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年前,那时的姜仪还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孩子,那时正赶上灾荒,姜仪家算上她共有五口人,上有七八十的祖母,下有尚在襁褓中的妹妹。于是,姜仪就不得不和爹娘一同挑起这个家的重担。
某日正午,天上的太阳将大地烤出了一条条裂缝,小姜仪在这块沟壑纵横的田地中挖着野菜。眼看天气越来越热,小姜仪将袖子挽了起来,直起身子擦了擦额头上汗。正当她想看看这附近还有多少野菜时,却发现对面的小山丘上站着一位白衣剑客。
那白衣剑客手持一把长剑,正在对面的山丘上幽幽的盯着她。
一股热浪袭来,两人目光交接,小姜仪不禁抿紧了唇,背上了装着几颗野菜的篓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等她回到家,发现那位白衣剑客正坐在自家的堂屋,那桌子上摆了几道好菜,旁边还有几锭银子,桌子旁站着的是满脸笑意的爹娘。
白衣剑客笑着道:
“叫什么名字?”
姜仪不答,她的爹爹倒是先开口了:
“这孩子叫姜仪。”
白衣剑客站起身摸了摸她的脑袋:
“我也姓姜,我们之间倒是有几分缘分。”
姜父满脸慈祥:
“的确是有缘分,姜仪啊,快拜见你的师父。”
姜仪瞟了一眼白衣剑客,明知故问的来了一句:
“谁是我的师父?”
她不曾想,在这个灾荒的年岁,她的爹娘因为一顿饭菜,几锭银子,就将她卖给了一个单单见过一面的剑客。
那剑客搂过了姜仪的肩膀,低头看着她道:
“师父见外了,这姑娘我着实喜欢,远远瞧着就是做剑客的料子,认个干女儿吧,以后在下一定好好待她。”
即使姜仪不愿,但这个闹饥荒的年岁,少一副碗筷,就多一份活下去的希望。姜仪的爹娘给她倒了一杯粮食酒,草草的替她认了个干娘。
那是姜仪头一回喝酒,酒倒不烈,但喝下去嗓子里却像吞了一万根银针。
白衣剑客将她带回了青云山,让她住进了清水居,送给她最好的利剑——落梅,教给她最上乘的剑法,可姜仪却浑浑噩噩的,她不知道练剑到底是为了什么?
直到有一天,姜年告诉她:
“练剑,自然是为了做天下第一。”
听后,姜仪那双暗淡无光的眸子渐渐变得亮晶晶的。于是乎,姜仪日复一日的刻苦练剑,才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姜仪站在庭院中的亭子里,回想起了许多从前的事。最后,她握紧了手中的落梅。
她想: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念想才好,她是这样,非烟也该是这样。
于是乎,她提着落梅在某个犄角旮旯将非烟找了出来:
“两个月后的剑客试炼,你若是过了,想要什么我都满足你。”
非烟听着这一番莫名其妙的话,望着姜仪眨了眨眼睛:
“什么都满足吗?”
姜仪又道:
“若是没过,我也帮不了你。”
“既然少主都这样说了,我一定会过,说不定还会拿个好名次。”
姜仪望着眼前一脸平静的人,不禁气笑了:
“当真?”
非烟垫了垫脚,将胳膊搁在了姜仪的肩上,抬着脑袋望着她,眼里是藏不住的笑意:
“自然。”
看着非烟这副模样,姜仪不知不觉中扬起了嘴角,将她搁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握在手中:
“走。”
“少主要带我去哪?”
“藏书阁。”
姜仪一手握着落梅,一手牵着非烟的胳膊,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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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