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寒之命随行侍卫将那几名捕快押去衙门后,南淮笙也没了继续逛街的兴趣。
他二人正准备回府,就听香饮子铺的掌柜追出门喊道:“两位公子请留步!”掌柜捧上两只食盒,感激地说,“今日多谢两位公子出手相助,不然小老头给老妻攒的治病钱怕是没了,两位公子的大恩为以为报,只小老头有一手祖传的糕点手艺,望两位公子莫嫌弃。”
南淮笙笑着接过两只食盒,又递给秦寒之一只,他朝掌柜道:“如此,我二人就不客气了。”
他当场揭开食盒,就闻到一股香甜的点心味飘出,南淮笙拈起一只酥点,在掌柜忐忑的是线下咬上一口,只觉齿舌生香。
南淮笙吃完那只酥点,中肯地评价道:“味道极好。”
掌柜喜笑颜开:“能得公子一声称赞,也算小老头对得起祖上传下的手艺喽。”
南淮笙有些不解,问道:“掌柜既然有如此手艺,方才在店里为何不见有糕点卖?”
掌柜叹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说:“这条街上另有一家点心铺,传闻是太师府中贵人的产业,周边临近的铺子自是不敢同样售卖点心。”
南淮笙是万万没想到还能这样,一间点心铺而已,想也不可能是吴太师本人开的,只能是家中其他不知道什么人的产业,就这也能让老百姓连在一条街上开相同铺子都不敢,未免也欺人太甚。
掌柜见南淮笙动怒,却道:“如今小老头开这香饮子铺倒也能养活一家老小,还不用像从前那样起早摸黑和面做点心,反倒清闲些,只是今日给两位公子添麻烦了。”
南淮笙笑了笑:“掌柜倒是心思豁达,不过放心,那捕快日后怕是不敢再来了。”
别说那捕快,今日是秦王府的侍卫将人送去衙门,又有户部尚书的大旗在后面撑着,只要这京县的知县脑子正常,就绝对不会想得罪掌管朝廷经济命脉的户部,自然是不能放着那名姐夫主簿不管了。
两人从香饮子铺离开后便撑着伞悠闲地往回走,自然,撑伞的人还是秦寒之。
南淮笙又从食盒里取出一只酥点,手中的酥点刚朝秦寒之嘴边递了递,不等秦寒之反应,他又忽然将手收回,反而一口吃掉酥点。
秦寒之:“?”
南淮笙擦掉嘴边的点心渣,尴尬解释道:“抱歉,刚才忘了你不在路上吃东西了。”
他说完又塞了一只酥点进嘴里,似乎是想掩饰这份尴尬。
秦寒之:“……”
见识过各种人的秦王一时间都没看出这位南公子是不是故意的。
两人先到秦王府,秦寒之将手中食盒往南淮笙面前一递:“这份也给你。”
“那多不好意思。”南淮笙嘴上推辞,手上动作半点没停地接过那盒糕点。
他发誓,绝对不是他嘴馋,而是那掌柜做点心的手艺确实好,他在现代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点心,明天倒是可以再去一趟香饮子铺,若是能让掌柜重新把点心铺开起来就更好了。
目送南淮笙拎着两只食盒和一柄竹纹伞离开,秦寒之好笑地摇摇头,随后转身进了王府,独留王府门前看完全程的两个侍卫目瞪口呆。
这还是他们家不苟言笑的秦王?还亲自给人撑伞?!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回忆着方才的惊鸿一瞥,忽然又觉得事情合理起来。
秦王纵然是秦王,但也是人,世人总是对美人不一样的。
两个侍卫自觉发现了秦王不得了的秘密,以眼神示警,相约为王爷保守秘密。
南淮笙回府后便坐在书房窗下的书桌前,单手托腮望着窗外碧蓝的天空发呆,指尖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面。
他嘴里喃喃道:“士农工商,士农工商……”
香饮子铺的掌柜能因无有靠山,便被一个连品级都没有的捕快连年欺压还不敢反抗。
那他呢,他有富甲一方的秦淮巨贾爹,有执掌户部的尚书外祖父。
可是只作为南淮笙这个人呢,他有什么?
他本就是误入这个时代的一抹孤魂,一无文采二无地位,百年后化作一抔黄土,不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起半点水花。
没人会知道他来过,也没人知道他存在过。
可他不想这样。
南淮笙眉眼低垂,那双原本顾盼生辉的眼睛仿佛蒙上了一层雾霭,感伤的情绪一时间涌上心头。
他叹息一声,起身在书房中漫无目的地踱步。
“难啊,当初若是画技再精进些,说不定假以时日还能靠画作名留……”青史。
南淮笙口中的话语顿住,抬眼间便看见墙壁上挂着的两幅字画。
一幅落款“姑苏唐孟龙”,一幅落款“姑苏文仲明”,南淮笙的视线落在这两幅字画上久久不能移开。
许久后,书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哈,还有这招!”
南淮笙只觉神思从未如此清明过,他既然不能凭借文采青史留名,那有何苦为难自己,让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才子的文中,写进使人的诗里,难道不是异曲同工?
“汪伦可以做的事,我南淮笙也可以。”
他乐了,两手一拍,就这么办!
此处意念上一首诗仙李白的《赠汪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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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