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晨就被穿戴盔甲的叮咛声吵醒的鬼藏发着牢骚:“鬼玦,一大清早的鼓弄啥呢?”
弃明玦不免有些无奈,你怪是恶人先告状,不知是谁大半晚跑来我的府邸,说什么想我想跟我睡一张床,简直就是鲜花插在养分上不知香,还嘴上一摊血,也不知那个不识眼的给咬破了,还毁了我一件尚品的蚕丝衫
鬼藏有丝羞红,默默地下头颅,脸上也多了几分羞意:“那还不是怪他嘴太毒,啃的我生疼。”
弃明玦听后菀笑,一个健步来到鬼藏旁边问:“哎呦,你俩到那个地步了。”
鬼藏扭捏道:“什么步骤,不就是坦诚相待吗,大男人我可以接受。”
弃明玦不语,单手直身挑逗了下鬼藏:“那你这嘴唇咋弄的。”
鬼藏感到被戏耍,唤出剑指着弃明玦:“你既已知晓,不要说出去,阿藏还要面子呢?”
弃明玦抖抖眉,表示可以,随接着扔来一套军甲
“穿上”
“你穿吧!我穿个便衣即可”
弃明玦露出杀气:“快穿。”
鬼藏也不免失了面子只得穿上,一套黑麟甲袍在他俩人穿来有君家气派,就是吧!这鬼藏穿出了一股小家子气,弃明玦看看铜镜中的鬼藏笑出了声,鬼藏看他笑,不免乱想,不断得摸着自己的脸
“有什么问题吗?你笑什么”
“没啥事,就是你这气质,与我不搭配”
“一样干什么,我又不是你”
弃明玦拿起妆匣上红骨面具戴上,拿起另一个面具递给鬼藏:“这不就像了,还看不出来破绽。“
弃明玦小声在鬼藏耳旁嘀咕了几声,鬼藏轻微点头
“这事,我熟,放心吧!”
弃明玦得到肯定答复后,携剑出门,门外等候多时的宫女一看,王爷装着一身英姿飒爽,威武不屈的将军模样简直要流哈喇子了
“好帅,王爷定能凯旋”
宫女们泛着花痴,还没出门的鬼藏就早已嗅到了一股廉价得不能自已得贪婪味,气的鬼藏踢门而出,两个宫女吓了一跳,但还是被那不争气的眼睛抬走了吃惊
“看那,细腰,我馋了”
鬼藏冷哼一声,心里暗讽也不看看我是谁,这时的鬼藏才知弃明玦整日被小女生追几条街的痛苦了,鬼藏急忙上前拉住弃明玦:“嗳!你说你成日是怎么忍住不气的,要我早就把他们吃了。”
弃明玦踢了鬼藏一把:“人家喜欢你还不行,那是别人的新生以后不许听了,况且你不是吃自愿奉献的灵魂吗?怎么改口了。”
鬼藏笑笑,开个玩笑啦!我对他们灵魂没兴趣
来到正门,早上叫丫鬟备好的马车早以在门外停靠了,弃明玦走到门口就不走了,依靠在门柱上
鬼藏问:“走呀!怎么不走了。”
弃明玦回:“等人。”
鬼藏没好气的两腿叉开,吊额郎当的坐在门槛处,过会以穿着蓝莓色衣衫的公尚走来,弃明玦来到鬼藏后面,踢了踢他的屁股:“人来了,站好。”
鬼藏看好来人,疑惑指着公尚的人说:“就等他,你叫我在外等着,你心怪偏呀!”
弃明玦又踢了一脚,鬼藏不屑站好,公尚走上前刚想靠近,猛得被一手拦下,原是门口的护卫
护卫道:“我家王爷说叫你猜猜那个是鬼公子。”
公尚看看门槛处两人相同装扮的两人,刚一会公尚就指着左边说:“就那个。”
鬼藏也憋的慌:“什么鬼,怎么猜出来的,公尚。”
公尚指指鬼藏右手,自己又举手菀笑:“谁家刚来客人,就想自残呀!手都把手抠墙里面了。”
鬼藏把手收起,走到弃明玦身旁拉着弃明玦就走,公尚趁机拉住鬼藏的手
“松开”
“不松”
鬼藏瞪着公尚的眼眸,公尚羞涩的低头,走到鬼藏耳旁轻言:“那个,阿藏,昨晚都怪我,我下嘴太重,以后不会了,我下嘴太重也是因为我们也有十几年不见了。”
鬼藏甩开手,还执意要拉着弃明玦走,弃明玦无奈摇头,一直在给公尚递眼色,公尚一看好似醒了悟
公尚道:“阿藏,我带你去吃这城中最好吃的包子,你吃多少我买多少。”
弃明玦松开手,示意鬼藏快去,这商庆的包子最是好吃,色香味俱全。鬼藏有丝馋了,有丝犹豫不定,弃明玦看着自家的傻子,弃明玦推了鬼藏一把,这也算嫁闺女了。
公尚牵起鬼藏就狠狠抓起,嘴唇靠近耳边:“昨晚吃了我的神魂就跑了,怎么,是变味了,阿藏不喜欢了。”
这一说鬼藏更加脸红,脸红到可以和军甲上的红绸一比风彩,甩了公尚独自向前走,公尚呆在原地,鬼藏回眸
“公尚,不是说请我吃包子吗?还走不走了,傻愣着干什么,包子一会卖完了。”
公尚笑笑,他明白自己找到了那一个愿为自己回头等待的人,自己怕不是这世间最幸福的人吧!真好!
公尚立马追上,亲了鬼藏的右脸颊,鬼藏也未有多大反应,只是又低了一下头,远处的弃明玦也笑了,自己什么时候都想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幸福,这一刻那种感觉到达巅峰,弃明玦抬步上了车,车夫扬鞭催马,车马向着天玺阁方向
天玺阁,是辞国天子巡游时所居之所,素有天下第一阁的名义,但在这位辞沉心帝王的摆弄下,名次直接下降到只是人们眼中一间简单的木房,一点观赏都没有,就因为这让那些流离失所的人有了可乘之机,直接拎包入住。后花园中原本还有一个戏台,现在只有一个地基了,地基以上的木材全被村民拆了烧柴,这简直不给天子颜面,但好在他们这位皇帝正是不要颜面的。
弃明玦所座的马车来到天玺阁,正当此时光迁正和侍卫一同出门,光迁疑惑,今日父王并不面见臣子,拍拍旁的侍卫问这怎么回事,侍卫低头说明,今虽没大臣觐见,但二皇子要来,说到这里光迁很兴奋,贤弟要来,他这个做哥哥的比里面的父皇都不知高兴了多少倍,这是弃明玦整理好情绪出了轿厢,出来的那一刻阳光打在弃明玦的盔甲上,交相辉映,光迁立马上前去迎
光迁道:“阿弃,你总算来了,我正要请你来呢?”
弃明玦微微一笑:“皇兄。”
弃明玦刚说完,光迁就迫不及待的想拉着弃明玦进殿,弃明玦驻足脚步,怒视着光迁,光迁不明,摸着弃明玦的头
“怎么不走了,怕见到父王,没事王兄呢!”
弃明玦有原本的怒视到眸光微闪,双眼开始发红,气息开始起起伏伏,用着双眼泛红的眸子讲:“为什么边关出了这么多事都不与我来一旨家书,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家人 ,非要国破家亡 ,你们叫我置于何地。”
光迁本想去帮弃明玦擦擦眼泪,但却被面具阻隔:“王兄不是不告诉你,只是你还未冠年,还没到处事方法与心思都具细的年龄,不与你说也是为了你好,你今日穿了盔甲,我很欣慰,看来我家阿弃长大了。”
弃明玦一把抱住光迁,二次人生,前世的自己襁褓之时丧母、丧亲、失爱。百般不顺,死于鬼契,这一切的一切都好似排好的剧目,是无比的凄凉和无奈。但这世不同,有爱自己的家人和百姓,这一切弃明玦都不敢想,不敢深想。这一切都不可思议,犹如迷雾般失了心智。
弃明玦哭啼了一会问道:“父王呢?我有要事相谈。”
光迁指指□□
“在花园看牡丹呢?近几日不知怎的老是盯着那一束牡丹看”
弃明玦松了手,径直走到□□,两旁的帘幔,红纱漫漫,透过红幔,一个身体力挺的好男儿依靠在紫檀木椅上,身躯微拘,好似单手支头,左手一遍一遍的摆动,好似表示不满意,弃明玦走到离辞沉心五十米处,弃明玦目视辞沉心身旁的公尚,公尚弯腰低语告知辞沉心,辞沉心低声嗯了声
辞沉心道:“阿弃,今日来有什么事。”
弃明玦不明,明明自己昨日书信中说的很清楚,辞沉心装什么傻子,弃明玦在心中嘘嘘,这人是不是傻
弃明玦道:“儿臣,昨日不是……。”
弃明玦还无开口,只听啪的一声,辞沉心拍掉自己身前的牡丹花栽
“我叫你自己告诉我”辞沉心大声吼道,这里无辞沉心责怪的意思,只是一个未到冠年的孩子娃,怎么想着出战当帅,真是活得太潇洒,想急着去死,自己怎么养了这么一个儿子,想当狼头还我没狼胆,辞沉心只得无奈摇头
弃明玦咽了咽口水,支起腰板:“我要出征保家卫国。”
辞沉心一听立马从木椅上起来,拿起旁边的牡丹花栽砸向弃明玦,鬼藏楼顶看着,使了点小术,把花栽拦截了
“就你还想出兵打仗,滚,狗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