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护国公主 第12章 第12章 初露锋芒

刘大汉看了看在旁边站着的蔺墨玦，在考量这件事情里可行性，如果卖个眼睛好的姑娘肯定比瞎眼的姑娘值钱，他问顾卿舞：“你跟霍远是什么关系？据我所知，他家没什么亲戚。”

顾卿舞扮起乖觉的微笑，“那是据你所知，你还有不知道的呢，我跟霍远啊，那是订过娃娃亲的，这不是时间到了，我兄长就把我压过来了。”

说着说着，顾卿舞开始落泪了：“可是哪想，他们家这么穷，我兄长今天在这儿，就是怕我跑掉的，他才不会管我呢？呜呜呜，我不要嫁给霍远，我要过好日子。”

顾卿舞给蔺墨玦使眼色，蔺墨玦配合道：“人既然送到了，就是霍家的人了，是生是死都是霍家的事，我们马上就走。”蔺墨玦作势就要出门，慢慢悠悠地走着。

顾卿舞对刘大汉声泪涕下，“看吧，我兄长太狠心了，呜呜呜，刘大哥，你卖我吧，我不想每天打络子绣帕子，我想穿漂亮裙子，想吃好吃的糕点。”

刘大汉动了动身形，放开钳制的霍柔，大手向着顾卿舞袭去，刘大汉只是为了抓住顾卿舞，并不具有攻击性，在快碰到顾卿舞的时候，顾卿舞迅速向旁边一闪，抓住他的一只手向后掰，蔺墨玦这时已经在刘大汉的另一边，抓起他的另一只手迅速向后掰。

刘大汉痛的哇哇大叫：“啊，别掰了，啊。”

顾卿舞冷冷地说道：“既然讲好了月底还钱，就得守信用，不守信用还动手打人，还想卖人，嗯？”

刘大汉已经痛的跪倒在地上了，大声说道：“啊呀呀，不敢了，我错了，就月底还。”

顾卿舞放开钳制刘大汉的手，并示意蔺墨玦也放开，刘大汉见状赶紧连滚带爬地向门口方向去。

顾卿舞见刘大汉快到门口了，冲他喊了一声：“回来”。

刘大汉又爬回来：“姑奶奶，我再也不敢了，饶过我吧。”

顾卿舞对他说：“他欠你的钱，我替他还了，剩下的当作给你看大夫的钱。”蓝月把一定银子交到刘大汉手上。

刘大汉喜笑眉开地接过银子，对顾卿舞连翻感谢。

顾卿舞缓缓说道：“不过，你刚才好像，打了霍远一耳光，这个可怎么算？”

刘大汉不顾自己的手疼，在自己的脸上用力抽了两个耳光。谁知，顾卿舞却说：“你打的可不算，霍远，你来打。”

霍远一直处于一种懵昏的状态，但是此时已经对顾卿舞提起了尊重之心，他镇了镇道：“他已经受到了惩罚，手也受伤了，算了。”

顾卿舞镇静的眼睛看向霍远，锁住他，冷静地说道：“如果我必须让你打呢？”

霍远知道，这是顾卿舞让他做选择，顾卿舞已经向他展示了她的能力，现在在问他，到底要不要跟她走。

如果不跟她走，以后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时，那时谁来保护阿姐，他自己的力量还很小，怎么能在这种蛮力的人手中救出阿姐，还有阿婆。

霍远镇静了一下，走到刘大汉眼前，垂眸看向跪在地上的刘大汉，闭了闭眼，甩出自己的手，响亮的一记耳光在刘大汉脸上响起，顾卿舞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刘大汉出去后，院子内恢复了安静，霍远把霍柔扶进屋，出来问顾卿舞：“要我做什么？”

顾卿舞笑笑：“跟你说过了，做生意，赚钱。”

霍远疑惑地看向她，顾卿舞随后说道：“先不忙，过几天会有人来接你，你且等着就行，来人会跟你报我的名字，武轻，武功轻盈。如果你不放心，届时这位姑娘也会一起过来。”顾卿舞指了指蓝月对霍远说道。

霍远点点头，问顾卿舞：“敢问武姑娘，我们认识吗？你怎会来找我？”霍远记忆力很好，实在想不出自己卖的帕子卖给过这位武姑娘。

顾卿舞看着霍远，平静地说：“我认识你就足以，我慕名前来。”

霍远对她的说辞一点也不信，他自己有多少本事是知道的，他就是个在市集上卖手帕络子的人，平日里有被别人欺压时，也是靠蛮力挣脱，这样的人在市集上有很多，他不认为自己已经扬名四海了。

顾卿舞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不信自己的说辞，但她确实是慕名前来，只不过是慕前世的名。前世霍掌柜的名头在东临盛名，据说民间的买卖，他都有涉猎，而且还打通了西越的买卖市场。

当初顾卿舞已经嫁到了东临，有一日远远看到裴士安在与一个人说话，顾卿舞本来不在意，后来某一日青竹从一个丫鬟头上看到一件小巧的珠钗，非常像大乾京城的式样，询问一番才知道，名胜东临的霍掌柜原是大乾人，将原本戴在大乾贵族女子头上的珠钗定价很低，让她们这些普通女子都能买的起。

顾卿舞听说后上了心，再有丫鬟经过她身边时，她细细观察了一番，发现珠钗样式确实是大乾盛行的无疑，只不过把珍珠改成了价格低廉的木珠，再在木珠外面加注了一层扇贝粉，再涂上能保持光泽的油，那珠钗足以跟大乾贵族珠钗媲美。

顾卿舞当时感慨此人能力出众，若是大乾兴盛，定能为大乾谋福利，奈何那时的大乾已亡，只剩皇弟一个傀儡由静安帝变成了静安王。所以当听到蓝月抱怨此人叛国时，顾卿舞并未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的说道：“既是大乾子民，大乾就有责任庇佑平乐与安康，此人能借用大乾珠钗样式在东临平安生活，也算作大乾庇佑之责以内。”

只是当时，顾卿舞对此人和裴士安的相见存疑，看他们的样子像是很熟络，是以当裴士安经过自己面前时，她拦住裴士安询问，“听闻霍掌柜是大乾人？”

本以为那时的他不会回答，谁料裴士安那时轻笑一声，用极度冰冷的语言对顾卿舞说：“你们大乾的士兵在城破之时玷污了他的姐姐，你猜他想不想承认自己是大乾人。”

顾卿舞当时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裴士安的背影远去，她的心里只剩悲戚与荒凉，自此再也没刻意打听过霍掌柜的事情。

重生之后，顾卿舞知道自己需要钱，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霍掌柜，她不知道这位霍掌柜在哪儿，只能猜测他在离京城最近的地方，不然他当时怎会那么快做出京城珠钗仿制品，只能说明他当时看过很多次这样的珠钗。

顾卿舞派人去寻找此人，大概算出此人的年纪，再加上有个姐姐，派出去的人很快就查到了，还送来了画像，顾卿舞看到后就知道是当初那个霍远，今天得空就来了。

顾卿舞不再跟霍远纠结于为何认识他的问题，淡然一笑，“你既已答应了，你姐姐的眼睛就包在我身上了，早一日治疗就能早一点见光明，今日我就先把你姐姐带走了。”

霍远警惕道：“要带走我阿姐，就必须带上我。”

顾卿舞笑了一下：“那你阿婆怎么办呢？要不，我带走你阿婆也行，我总要带走你一重要之人，万一你反悔了怎么办。你看我刚刚替你还了债，万一你连夜跑路，那我不是人财两空了？”

霍远连忙说：“我可以跟你签契约。”

顾卿舞摇摇头，“你跑了，那契约就是一张废纸。”

顾卿舞看他为难的样子就说：“你若实在不放心，可跟着我们去看看我们的落脚处，日后也可随意去看你姐姐，直到我找到地方，你们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如何？”

霍柔此时适时出口：“阿弟，如若这位武姑娘真要对我做什么的话，刚才就不会出手相救了，更何况，我一个看不见的人，对任何人来说都是累赘，武姑娘何苦要救一个累赘呢。”

“可是阿姐，她是为了要我帮她做事。”

“那阿弟，帮她做事有何不可呢，你看我们现在的日子，我和阿婆都是累赘，武姑娘说，你可以读书可以习武，我愿意相信武姑娘，你看我们家还有什么值得武姑娘费心相骗的呢？”霍柔拍了拍霍远的头，安慰道：“阿姐眼睛看不见，武姑娘说的有理，早日看大夫，阿姐就能早日看见你，阿姐还等着看你娶妻生子呢。”

顾卿舞不明所以地开口：“我没有恶意，就是请霍姑娘去小住几日，你们姐弟告别的场景好像是要生离死别一样。”

顾卿舞无辜地问站在一旁看戏的蔺墨玦：“兄长，轻轻很像坏人吗？”

蔺墨玦刚要回答，顾卿舞提步向外走，不等他的回答，对霍远开口：“我在外面等你们，但不会等太久，如果半柱香霍柔姑娘还未上车，我和你的生意作罢。”

马车外，蔺墨玦看着在一旁等候的顾卿舞，戏谑地开口问道：“殿下是学过唱戏吗？”

顾卿舞没好气道：“二公子看戏看的很过瘾？”

蔺墨玦点点头，“过瘾，真精彩。不过，殿下下次还是莫要再把自己置于危险之中，否则遭殃的就是身边的人。”天知道，刚才她向那刘大汉走过去的时候，自己有多紧张，公主如果出事，他也难辞其咎。

顾卿舞知道他说的是刚才的事情，不以为意道：“我也是看出来他就是个假把式，才敢上前的。而且，跟随青竹学了这么久的招式，我也想试试手。”顾卿舞前世就跟青竹学了许久，重生回来后，为了让顾焰皓学杀招，自己又跟着练了几天，现在看来，效果还不错。

蔺墨玦走近顾卿舞，对她说：“殿下刚才的动作很快，身手不错，连我都惊叹。”他低头与顾卿舞平视，低语道：“你刚刚很吓人，卿卿。”

那声低喃的“卿卿”如一股春风，吹进顾卿舞早已荒凉的心野，顾卿舞怔愣了一下，任由蔺墨玦的气息缠绕在自己的鼻尖，荡漾在自己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