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有刁民 第8章 欢喜

窗外是陆成锦这几日见惯的颜色，黄。黄沙、黄土，似是连空气都是黄色的。陆成锦被风中的沙刮的生疼。肚子饿了，陆成锦下了楼。

楼下失去了昨夜的欢闹，也一丝杂乱。龙真擦拭物件。

陆成锦习惯性地将手悬着，反应过来无人会接后又收了回来。旁人看了定会觉得她是在嫌弃。

“这就是这样日日都有风沙，怎么清理都不干净。”龙真说道。“吃的，在那。”

陆成锦尝了几口，伴着水都噎的慌。陆成锦想问问有没有别的，看着龙真干活的背影，白吃白喝还提要求，算了。

“姐，有葡萄干吗？”凌肆半倚在门上。

“自己拿，我没空。”

“我可自己拿了。”凌肆笑容洋溢，在后厨中拿了一袋葡萄干，一小瓶酒藏在袖中。将葡萄干丢给陆成锦后，准备开溜。

“站住，酒拿来”

凌肆小声骂了一句，放下酒，翻着白眼走了。

“你们……像活着一样。”陆成锦吃了一口葡萄干，甜腻的味道漫开。

“你说话可真有意思，什么叫像活着。”龙真干好手上的活。顺势坐下，拿起小酒。

“有时像梦。”说的自己不相信，“……我也不知道？”

“那你准备几时走？”龙真看着窗外的风沙又起，关上了窗。“没有赶你的意思，只是问问？”

陆成锦摇摇头。

“这很无聊吧。”

陆成锦又摇摇头。

“你都被这风沙困住了，还不无聊。”

陆成锦再一次摇摇头。

“哑巴了你。只会摇头。”龙真说完，眯着眼仔细打量着陆成锦。

“没…没有。”

“你生得好艳丽，你是哪家的姑娘？”龙真身体前倾，还想用手去摸。

陆成锦一缩，好一会才说“家母花氏”

“难怪，花家的个个生得嗯～长在人心槛上”趁陆成锦在消化龙真居然认识花家这个消息的时候摸了一下。陆成锦想骂她登徒了，看着这脸，算了看在美人的份上。

“你又是何人？”少了大部分的生疏。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龙真。”

“龙、真，好怪的名字”小声嘀咕。

“我听得见，龙真，他语言中风云的发音。”

“他是谁？”几乎脱口而出。

“我那土里的丈夫。”

原来是个寡妇“节哀。”

“你哪看出的哀。”龙真站起身“停了，干活。”走了两步“一起，那小子可没付房钱。”

陆成锦拿起扫把，扫地。可没一会，手上起了一个水泡。陆成锦倒吸一口凉。气。

“让你干活，不是自虐。”龙真夺过扫把，把陆成锦按在凳子上，不知道从何处那出一个药瓶“自己上。”

陆成锦上完药，呆呆地坐着，望着道路。

“他过会就回来”

“啊？”陆成锦回神“我没听见，可以在说一遍吗。”声音很轻，像一片羽毛，心头痒痒的。

“没什么。”龙真想这样的美人，安静下来可真好看。

陆成锦就这样坐了一天。中午，凌肆未归，也就没人去打扰她。一天，陆成锦看着道路一日变化。

“陆大小姐，不会爱上这儿，舍不得离开。”凌肆伸手，递来一碗面“龙真姐，亲手做的”

陆成锦发呆久了整个人都呆了，一会儿才接过“谢谢”陆成锦吃相很好。凌肆觉得吃饭的样子很优雅。凌肆不动的目光看得陆成锦发烫“你干吗盯着我。”

“你吃饭，跟别人说话都像他们最里的南方人。可你一和我说话就……”

“可能因为你欠。”陆成锦放下吃完的碗，扭头就走。

“别急，我带你去个地方。”

陆成锦并没有停下来。

“明天我就回去了，真不去~”

陆成锦回头“哪？”

“不知道，还去吗？”凌肆吹着口哨，马儿奔跑来到，余晖撒在凌肆略棕的头发。

陆成锦失神“好”她被生拉到马前。扶她上马，还恶作剧的拍马屁股。自己翻身上了另一匹马追上。

陆成锦紧紧抱马脖子 ，慢慢地将手移至缰绳“凌肆，你有病！”

“陆大小姐，我要追上你了。”眨眼间，凌肆便追上甚至超过“追上”扬长而去。

陆成锦学着凌肆样子加速。

二人行至黄沙的中央，陆成锦“到了吗？”

“到了”凌肆拉起缰绳马儿急速停下，陆成锦追逐着少年的目光看向明月。

月大如盘，高挂与缀满星星的黑幕。陆成锦伸手，月亮好圆好大，好像触手可及。

“哈哈哈！！！”一阵不和时宜笑声“陆大小姐，不会以为能够着吧”

“傻子，有病。”

“别急着骂我，看”凌肆从怀中那出一条蓝宝石项链。“这个给你，别觊觎我的刀。”

陆成锦还未回答，风沙洗卷而来。凌肆大喊“跑”凌肆在前引路，陆成锦坐下马儿自觉跟着他。凌肆躲进石缝里，拉陆成锦挤了进去。马儿放下二人，随即开始了与时间的赛跑。

风沙穿石而过，一道一道地刮这皮肤。算不上剧痛。“刺激吗！”

可久久不见回答凌肆低头查看，陆成锦颤抖着，红红的眼中含着将溢出来的泪。凌肆闭上了嘴。

风沙很快停下来。陆成锦一言不发，抿嘴红眼。

凌肆还是忍不住问起“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陆成锦突然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你是故意的。”对着凌肆一顿拳打脚踢，不疼不痒，但足以人凌肆懵逼。陆成锦没了力气“你们都欺负我，我想娘亲。”陆成锦向一个方向走去“不需跟上来！”语气很凶。

凌肆脑子疼 ，气得。他想不通，不是，她有病吧！

陆成锦骑马离开后。凌肆拿着项链气得想丢掉。

陆成锦回到客栈，径直上了楼。龙真问她凌肆，她不搭理。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凌肆到了，怒气冲冲的。龙真问凌肆，凌肆也不理。

龙真决定，明天这两个人自己没早饭吃。

凌肆在自己房间的桌子上面，看见陆成锦调查。凌肆又看了一遍，想她的异样。她不会在牢里，关出病了吧。

“姐！姐！”凌肆拍着门。

龙真喊“进”

“姐，陆成锦可能出事了，你去看看。”

“滚！”龙真翻白眼，还是认命地去了。门锁了，龙真想着不去了，转身，算了。“小子翻窗开门。”

凌肆三两下开了门，陆成锦缩在床上满头冷汗。龙真用手试试她体温。陆成锦一把打开“我没杀人！”，龙真看她眼睛睁不开，应该还是昏迷。“你出去”龙真照顾陆成锦约半个时辰才出来。

凌肆凑上来“她怎么了？”

“吓到了，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