗奶奶说到这个就流泪,叹口气,无言,奚鸿只能拍拍她的背,安慰她。
安顿好之后,四人开始各自找活儿干,这个帮忙劈柴,那个挑水,还有的摘菜,奚鸿看着焦菱用霜雪剑劈柴,一劈一个冰块块木柴,心一梗,于是拉开她,让她一起去摘菜,然后拿起斧子哐哐开始砍。砍到发热,想脱掉衣服,又想起来黄月伶还在这里,只能忍着热意劈柴。简简单单吃了一顿,四人就去休息了。
夜晚,不知道是不是回到了家乡的原因,奚鸿睡得格外沉,一觉到天亮。天微亮,奚鸿就起床了,练剑,练完大家都起床了,他们练剑的时候,他就去帮忙罗奶奶修缮房子,然后大家一起帮忙,就这样,三两天,罗奶奶家的房子就差不多了。然后一行人准备次日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