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烟的手牢牢的抓着姜仪的领子,身体却被某种香味支配着,竟忍不住往姜仪身上凑,情不自禁时,她将脸埋进了姜仪的颈窝。
温热的鼻息喷在颈间,姜仪不禁一阵颤栗,身体也变得软绵绵的。
非烟也是是这般,她只觉得全身上下如同脱了力一般,只得靠在姜仪怀中,姜仪对于这突如其来的重量,不禁往后一倒,本以为两人会结结实实的倒在地面上时,姜仪忽然伸出了一只手,撑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非烟在姜仪怀中抬起头,用一双湿漉漉的眸子望着她。说实话,非烟现在仅存的一丁点意识竟然是害怕,她怕姜仪缓过神来后一剑了结了她的小命,毕竟经过了上次那事儿,非烟现在是不敢有半点越界。
可身体却不听使唤,只想离姜仪更近些……
这种精神与肉/体强大冲突下,弄得非烟身心都像热锅上的蚂蚁,她紧紧攥着姜仪的衣领,难堪得泪眼朦胧:
“少主……我不是故意的……”
姜仪盯着她那绯红的脸颊,那双饱含情/欲的眸子,情不自禁的环住了她的腰身,就像那夜为她量身时那般,手中的腰身还是盈盈一握,娇软可人……
非烟像得到默许一般,环住了姜仪的脖子。
“少主……你前天是不是也这样抱过我……”
“没……有。”
姜仪用仅存的一丝理智说出了这句话。可怀中的人越抱越紧,生生将她的脖子勒出了红痕,姜仪在心中默念了三遍清心咒,强忍下某种冲动松开了非烟的腰身,可非烟还环着自己的脖子,牢牢挂在自己身上。
“非烟,放手。”
“不要……”
非烟声音颤抖,看上去情况要比姜仪严重些。无奈之下,姜仪只好捏着她的后脖颈,将人从自己怀里拉了出来。
她撑着一旁的梳妆镜站起了身,脱下身上拿件被人做了手脚的衣裳扔在了一旁。正想去屏风后头换回衣裳,刚走两步却腿脚发软,无力的倒在了软垫上。
姜仪倒下时带起了一阵风,一旁的几盏烛灯也跟着摇曳,摇曳过后,烛灯中的火光忽然暗淡了几分,姜仪倒在这忽明忽暗的烛火下,不明所以的蜷缩起了身子,此刻,她很难受……
见状,非烟赶紧爬了过来:
“少主,你没事吧。”
姜仪强撑起身子坐起身,靠在了一旁的梳妆镜旁,咬着唇将梳妆台上的东西一把推了下去,弄得“噼里啪啦”的一阵响。
但非烟好似没听见的,只是关切的捧起了她的脸:
“少主生得这样好看,把脸摔坏了就不好了。”
脱了外衣的姜仪,只穿着几层薄纱,薄纱里的肌肤和贴身衣物若隐若现……起先,非烟还只是捧着她的脸,到后来,非烟终于抗拒不了刺激,竟然在姜仪唇上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
吻过后,她马上便后悔了,她吸了吸鼻子,像要哭了一般:
“少主,你不要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
姜仪捏紧了拳头,眸子里映着一旁摇曳的烛火。这人怎么能谁便亲她?上次在和泽院也是,竟然跨坐在她身上蹭她!恍然间,她忽然想起了苏眠同她说的“找个机会欺负回去就行”。
对啊,被欺负了,找个几乎欺负回去就行。想到这儿,她松开了拳头,望向眼前的非烟。烛光之下,眼前人眼尾嫣红,眼中含泪,脸颊绯红……这不就是最好的机会么?
于是,她忽然轻轻掐住了非烟的脖子,将人带到了自己跟前,低头吻了下去……
这一瞬间,好似天雷勾地火一般,两人被打开了任督二脉,沉浸在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之中。
慢慢的,非烟的害怕被身体的冲动控制了,她再次勾住了姜仪的脖子……
情到深处时,她跨坐在了姜仪身上,面色潮红的望着姜仪:
“少主,帮帮我好吗?”
姜仪喘着粗气,没有做答。
非烟就当她默许了,牵着姜仪的手拉开了自己腰间的衣带,接着,非烟的衣裳便不费吹灰之力从肩头滑落,露出一身淡粉色的抱腹。
上辈子她只想着怎么给姜仪做走狗,怎么把围在姜仪身边的“苍蝇”赶走,对这类事是了解甚微。她只知道,此刻就想亲她,就想抱她,那日在和泽院内蹭她也只是身体的本能反应,可这事具体要怎么做,她是一点不知道。
但都到这个地步了,非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正准备非烟想要更进一步时,姜仪按住了她的双手,将她放倒在了一旁的软垫上。
“少主,你干什么?”
这情形怎么跟她想的不一样?姜仪这个连换件衣裳都能脸红的人,怎么能把她按在地上呢?
怎么不能?姜仪觉得自己完全够格,就算不凭她剑法高超,不凭她内力高强,那就凭她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
这还多亏了那个贪念美色的家主,常常将一些不正经的书换上正经的书壳,放在藏书阁中,对于姜仪这种喜欢读书的人来说,一不小心就中招了。
姜仪将非烟的手腕按过了头顶:
“不是要我帮你吗?”
“我……”
这话她好像还真的说过,一时竟不知如何辩解,只得哽咽了一番。
这个哽咽将姜仪的目光放到她修长的脖颈上,被丢在一旁的衣裳还散发着阵阵花香,姜仪终究是受不住了,一口咬在了她的颈间。
非烟吃痛得轻哼了一声,尔后扬起了下巴微微喘息……
接着,姜仪腾出了一只手,向某个不为人知的深处探去。
这突如其来的一下,让身下的人猛的缩紧了身子,恍然间,她听见姜仪在耳边轻轻的说:
“不要怕……”
于是,她调整了呼吸,放松了身子……
夜里寂静得很,屋内那片烛火下,两道洁白如玉的身子抱在一起,只剩喘/息声缠绵悱恻……
——
翌日清晨。
姜家的大堂上聚集了许多人,坐在正堂之上的正是家主姜年。左侧坐的是苏眠,而本该坐在右侧的宋若,此刻却跪在了大堂之上:
“家主,我有罪。”
闻言,堂下的剑客纷纷窃窃私语,她们心中,宋若一直是个品行端庄的君子,能犯什么事呢?
家主却不这么想,她冷笑了一声:
“早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犯了什么事,说来听听。”
“我听信沧澜宗细作的谗言,不小心被她们当做一枚棋子,做了一些有害姜家的事。”
说着,宋若朝着家主重重的磕了一个头。
“哪个细作?”
“就是少主身边的非烟。”
将脑袋磕在地上的宋若,看似是在诚心道歉,此刻却勾了勾嘴角。
他倒要看看,这种时候,那个心地仁慈的白玉善人姜仪,是要将这个非烟杀了,为那五十多个姜家的剑客报仇,还是要与整个姜家为敌,只为保住此人的小命。
无论姜仪做和选择,都是错的。若是她要保非烟的小命,从此她就会背上一个贪念美色的罪名,武林中就会把她看做是和家主一样的废物,若是杀了非烟,她便是薄情寡义的负心人。
为什么说是负心人呢?晚上还和别人躺在一张榻上,早晨就要将别人处死,这不就是负心么?
想到这儿,宋若笑得更渗人了,他的后背也因此一颤一颤的。看到这个发颤的后背,姜家的剑客都觉得宋若好可怜:这个君子,一定是后悔到了极点才会这般。
但宋若自己知道,他笑成这样是因为昨晚他办成了一件大事,他将姜家送人的衣裳做了手脚……
家主气得咬紧了后槽牙:
“姜仪呢?看看她身边都是些什么人?”
不像她,身边的人都是心思纯良、貌美如花的大美人~
羽灵道:
“少主好像还没起。”
确切的来说,是少主昨晚根本没回屋子睡觉,此刻的羽灵早已是心急如焚。这个少主,平时没事的时候起比谁都早,关键时候人影都没有!
闻言,家主猛的锤了一下手边的座子,“嘭”的一声将堂下的人吓了一跳。
“眼睛越来越瞎也就算了,人也越来越懒了。”
“少主是练剑练得太晚了。”
家主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别替她开脱了,快把她找来。”
这时,宋若忽然直起了身子:
“我和羽灵姑娘同去,就当赎罪。”
他倒要看看,此事一出,姜仪要如何辩解。
闻言,苏眠站起了身,她虽然不知道此人打的什么主意,但不用脑子想,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主意,她道:
“你当这罪是这么好赎的?好好跪着等少主来吧,我同羽灵姑娘去就行。”
说着,苏眠按着宋若的肩膀,将这个将要起身的人按回了地面,只听“扑通”一声,宋若再次跪倒了地上。
地上的宋若咬着牙,可脸上还是带着笑:
“我当时只是被小人蒙蔽了。”
“诶,谁蒙蔽谁还不知道呢。”
苏眠盯着那双笑里藏刀的眸子,忽然低声来了一句:
“宋掌事,这么快就将余小兰这个同谋忘了?”
非烟:当时想当攻来着,但是有心无力……
ps:姜仪以后会越来越攻的。现在两人最多是有好感,还没到爱得死去活来的地步,但没事,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算“先婚后爱”吧。
写这章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写,想了好久,哎,这也算两人感情发展必要情节,既然必要,那就仔细一点写吧~应该不会被锁吧⊙﹏⊙
(哈哈哈哈哈哈,锁了一回,已老实,求放过o>_