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有刁民 第9章 秘密

一夜没睡，凌肆守在门口，日上三竿“陆大小姐，起床了。”

陆成锦缓缓出来极小声说话“抱歉”

凌肆又递来一碗面，脸上写着不原谅。

陆成锦觉得不好意思又补了句谢谢。

凌肆在她关门前问“你昨晚，算了”递过去那条项链。

龙真拦住凌肆“她，几时走？”龙真递来一个药包，“安神，你对她小心点。”

“马上”

一会儿，陆成锦推门“我好了。”将碗放在楼下桌上。“走吧”陆成锦一路都怏怏不乐。快至黑夜，才回到营地。

陆成锦又开始发呆。

凌肆陪着，心里闷得慌。“陆小姐，你说句话行不行？你这样看着难受。”

陆成锦勉强挤出笑容。“你回去吧”

“你有事，我可以帮你。”

“你查过我。”

无声地将怀里的调查结果伸在陆成锦眼前。

陆成锦一张张看过。“你手底下，真没用。这消息真真假假。”

“要不你给我个真的。”

“你有酒吗？我要好酒！”

凌肆又从怀里掏出来一小瓶酒“我不要脸求得的，喝慢点。”

陆成锦不听劝，一大口闷下。一会儿，开口“长的好看，又有才华，脾气也挺好的。怎么就跟他们过不去了呢？我想不通，他们要什么？”陆成锦看着凌肆眼睛红红的。“我从小到大，就没出过两次门。真的我除了请安，我连闺阁都不出。我哪得罪他们性慕的。”

又是一口 ，陆成锦脸烧地通红。“我像个傻子。我背得下来燕赤所有的律法，可他们论权论势论人情，就是不论法。去他大爷的。当初，慕瑜把我卖到花楼，我就应该扎下去，我跟个脑残一样以为宫规会让他得到处罚，以为在她对我滥用刑法时父亲会来救我，我以为我撑住了我出来我就能清清白白的见娘亲。我娘亲都没了 ，我现在要清白有什么用。”陆成锦无力的瘫在凌肆怀里“我现在一闭眼就是那些画面，我在梦里面一遍又一遍地重演。我疯了。我害死了娘亲，我当初就应该去死。”

凌肆抱住陆成锦“他们错了，与你何干。”

“是我错了，要是我不跟慕瑜出去也许一切都不会发生。”陆成锦突然摇摇头“凌肆，是不是没有我，我娘亲是不是有更好的生活？”

“孩子，是母亲的礼物。你娘亲不会这样认为的。”

“可就是，我听人说过，我娘亲是要和离的。”陆成锦不知道又想到什么 ，哭得更厉害了，一次比一次哭得凶。

凌肆吓得无措，抱着她。许久，凌肆不敢动，怕惊醒陆成锦。他示意寻他的下属拿来一件狼皮，盖在陆成锦身上。这样，一觉天明。

陆成锦醒来，发现自己在凌肆怀里，惊得站起来“报歉，失礼了。”陆成锦逃跑的样子很慌张。凌肆笑得肆意，陆成锦的脸越跑越红。

凌肆眼皮太沉，一闭上睡了大半个上午，太阳晒得受不了才起。

凌肆回到军营自己的营帐。陆成锦坐在床上。“陆大小姐，很闲啊”

“陆氏成锦，字红衣。凌肆，别再喊这个，难听。下次，叫我陆成锦吧。”

“好。陆～成～锦～”

“算了，你还是别叫我。”陆成锦想，他好二，好欠。“我确实闲，你呢？一个将军吊儿郎当。”

“我现在不是了。”

“你玩忽职守被撤了。”

“老将军回来了。先前，回老家看望孙子去了。”

“你是临时的。不对孙子，年纪挺大。”

“不大，比你爹小。”

“……”

“你爹晚婚，娶妻都26了”

“哦。”陆成锦突然发现有问题“你是谁？”

“凌肆啊”

“不是这个，你凭什么当这个将军？”

“大宛王子，如今的王是我哥。”

“你，你还是个皇族。”溢出来的嫌弃。

“我不像？可能我自小云游？正好，这就没有我不熟的，我带你逛逛。”凌肆拉着陆成锦的衣袖摇一摇“走吧～”

凌肆叫人牵来骆驼“大漠，独有”一边扶陆成锦上马一遍解释“里面都是沙丘骑不了马。”

到了最近的小镇，应面走来一队舞姬。凌肆拦住拿钱与领头人聊了两句。凌肆回来拉陆成锦进了一家饭店“店家，月泉浆水面驴肉黄面，烤包子两份，再加两只烤全羊份。囊包肉和烤囊上两盘，米肠子，面肺子胡辣羊蹄。就这样。哦，再来一间房今日一天”

“你疯了，吃得完吗？。”

“等我。”凌肆将几张桌子并起来，跑到门口张望“来了。”

原先遇到的那一队舞姬还带着几个大汉一起走进来。凌肆和他们打招呼“我朋友张乐尊”他热心介绍，“燕赤的陆成锦。”陆成瑾对着张乐尊微笑点头“你好。”

“你好，你长得可真漂亮”

“谢谢，我知道”

凌肆推了一把张乐尊“先上楼再吃饭。”

陆成锦戳戳凌肆“上楼？”凌肆微微一笑。陆成锦想了想跟上去。

进了客房，凌肆快速关上门窗。凌肆示意陆成锦坐下。

张乐尊这时，跳起了舞，时儿柔美妩媚时儿豪放不羁。

陆成锦眼睛里像落进了星光，亮晶晶的。

结束后，张乐尊也饿不过劲，飞速下楼干饭。

陆成锦手里攥着凌肆衣角“我从未见过，舞跳的太好了。”声音尽力平静也压不住兴奋。

”沙枣。冷静一下，下来吃饭。”

陆成锦咬一口被塞进来的沙枣，很甜“等我。”小步追上。

一边吃一边看张乐尊，眼睛冒着光。凌肆实在看不下去，用手挡住陆成锦“别看了”陆成锦也意识到自己失态，也老实吃。

张乐尊吃完，向凌肆告别。陆成锦突然站起来，小声问“我能拜你为师吗？”声音越来越小，眼睛粘在他身上。

张乐尊温柔地回答“我不收徒。但我可以将这个给你。”

“谢谢。”陆成锦笑容满面拿着递来的金花，又郑重地行礼目送他离开。许久回头“凌肆，这个有什么用？”

“想知道，用看他的眼神看我，我开心就告诉你。”

陆成锦拎起衣裙一副要跑的样子。

“我告诉你就是了。拿着这个只要是他的手下败将，就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而且我所知道的，有名的一半舞者他的手下败将。”

“这么贵重的，怎么给我？”

“许是你骨骼惊奇天生的练舞奇才。”

“胡言乱语”话说在陆成锦心头。

“还有一小个原因，小爷我答应了承担他未来十年的费用。”

“他跳的这么好看的，他还缺钱”

“他为了看别人跳舞，他可是可以一掷千金。”

陆成锦眼睛的崇拜又多了三分。

“那你现在能不能用你的眼神看看我。”

陆成锦回头不理解，但还是照做了。“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让你崇拜我”

“那你哪里值得我崇拜呢？”

“我去过十几个国家以使臣名义。如今大漠的重新联盟，我出了很大的力。”眼里满是陆成锦，像是邀功，又像是在炫耀。

“联盟？”陆成锦一惊，随后反应过来“你不怕我连夜，回去告密”

“不怕，过些日子这是我们谈和的资本。”

凌肆安静地等待陆成锦下一句。陆成锦伸手去摸他的头，还有未落下“我可以吗。”

“当然，陆红衣。”

陆成锦通红的脸烧得厉害“我要午休了”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